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遠從舒明昌那裏出來,雖說心裏開始還有點小憤怒,但是沒走兩步也就釋然了,畢竟,自己好像也沒吃啥虧是吧?


    至於有啥後果,那誰能管得了那麽多,不過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這玩意在法律上好像也不是什麽大事吧!


    法律之外?那就更不叫事。做為接受過完整九年義務製教育的許遠,一向自覺自己是個遵紀守法的良好少年,雖說對自保反擊戓者說正當防衛理解上有所偏差,但不是有句話叫做一千個人眼裏有一千個哈姆雷特嗎?同理一千個人眼中有一千種正當防衛的理解有錯嗎?


    家裏那一堆上學時的獎狀可以作證,許遠同學根本就是一個品學兼優遵紀守法的好學生嘛!


    無所顧忌!許遠安心的坐在路邊喝自己的豆腐腦,心裏麵盤算著該如何打發今天的時間。


    手機響了起來,接通電話,卻是商震打來的。


    “大爺,您老早上好!”許遠禮貌的打著招唿。


    “你現在在哪兒?”商震開門見山的問道。


    “我還在省城,我和姑父都在這兒等您迴來。”


    “我明天就能迴省城了!明早八點,你和你姑父來趟民豐大樓咱們好好談談!”


    “好的大爺!我明兒個一準到!”


    許遠掛了電話,也算了樁心事,匆匆吃完早飯,就向辦事處走去。


    辦事處內人來人往很是熱鬧,賈少飛忙著指揮工人搬送,方若兮也是隻顧著低頭開票收款忙的不亦樂乎,堂堂老板進店竟然無一人搭理一下。


    許遠來到後麵自己的宿舍,這裏顯然被當成會客室了,唐齋坐在床頭,麵前的幾個塑料椅子上坐幾個衣著不凡的男人正象農村婦女開會那樣嘰嘰喳喳的吵個不停。


    “唐總,我從三盲追到這裏,你總得表示一下吧!”


    “哪個不是哩?你們廠子開在三盲鄉下,我們從外地趕到三盲,又從三盲跑到沙窩鎮,再從沙窩鎮又跑到省城!當初那個蕭何追韓信也沒這麽辛苦吧?”


    …………


    七嘴八舌的全是征討之聲,像極了傳說中批鬥大會的場麵。


    許遠發覺不妙,剛想退出,卻被一個眼快的一眼發現,大聲笑道:“可算逮住正主了!兄弟,你還想跑?你跑得了嗎?”


    那人頭頂鋥光發亮,卻是打了幾次交道的光頭強哥!


    許遠沒法,隻得打聲招唿,“強哥,您咋來了?有事嗎?”


    幾個圍著唐齋正吵個不休的人也停了下來看著許遠。


    許遠瞧了光頭強一眼,心中怪他多事不長眼色,卻也是拿他沒法,隻得問唐齋道:“姑父,你們都在說什麽呀?”


    唐齋好不容易從圍攻中脫出身來,苦笑著說道:“這幾位老板都是想跟我們合作的!隻是我們滿足不了人家,他們要的量都太大!”


    要的量大?能有多大?許遠不以為然。不過目前答應過商震不再招商,量大量小,自己確實無法許諾人家。


    許遠還在思索,已經有人開口說話了,“唐總,我要求不高!每個月隻要十噸酒,隻要你點頭,款子我立馬打給你!”


    “我要二十噸,我也可以先打款!”


    …………


    又是一片吵鬧,光頭強不說話,隻是看著許遠,臉上帶著戲笑!


    許遠心裏盤算了一下,隻是麵前這幾個開口的,一個月就得一二百噸之多,還不說家裏俞老三和高峰他們的銷量。


    許遠總算明白唐齋說的人家要的量太大,自己滿足不了的意思了,按這個樣子,廠裏的產量就算擴充三倍,也是解決不了問題。


    “都靜一下,聽我說下!”許遠大聲喊道。


    “非常感謝大家的支持!不過大家知不知道,我們現在麻煩不少,我本人現在還是在取保候審階段,所以大家目前的要求……”


    做為一個合格的非著名二杆子,許遠祭起了自己的拿手武器,瑪德之杖!不由分說,對著麵前眾人,先來一下再說。


    “希望大家做出決定之前,那個先考慮一下風險嗬,畢竟這個事嘛,也不算小,大家好好考慮考慮!免得到時候不好收拾,沒法迴去交差!”


    光頭強聽著許遠的話語隻覺得充滿著虛情假意,因此毫不留情的拆台說道:“兄弟,別擔心!你現在能在外麵四處亂跑就證明你那事不大!影響不了什麽!該做的生意咱可不能耽擱了,大家說是不是?”


    本來聽到許遠的話心裏有點動搖了的眾人這下來了精神,紛紛說道:“是啊!你是你酒廠是酒廠,各是各的事咋能牽扯到一起呢?”


    許遠沒了辦法,“你們聽我說,等過了這陣風頭咱們再來談合作咋樣?現在這情況,萬一出點啥差錯,大家都不想看到,對嗎?”


    眾人仍是不依,都想得到明確承諾,好讓自己在以後的青澀市場中,能有一席之地,對於他的推脫解釋,全都不加理會,置之不理。


    這下算是徹底沒招了,許遠看著唐齋,想知道他能有什麽辦法。


    唐齋經商多年,對這種情況自然有應對之法,咳了一下說道:“大家聽我的,現在廠子確實產能有限,等以後廠子規模擴大之後,我們再談這個經銷的事情。大家今天能來我很高興,中午我們聚聚,吃個便飯認識認識,別的以後再說!怎麽樣?”


    見到唐齋也是這套說辭,眾人雖說心中不甘,卻也知道事情已真的不可再為,就沒有再多說什麽,隻是又客套了幾句,都告辭離開了。


    光頭強沒和眾人一同離去,隻是看著許遠說道:“兄弟,現在沒了別人,咱哥倆好好聊聊?”


    許遠對光頭強的印象不錯,開口笑著迴道:“好哇!你剛剛拆我台時咋不念著我是你兄弟,現在還想和我談什麽?”


    “我那能叫拆台嗎?你自己說錯話你不覺得,我是你哥我是給你救場的你知道不?


    我告訴你,你可別拿我當呂洞賓來亂咬一氣,你得分清好壞,知道不?”


    許遠張大嘴巴說不出話來,這光頭說的竟然好有道理!敢情自己還得承他的情?


    看著許遠吃驚的樣子光頭強很是得意,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好了,不逗你了!這次找你,我確實是有正事,不是買兩瓶酒那麽簡單,咱們出去談談?


    對了,叔叔也去一下,有些事,你也應該知道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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