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的手,伸的可是夠長啊!


    同樣的話,被不緊不慢的重複了兩次,最後還善意的詢問是不是沒聽清楚。


    這就像有人照你的臉上來了兩記耳光,之後還關心的詢問你舒不舒服,爽不爽快!


    這樣的待遇許遠目前還沒見誰遇到過,因此他很好奇這幾位該怎麽應對 好讓自己學學經驗,長長見識!


    “這位同誌,請你不要妨礙執行公務!有什麽問題你可以依照程序向上級部門反映……”


    說話的警察顯然也是老於江湖,一番應對倒也是不卑不亢,滴水不漏,無可指責!


    隻可惜話未落,一陣急促的刹車聲接連響起,廣場的邊緣幾輛軍用越野車疾速停下,車上下來的士兵全副武裝,殺氣騰騰,不發一言持槍將整個廣場團團圍住。


    一位士兵快步跑到胡所為的麵前,敬禮之後大聲說道:“報告,第五大隊已就位,請指示!”


    胡所為迴禮,指著那群圍聚在一起鬧事的人和猶在地上幹嚎的女人說道:“把那些人帶迴去仔細審問一下,看看是誰在指使他們衝擊我們軍事機關!不要放過一個可疑人員!”


    “幾位警察同誌,你們也跟著走一趟吧!”


    幾位警察聽到這話,臉上都是變了臉色,衝擊軍事機構的名頭,這個帽子有點太大!若是被扣個實在,不要說以後的職業前途,就連基本的人身自由,都怕是難以保全。


    “同誌,我們也隻是按照上麵要求執行公務,怎麽可能是存心衝擊軍事機構?這裏麵是不是有什麽誤會?”


    “誤會?你們把我的門封了,現在來給我說是誤會,你說,這是誤會?再說一次給我聽聽,這究竟是個怎樣的誤會!”


    警察望著胡所為居高臨下的眼神壓迫,腦門上的汗珠終於滲了出來,對方擺明不肯善罷甘休,可這如山的責任,活該自己一個小小的警察來扛嗎?


    “同誌,要不我讓我們局長來跟你解釋,你看怎麽樣?”


    胡所為把目光從他的身上移開,沒再開口說話,不置可否。


    許遠這才明白胡所為不讓自己撕封條的真實意圖,也算多少明白了一點所謂的胡作非為到底是什麽意思。隻是,許遠忽然想起一件事來,他不會真的把自己這個辦事處給吞了吧?


    真是小農意識害死人!許遠在內心深處狠狠地鄙視了一把,然後氣定神閑的觀看廣場上那群鬧事者雞飛狗跳般的表演。


    這群鬧事的顯然是有人組織,背後之人在省城也是頗有能量,本來按照常規操作,大家在一起聚一聚,鬧一鬧,然後多少砸點東西再喊上幾句狠話,基本上都是全部的流程了。可誰知道今天接的這活有點棘手,碰上一個愣頭眼子不但毫不讓步,而且還把自己這邊一個幕後人物真正的嚇出屎來!


    這可有點過分了!大家出來做事,那是為了求財,可不是為了送命的,為了一天二三百塊錢再把小命留到這裏,這叫誰誰能願意?


    不行,得加錢!好不容易和主家達成一致,也看到警察依約前來撐場,本以為這下總算大功告成該領錢迴家了吧,可是,人家竟然不講武德的把當兵的給叫出來了!


    至於嗎?為了三百塊錢動這麽大的陣仗,我認輸,我投降!我檢舉揭發戴罪立功可以嗎?都是這個女人和這個男人唆使的!我該死,我有罪,我不該見錢眼開,可我真的不知道那是你們軍事機關呐!


    幹嚎的女人和身上沾著穢物的男人這下徹底崩潰了,不是說就一個鄉下土包子嗎?不是說好的會有人會攔著不讓商家幹預嗎?這群當兵的是從哪裏冒出來的?現實中真的會有神兵天降的戲碼嗎?這到底還要不要人活了?


    一群人被趕到一輛車上哭天喊地痛哭流涕,圍觀的群眾看得是津津有味猶如大戲,隻是苦了那幾個警察在那裏急的團團亂轉不知所措,不時的向廣場外麵張望著祈求著什麽能來拉自己一把。


    胡所為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裏,他沒有理會這幾個警察,也沒有讓士兵帶他們上車,他也在等待,等待看會有什麽人會出現,會給自己和許遠一個什麽樣的交待!


    許遠看的無趣,做為一個從小生活在底層小人物在麵對權力時總有一股憋屈和無力感,今天的他總算借他人之手揚眉吐氣了一把,可是心中還是難以真正放得開來!


    也許,自己真的不適合呆在這裏吧!


    總在這裏站著也不是辦法,許遠撥通了楊得草的電話,讓他趕緊安排點桌椅過來。而楊得草早在外麵關注著廣場的一切,剛接到電話,不出兩三分鍾,就派人把桌椅給安置的妥妥當當,還貼心的準備了茶葉咖啡等飲品,把許遠都弄的有點不好意思起來。


    一隊軍人,荷槍實彈的出現在一個大城市的鬧市廣場,這在和平時期,能引起多大的轟動和震撼,自是可想而知!大眾所不知的層麵之上,交鋒博奕,當然也不會是那麽的風平浪靜!


    “胡鬧!他胡嵩嶽是想反天了嗎?他這樣作,就沒有考慮一點會造成多大,多壞的影響嗎?”


    周繼誌拍著桌子,一臉的正氣,幾根稀疏的頭發,在空中微微擺動,頗有幾分怒發衝冠的氣勢。


    商威毫不示弱,正要出口反駁,另一位老人卻開口了,“胡家真的是血氣不減,一代更勝一代,真的讓人羨慕啊!”


    這話說的皮裏陽秋的,周繼誌不知他的真實意思,隻得說了一句,“胡嵩嶽這次真的過分了!我看得敲打一下才行!大家說是不是啊?”


    “敲打?”剛才那個老人詫異的反問,“軍人有血性需要敲打?老周,這話可說不過去吧?!”


    周繼誌這才醒悟落到人家套裏,不過自付自家根深蒂固,樹大枝繁,對於些許的言語下風毫不在意,淡淡的迴了一句,“驕兵悍將,曆來為取亂之道!老呂,你不會連這點都不知道吧?”


    “你讀的書多!你們周家曆來傳出不少名言金句,這點我不和你爭!我隻知道一點,一個當兵的連被人欺負到他頭上了還不知反抗,哪還能以指著他報家衛國抵禦外侮?大宋的兵將可都老實聽話吧?結果又怎麽樣?”


    商威沒想到平時裏與事無爭的呂老這次率先剛上了周繼誌,心中不由感到一陣痛快,不由得說上一句:


    “說來慚愧,要是胡家曆代也和我們一樣整日裏權衡利弊,斤斤計較,現在在坐的,最少也要加個位子吧!”


    周繼誌木然落座,他是真的沒有想到,在他眼裏沒落不堪的胡家,竟然能得道呂商兩家如此的尊重,自己這次發難,竟然沒有得到一點的支持迴應,自己究竟漏掉了什麽?


    令他震驚的還在後麵。


    “老周,你們周家這次確實太出圈了!”


    林虎開口就用了重句,“招烏排華,南洋之亂,哪一項不是當前的重中之重!你們現在還在內耗爭鬥,心裏還有一點別的什麽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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