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吃到一半,一個男人風塵仆仆的推門進來。


    他拎著兩瓶酒歉意的笑道:“抱歉來遲了,聽延宗說今天要和朋友一起吃飯,我特地帶來兩瓶好酒,路上耽擱了下,來遲了。”


    原來這就是劉釋。


    延宗,是劉釋給小白取的名字,別人都叫小白,就他堅持叫延宗。


    說來也好笑,劉氏子孫眾多,壓根用不著他來延續血脈,年輕的時候不在乎孩子,發現自己不能生了又對唯一的孩子在乎的跟什麽似的。


    隻是這份在乎透著自私和專製的味道。


    寧知淵視線掃過劉釋衣領上的口紅印,哪裏是路上耽擱了,分明是床上耽擱了。


    劉釋打開酒瓶:“我先自罰三杯!”


    寧知淵聳聳肩:“隨便,這兩瓶酒都是你的,我們都不喝酒。”


    劉釋倒了杯酒,雙手遞到虞唯寧麵前:“我記得親王殿下是喝酒的,殿下的生意做的風生水起,生意場上肯定會喝酒的。”


    虞唯寧端起酒杯旁邊的葡萄汁:“我家王妃不喜歡我喝酒。”


    寧知淵老神在在道:“生意場偶爾喝兩杯我自然不會說話,這又不是生意場,我喝什麽他就喝什麽。”


    劉釋再遲鈍,也察覺出來自己不受歡迎。


    他笑了笑,挨著小白坐下。


    劉釋今天來,主要就是衝著虞唯寧這個皇室親王和他的生意來的。


    他相信,隻要利益到位,就都是朋友。


    “殿下,您的這個生意……”


    劉釋剛開口,夏嘉的電話及時打來。


    “才看到你的迴複,終於出關啦?”


    寧知淵懶洋洋道:“嗯,出關了,夏總追加點投資唄,我們又上了新項目,你之前投的那二十個億不夠花哎。”


    劉釋手一抖,差點把酒灑出來。


    多、多少?


    二十個……億?


    這踏馬洗錢吧!


    劉釋手上管的隻是劉氏旗下的小公司,你要說兩千萬他還拿的出。


    還二十個億,把他綁架了,他爸都不會拿這麽多錢來贖他。


    “你早說啊,我錢都投出去了,暫時活動資金不夠多……”


    夏嘉的嗓門挺大,不開外放其他人也能聽得見。


    劉釋表情一鬆,沒有二十個億沒關係,他可以投個兩千萬。


    “那個我可以……”


    “你等下啊!”夏嘉迴頭喊周熙:“周扒皮!寧知淵他們做生意缺錢,我手上就剩下一億的流動資金了,剩下十九億你給補齊下?”


    周熙:“行。”


    得到肯定的迴答,夏嘉道:“湊齊了,一會我直接轉給佑青滄,掛了啊。”


    掛斷電話,夏嘉撓撓頭:“我剛打電話要幹嘛來著?”


    周熙捏著夏嘉的後頸把人按在床上:“你準備笑話寧知淵在床上閉關,然後搭進去二十億。”


    察覺到身後的人把罪惡的手伸向自己的腰帶,夏嘉掙紮起來:“你放開我,我要繼續嘲笑!”


    周熙嗤笑一聲:“然後再搭進去二十億?我搭進去十九億,到收利息的時候了。”


    夏嘉費勁的扭過頭來:“哪有剛出錢就收利息的!”


    周熙捏住夏嘉的下巴吻上去:“出錢的是大爺,這可是你曾經說的。”


    夏嘉暈乎乎的想:那也是我們兩個是寧知淵他大爺,又不是你周扒皮當我大爺……


    大爺的!


    劉釋暗罵一聲,搞得二十億跟二十一塊錢似的,有二十億墊著,他再開口說出兩千萬投資入股,就是上趕著丟臉的。


    寧知淵看向劉釋:“你剛說什麽來著,我家殿下的生意你也可以投資二十億是不是?當然,如果隻投資一億,那也是可以的。”


    劉釋幹笑一聲:“不不不,我是想問殿下的生意是不是賺頭挺大的。”


    “還行吧,不然人家也不會先投二十億,我一開口又投二十億。”


    寧知淵晃晃杯子裏的葡萄汁,向劉釋確認道:“真不考慮投上一個億?”


    劉釋裝作很遺憾的樣子:“實不相瞞,我是想投,但是現在手頭流動資金不夠啊!”


    寧知淵笑眯眯道:“沒事,等你流動資金夠的時候,再讓小白聯係我。”


    “好的好的,沒問題。”


    劉釋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不再提這個話題。


    他糾正寧知淵道:“我兒子現在改名了,叫劉延宗。”


    小白小白的叫,跟喚狗似的。


    寧知淵把自己的碗推給虞唯寧:“把這些帶刺的、帶殼的都幫我處理下哈,謝謝親愛的殿下~”


    他沒搭理劉釋,而是問小白:“你希望我們怎麽叫你?”


    小白:“就叫小白,我喜歡這個名字,劉白哥哥說了,我是小白那他就當大白。”


    劉釋心中不悅,也隻能忍著,他還等著兒子改口叫爸呢。


    寧知淵單手支著下巴看虞唯寧給魚挑刺,這劉釋挺有耐心的,這樣子都還坐的住不肯走。


    “那我就尊重小白的意願了。”


    劉釋賠笑道:“王妃有所不知,不是我不尊重延宗的意見,隻是小白這個名字太過敷衍了。”


    一句話讓在場的四個人不約而同的翻了個白眼,隻有虞唯寧安靜剝殼挑刺、無世無爭。


    吳猛撇撇嘴,延宗就不敷衍了?


    這不止敷衍,還封建!


    他都想掀桌子了——當然要掀也得等吃完了掀,飯菜又沒做錯事情,它們的使命是被吃掉而不是喂給地板。


    小白牢記寧知淵說他可以可勁造渣爹的話,他故意把碗一推碰倒劉釋麵前的酒杯。


    價格不菲的紅酒灑在劉釋的前襟上。


    小白慌慌張張的拽起桌布給劉釋擦:“啊啊啊,我不是故意的,哎呀!這、要不你換一件衣服吧?”


    桌布帶動骨碟,裏麵的骨頭什麽的又落到劉釋的腿上。


    劉釋忍了又忍,才勉強說話不帶火氣:“我先去處理下, 然後換套衣服,先失陪了。”


    關上門前,劉釋聽見小白嬌氣的聲音:“他終於走了,咱們趕緊吃吧,他在我都吃不下去。”


    劉釋捏了捏拳頭,行啊,我好吃好喝的伺候著,就這麽對我是吧!


    他吩咐酒店經理:“等親王和王妃離開後,讓吳猛和丁翔付飯錢還有住宿的錢,如果不付錢就報警說他們吃霸王餐。”


    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他們三個人身上肯定沒多少錢,最後延宗隻能求到他的頭上!


    酒店經理畢恭畢敬道:“小少爺,老爺子吩咐過,所有開銷記在他的私人賬上。”


    劉釋眉毛都豎起來了:“我說話不好使了?”


    有老爺子撐腰,酒店經理不卑不亢道:“小少爺,老爺子當時把酒店所有人都召集到一起,說不論是誰,隻要敢為難小白少爺就立馬告訴他……”


    劉老爺子清楚自己小兒子的性子,好爸爸的形象肯定裝不了多久的,所以他親自各個方麵都打了招唿。


    劉釋氣結,直接甩手離去。


    經理轉頭就把劉釋的話一個字不落的報給劉老爺子。


    幾個人吃飽喝足時,剛到家的劉釋正在被劉老爺子罰跪,並且直接除掉他的各項職務。


    劉老爺子當下拍板,正好還沒落戶:“以後我直接管小白,你繼續做你的富貴閑人!再讓我知道你去找小白,我就把你趕出劉家!”


    劉釋說盡好話,也改變不了劉老爺子的決定。


    趴在牆角吃完瓜的劉白立馬把這個消息告訴孫輝和小白。


    孫輝歎了口氣,搖搖頭:劉白這傻小子,這出戲分明是演給他看的。


    聽說小白是劉釋兒子的時候,孫輝就覺得肯定是為了顧及劉白感受才這麽說的。


    你看,現在演出戲,直接由老爺子親自管小白了。


    這說明什麽?說明老爺子器重小白啊!


    當然小白也是個可憐人,孫輝不能責怪什麽,要怪就怪劉總做了對不起老婆、對不起孩子的事情。


    “小白,不用送了,明天我帶你們去虛擬機甲體驗館玩。”


    走進電梯,寧知淵揮揮手道:“起的早就九點見,起的遲就十一點見哈。”


    下到地下車庫,兩個人往車子走去。


    突然,他們同時停下腳步,看見兩個人在車邊鬼鬼祟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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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劉總:這鍋俺老劉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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