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菲這個辦公室主任是非常合格的,不但包攬了雜活,甚至連人事工作都兼職了。


    在心裏捋了一遍之後,陳菲提到了一個讓幾人比較意外的崗位,經理助理,也就是孫棟的秘書。


    “助理?這個崗位我怎麽不知道?”孫棟有點意外,而且總感覺這是陳菲臨時編出來的。


    “我不是早就跟你說要單獨給你找一個秘書麽,總不能什麽事情都找我吧。想來想去,跟著你也能學到不少東西,很符合你剛才說的要求。


    再說小玉中專畢業,文化水平不低,形象氣質都非常好,當你的秘書正合適。”陳菲解釋道。


    這還真的不是陳菲瞎編的。貿易公司越來越忙,孫棟的很多事情都需要單獨找一個人來負責,本身陳菲就想著找一個秘書。


    今天方婉玉過來了,她一看就覺得這個姑娘合適,起碼孫棟帶出去不丟人。


    “不合適吧?秘書說好聽點是助理,但是卻是伺候人的活。”說到這裏,孫棟看向方芳和方婉玉,看看他們自己是個什麽意見。


    方芳還在猶豫,方婉玉卻立即答應起來。“行的,我可以。我從小就跟我媽生活,什麽事情我都會做一點,這個工作適合我。”


    方芳見女兒同意,也在一邊幫襯,說到,“婉玉從小就學會幹家務。所以要說伺候人,她還真合適。就是擔心其他方麵她不會,這要孫棟你多教一教,多擔待。”


    見兩人同意,孫棟便讓陳菲帶著方婉玉出去辦手續。房間裏一下安靜下來,方芳似乎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自從這個男人離開後,她已經有十幾年沒有過這種感覺。


    “晚上我請你吃飯吧!”孫棟走到方芳身邊,感受著女人身上熟悉的香味,發出了吃飯的邀請。


    “嗯。”這聲音很小,但也代表了主人心裏的想法。


    晚上,孫棟並沒有在自己家的吉祥飯莊請方芳吃飯,而是去了一個偏僻的小飯店。不得不說,國人的生存能力是非常頑強的,一旦放開一個口子,各種新鮮產物就能遍地開花。


    之前隻有國有飯店,而且還是比較少的,但是私人小飯店的口子一開,現在到處都是飯店。當然,可能這也跟開飯店不需要什麽技術含量有關係。


    這些小飯店,有的是正規有執照的,有的純粹就是打擦邊球,偷偷摸摸開的。孫棟今天去吃的就是這種偷摸開的飯店,很偏僻,但是人家有手藝,吃的人還挺多。


    飯桌上,方芳訴說著這些年的經曆。她一直在軋鋼廠做會計,因為沒有參加大風期間的活動,在那個年代生活比較困頓,經常受到人家的排擠。


    “你怎麽迴來了?我以為你去了那邊,我們就一輩子見不到了。”方芳的話語中帶著明顯的幽怨,似乎是無聲的抗議孫棟當初離她而去。


    其實孫棟是有考慮帶著這個女人離開的,但是方芳考慮到自己的孩子、親戚都在這邊,她對未知的事物有天然的恐懼,所以就拒絕了。


    現在看來,或許去港島會是比較好的選擇。


    “當初我就說過,這裏是我的家,有我的根,我肯定會迴來的。”


    聊著聊著,孫棟就問的比較深入,“這些年孩子大了,你就沒想著找一個人?”


    孫棟的話帶著明顯的試探。這個女人,身上自帶一種吸引力,即使到了這個年紀,仍然比小姑娘更加吸引孫棟。


    方芳並沒有迴答孫棟的話,而是帶著孫棟離開,然後用實際行動表示著自己的清白。等拖著疲憊的身軀迴到家裏,方芳卻發現自己女兒還沒有睡覺,似乎是在等自己,這讓方芳有種做了壞事的感覺。


    “小玉,晚上吃飯時候我問了一下孫棟,他說他們那個公司很不錯,現在生意好,明後年就準備建房子,到時候你們這些老員工都有份。”


    麵對女兒審視的眼光,方芳隻好轉移話題。這一招果然有效,方婉玉立即就被吸引住,問起了細節。任何年代,房子始終是國人無法跨越的一個心結。


    看著女兒興奮著問著公司、問著孫棟的點點滴滴,方芳有心想說什麽,但是卻不知道從何說起。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年輕漂亮,和自己一樣自帶吸引男人的特質;而那個男人,方芳也清楚,人很優秀,就是有點太那個了。


    內心深處,方芳總有種擔憂,但這種擔憂,方芳卻怎麽都說不出口。


    方婉玉沒考慮那麽多,從自己母親這邊了解了不少孫棟的喜好之後,加上她自己的琢磨和陳菲的悉心調教,她的秘書崗位上手很快。不但孫棟感覺用的很順手,連著一開始隻是隨便說說的陳菲,都對方婉玉高看一眼。


    每天早晨一上班,方婉玉首先就是幫著孫棟的辦公室清理一下,然後準備好泡茶的工具,等著孫棟過來。這在港島不少年,孫棟倒是學會了泡茶、飲茶。


    聞著茶香,孫棟聽著方婉玉匯報今天的工作安排。這段時間,在方婉玉的安排下,孫棟的各項工作安排的井井有條,省去了不少重複的勞動,省了不少時間和精力。


    “怎麽,你還有其他什麽事情要說的?”看著方婉玉欲言又止的樣子,孫棟直接開口問道。


    “那個孫總,你們院的鄰居又來了!”方婉玉說。


    這段時間,孫棟不怎麽迴南鑼鼓巷95號四合院,全家搬到了新買的四合院去。而一直想給自己大孫子找一個工作的賈張氏,實在沒辦法就跟著兩個孫女來到了貿易公司這邊。


    孫棟對於棒梗來自己公司上班的提議自然是拒絕的,可賈張氏也有耐心,連續幾天都跟著跑過來。跑過來就跑過來,孫棟不會搭理,隻是讓小當看著賈張氏不讓瞎跑,另外中午管飯。


    一開始賈張氏還覺得這個福利好,在自己家裏省了一頓飯,但時間一長,每天跑來跑去她自己都受不了,已經幾天沒有過來了。


    “賈張氏不是已經不來了麽?”孫棟還以為這老太太又過來了。


    “不是,是另外的人。”方婉玉說的都不好意思,感覺孫棟他們四合院的鄰居,實在是奇葩,一個個不把自己當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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