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沒今天的事,你這錢不白花了嗎?”


    商義晨這話一說出口,辦公室內頓時陷入一片沉默之中。


    商家現在占青澀二成股份,再加上銷售公司的三成,不管怎麽說,都是青澀的大股東之一,許誌強這兩項政策,毫無疑問的影響了商家應享的利益。


    商義晨立刻意識道自己話中的問題所在,雖說他的本意並非指責許誌強什麽,但是無論是誰聽了他的話,也會想到是許誌強在自己管理公司期間,利用職權,侵犯其他股東的合法權益。


    許誌強這才察覺到自己政策的問題所在,雖說酒廠是兒子許遠所創,可是在發展過程中唐齋出力卻比自己還大,現在許多地方又要依賴商家,自己這些政策是不是真的合適,這就不言而喻了!


    “對不起!當時我沒想那麽多!這事是我做的不好!”


    唐齋看了許誌強一眼,歎了口氣說道:“小晨,這件事也不能全怪你許叔叔,做生意的都知道,強龍不壓地頭蛇,和當地人搞好關係這很重要!有些付出是必不可少的,這事希望你能理解。”


    商義晨此時心情尷尬的一逼,來三盲的時候,家裏人交待過他要多看少說,不要盲目發表自己意見,可自己終究還是不夠成熟,心裏沒能藏住事情,這下好了,原來三方和諧的氛圍,再也找不迴來了。


    兩個比自己歲數大了許多的老人在向自己鄭重的道歉解釋,自己是不是已經給他們留下了仗勢欺人的印象?


    “對不起兩位叔叔,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真的隻是隨便說的!你們不要放在心裏。”


    隔閡已經形成,三方之間的談話再也沒了從前的輕鬆隨意,語速慢了許多,用詞造句,都慢慢講究起來。


    商義晨少年心性,實在接受不了這種氛圍,再次向許誌強道歉,強調自己絕非有意,純屬無心之失。


    有的沒的再談了幾句,商義晨借口到廠裏轉轉熟悉一下情況,就離開辦公室獨自外出了。


    “這些二世祖真是麻煩!”


    看著商義晨走遠,唐齋這才歎了一口氣說道:“不論從哪方麵講,你這兩條對廠子都是有利無害的,可是人家還要那麽想,這下有什麽辦法?”


    “要不,這兩方麵的花銷從我那份分紅裏扣了吧!不管咋說……”


    “打住!這廠要想長期幹下去,這個口子可不能開!”


    唐齋斷然打斷了許誌強要往下說的話,“我相信他們商家大人不會這麽想的!要是他們也這麽想,那這話就有的是撕扯的地方!我們和他們的合作,怕是真的搞不下去了!咱們可以忍,許遠能忍嗎?”


    “而且你知不知道,許遠曾經問過商震,有人在廠子附近建造紙廠商家會咋辦?”


    “有這種事?”許誌強很是好奇,“他是咋會知道今天的事哩?當時商震咋迴話的?”


    “商震很自信,覺得這事不會發生!結果呢?”


    唐齋啍了一聲,“商家不會真的想著僅憑三億就什麽也不做還要指手劃腳吧?”


    商義晨雖說接連道歉,態度也很誠懇,但始終隻認為自己隻是不該把話說出,內心深處估計還是認為這兩筆錢花的不值,對於這點,唐齋和許誌強看的都很清楚明白。


    這個分歧若不徹底消除,兩方以後的合作肯定會是磕磕絆絆,貌合神離,未來的路還長,到底通向什麽地方,那就看商家長輩這次的選擇了。


    商義晨走出辦公室,心?還是有點懊悔的,這廠子雖說經營不太正規,但是總體上的氛圍還是挺讓他喜歡的,工人們雖說也是緊張忙碌,但是眉頭全很舒展,工餘時間嬉笑打鬧時有發生,不知覺間,還以為自己到了哪個大學校園,隻不過男女工人之間的話語勁爆程度遠高於那些少經人事的學生而已。


    氛圍不錯,風氣也挺好的!一般而言像這樣的鄉鎮小廠,小偷小摸損公肥私的情況是很難杜絕,可這兩天下來卻是沒有發現一宗這樣的事件!


    廠子的管理雖有小錯,大體不差!


    國內名校畢業的商義晨很是中肯的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為了公司長遠健康的發展,還是讓長輩們和這兩位好好溝通一下吧!


    心裏有了決定,心中又想起了廠外的群體事件,這事也不知現在成什麽樣子了?


    這麽長時間,警察再是遲鈍,也應該到了吧?


    商義晨小步向現場跑去,一路之上沒遇上幾個行人,看來事情還沒結束,應該還有熱鬧可看!


    老天,這是什麽情況?


    足有幾百號人密密麻麻的棸在一起,三輛小車被四腳朝天的掀翻在了一邊,其中一個上麵還一閃一閃的亮著紅燈。


    玩的這麽大?商義晨終是少年心性,不覺害怕反而興奮起來,這場麵在省城可是見不到哇!今天可算開眼界了。


    一個西裝油頭精英打扮的青年男子,一臉憤怒的口沬橫飛指著一個夾克男人正嘰哩咕嚕的說著什麽,旁邊的幾個製服人員卻是臉色古怪的扭在一邊那表情細看下去好像還帶著笑容?


    這米國人的反應也太快了吧?


    商義晨費勁的擠到跟前,卻是見到另一個西裝男子上場表演(說話)了。


    “鄭xx,樸先生對貴方的這一行為表示極大的不滿和憤慨!你們不與我方相商就擅自在這裏建設造紙廠,是對我方利益的嚴重侵犯……”


    “你告訴那個樸先生,在中國的地方,我做為一縣之長做什麽不需要經過你們棒國人同意,再說,這個造紙廠是米國佛瑞企業投資的,你們敢攔嗎?”


    鄭經濤說的義正辭嚴,一臉的正義凜然。


    表演很是完美,可惡的是圍觀的一眾惡民竟然拆起台來。


    “日你媽的這純粹是放屁!這地是我們村的,老子就不同意!米國人?米國人算個球!天王老子來了這廠子也建不起來!”


    “你們想幹啥?想造反嘛?你們應合棒國人來反對我,這就是賣國!是漢奸!是犯法的!”


    話音未落,一團黑唿唿的東西迎麵朝它飛了過來,卟的一聲穩穩的粘在他的臉上。


    “是誰幹的,你給我站出來!”


    鄭經濤雖被動物糞便捂臉,但仍臨危不亂,保持顛狂做派,站在那裏手足亂舞,聲嘶力竭的大喊大叫。


    商義晨正想湊近些看個清楚,卻見那個翻譯模樣的人拿著手機正在攝錄,趕緊退了出來,以免多生事端。


    是非之地,不宜久留!還是先走為敬!


    棒子們怎麽這次吃了什麽藥這麽神勇,竟然主動摻和進來了?


    這下可真的熱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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