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出了這種事,唐家所有的安保力量都調動了起來,傅流年也緊急取消了近期的全部通告,並且開始逐一審查、重新篩選工作。


    江笙一直守在醫院,靳葉秋沒過多久就清醒了,強撐起身子爬了起來,現在家裏隻有她一個人還清醒著,她要擔負起照顧二人的責任。


    昏迷中的洛靜矜似乎睡的很不舒服,眉頭緊鎖著,夢裏仿佛有什麽可怕的事。靳葉秋替她擦著額頭上的汗水,又擔憂的看向昏睡許久的寧雙雙。


    此時的寧雙雙感覺很不好,她親眼看到洛靜矜的血止不住的流著,那一瞬間她仿佛看到了自己的母親躺在病床上,也是看著她而後悄然離開。


    寧雙雙止不住自己的淚水,她哭的很兇,腦海中有一道聲音一直在說話,一直再重複都是她的錯,她在心頭一直重複著不是她的錯。


    可那道聲音愈演愈烈,一直重複著洛靜矜和母親的畫麵,這讓本就精神脆弱的她一下子崩潰了。


    她像個瘋子一樣呢喃著重複不是她的錯,她哭著、呢喃著、迷茫著,最後她在醫院門口倒下了,就再也沒有醒過來。


    池橋接到靳葉秋的電話匆匆趕來,他並不知道洛靜矜發生了什麽事,隻是看到寧雙雙躺在她懷中,嘴裏還不停念叨著什麽。


    靳葉秋隱瞞了洛靜矜的傷勢,池橋皺著眉頭看著她,最終也沒有追問什麽,給寧雙雙開了藥服下後,囑咐了幾句隨後離開。


    隻是他也很奇怪,洛靜矜在的話根本不需要他來治療,隻是唐家掩蓋消息掩蓋的太快,外人根本不了解發生了什麽。


    可是池橋還是放心不下,掉頭前往洛靜矜的診所,此時她的家門口站著很多人,有不少身著黑色西裝的人守著,還有身著警服的人出入。


    他察覺到不對勁,想要走進去卻被人攔住,最終沒辦法他把電話打到了蘇逸文家中,老人聽到這則消息臉色瞬間沉了下來。


    天色已經逐漸黑了下來,蘇逸文則是換好衣服準備出門,溫平筠看到他這樣,內心隱隱有些不安,問道:“老頭子,這麽晚了你要去哪?”


    “醫院有個病人突然犯了病,學生們控製不住給我打電話。你不用等我了,先睡吧。”蘇逸文笑著迴複道,看著他的笑容,溫平筠隱隱有些發堵。


    池橋開著車來到門口,恭敬的朝溫平筠鞠了一躬,說道:“師娘,天冷您老就別出來送了,有我接老師,您放心!”


    “池橋啊,什麽病人讓你老師大半夜的還要出門?”溫平筠還是放心不下,問了起來。


    “這個病人一直是老師親自治療的,現在突然犯了病,我們幾個人實在沒有辦法讓他穩定下來。”


    池橋聽到她的話開始信口胡謅著,溫平筠還想說些什麽,隻見蘇逸文穿好衣服走了出來,在池橋的攙扶下徑直上了車。


    坐在車裏的他搖下車窗,對著溫平筠說道:“小筠,沒事,最多一晚上,明天一早我就迴來了,你快迴去睡吧!”


    “老頭子,你可一定要小心啊!如果實在頂不住了,你就讓靜衿過去陪你,聽見了沒?”溫平筠還是放心不下,囑咐著他。


    “好,你迴去吧!”蘇逸文不敢再多說什麽,生怕被溫平筠發現破綻,關上車窗他們匆匆朝洛靜矜家駛去。


    到了地方,蘇逸文看著門口站著的警衛,他立馬就知道出了事。警衛們看到一個老人出現在門口,不知道該不該攔住他。


    “這是我孫女的家,為什麽不讓我進去?你們是什麽人?”看到警衛們阻攔著他,蘇逸文生了氣。


    站崗的警衛們互相看了一眼,而後說道:“您老先在這裏等一會兒,我現在進去通報一聲!”


    說完,一名警衛跑了進去,不多會兒蒲玄機從裏麵走了出來,他聽到通報後緊鎖眉頭,洛靜矜的爺爺?她爺爺不是已經過世了二十年了嗎?


    還沒走到門口,蒲玄機一眼就認出了蘇逸文,小跑到他的麵前,說道:“蘇爺爺,大晚上的您老怎麽來了?”


    “靜衿她怎麽了?你怎麽在這?”看著他蘇逸文想了半天,這才從記憶深處找到一張臉和他對應起來,但同時他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蒲玄機看了一眼池橋,見狀池橋隻好退到一旁,蒲玄機這才把洛靜矜的事情告訴了蘇逸文。


    隻聽蘇逸文勃然大怒,罵道:“還有沒有王法了?你們這些警察是吃幹飯的?還有唐家那小子,他不好好做他的生意,來這裏做什麽?”


    “蘇爺爺,您老別生氣,事情我們還在查,下午我去看過了,靜衿已經脫離了危險,現在正在醫院。”蒲玄機臉色一苦,他忙的卻忘了告訴蘇逸文了。


    蘇逸文臉色極其難看,蒲玄機看到他這樣,隨後想起之前洛靜矜囑咐他的事情,小聲問道:“蘇爺爺,您老還記不記得十年前的那場意外?”


    聞言,蘇逸文臉色大變,警惕的看著他,說道:“你問這個做什麽?”


    “實話跟您說,靜衿出事前拜托我重新查十年前的事,隻是案卷太過久遠,很多地方模糊不清,我才想問問,看您老還記不記得一些線索。”


    看到蘇逸文的反應,蒲玄機隱隱感覺到他應該是知道些什麽,可是蘇逸文深深的看了他一眼,說道:“帶我去醫院吧,我要去看看靜衿怎麽樣。”


    “蘇……”


    “我說帶我去醫院!你聽不懂嗎?”蘇逸文突然發了脾氣,蒲玄機怔了片刻,隨後派人把他送到醫院,但是他心中卻充滿了疑問。


    看蘇逸文的反應,他一定是知情人,起碼是有懷疑的對象,可是他卻故意掩蓋起來不說。


    蒲玄機有些迷惑,難道蘇逸文也參與了那場意外?可是以蘇逸文與洛家的莫逆之交,他沒有動機。


    不管怎麽說,蒲玄機終於有了調查的方向。而坐在車裏的蘇逸文則是大為不安,他現在最想看到的就是洛靜矜,他首先要確認是不是那人動的手腳。


    十年前的事情蘇逸文並不是知情人,然而後來他多方查證後,終於確定了幕後的人選,但他也從此緘口不言。


    急匆匆的趕到病房,蘇逸文看著正昏迷的洛靜矜,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幸好不是那人,以他的做法一旦出手一定會斬草除根。


    隻是看著病房內一大一小躺在床上,往日裏活蹦亂跳的靳葉秋此時也累的趴在病床前,蘇逸文心中很不好受。


    洛靜矜的眉頭緊鎖著,夢中的她又一次見到了她的父母和姐姐,她開心的坐在院落內的秋千上,姐姐在後麵推著她,秋千越蕩越高。


    然後她又看到自己滿身是血,後背被尖銳物劃出了一條長長的傷口,而她顧不上疼痛,焦急的尋找著自己的家人。


    再然後,她就被嚇醒了,渾身都是汗水,她環顧四周,這才發現自己正躺在病床上,麻藥勁過去以後,她感覺到上身傳來的疼痛。


    記憶逐漸迴歸到她的腦海中,她還記得自己中了槍,不過自己既然躺在醫院,那也說明唐崧嶽沒有出事。


    “幸好。”洛靜矜有些後怕的喃喃道,如果她沒有把他撲倒在地,此時的唐崧嶽恐怕已經死了。


    “幸好什麽?幸好子彈打偏了,沒打中你的要害?還是幸好你逞英雄,沒死成?”蘇逸文從外麵走了進來,聽到她喃喃自語,忍不住出聲訓斥道。


    “蘇爺爺,咳咳,你怎麽在這?”洛靜矜轉頭一看,情急之下牽動了傷口,深吸一口冷氣,而後抬頭正對上蘇逸文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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