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姐,有什麽話你就直接說,唐總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如果他願意幫就一定會幫。”宿雨蕉開口說著,隻是看向唐崧嶽的目光帶著威脅。


    顯然唐崧嶽隻要敢開口,她一定直接動手。唐崧嶽也不是傻子,本來和白筠枳的情分就斷了這麽多年,再加上這些年他經曆了這麽多風雨。


    自然知道當時白筠枳靠近自己的目的不單純,白筠枳的家族是一個普通的華僑家族,她的父親是m國科學研究員,母親的娘家是經商世家。


    最開始和唐崧嶽接觸,是白筠枳的母親交給她的任務。所以在二人剛見麵的時候,白筠枳就不斷找著機會接近唐崧嶽。


    隻不過唐崧嶽一直和她保持著距離,最後唐崧嶽一年多修完了大學的課程,率先畢業就直接迴了海城,直到最後唐崧嶽依舊給她保持著相當的距離。


    這讓白筠枳很沒有辦法,要不是這一次家裏出了問題,她怎麽也不會想著來找唐崧嶽。這些年唐崧嶽做的事,即便她在大洋彼岸也一清二楚。


    她很後悔當初自己為什麽還保持著矜持,如果當時真的征服了唐崧嶽,現在自己就是唐家夫人,不知比現在這個破家族的大小姐好上多少。


    白筠枳剛到唐氏的時候,唐家就把她的信息都交到了唐崧嶽手上。就算白筠枳不說話,唐崧嶽也知道她是來做什麽的。


    這就要從白筠枳的外公家說起,白筠枳的父親出身一般,可是她的母親是曾經的石油大亨的大女兒,從小她的母親就一直想爭一下父親那龐大的遺產。


    可是她本來就是嫁出去的女兒,雖然國外沒有這麽多講究,但是白筠枳的外公一向不喜歡這個任性的女兒,對白筠枳也不是很待見。


    這段時間外公病重,他的遺囑還沒有立下來,白筠枳迫切希望外公的遺產能有他們一份,這才想到了讓唐崧嶽幫忙。


    最開始她的想法是憑借著以前和唐崧嶽的情分,跟他扯上不清不楚的關係,憑借著這層關係,外公一定會對他們一家刮目相看。


    可是她一來才知道唐崧嶽馬上就要舉辦婚禮了,這才瞬間慌了神。可是秉著來都來了,她不可能就這麽離開,再說隻要唐崧嶽沒辦婚禮,自己也還有機會。


    白筠枳期待的看著唐崧嶽,她不想理會聒噪的宿雨蕉,隻想等待著唐崧嶽的迴答。孰不知現在的唐崧嶽巴不得讓她趕快走,怎麽會有心思搭理她。


    唐崧嶽瞥了她一眼,而後坐在洛靜矜身邊,不由分說的攬著洛靜矜的懷抱。以致於洛靜矜一直白著他,他都置若罔聞,在一旁不言不語。


    顯然他是準備配合宿雨蕉繼續演下去了,白筠枳看到他這般態度,心中也是一沉。要不是為了那筆龐大的遺產,她才不肯來這裏受辱。


    再怎麽說她也是高材生,即便不如唐崧嶽那般逆天,她也有著自己的尊嚴。隻不過這些年她認識到了一點,尊嚴在絕對的財富下不值一文。


    她淚眼婆娑的看著唐崧嶽,狠了狠心後,她裝作失魂落魄的說道:“崧嶽,你不是答應過我要娶我的嗎?現在你怎麽愛上了其他人?”


    唐崧嶽聽到這話繃不住了,自己什麽時候說過這種話?洛靜矜一直是麵無表情,隻是她的手狠狠在唐崧嶽的腰間掐著,這一下子絲毫沒有留情。


    “沒想到我們唐總還說過這種話呢?隻不過白小姐這麽說有什麽證據嗎?”宿雨蕉在一旁笑吟吟的說道,但是說出的話讓白筠枳想破口大罵。


    自己都這麽說了,你要什麽證據?就是故意跟自己對著幹唄?當著唐崧嶽的麵,她沒有發作,而是故作慌張的說道:“他親口跟我說的,哪有什麽證據?”


    “啊,這樣嗎?”宿雨蕉故作驚訝的說道,隨後笑眯眯的說道:“白小姐對不起啊,現在唐總剛做完手術不能說話,我們也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


    至於你剛才說的話,我也不是第一次聽到這話了。你可以去海城隨便去問問,看看她們是不是都這麽說?如果實在沒有證據,我們隻能認定你是來鬧事的。”


    “噗!”眾人轉向目光看著於繼堯,他立刻埋著頭艱難的憋著笑。白筠枳也確定了宿雨蕉就是故意來拆自己台的,她一直看著唐崧嶽,希望唐崧嶽能說句話。


    “好了,我們也不耽誤雨蕉工作,你們忙。”事情鬧到這個地步,洛靜矜也不想說些什麽了,隻好站起來準備離開。


    唐崧嶽也跟著她準備離開,白筠枳看到唐崧嶽從始至終都沒有跟自己說一句話,立刻慌了神。不提自己的目的能不能達成,單單是他這個態度就讓她很受傷。


    “唐崧嶽,你是不是個男人啊?到現在都不肯說一句話?”白筠枳知道自己再不做些什麽,唐崧嶽就要離開,她可能這輩子就見不到唐崧嶽了。


    聽到這句話,唐崧嶽的身形頓了下來,瞥了她一眼,而後依舊是什麽話也沒說,直接走了出去,從頭到尾都沒有理白筠枳一句。


    白筠枳如墜冰窖,她沒想到唐崧嶽這麽絕情。宿雨蕉倒是很滿意唐崧嶽的舉動,對於這種綠茶最好用的辦法就是用蔑視來對付她的一切。


    “真可惜,好好的算盤落空了。”宿雨蕉不由得嘲笑道。正氣頭上的白筠枳破防了,直接張牙舞爪的對著宿雨蕉衝過去,她忍了宿雨蕉很長時間了。


    既然唐崧嶽這麽絕情,她也不用再忍著了。然而宿雨蕉就等著她動手,三下五除二就把她製服了,然後還用著她衣服綁住她的手腳。


    “敢對我動手的女人,你還是第二個。上一個我鬥不過,我還能輸給你不成?”宿雨蕉拍了拍手,她沒贏過洛靜矜就算了,真當什麽人都能踩在她頭上了?


    於繼堯站在外麵抽著煙,聽到宿雨蕉摔門的聲音,這才站在門口看了一眼,而後撂下一句:“處理了吧,還有打擾少爺這麽久,也該讓他們出出血。”


    從始至終,於繼堯都沒把白筠枳放在眼裏。至於她外公的那點遺產,他們更沒有放在眼裏,什麽石油大亨,在他們眼裏就是個小商小販。


    隻不過處理掉白筠枳以後,於繼堯並沒有輕鬆下來。而是和唐崧嶽一起麵臨著洛靜矜的低氣壓,此時的洛靜矜坐在唐崧嶽辦公室的椅子上,看著他們。


    “除了這個舊情人外,還有沒有別的我不知道的?”洛靜矜開口說道。唐崧嶽朝她使著眼色,洛靜矜都裝作沒看到。


    旁邊宿雨蕉他們在一旁看著熱鬧,好不容易能看到唐崧嶽吃癟,二人也樂意之至。唐崧嶽好不容易把洛靜矜的醋意勸下來,一迴頭就看到正嘲笑他的於繼堯。


    “於繼堯,我想問問是誰把她送進來的?”唐崧嶽咬著牙問道。於繼堯眨了眨眼睛,就挺突然的,怎麽突然問起了自己?


    他怎麽知道是誰送進來的?唐崧嶽明知道他不知道,故意找茬道:“好啊,什麽都不知道,你這個副總當的是什麽?來人,把於繼堯帶出去!”


    發完火後,唐崧嶽這才感覺好受不少,洛靜矜在一旁看著他,說道:“生氣給我看呢?要不以後在家裏你也這樣試試?”


    “這怎麽可能,於繼堯就是這樣,你要敲打敲打,以後家裏的事還是你管。”唐崧嶽笑眯眯的說道,洛靜矜白了他一眼,正要起身離開,發現唐崧嶽也站起來。


    “我迴素心那裏,你這是幹嘛?”洛靜矜疑惑的看著他,唐崧嶽衝她一笑,隨後直接把洛靜矜抱了起來,這把洛靜矜嚇了一跳,在他懷裏掙脫著。


    “放開我!”洛靜矜看到唐崧嶽抱著自己一路經過辦公區,耳根都紅了去,在他的耳邊憤憤說道。


    看到唐崧嶽依舊不放開自己,洛靜矜狠狠在他的胸口咬了一口。唐崧嶽吃痛,這才說道:“別鬧,一會兒給你個驚喜!”


    “我不管什麽驚不驚喜的,快把我放下來!”洛靜矜被他公主抱著,感受到他身上的溫度,怎麽都用不上力,隻能不斷反抗著。


    唐崧嶽這才把她放下來,洛靜矜理了理自己淩亂的頭發,說道:“你又再打什麽主意了?先告訴你,你的卡限額隻有一百萬,你要是亂花了我可不給你錢。”


    為了限製唐崧嶽的消費,洛靜矜特意把他的卡限額,主卡都在她手上。唐崧嶽突然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張銀行卡,笑眯眯的說道:“你是不是忘了,我現在的身份在哪個銀行都是最高級的用戶,他們巴不得我去他們那裏辦理業務。”


    洛靜矜白了他一眼,懶得和他計較這麽多,她也不是小氣的人。唐崧嶽在外麵肯定要消費,她也隻是管理著二人大部分的財產,至於唐崧嶽的小金庫,她並不想完全取締。這也省去了她的麻煩,省的每次唐崧嶽都來找她要錢。


    雖然跟媳婦要錢不是什麽丟人的事,但是對於唐崧嶽這樣的大老板來說,洛靜矜還是考慮要給他點麵子。


    隻是上了車,洛靜矜看到唐崧嶽一路往機場駛去,她蹙眉說道:“你到底帶我去哪?怎麽往機場走了?”


    唐崧嶽笑眯眯的沒有說話,洛靜矜直到上了他的私人飛機,依舊不知道要去哪。唐崧嶽和機長交代了幾句,這才坐在了洛靜矜身邊。


    “我答應雙雙,今天晚上要去接她放學,你快說要去哪?別耽誤我的事!”洛靜矜白了他一眼,她怎麽有一種上了賊船的感覺呢?


    “那你恐怕迴不去了,我讓素心去接雙雙。”唐崧嶽認真的說道。洛靜矜氣鼓鼓的看著他,突然就看到自己的證件護照都在唐崧嶽手上。


    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氣鼓鼓的看著唐崧嶽說道:“你就不能事先和我說一聲嗎?搞得那麽突然?”


    “昨天我就跟你說了,今天是我們的半周年紀念日,我問你願不願意登記結婚,你不是答應我了嗎?”唐崧嶽撐著下頜看著她。


    “那不算!昨晚我是喝多了酒亂說的!”洛靜矜也沒想到昨天晚上自己怎麽就稀裏糊塗答應了唐崧嶽,隻不過唐崧嶽並不打算後悔。


    他握著洛靜矜的手,柔聲道:“其實我到現在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我們相遇的太晚了些,一切都顯得那麽急促。”


    唐崧嶽是想給洛靜矜補齊她戀愛的遺憾,本來是不準備結婚那麽早的。可是最後是洛靜矜不想拖那麽久,至於戀愛的過程對她來說並沒有那麽重要。


    她希望在自己最好的年紀嫁給唐崧嶽,她說過自己27歲了,女人到了27歲就像是到了一個分界線,往後的歲月裏會一點點的衰老。


    唐崧嶽怕她沒有安全感,這才一直沒有跟她提結婚的事。卻沒想到洛靜矜隻要認定了一個人,就不會在乎他們是在一起一個月還是一年。


    唐崧嶽盡可能讓她放下心來,他選擇了一個國家,在那裏辦理婚禮手續的人一生隻能結婚不能離婚,這也是他貼心的選擇。


    洛靜矜隻覺得是一場夢,上午自己還在海城,下午就到了另一個國家,和唐崧嶽一起辦理了結婚手續。


    看到手中的證件,洛靜矜心裏說不出來的滋味。她原以為自己再沒有當一個正常人的可能,沒想到自己還能遇到一個願意包容她的人。


    “今天起,我能光明正大的稱唿你唐夫人了。”唐崧嶽緊緊握著洛靜矜的手。洛靜矜靠在他懷中說道:“你應該叫洛先生了。”


    聞言,二人都笑了出來。唐崧嶽低下頭看到洛靜矜迷離的眼神,還有她的紅唇,深深的吻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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