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禮結束,送完賓客,皇帝和皇後準備離開。


    寧知淵亦步亦趨的跟著皇帝,臉上寫著四個字:【帶我一個。】


    腦海上飄過彈幕:【帶上我吧,帶上我吧,帶上我吧……】


    皇帝搞不懂了,他用眼神詢問皇後:不是說朕打擾到了他們?


    皇後抬手掩住嘴角的笑意:你打擾到了唯寧,但解救了知淵。


    皇帝:???


    寧知淵衝著自己的爸媽和虞唯寧的爸媽招招手:“爸媽、嶽父嶽母,我跟陛下、皇後還有些事情哈!讓虞勞斯送你們迴家嗷!”


    寧父看著自己的兒子上了皇帝的車,有些摸不著頭腦:“有什麽事情明天做不行麽?”


    虞唯寧並沒有急著上車:“爸媽,我送你們。”


    虞凜揉揉臉,努力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麽嚴肅。


    他僵硬的嘴角上揚15度:“不用了,我開車來的。”


    芷顏夕:“唯寧指的不是你和我。”


    虞凜一愣,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悲傷:“唯寧不認我們倆了?”


    芷顏夕:……


    寧父、寧母:……


    “父親你想多了,你先帶母親迴去吧。”


    虞唯寧現在確定,自己的父親不是冷漠,分明是有些……二。


    “哦,好。”虞凜拉開車門讓芷顏夕上車,然後坐上駕駛位降下車窗道:“我們先迴去了。”


    虞唯寧擺擺手:“父親、母親,再見。”


    上了車,寧父忍不住問:“令尊……是被賈長老抓去做實驗了麽?”


    就今天的接觸來說,虞凜和傳言中的完全不一樣,不太聰明的樣子。


    寧母擰了一把寧父的大腿,什麽都不知道就瞎問!


    虞唯寧順著寧父的話模棱兩可道:“賈長老似乎暗中在做和大腦相關的實驗。”


    餘下的內容,寧父自行腦補完全:虞凜被賈長老弄去做實驗,損失了一部分腦幹,所以看起來不太聰明的樣子!


    他歎了口氣,態度溫和了不少:“你沒事多去看望看望他,現在醫療水平這麽發達,一定能治好的。”


    寧母:……


    她不用問就知道自家老公腦子裏想的什麽,到底是誰腦幹缺失哦!


    把寧父寧母送迴家,虞唯寧調頭去找寧知淵。


    寧知淵把椅子反過來放,趴在椅子背上嗑著瓜子看皇帝審蕭賜。


    皇帝原本不想帶皇後來的,蕭賜畢竟是她的父親。


    可皇後堅持要來。


    進到審訊室,皇後才說出原因:“陛下,他是我的父親不假,可我恨他。”


    蕭賜被抓之前,皇後隻能通過行為和眼神暗示皇帝雷澗有問題。


    因為她不確定,蕭賜還有沒有別的眼線在自己的身邊。


    “陛下還記得我第一次用鑲鑽茶杯麽,那是我第一次假意為蕭賜做事,在那之前我發現他想要幹涉太子的婚事。”


    發現自己父親和認知裏的不同,還要從太子和莊懷雨的戀情公開起說。


    在茶會上,皇後去陽台透氣時,聽見有人小聲議論許長老重孫女一心想要做太子妃並不完全是許長老慫恿的,還有蕭家老太太話裏話外暗示許婭很好,希望兩家有機會結親。


    “後來我借著新得了一隻雪豹的由頭邀請母親進宮,想和母親單獨說話時,我發現雷澗磨蹭著不想出去、同時也發現母親眼中對雷澗的厭惡。”


    雷澗原本是負責花房的侍女,侍弄花草很有一手,皇後進宮時蕭賜便讓她帶上雷澗。


    “我催促雷澗出去,用手環打字和母親交流,那個時候我才知道原來雷澗是父親的私生女。”


    皇後冷冰冰的看著蕭賜:“母親在半年前無意間發現蕭賜與花房一個名叫楚心的女人關係不幹不淨,偷偷調查之下,發知道原來蕭賜和這個女人生了一兒一女!”


    皇後的母親於蘭是老牌貴族家的獨女,而蕭賜在娶於蘭之前隻不過是政府部門的一名小職員,勝在外貌出眾、做事幹練,有幸得到於蘭父親的賞識。


    而楚心是蕭賜的初戀情人。


    他和於蘭結婚後並沒有和這個女人斷掉,一直小心的保持著聯係。


    隨著他的職務不斷上升、手中的權勢漸大,蕭賜將人安排在花房裏工作。


    為了掩飾,他還給楚心安排了一個名義上的丈夫。


    於蘭發現這一切後沒立馬告訴皇後,她覺得丟人同時也是忌憚蕭賜的手上的權力,擔心會對皇後有影響。


    “雷澗的年紀比我還大上兩個月。”


    寧知淵“嘖嘖”兩聲:“渣男,鳳凰男,心機男,我的建議是物理閹割。”


    蕭賜麵色沉沉,他大約知道被於蘭撞破的是哪一次了。


    那次是楚心的生日,恰好於蘭出門參加酒會,他多喝了兩杯有些醉意加上楚心的刻意引誘,便在花房裏行了那事。


    現在想想,楚心多半是故意的想要捅破這層窗戶紙,向於蘭示威。


    蕭賜罵了句:“這個蠢貨!”


    他罵的是楚心也是雷澗,於蘭和皇後單獨相處了這麽久,居然都不告訴他!


    皇後摸了下鬢角,字字誅心:“你自己管不住自己,還罵別人蠢貨,明明已經身居高位還妄想帝位,看不清、拎不清的才是真正的蠢貨。”


    寧知淵海豹式鼓掌:“大伯母說的好!”


    皇後繼續往下說:“之後我便主動找上蕭賜,言明希望他不要幹涉太子的婚事,而蕭賜……嗬。”


    蕭賜告訴皇後,皇帝有私生子,幹涉太子的婚姻也是為他好。


    而被蕭賜安上皇帝私生子身份的其實是蕭賜自己的。


    皇後假意對皇帝心生怨懟,向蕭賜提出希望能夠保證太子登上帝位置,同時也希望太子能夠娶自己心愛的人。


    蕭賜便順勢裝作為太子謀劃運籌,要皇後替他打探消息。


    “也是這個時候我才知道,雷澗在我身邊的主要作用,就是探聽消息。她也是個蠢的,為了在蕭賜麵前邀功,顯示她的重要性,聽到的消息不驗真偽就直接傳給蕭賜。”


    說到這裏,皇後看著皇帝笑道:“好在我與陛下夫妻多年早已有了默契,隻是讓雷澗做了兩次茶點,他就發現了端倪。”


    蕭賜的嘴抿成一條直線,楚心蠢,生個女兒也是一樣的蠢!


    “說了這麽多,喝口水潤潤。”皇帝倒了杯茶給皇後。


    寧知淵“哢吱哢吱”嗑著瓜子,伸手道:“大伯也給我倒一杯唄。”


    皇帝直接把茶壺給他:“就兩個杯子,你自己拿壺喝。”


    寧知淵撇撇嘴:“如果虞勞斯在,他肯定會給我現場做個杯子出來。”


    “原來寶寶這麽一會就開始想我。”虞唯寧推門進來。


    寧知淵站在道德的製高點上譴責他:“……審訊室這麽嚴肅的地方,你怎麽直接推門進來了?”


    他打算吃完審訊的瓜,今晚就賴在皇宮不迴家,沒想到虞唯寧居然這麽快就殺過來了。


    皇帝看著寧知淵麵前裝了小半下瓜子皮的迷你垃圾桶,嚴肅的地方你倒是瓜子嗑了一把又一把。


    虞唯寧義正言辭道:“我擔心蕭賜身上藏了什麽危險品,特地趕來護駕的。”


    皇帝點點虞唯寧:“你啊,這嘴皮子越發隨著知淵了。”


    寧知淵插話:“隨我不好嗎?”


    皇後笑道:“唯寧現在這樣比以前好多了。”


    幾個人你來我往的聊著天把蕭賜晾在一旁,他麵色沉沉握緊拳頭,指甲都嵌進肉裏。


    蕭賜心有不甘的問:“有些核心人員的名單,你們是如何得到的、又是如何說服淩會澤背叛我的?”


    被點到名的淩會澤抬起眼皮:“老登,我再說一遍,我從來沒有真心順服過你。”


    虞唯寧捏捏寧知淵的耳朵:“寶寶,他學你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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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次用鑲鑽茶杯在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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