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真的拳法腿法如流星閃電,而船越文夫卻如水底的大石一般,勢大力猛,穩紮穩打。


    陸爾歎了口氣,陳真雖然表麵上全是攻勢,占盡了上風,而船越文夫左格右擋,好像是左絀右支,但是實際上是遊刃有餘,境界差了一個檔次,果然是不可逾越的鴻溝。


    百招之後,陳真必輸!


    正在此時,三個人走了進來,陸爾的眉頭微皺,打頭的是陸昱晟,後麵跟著的是霍震霄和師爺夏俊林。


    霍震霄一走進比武場,眼睛就不由自主地溜在了炫炫和寶寶身上,雖然他和師爺有功夫在身,陸昱晟也練過幾年,但從根本上來說,並不算是武林中人,他們不像陸爾,陸爾在北平是接過宮寶森的武林貼的,宮寶森可是北武林的瓢把子,他的認可才算是官方認證的。


    陸昱晟是多聰明的一個人呐,他一見陸爾皺起了眉頭,再側臉一看侄子的眼神,哪有不明白的,他心裏在暗暗叫苦,今天本來是霍震霄拉著他來,說是想緩和一下和陸爾之間的關係,現在一看,簡直就是弄巧成拙,陸昱晟拉了霍震霄一把,走過來雙手抱拳。


    "陸將軍,聽說今天有武林盛會,我們來開開眼界,您不介意吧?"


    陸爾理都不理他們,手指輕點。


    "霍震霄,你的眼睛再亂看,我不介意把他挖岀來。"


    霍震霄的臉騰的就紅了,這話太不給麵子了。


    炫炫性格內向,見霍震霄的目光總是盯在自己和妹妹身上,也是非常不舒服,但是她隻是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寶寶可不慣著,開口罵道。


    "這個人是誰?那一雙賊眼晃晃蕩蕩的,跟流氓似的。"


    霍震霄的臉色唰的一下變得蒼白,他是個非常驕傲的人,在他心裏,是沒人趕得上他的,霍震霄之所以想和陸爾緩和一下關係,也是想有機會多見一下這對姐妹花,萬一這對姐妹對他有點意思,那他就會拚了命去追求,管他陸爾是不是手握軍權,在愛情麵前,生命不重要。


    可是一見到炫炫的一臉不屑一顧,寶寶的開口責罵,讓他心裏像被刀割了一樣,霍震霄的臉一會紅一會白,想轉身走又舍不得,僵在了那裏。


    師爺撇撇嘴,這個大少爺,就是胎投的好,要不是有個好爹好娘,就憑這不識時務的勁兒,也早被砍死了。


    陸昱晟一見陸爾他們一點臉麵都不給留,也沉下臉來,扯著霍震霄在燕青門武館席上坐了下來,這個武館後麵的老板是他,館主是他的口盟弟子。


    陸爾的目光仍然聚焦在擂台上,擂台上的船越文夫已經改變了守勢,開始進攻了。


    此時一陣喧嘩聲傳來,惹得所有人的目光看了過去。


    陸爾也不例外,看了一眼,心底一沉。


    隻見警察廳廳長曹啟,法租界董事汪是之,他的身邊是南方軍政府的代表汪曼春,他女兒汪明琪,後麵是一些政府的官員,大約十幾個人,邊說話邊走了進來。


    陸爾轉過頭去,和顏箏說了兩句話,顏箏點點頭,起身和馬永貞離去,今天的事情很不對頭,來的這些人和陸爾都是有矛盾的,來者不善,善者不來,扶桑人究竟有什麽陰謀?


    陸爾疑問剛起,擂台上的比武有了變化。


    船越文夫的攻勢正猛,忽然,他的身體搖晃了一下,打出去的衝拳變得軟綿綿的,陳真不明所以,一個八極拳的頂心肘,重重砸在船越文夫的胸口,船越文夫噗的吐出一口黑血,身體軟軟的倒了下去。


    陳真嚇一跳,這一招,船越文夫不可能躲不過去,而且自己已經收迴了七分力,怎麽還能打得船越文夫吐血呢?


    船越文夫躺在擂台上,不停的吐出黑血,而虹口道場的扶桑弟子都冷冷的看著他,包括他的八個弟子,沒有人上想扶他。


    陳真撲了過來,扶起船越文夫,船越文夫的目光已經渙散,口中斷斷續續的說道。


    "為什麽…為什麽…茶…"他苦笑了一聲,臨死的一刹那,才明白了,自己不過是一枚棋子,可以隨意丟棄的棋子….


    陳真緩緩放下船越文夫,迴頭看著扶桑人。


    船越文夫的弟子鬆本太郎踏上一步,指著陳真叫道。


    "八嘎牙路,你這個支那豬,竟然敢殺了我們黑龍會的總教頭?"


    陳真冷笑一聲,他明白了,船越文夫是中毒了,而且是扶桑人自己下的毒,但是為什麽,他還不知道,可馬上他就清楚了,因為一群人走進了比武場。


    菊池武夫的眼底是不加掩飾的狠毒,他和藤原一之助並肩走了進來,他們的身後,是一個瘦削的中年人,他的臉色如??山一樣寒冷,威勢迫人,這個中年人身邊跟著一個青年,梳著月代頭,臉色同樣的寒冷。


    再往後的女人,陸爾見過,鳥山美惠子,柔順的跟在中年人身後,雙手捧著一柄太刀。


    陸爾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個中年人的威勢十足,一定就是扶桑武聖本部朝基,而他身邊的就是號稱殺人王的秋野俊男。


    菊池武夫麵沉如水,盯著陳真,怒吼一聲。


    "陳真,你知不知道這隻是一場比武?你們華夏人不是講究點到為止嗎?為什麽下毒手殺了我們的總教頭?陳真,今天無論是誰來護著你,你一定要給我的師父償命。"


    陳真還沒說話,陸爾冷笑一聲,站起身來,緩步走上擂台,看了看船越文夫的屍體,又看向菊池武夫。


    "菊池武夫,你可真厲害,隔著五米遠,你就看到船越文夫已經死了?"


    菊池武夫再也沒有了那副溫文而雅,取代的是一臉的不屑。


    "陸爾,你不用替陳真找借口,船越先生就躺在那,明明就是陳真動手打死的,無論如何,陳真必須死!"


    "陳真死不死,你說了不算,菊池武夫,你有什麽陰謀詭計盡管使出來,我們都接著。"


    "嗬嗬,陸爾,既然如此,那咱們就不僅僅是打擂台了,生死對決吧!閻王爺是裁判!"


    陸爾看著菊池武夫,不知道他是什麽意思。


    菊池武夫接著說道。


    "十天前,我們的關東軍已經和奉天的張大帥簽下條約,張大帥已經答應,新羅歸我扶桑所有,我們幫主下令,不許我們和你發生武力衝突,所有的問題都放在擂台上解決,生死不論,張大帥也同意了。"


    陸爾的腦袋嗡的一下,像被大錘打了一樣!幹爹一定是收了扶桑人的好處,簽了不平等條約,這,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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