許遠不知自己這種修煉狀態一直持續多長時間,最初時白天在屋內修煉,到了夜間則拿著酒和牛肉到坡頂繼續打坐修行。待到後來,天空開始下雪,植樹的工人們停止了工作,許遠幹脆把酒和肉全都搬上了坡頂,日以繼夜,日夜不分的在那裏用起功來。


    識海之中,那股氣流在每次修煉耗盡之後,再次恢複起來顏色都會更是加深一分,而伴隨著每次的修煉,許遠心中的疑惑卻是也加深了一分。


    這個開源訣到底是幹什麽的?


    許遠可以肯定它不是用來跳大神的,每次修煉之時心裏的感受並非覺得讓自己感覺心靈寧靜,反而有一種說不出的感覺,有點自己金戈鐵馬,在尋覓,征戰,掠奪之類這些三觀不是太正的東西。


    還有最後的動作太羞恥了!每次許遠修煉到最後都想終止那個動作,可每次都還是不由自主的做了出來,這要是和人打架到最後來這麽一下,還讓不讓人活了?


    但是修煉帶來的好處卻是顯而易見,除了自覺身體機能得到提升,而且最近識海之中的氣流已經濃鬱的滴出水來。


    確確實實,是滳出水來!


    這種前所未有的變化讓許遠如同嗑藥般的陷入修煉而無法停止,哪怕,這些天的大雪,一天比一天的可怕。


    是的,這些天的大雪已經超出一般人的想象極限,隻能用可怕來形容了。


    或許,用下雪來形容當前的天氣已經不太合適,現在的天象用老天在往地麵砸雪,倒雪來講要更貼切一些。


    人們常用雪花飄飄雪花飛舞之類的詞語來形容雪花的輕靈飄逸,可這幾天許寨上空砸下的雪全是一團一團而且還是密密麻麻的,就像是天空之上有著成隊的碴土車在拉著雪齊齊往下傾瀉似的!


    這雪大的有點不成體統了!


    許遠咕噥一聲,憑記憶又從雪堆裏摸出白酒和牛肉開始吃了起來。


    許遠所在的一米範圍之內,雪花全無,地麵還是幹的,可一米半徑之外目測雪花足足堆聚有六七米之高,遠超一般的農村一層平房的高度,許遠此時有如被困在井?的蛤蟆一般,抬眼望去隻能見不大的一塊天空。


    換成別人,此刻早己瘋了,但許遠卻是覺得這非常好,私人專屬空間,修行時哪怕動作再過羞恥也不會有人看到,多好的地方,到哪兒找去?


    再次迴到識海,那股代表著力量的青色氣體沒了蹤跡,隻留幾個字符和樸刀仍在那裏。


    許遠把字符a召喚過來,立在自己麵前,在腦海中想著水源的問題,想要再次練習一下開源訣,可惜,這次上麵的小字符一點也沒了反應。


    “怎麽了?我又沒招你惹你!”


    字符仍是毫無反應,仍許遠花樣百出極盡調逗仍是冷若冰霜的立在那裏。


    “好了,我服你了!不跟我玩?我自己玩總行了吧?”


    許遠最終隻有自己一遍一遍地練習著開源訣的功法,練習過了幾遍之後,許遠驚喜的發現,最後那個讓自己倍感羞恥的動作竟然不用做了?


    心情一時激動,許遠覺得自己都快要哭出來了,他媽的那個穿越者在身度對著自己呲牙咧嘴的,可自己對人家毫無辦法,隻能靠著王八拳和人打架,好不容易讓自己有一套叫得上名字的功法,可最後又要擺出個那麽羞恥的動作!


    謝天謝地,你老人家可不玩我了!


    許遠一本正經的字符a召到自己麵前,??敬敬的深躹了一弓,又伸出手來,在它身上拍了兩下,說聲謝謝之後,退出識海世界。


    意識迴歸現識,許遠即興又練了兩遍,果然沒有再出任何差錯,不由得大笑兩聲,身體拔地而起,輕飄飄的落在了雪井外麵。


    天上的雪仍是成團成團的下砸而來,極目望去,全都是灰茫茫霧蒙蒙的一片,根本就分不出什麽東西南北。


    就連山坡下自己的房子,現在也看不見是在哪裏!


    許遠打消了下山的念頭,又落迴自己的雪井之中,有酒有肉的,還是安心的過著自己的井蛙生活更好一些!


    夜半時分修煉完畢之後,許遠進入識海,果不其然,那團青色的雲霧看起來更加鮮麗了幾分,而雲霧的下麵,竟然多了一條極細的水線出來,蜿蜒流動卻不知通向哪裏。


    現在的自己,和拉達特正麵硬杠,勝率應該能過三成了吧?


    許遠迴歸現實,又演練了一遍開源訣,這次仍然沒有再做最後那個動作,不同以往的是這次做完身體再無疲憊之感,進入識海之中,那團青色的雲霧仍好好的待在那裏。


    心中多少明白了一點什麽,心情當即徹底放鬆下來,迴歸現實之後,破天荒的閉上雙眼,好好好的睡上一覺。


    拉達特現在卻是沒有一點想要睡覺的心情,他現在快要徹底被這暴雪天氣給搞崩潰了。


    在順利奪得青澀之後,按照原來的計劃,他應該潛迴到海岸邊再返迴潛脡,可是突如其來的暴雪把這個極其簡單的事情變成了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滿天飛舞的鵝毛大雪和唿嘯而過的刺骨寒風,就連身為修煉者的拉達特走起路來也是舉步維艱難以成行!


    更要命的是縱是白天,四周的能見度也不超過十米,這讓從沒到過這裏的拉達特如何能找到自己正確的道路?


    來時不到一個時辰的路程,迴程走了兩天,還不知現在身在哪裏。


    不知不覺戓者說不知過了多長時間,拉達特來到浦山城外,四下更是白茫的一片,東西南北一概分辨不出,而身體更是因為饑寒而愈發難受起來。無奈之下,拉達特喝了兩瓶青澀,開啟靈識,勉強向海邊走去。


    雪越下越大,曠野之中再無任何動物出現。拉達特如被趕出狼群的孤狼一般,獨自在野外徘徊流浪。


    在這個絕靈世界之中,想要維持靈識開放究竟多麽困難,拉達特這下可算深有體會,一瓶青澀提供的靈力維持不到一刻鍾,而失去靈力屁護之後那種饑寒交迫的感受又是如此的難捱,又是一個不知不覺之中,納戒裏的青澀也是少了許許多多。


    好不容易來到海邊,拉達特好想哭出聲來,眼睛所見之處,全都結著厚厚的冰層,這種局麵之下,自己到那裏去找潛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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