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當大夫人來到老夫人的房中請安的時候,在門口外就聽見房內傳出了陣陣笑聲。“哎呦,三媳婦兒,哎,我說這身料子做衣服你穿著最好看啦,這不真的是很好看的,你還這麽年輕,就應該穿的豔一些。年輕人嘛就要好好打扮打扮,看到你們年輕啊,我的心裏就高興。”聽到屋裏老夫人高興的談話聲,大夫人心裏就來氣,肯定又是三房那小蹄子來討好老夫人了!她走進屋看到李婉柔穿著一身暗粉色的衣裙,本來李婉柔就生的苗條漂亮,再配上這一身顏色的衣裙,顯得整個人更加靚麗起來,和她一比,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看看李婉柔身上的衣服,再看看自己這灰了吧唧顏色的衣服,大夫人心裏就來氣!憑什麽她李婉柔可以穿的這麽漂亮,自己就打扮的就像個老太太一樣,也不見了老夫人讓自己做幾身好看的衣服,這不是太偏心了嗎?越想越生氣,大夫人走進門就陰陽怪氣兒的說:“喲,我還以為是哪家小媳婦兒呢,原來是三弟媳呀。哎呀,穿的這麽漂亮,是想幹啥呀?兒子都快說親了,女兒也快出嫁啦,打扮的這樣妖裏妖氣的讓人看著多不穩重啊。”聽了她這一番話,老夫人就生氣了。“大兒媳呀,你會說話就說,不會說話就別說,怎麽什麽話到你嘴裏都變了味兒呢。”聽到老夫人斥責自己,大夫人感到非常生氣,剛想開口辯駁,卻被自己的女兒拉了拉衣角。剛想說出去的話,又給憋了迴來。“祖母,你別生氣,我娘就是不會說話。她的意思是說三嬸兒應該穿的穩重一些,這樣人家那些上門兒提親的人,看到母親穩重了,就會想到她的孩子,也肯定的穩重大度的,不會給人一種輕浮的感覺。”“怎麽,我娘穿著一身衣裳就輕浮了嗎?我娘這衣裳的料子是宮裏賞賜的,宮裏的娘娘都穿這樣的衣服,難道你是說宮裏的娘娘也都輕浮嗎?”在一邊的趙梓彤聽到趙欣彤的話就不高興了,立刻就反駁迴去。一句話說的趙欣彤啞口無言,滿臉通紅,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好啦,好啦,別吵啦,見麵就吵,真是煩。你們也別請什麽安了,都迴去吧。”這是老夫人生氣了在趕人呢。大家看到老夫人生氣了,也就不再多說什麽,然後起身行禮告辭了。


    來到了門外,大夫人假惺惺的對李婉柔說:“我說三弟妹呀,你以後不管是穿著什麽都要注意一些。現在三弟身體受了傷,不能外出,隻能躺在床上或者坐在輪椅上,你就應該在家安分守己的伺候三弟,不要穿的花枝招展的到處招搖,這樣對我們將軍府不好,對三弟也不好呀。”“你胡說八道些什麽呢?”在一邊的趙梓彤聽了大夫人的話,生氣的指著她大喊。“喲,我說什麽你還聽不懂嗎?你沒聽到外麵都在說嘛,都說你娘看著你爹身體不好,天天穿的花枝招展的,在各個店鋪和莊子上行走,是為了,是為了……唉,我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你就自己想想吧。”說完拿起手帕捂著嘴在一邊偷笑。聽了這些話,趙梓彤和李婉柔氣的渾身都要哆嗦了。所有發生的這一切,雪絨全都看在眼裏了,這個死娘們兒竟然這樣誣陷自己的主人,該死!


    就在大夫人洋洋得意的時候,突然之間她感覺到自己臉上一陣刺痛。一陣白影在她麵前閃過,然後她的頭發似乎也被什麽東西給揪住了,往後一仰,一下子跌倒在地上。“哎呦,這是怎麽迴事兒?是誰在打我呀?”大夫人驚叫出聲。這所發生的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在所有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迴事的時候,一切事情已經結束了!這時候雪絨得意洋洋的跳到李婉柔的懷裏,昂著小下巴,用不屑的眼神盯著大夫人。過了好一會兒,大家終於反應過來。“是,是雪絨打的你,又揪了你的頭發,然後你就摔倒啦。”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小丫鬟才迴過神來,哆哆嗦嗦地對大夫人說。“什麽是雪絨那個小畜生幹的?”大夫人驚叫出聲,指著李婉柔破口大罵。“你這個毒婦,我隻不過是說了幾句實話,你就讓你的這個小畜生來打我,你算個什麽東西?你是不是太惡毒了?”她又一抹自己的臉,發現有了血跡,就更加歇斯底裏的大喊起來:“你竟然讓這個小畜生抓破了我的臉,天呐,這是不想讓我活了嗎?你難道不知道咱們這裏女子毀容就是毀了一生嗎?我不活了,我要和你拚啦。”說完大夫人起身,就向李婉柔撲過來,一副想要和她同歸於盡的樣子,把一旁的小廝和丫鬟都嚇壞了,趕緊上前拉住她。


    外麵的聲音很大,正在房裏的老夫人聽到外麵聲音嘈雜,就對身邊的秦嬤嬤說:“外麵發生了什麽?怎麽這麽嘈雜呢?你去看看吧。”秦默默應聲退了下去,走出房門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過了一會兒,秦嬤嬤急匆匆的迴稟老夫人說:“哎呀,老夫人不好了,大夫人和三夫人打起來了。外麵正亂著呢。”“打起來了?這成何體統啊?將軍府裏的大夫人和三夫人打起來這些話傳出去,我們將軍府還要不要臉麵了。快扶我出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啦!”


    當老夫人走到院子裏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大房和三房的丫鬟小廝們混雜在一起吵吵嚷嚷,推推搡搡一幅亂糟糟的場麵。“住手,你們都在幹什麽呢?這成什麽體統了?這還像是將軍府的樣子嗎?”老夫人氣的渾身哆嗦,大聲的喊。聽到老夫人的喊聲,雙方都停止了推搡,都靜了下來,轉過頭看著老夫人。大夫人一看到老夫人出來也不顧身上的狼狽,跑到老夫人身邊就哭喊起來。“老夫人,你可要為我做主啊,李婉柔那個賤人讓她的小狐狸抓破了我的臉!老夫人,你看我的臉都出血了,這讓我以後怎麽出去做人呐?她們打了我不但不認錯,反過來還繼續挑事。我在這府裏簡直是沒有立足之地了,這可讓我怎麽活,我活不下去了。”大夫人哭天嚎地的在院子裏大吵大鬧,弄得老夫人十分的頭痛。“好,你不想活,那你就走吧,不想待在我們將軍府,你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吧。你想合離的話,就可以和老大合離,我再給老大續一房賢妻。你這種人,我們趙家不稀罕,天天像個潑婦似的,沒事兒找事兒,弄得家宅不寧,你以為我們還稀罕你是咋的?”聽到老夫人這劈頭蓋臉的一通罵,大夫人直接是愣住了。老夫人怎麽能說出這樣的話呢?竟然讓她的兒子和自己合離,還想繼續給他的兒子娶一房妻室!那自己呢,自己在這個家生活了這麽多年,難道就這樣被趕出去嗎?不行,絕對不行。“老夫人,你怎麽這麽不講理呀?被打的人是我,受委屈的人也是我,你怎麽不問青紅皂白的上來就把我罵一通,還要趕我出門呢?你這是做母親的應該做的事嗎?你覺得你這樣做公平嗎?”聽到被大兒媳斥責,老夫人也是無語了。“是啊,祖母,你出來也不問一下到底是怎麽迴事,就這樣斥責我母親,是不是太不公平啦?是三嬸兒的小狐狸不問青紅皂白的就把我母親給打了,臉都抓花了。這你都看到了,你看我母親的臉,難道我們還不能討點公道嗎?就應該這樣白白受委屈嗎?”“那你倒是是說一說,到底是怎麽迴事兒?雪絨平時非常乖巧,不可能平白無故的就傷人。你們肯定是做了什麽不對的事,惹她生氣了,所以她才會上來抓你們的。”老夫人生氣的說。“是的,祖母,就是這樣的。大伯母說我娘穿的花枝招展的在外招搖。說了一些很難聽的話,讓我們這些小輩兒都覺得沒臉麵。不管怎麽說,我娘也是將軍夫人,怎麽會去做那些的事呢?大伯母作為娘的大嫂,作為我們的長輩兒,在我們麵前口無遮攔的胡說八道,難道就不應該打嗎?”這時趙梓彤也氣憤的說。“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於是大房和三房的人繼續吵了起來。場麵又一度陷入了混亂之中,這讓老夫人感到非常的頭痛,感覺自己的頭都大了,氣的臉色都有些發青了。


    這時在一邊看熱鬧的二夫人看到了這幅場景,就適時的出麵說:“好了,大家都別吵了,都是一家人,有什麽解決不了的事情,非要吵的不可開交才成嗎?你看老夫人都氣得臉發青了。不管怎麽說,也不能把老夫人給氣壞了!氣壞了老夫人,你們擔待的起嗎?”聽二夫人的話,雙方吵吵嚷嚷的人都停下來,轉過頭看著老夫人。總算是有人說了句公道話,老夫人緩緩的點了點頭,表示認同。“大家都是一家人,這樣吵下去也不是個辦法,也吵不出個什麽來。一家人就應該和和睦睦的,這樣吵吵鬧鬧的,會讓外人笑話的,你說是不是老夫人?”二夫人這樣說著,眼睛轉向了老夫人,老夫人聽了二夫人的話,繼續認同的點了點頭。於是二夫人繼續說:,“咱們都是一家人,我看咱們還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別再這樣繼續爭吵下去啦,也沒什麽意思!三弟妹呀,不管怎麽說,還是你們家雪絨把大嫂的臉給抓破了,這是事實吧,誰都不可否認。前一陣子宮裏不是賞賜了你一盒玉露膏嗎?聽說那個玉露膏對皮膚特別的好,宮裏的娘娘們都在用,說是能去疤養顏,不如你就把那一瓶玉露膏送給大嫂,你們就這樣和解算了吧。”聽了二夫人的話,大夫人的眼睛一亮,是啊,聽說那瓶玉露膏是宮裏的娘娘非常喜愛的,能夠祛疤養顏,對皮膚特別好。如果自己能得到那瓶玉露膏,就是挨著那幾下子也值得呀。看到老夫人生氣的樣子,又看到這亂糟糟的一片,李婉柔也輕輕地歎了一口氣,她也不想把事情鬧大,這樣家宅不寧的也會讓別人看笑話,不就是一瓶玉露膏嗎,給就給了吧,也無所謂,於是就答應說:“好吧,既然二嫂這樣說出來啦,那我就答應把玉露高送給大嫂,咱們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了吧。但我也要警告大嫂,以後說話要注意點,否則我不介意跟老夫人提出,咱們分家!”聽到李婉柔的話,大家都沉默了,因為大家都知道,她們在這個府裏依仗的還是三房,如果三房分出去了,她們大房二房什麽都不是!二夫人聽了既然李婉柔答應了自己的條件,那就看大夫人了,然後把目光轉向了大夫人。大夫人也知道事情的輕重,趕緊點點頭表示同意。“唉,既然你們都同意了,那就按照二媳婦的話去做吧。二媳婦,你這主意出的不錯,很好。”老夫人對二夫人讚許的點了點頭,這讓二夫人感到十分的高興,終於揚眉吐氣了一迴在老婦人的麵前賺足了麵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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