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遠放下手機,看看外麵的天色己經暗了下來,擔心皮皮挨餓,就低頭問他道:“你餓不餓?餓了咱們出去吃飯。”


    皮皮聽了他剛才的電話內容,知道了許遠要找警察來保護自己,就搖頭道:“我不餓!我哪兒都不去!”


    許遠以為他還在使性子,自己又確實沒有帶孩子的經驗,就坐在床上,自顧的思考晚上的事情。


    對方顯然是帶著槍的,雖說一把兩把槍對自己傷害不大,但真要是好幾把大威力的對自己形成交叉火力,那個好像還是挺麻煩的!


    自己的王八拳畢竟得靠近對手才行啊!離的遠了自己能有什麽辦法?


    頭痛!到時候再說吧!


    許遠躺在床上神遊天外,皮皮卻來把他的手機拿走操作起來。


    “你幹啥呢?”


    “點外賣!”


    “外賣有什麽好的,涼不涼熱不熱的,你不是不餓嗎?”


    “要你管!我就是要點!”


    …………


    兩人打了一陣嘴官司之後,皮皮的神色明顯的舒展了一些,有些事情似乎放了開來。


    房門輕輕響了兩聲後被推了開來,進來三男一女,個個看上去都是訓練有素的精神人物。


    “許遠先生?”領頭的向許遠詢問。


    “我是!”許遠從床上坐了起來,正色迴答。


    青年掏出一張證件遞給許遠,“我是秘縣防暴大隊的警官張大年!”


    青年又掏出手機撥通電話然後遞給許遠。


    “許遠,把皮皮交給警方吧,我能幫你的,就隻有這麽多了!”電話裏商兵海的聲音依然帶著幾分無力的感覺。


    “這就夠了!謝謝叔叔!”


    “不說了!你自己保重!”


    許遠把電話還給張大年,對皮皮說道:“皮皮,你跟這幾位警察哥哥走吧!他們會保護你的!”


    皮皮神色複雜,想了一會兒問道:“哥哥你不和我們一起嗎?”


    許遠站了起來,擺出一副莊嚴的神態說道:“哥哥要維護正義,去消滅侵犯地球的怪獸……”


    一本正經的發表著宣言的許遠,沒有注意到視線之外一個警員把一個小小的裝置,輕輕的貼在牆角之上。


    “你真幼稚!”皮皮沒等他裝逼完成就老氣橫秋給來了這麽一句。


    “媽的!快跟我滾!別等一會兒讓我揍你!”


    皮皮和幾個警察走後,許遠又躺在床上,“可算清靜了,下次再也不帶小孩子了!”


    忙忙碌碌的也算一整天了,明天還要起早,唉!還是睡覺算了!


    許遠心大的躺在了床上,省城的商兵海此時卻是憂心忡忡的在房間裏來迴踱步,自那個強驢非要摻和到這起人質事件中來,他的心一直就難以放鬆下來。


    “好了!別亂晃了!你晃來晃去的我眼都花了!”


    說話的叫做胡嵩嶽,京城胡家第二代的頭部人物,當然在胡家的地位,那自是比商兵海這個邊緣人物,強的太多。


    “大胡(虎),我能不心焦嗎?你說我眼睜睜的去看他送死,心裏能不急嗎?”


    “你們做生意的,遇到這樣的生死關頭就容易亂了方寸,你覺得這個許遠,去了就一定是送死?”


    “未必吧!你不會真的以為他就是個頭腦簡單,四肢發達的莽夫?”


    “你看過這個嗎?”


    胡嵩嶽拿出手機,調出一個視頻讓商兵海觀看。


    一個禿頭拿著一杆獵槍抵在許遠胸口,嘴上還在念叨著什麽,隻見許遠一拳揮出,槍聲響起,卻是禿頭的半個臂膀,掉落在了地上!


    那杆獵槍,似乎還沒有一個棍子起的作用大些。


    胡嵩嶽指著視頻說道:“這樣的動作,即使多年的老兵,也完全做不出來,你還擔心什麽?”


    商兵海點點頭,“理是這個道理,可是我剛剛在他身上下了重注,能不操心嗎?”


    “重注?你梭哈了嗎?你覺得我會信嗎?”胡嵩嶽滿臉的不屑,“江山代有才人出,少了誰地球都會照轉的!你不要覺得少了他,就會失去多重要的東西!”


    “一將功成萬骨枯!跟你們這樣的當兵哩說這些就是對牛彈琴,真真的叫做夏蟲不可語冰!”商兵海滿是無奈的搖頭歎息。


    “夏蟲不可語冰?你哪來的自信和一個職業軍人談冰?你知道冰意味著什麽?生命能量極致釋放之後的極之靜寂!這種情形,有誰有軍人經曆的更多?”


    “多少讀點書的人就會發一通這冰是多麽美麗,多麽晶瑩剔透啊之類一大堆狗屁不通的感慨!可他們不知道這些的後麵是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嗎?”


    “所有那些各種各樣的美好表象,背後都是有著相應的付出和相應的代價的,沒有什麽能以例外!”


    “好了,我說不過你!”


    商兵海沒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胡嵩嶽會給自己來這麽一長串激情言詞,極為幹脆的認輸免戰。


    沒辦法,論道理人家有人家的道理,論地位,人家也比自己高的很多。


    自己拿什麽跟他爭論?


    “這次招烏之亂,事關南洋方麵大局!如果有必要 ,縱使我胡家子弟麵臨犧牲,我也會在所不惜!更別提他許遠一個小小的商人了。兵海,在最終的結果麵前,沒有什麽是不能犧牲的 ,人不可安逸太久而忘了自己的責任。這點,不用我多說了吧!”


    商兵海再次沉默。七十年代末與安南之戰,胡家同時代弟兄三人,前後戰死於安南,而這三人全是死於陣地或衝鋒路上!消息傳迴,京城上層盡皆震驚,而胡家在軍中地位從此也從此更加堅定。


    與之相比,許遠可能的犧牲,確實算不上什麽!


    商胡二人不再爭論,而此時的監控畫麵之中,卻是許遠睡的正香的畫麵,四仰八叉的,睡的極其舒服安詳。


    “嗨!大胡,你說,咱們是不是有點鹹吃蘿卜淡操心了?你看看人家……”


    胡嵩嶽看著睡的正香的許遠也是一愣,“有意思!這小子也不知是蠢呐還是狂的沒邊了!他就沒想著上網搜一下黑石公司的背景?一點也沒想著知己知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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