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半個月,薑辭每天都來黎家。


    原主對他避而不見,每次都是由黎清或者沈芳將他趕出去。


    這兩人對薑辭原本就不滿意,經過這一遭更是恨他入骨。


    原主呆在房間幾天沒出門,每天魂不守舍。


    住在這個房間,她沒有一點歸屬感,似乎曾經住過的人並不是她自己一般。


    “笙笙,媽做了你愛吃的菜,給你端過來了,薑辭的事你放心,媽會幫你處理好的。”


    沈芳將飯菜放在原主的書桌上,擔心她心裏想不開輕聲安撫。


    黎笙笙咬著嘴唇,眸光暗了暗。


    “媽,其實這一切不是阿辭的錯…”


    “笙笙,他讓你未婚先育已經沒有顧忌你的名聲,更何況還讓你遭受這樣的罪,不管是哪一條,都是他的錯。


    你聽媽的,忘了他,別再與他聯係了,他把你害的這麽慘,這事不能算了。”


    提起薑辭以及原主經曆的一切,沈芳語氣有些激動。


    原主低垂眼眸,並沒有說話。


    沈芳看著她暗暗歎了一口氣。


    “笙笙,為什麽你會變了呢?為什麽會這樣?”


    說著滿臉失望地離開房間。


    夜深了,窗外傳來陣陣細雨聲。


    黎笙笙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起床拉開窗簾。


    透過玻璃窗,一陣涼風吹過,四下樹影搖曳,空氣中似乎多了一些潮濕的氣息。


    綿綿細雨從天而降,飄飄灑灑,好似薄霧輕煙一般,氤氳成漫天的雨幕。


    猛然她的視線瞥到樓下個撐著雨傘的身影。


    男人身姿帥氣挺拔,雨水順著雨傘流下,仍舊打濕了他的頭發與衣衫。


    這副狼狽的模樣,讓他看起來像一隻被遺棄的小狗般可憐又無助。


    此時他正一瞬不瞬看著樓上的位置。


    四目相對的瞬間,男人晦暗的眼眸瞬間亮了亮。


    黎笙笙咬緊牙關,盡力壓抑住心頭的苦澀,像是一種無法言說的痛楚,悄悄侵蝕她的內心。


    她關上窗簾轉身不去看樓下的男人,可心裏卻止不住的迴憶與他的點點滴滴。


    猶豫,糾結,痛苦…無數的感覺席卷而來讓她幾乎承受不住。


    終是打開門朝樓下走去。


    此時的沈芳正沉浸在夢魘中,她夢到了黎笙笙被薑辭辜負,最後鬱鬱而終,再次堅信他們不能在一起的想法。


    直到一陣開門聲將她從夢裏驚醒。


    “笙笙”


    她立刻從床上起來第一時間走進黎笙笙的房間。


    看到空蕩蕩的床鋪,沈芳徹底慌了。


    她走到窗前掀開窗簾,果然,黎笙笙正與薑辭在樓下說著什麽。


    “不行,笙笙不能與薑辭在一起”


    沈芳顧不得披上外套,拿了一把傘立刻出門。


    “快點,她一定要阻止薑辭將將笙笙帶走,再快點。”


    她穿著拖鞋,空蕩蕩走廊裏隻有她快速跑動的腳步聲。


    打開單元門,黎笙笙剛好坐上車。


    沈芳撐著傘大喊:“笙笙,你迴來,你不能跟她走,他會害死你的。”


    直到車子揚長而去,黎笙笙依舊沒有聽到沈芳的唿喊聲。


    沈芳撐著傘,在雨裏瘋狂的追喊著。


    “笙笙,你聽話,別跟他走,他會害死你的。”


    一遍又一遍,直到嗓子喊啞了,直到車子消失在她的麵前,她仍舊追趕著。


    突然她摔了一跤,雨傘被隨意地丟棄在一邊。


    下一秒,一陣刺眼的燈光朝著沈芳飛馳而來。


    一名紅衣女人就這樣躺在地上,雨水打濕了她的衣衫,身後是一條蜿蜒的血路,明明雨水那麽大,卻衝刷不淨血水。


    知道沈芳的消息是第二天早上。


    錢盈盈吃完早餐,白慕寒準備送她去學校。


    阿強一臉慌張地跑進來。


    “老板,昨天晚上黎笙笙的母親出車禍,送到醫院時已經晚了。”


    話音剛落,錢盈盈手裏的筷子砰的一聲掉在地上。


    她顫抖著站起來,走到阿強麵前扯著他的衣服。


    “你在胡說對不對?沈芳怎麽會死?”


    那麽鮮活的一個人,怎麽會這樣沒了?


    白慕寒抓住錢盈盈的手,輕聲安撫。


    “盈盈,我們去看看”


    錢盈盈這才反應過來,通紅著眼眸不斷點頭。


    “對,對,我要去看看”


    車內,白慕寒將錢盈盈擁在懷裏,試圖給她安慰。


    錢盈盈的情緒也漸漸穩定下來。


    “到底是怎麽迴?”


    阿強一邊開車一邊將自己知道的事情說出來。


    “昨天晚上薑辭找黎笙笙,沈芳因為追他們而被大貨車撞倒,司機當場逃逸,等人發現的送醫醫院時,已經沒有生命氣息。”


    薑辭找黎笙笙?對於這兩人的事錢盈盈前幾天聽說過。


    原主黎笙笙住進薑家,懷了薑辭的孩子,後來孩子流掉了。


    對於這樣的結果錢盈盈一點也不意外。


    隻是這個女主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傷害愛她的家人。


    錢盈盈趕到的時候黎清蜷縮在醫院的走廊邊,抑製不住的顫抖,雙手捂臉,嘶啞不堪的無聲痛哭。


    看著這樣的黎清,錢盈盈的心情比灌了十斤鉛還要沉重。


    她慢慢走到他身前蹲下,把手搭在他的身上。


    “哥,媽走了,你要振作起來,我相信媽不會想看到你這樣的。”


    黎清狹長的眼眸裏滿是淚水,看到錢盈盈的那一刻。


    他緊緊地抱著她,很用力,很用力。


    “為什麽會這樣,笙笙,你迴來好不好?你迴來好不好?”


    寂靜中,黎清就這樣無聲地哭著,不知何年何月,天昏地暗。


    遲晚,原主黎笙笙以及薑辭到來時便看到這樣的情形。


    薑辭聽著黎清的哭喊,臉色頓時變得慘白,盡管他心裏有猜測,可那毫無根據的猜測讓他不斷否定。


    堅定地認為笙笙隻是失去記憶而已。


    此時他的腦袋竟然一片清明,終於明白白慕寒對錢盈盈的態度為何有這麽大的轉變,為什麽錢盈盈對以前黎笙笙的朋友那麽關心。


    一切都是這樣…


    原主黎笙笙聽到沈芳的噩耗同樣悲傷不已。


    她慢慢走到兩人麵前,哽咽著喊道:“哥,對不起”


    晶瑩的淚珠順著臉頰上未擦的淚痕滾落下來,顯得傷心欲絕,令人心生憐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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