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洪?"盧永祥一愣。


    就在此時,女人翻著眼睛看了他一眼,突地上前一步,雙手一振,兩支黝黑的筆出現在手中。


    這支筆可不是寫字的筆,它叫判官筆,這個名字就顯得很奇特了,這種筆又被叫做狀元筆,說是一支筆,其實一款獨特的武器。它的筆尖由金屬製成,異常的鋒利,筆身還有圓環能夠進行旋轉,它是近身殺敵的利器。


    女人的動作疾速而流暢,就像是揮毫潑墨作畫一樣,右手的判官筆紮進了副官的脖子中,左手的筆劃過盧永祥的咽喉,盧永祥隻覺得咽喉一涼,一股溫熱的液體噴湧而出。


    他久曆軍伍,知道那女人劃開了他的頸動脈,他急忙一手捂住。


    女人不慌不忙,趨前一步,湊近盧永祥的耳邊,笑著說道。


    "我家主母吩咐過,既然盧大帥做初一,我們就做十五,如果今天晚上我們還見不到我家主人,盧大帥,你的家人都會在黃泉路上等你。"


    她直起身,走了一步,含笑迴頭看著盧永祥。


    "盧大帥,你還有一刻鍾的時間,還來得及救治,抓緊時間嘍!"


    說完向迴廊走去。


    大門外響起了爆豆一般的槍聲。


    婁永江等人嚇壞了,誰能想到商會這種地方,會發生刺殺呀?他們驚慌失色,嘶聲大喊。


    "快,快救人呐……"


    雜亂無章的腳步聲響起。


    女人依然是不緊不慢走出商會大門。


    商會大門外橫七豎八的躺著盧永祥警衛們的屍體,屍體被打的渾身上下都是槍洞,到處噴濺的都是鮮血。


    幾個大漢提著輕機槍,四處的看著。


    一輛福特汽車駛過來,碾壓著屍體,車子停下,一個大漢急忙拉開車門,女人鑽進車裏,輕聲對司機說道。


    "迴上海灘。"


    ......


    在上海灘,盧永祥的大女兒,坐著黃包車,正得瑟的照著小鏡子,今天約了一個小電影明星,準備吃完飯再吃小白臉,她的臉上掛滿了淫蕩,一想到那個小白臉,那張擦脂抹粉的小臉,她就不由自主地夾緊雙腿,她的丈夫是個小職員,根本不敢管她,


    到了西餐廳,小電影明星已經在等候,見到她急忙迎了上來,二人不顧公共場合,一頓啃,盧永祥的大女兒正在意亂情迷,這也是她把約會地點選在西餐廳的原因,畢竟洋人對她們的行為隻有叫好,沒有斥罵。


    小電影明星都不敢睜眼睛,一看到這張大餅子臉就想吐,可又不得不奴顏悅色,畢竟這個女人肯花錢捧他的場。


    忽然一聲槍響,小電影明星腦袋往前一栽,前額被子彈掫了開來,鮮血和腦漿噴在盧永祥大女兒的臉上,燙得她尖叫了起來。


    小電影明星身後,一個穿西裝戴禮帽墨鏡的男人好整以瑕的把手槍揣進懷裏,一擺手,兩個穿著短褂的黃包車夫跑了進來,一邊一個,架著癱軟的女人出去了。


    那個男人摘下禮帽很紳士的向嚇呆了的人們鞠了個躬,然後揚長而去。


    盧永祥的大女兒已經完全嚇傻了,口中一直在叫著:"我爹是盧大帥,你們,你們趕緊放了我…"


    拉著她的黃包車夫實在是聽著鬧心,停下車,一個箭步衝到她的麵前,"梆"的一個大電炮,立刻給她打沒聲了,於是,全世界都安靜了……


    等到盧永祥的大女兒被車夫拽著頭發拖進了碼頭上的一家倉庫,她的右眼腫得像個桃,完全沒了視力,隻能用一隻眼看,就看見了她的三妹四妹,被捆得像頭待宰的豬一樣,跪在地上,偷偷的看著她,姐妹重逢,滿臉青腫,一臉的懵b,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被抓到這裏。


    不一會兒,又是兩個女人和三個小孩被拖了進來,幾個人一見,哎呀我去,牌友啊!這不是陳正山的老婆和小姨太嗎?


    倉庫門大敞四開,師爺帶著人走了進來,還沒到這些人身邊,就被一股異味差點熏吐了,集體嚇尿褲子,這是個什麽情況?


    "陳正山和盧小嘉在哪?"


    師爺迴頭問手下,手下遲疑了一下。


    "盯著軍營的兄弟說,一個小時前,陳正山和盧小嘉坐車出門了,帶著兩卡車人,跟蹤的兄弟說,他們到了鳳鳴樓。"


    "噢,這幾個女人五官有什麽特征?能讓人一見就知道是她的?"


    "這個,師爺,這個是陳正山的老婆,她的左耳朵上有個紅痣,非常醒目。"


    "嗯,割了!"


    "妥了。"


    隨後陳正山的老婆厲聲慘叫了起來,震得人耳朵嗡嗡的。


    "還有,他老婆陳正山未必在乎,他大兒子的手指也一起送過去。"


    "啊…饒命啊……"小孩子也都十一二歲了,聽得懂話,嚇得叫了起來。


    師爺皺了皺眉,用小手指挖了挖耳朵,太吵了。


    有一個大漢立刻飛起一腳,踢在了陳正山大兒子的耳根上,孩子兩眼一翻白,暈了過去。


    這下把盧小嘉的幾個姐姐嚇的呀,拚命縮成一團,試圖縮小麵積讓這些兇人看不到自己。


    一個大漢掂著滴血的小刀子,上麵的血是孩子他媽的,這下割完手指,就能完成一個古老相傳的記載:滴血認親,母子相融。


    師爺向倉庫外走去,邊走邊說。


    "割小手指,動作麻利點,別割別的,人家孩子以後還要生活呢!"


    瞧瞧,這黑社會多善良!


    倉庫外,顧嘉堂迎上了師爺。


    "俊林哥,一會兒我把東西給陳正山和盧小嘉送過去?"


    師爺笑了笑,這個顧嘉堂是他的表弟,現在的小八股黨,他是頭領,這可是他夏俊林的嫡係。


    "不用那麽麻煩,讓陳正山的小老婆去,告訴他,今天下午四點前見不到大老板,我們會每隔半小時就給他們送一次家人身上的零件,送完為止。"


    "妥嘞。"


    陳正山和盧小嘉,甚至是盧永祥都沒瞧得起這些混黑道的,他們總以為,槍杆子底下出真理,黑幫再厲害,一個連,不,一個營的兵壓過去,不也是望風而逃嗎?


    其實陸爾也是這麽想的,當手握兵權的時候,不管什麽人都會變得狂妄自大,這是一個人性的規律,沒有人可以例外。


    不過,他們卻忘了,混黑道的確實幹不過拿槍的,可是,論起陰險狠毒,十個當兵的也鬥不過黑道底層的一個小混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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