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後


    華夏國宏運三十一年六月初八日勝都城皇宮內


    自軒轅昭煊迎親的隊伍將我迎迴了勝都城,軒轅昭煊便將我安置在了皇宮裏的瑤華宮內,聽聞這裏原來是軒轅昭煊的母後東方氏的居所,如今因為軒轅昭煊的父皇已經駕崩,未免其母後觸景傷情,所以他便將他的母親牽至了位於後宮中央的壽安宮。


    這一日晚間,隻當我剛從禦花園內遊玩歸來,一進瑤華宮的院門,便見院中忽然燃放起了絢爛的煙花,一身常服的軒轅昭煊見我入院,信步走到我的身邊,開口便言道“有蘇延熠傳信來,說今天是你的生辰,如今我送這場煙花給你,希望你能喜歡。”


    如此,隻見他此話說完,忽而便從懷中取出了一個匣子,送到我的麵前,又繼續說道“從前我竟不知,這隻簪子原來竟然是你二哥為你準備的生辰禮……,還一直誤以為……這是他……送給你的……”


    二哥送我的生辰禮?此刻我聽著軒轅昭煊的話音一落,忽而心中生疑,雖然將他所說的後半句話聽的不太明白,卻轉而掂量了一下今天的日子,如此,好似確實想起來今天是六月初八日沒錯!


    隻是這個生辰我卻是過的有些糊塗,一時間竟也不知這到底應該是我的三十一歲生辰,還是十三歲生辰……,隻是,當我的心中思慮到此處,不知怎麽突然就想起了臨出嫁前二哥叮囑過我的話,轉而,隻得看著軒轅昭煊模棱兩可的迴道“喔,我好像確實有一場十三歲的生辰一直沒有過,隻是……”


    如是,我話說到此處,本是想著將實情告知軒轅昭煊,讓他知道我曾在這十三歲的年紀上停滯了十八年之久,因為我覺得既然以後要生活在一處,還是坦誠一些為好。


    可隻當我這“隻是”兩字剛出口,還未將下麵的話說出來,就聽軒轅昭煊頓時便開口將話接了過去,恍若思慮的疑惑道“十三歲?”


    如此,隻當他一聲疑惑出口,便見他將目光盯在了我的麵上,好似看的十分仔細!霎時間,不知怎麽,看著軒轅昭煊的這副神情,隻將我看的一顆心虛了又虛,頓時便再也不敢多言半句!心中竟也不知,自己如今的這副容貌是否能合他的眼緣,又或者……,他會不會從我的麵上看出什麽有關年歲的端倪?


    隻是,我雖然在心中這樣擔憂了一番,卻在最後忽然發現完全是自己多心了,因為隻當片刻後,我便見軒轅昭煊,一雙眼睛好似將我看的越來越深情了起來,最後索性衝著我伸出了手,落在我的發間,深思恍然的道了一句“花期……,我與你,好像確實應該有一段從十三歲起就應該開始的緣分……”


    一時間,我聽著他如此說,將頭微微抬起望向他,他此刻距離我如此近,卻不知為何忽然給我一種琢磨不透之感,他的一雙眼睛,那樣深邃,可是,卻讓我覺得他想要將我洞穿,直覺告訴我,他在尋找著什麽?隻是……,他到底在尋找什麽呢?


    如是,恍然間,我坦然地將一雙眼睛睜的明亮,略帶疑惑的與他對視,卻不知為何,片刻之後竟讓我頓感一陣頭暈,腦海中不知有什麽東西恍若唿之欲出一樣,隻是最後卻終是因為我的心跳加速而沉寂了下去……


    慌亂間,我伸手接過他手中的匣子,匆忙向後退了兩步,也沒有再抬頭去看他,更不知他麵上到底是何表情……,隻自顧自的將那匣子小心翼翼的打開,就見一支黑檀木的發簪霎時間映入了我的眼簾,隻是隻當我將那發簪看清,卻不由得皺起了眉,隻見那發簪雖然製的精巧,卻已經從中央攔腰截斷,又被金飾修補好!


    這不由得又讓我想起了那日在冰焰山洞中所見到到的那位冥府府君送我的一對玉佩,其中一隻,便也是如這樣一般被修補完善的,一時間我隻心中道,難道……是如今這世道的人們全都換了喜好?專愛送人修補過的物件?果真,就當我這麽一思慮的功夫,就見下一刻軒轅昭煊便再次從懷中取出一對碧玉簪子來,正如我所料的一樣,那對羊脂玉的玉簪竟然也是壞的!


    “都是壞的?”


    如此,見到此景,我不由得皺眉開口,隻覺得心中對這生辰禮並不滿意,可是不知為何,雖然我此刻心中不滿,手上卻還是將那禮物接過,拿在手中不停的細觀著,總覺得這些東西都好像在哪裏見過。


    旋即,隻當我一抬頭,卻見軒轅昭煊好似正緊張的看著我,見我沒有表現出異常,索性又從懷中取出一對鐲子,送到我麵前,不由分說的便拉起了我的手戴在了我的手腕上,這時,我迎著漫天的花火,對著那鐲子一觀,卻陡然發現這對鐲子的質地竟然與我腰間所佩戴的玉佩如出一轍。


    忽然間,心中不知為何,頓時生出一陣恍然,隻看著那鐲子發呆了半晌,再一抬頭,就見軒轅昭煊正耐心的看著我,恍若,想等我看完他的禮物後,將他好好的誇上一誇?


    如是,我隻得看著他不好意思的一笑,開口道“也就你這禮物還像個樣!正巧,我這裏也有一枚玉佩送你!不過卻是個壞的!還望你不要嫌棄!”


    於是,我一邊說著,一邊從懷中取出了那枚較大一些的玉佩遞到了軒轅昭煊手上,隻見那玉佩之上鑲嵌的金邊正閃閃發亮,忽然間,我隻覺得軒轅將我手上的玉佩接到了手中,眉頭立時一皺,見狀,我隻不由得奇怪的發問道“我還以為,如今這華夏國的世道,送這金鑲玉的物件,十分流行?怎麽……你不喜歡?”


    如是,下一刻隻見軒轅昭煊好似十分隱忍的,將那玉佩攥在了手心中,狠狠的道了一聲“喜歡!”


    我“哦……,喜歡便好……”


    ——————————————


    這半個月以來,實際上我與軒轅昭煊見麵的機會甚少,實在難為他,能記得我的生辰,還忙裏偷閑的於昨日夜間為我放了一場煙花。


    這幾日因他每日都要忙於政務,白日裏我偶爾匆匆見上他一麵,總是觀到他的身後會跟著一大群的文臣武將,以至於,我每每撞見,都不得不退步規避,生怕攪擾了他的理政之心。


    可是,雖說我與他見麵的機會不多,但是每每晚間,他處理完政務,都會來我的瑤華宮裏走上一遭,有時趕上時間太晚,聽說我已睡去,他便毫不介意的離開,有時趕上我恰好我未睡,也會走進門來與我客套幾句,比如問我吃不吃的慣,睡不睡得香,對宮內的起居可還適應,諸如此類,以至於我覺得他實在是沒有將我看作是一個即將要做他皇後的妻子,而是將我奉若上賓,總之,很是妥帖,那形容,就好像生怕他哪裏將我招待的不滿意,我就會轉身跑掉一樣?


    今日,不知為何,他忽然得閑,一大清早就是很是開心的來到了我的寢宮,打了我一個措手不及!想是他看出我在他麵前過於拘謹,言語間對我的語氣很是溫和,溫和到不像是一副帝王的做派。


    如是此刻,我不禁歪著腦袋抬眼凝視著此刻立於桌案邊,將一幅水墨丹青細細描摹的軒轅昭煊,心中好奇的腹誹道,像他這樣一位富有天下的皇帝,竟也不知看上了我什麽?


    想我生來便癡癡傻傻了十三年之久,一朝恢複了常人卻已虛度了十八年的光陰,旁的女子大都琴棋書畫,禮儀詩書樣樣皆通,更甚者,還有德才兼備之流,舞姿玄妙之輩,而反觀我……,如是,想到此處,我不禁在對自己做了一番深刻的檢討後,無奈的搖了搖頭。


    此刻,隻當我一不留神的功夫,就見軒轅昭煊,轉頭笑看著我開口問道“你在想什麽?”


    忽然間,見他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那樣的看著我,我旋即麵上就是一愣,轉而才緩過神來的開口答道“沒什麽!”


    下一刻,隻見軒轅昭煊放下了手中的筆,抬頭凝視著我,最終發現我還是十分拘謹後,轉而好似歎息了一聲,但是而後,麵上便又覆上了笑容,開口道“如今,我已經準了你的請求,封了隨你前來的戍繼安做了趙無傷的副將,行覓水……阿衍與廖濟芳也已經一同住進了廖府,而至於百裏屠蘇……,我已經下旨為他更名高安歸,準他入住樓蘭做樓蘭王,封他將來的子孫世襲樓蘭王和蘭陵王的兩個王爵,隻是……關於他想將他的母親遷去與他的父親同葬之事,我須得再斟酌斟酌……,此事……事關……我的一位故人……”


    如此,隻聽他說到最後一句時,忽而目光一錯不錯的看向我,那眼神中不知為何竟好似帶著一絲期盼,一絲試探,隻是至於他在期盼個什麽,試探個什麽,我卻一時間看的不大明白!


    這樣一來,忽而被他的目光這麽一盯,待到我反應過來,這才發現他已經來到了我的近前……,霎時間,我隻覺得自己的臉頰緋紅一片,轉而,便急忙向後躲閃。


    這時,待到身形站定,再匆匆看去,隻見他將好看的眉頭一皺,竟也不知是否因此心生了不滿……,如是,我隻得在心中將自己如今的身份好好的掂了掂,又小心翼翼的向前了兩步,靠近他的身邊!如此才見他觀到我的這副反應後,忽而將眉頭舒展,緊接著便是一聲長歎,伸出手來想是想要摸摸我的臉,最後卻終是在思慮片刻後,仍舊將就要碰到我麵頰的手摸到了發間,開口道了一句“不急……,你等了我那麽久……,如今該換我等你了……”


    一時間,他此話一說完,隻見麵上便好像有無數的情緒積攢開來,最後全都匯聚到了眼中,化成了一片柔情……,而我觀他此景,卻隻是在心中默默道了一句“這人?莫不是有什麽大病?”


    不過後來一想也便自己補腦了個清楚,想來我的名字之中,與他的舊時相好,我那小姑姑家表妹的名字中,都有個花期二字!而我那表妹又與我的四個姑姑都有那麽一分相似,我的四個姑姑既然是我父親的妹妹,那少不得我這表妹也與我有些相似之處!


    如此一番思索,便倒也對軒轅昭煊的這副反應不再見怪,也許他是因為我的原因懷念起了南宮花期也未可知,如是我隻心道,自己當真是慈悲心腸,按理來講,旁的女子若是發現自己未來的夫君,在自己的身邊時還在心裏惦念著旁人,一定會心生不滿。而我此時的想法卻不盡相同,隻自顧自的歪著腦袋將軒轅昭煊的樣貌、能力、年歲又細想了一番,嗯,樣貌甚好,眼睛好看,頗有才幹,年歲相宜,當真是個做夫君的上佳人選!如是,也便對他此刻是否將我看在了眼裏,放在了心裏,不甚在意……


    隻是,如此,我總是這麽觀著他,不說話,卻也不大合適!想著他此刻既然因我失了心神,想起了往事……,不知為何,我的心中忽然一絲狡黠一閃而過,隻默默的暗忖道,自己何不趁著他此刻對我錯付的癡情,將百裏長旋托我辦的,一直不敢向他開口的事求上一求,說不得他會直接答應也未可知?再者還能借此轉移一下話題,不至於我們二人,閑極無聊不是?


    於是我便轉而思慮著該如何稱唿他,才能顯得更加親切些?這麽想了片刻後,隨即便看著他開口道“昭煊?我有一位朋友想求你辦件事……,不知你可能答應?”


    “昭煊?”這時隻見他聽我對他如此稱唿,複又將這個稱唿默念了一聲,隨即便皺起了眉頭,麵上好似瞬間就收了剛才的一副癡情,目光旋即變得清明!難道我說錯話了不成?此刻看著他這幅變化,我隻不由得暗忖,下一刻,便見他好似又歎了一口氣,退步轉身,再次立到了桌案邊,拿起筆來,繼續將剛才沒有完成的一幅丹青細細描摹,一邊畫著一邊開口問道“何事?”


    隻是,這時我見到他這副對我忽而從熱忱變得冰冷的樣子,隻不由得思慮著,自己這話到底該不該開口,誰知就是我這一猶豫的功夫,卻聽他又開口說道“我剛才不過是想起了一些舊事,並不是對你不滿……,你有什麽事直接說便是……”


    如此,聽他這樣一說,我隻得掂著又換了一個稱唿,開口道“皇上……,我有一個朋友名喚百裏長旋的,已經在勝都城內等待了多日,他托我向你要一個人!”


    軒轅昭煊““皇上?”


    我:“一個女人?”


    軒轅昭煊:“長旋?”


    我:“你的寵妃?”


    軒轅昭煊:“嗯?”


    我:“顏詞?”


    如是,我此番對答,自認為端的十分小心謹慎,本以為他會因為我的這個請求頗有不滿,下一刻卻聽他開口道“還是不叫皇上為好,你可以繼續叫我……,或者叫我……夫君也可!”


    我“???”


    “那……顏詞的事?”此時,我終是不願放棄的再次出口問道。


    這時就見他,再次放下了筆,旋即走到了我的麵前,隻十分迅速的便拉起了我的手,開口道“你可知,我如今這宮中就隻有一位已經被安置在了冷宮之內的妃子,長旋既然要,我還給他便是,不過,你卻是跑不了了!待到十二月初八日,你我便舉行大婚典禮!”


    如此,隻當他話一說完,便拉著我轉身出了門,為了跟上他的腳步,我不得不腳上加緊了些,隻是轉而卻不由得在心中升起一絲疑惑,隨即便跟在他的身後開口問道“為何大婚要定在十二月初八日?”


    這時隻見他忽而腳下一頓,然後指著宮苑之內的大樹開口道“因為那時,我為你移栽的金銀忍冬便都結出了果實!雲恆說過,華夏國今年的冬天會降瑞雪,我想那幅景色你一定喜歡!”


    一時間,軒轅昭煊此話一出,我的腦海裏不知為何忽而閃現出了一副冬日裏鳥兒在忍冬果樹間爭搶紅色碩果的畫麵,隻是那畫麵短暫,一閃即逝,隨即,想是我也被軒轅昭煊說的話所感染,便直直的看著他將頭一點,巧笑顏顏……


    ——————————————————


    軒轅昭煊一路帶著我路過了纖凝宮,路過了流光殿,約莫走了大約不到半個時辰,隻見一間人跡稀少的僻靜宮殿便已出現在了眼前,這座宮殿緊挨著皇宮外圍的高牆,永巷幽深,黯然無光,偶爾有幾隻寒鴉飛過,嘔啞嘲哳,我細細聽去嚷的是“勝都城內祈願觀,夢川善請大羅仙,急引深閨巧拜見,仙府未成油已添。”


    如是,初聞此音,我頓時停下腳步,側耳朝著宮門外聽去,隻覺那裏人聲嘈雜,工匠來來往往,伐木脫坯之音不絕於耳,於是,我轉而看向軒轅昭煊開口問“如今這勝都城內,可是在修建道觀?”


    這時,隻見軒轅昭煊也隨著我停下腳步,側耳聽向宮外,轉而目光好似頗有深意的看向我,竟也不知是想看出個什麽,不多時就聽他開口說道“如今盛都城內,有一道人名喚岐夢川,聽說是從舊日的厭火國投奔而來,曾在先皇駕崩之前,進獻過丹藥,很得母後喜歡,如今母後已經準了他修建道觀,並為他捐了一筆修建道觀的善款。”


    如此,隻聽軒轅昭煊說道此處,忽而凝眉看向我,又繼續說道“可是……你……不喜歡?如果你不喜歡……我可以現在就下令讓趙無傷帶人去把他抓起來!”


    “啊?”


    忽然間,我自覺的自己原本隻是好好的聽著軒轅昭煊向我介紹著道觀,卻忽而聽他有此一問,又說出了要去抓道士的話,不免心中覺得奇怪,隻得莫名其妙的衝他歪起腦袋,開口道“奇怪……,我不過是剛來國中,與他連麵也沒有見過,再說他又不曾傷我性命,我不過是這麽一問,你為何要派人去抓他?”


    這時,就見軒轅昭煊,猶疑的向我走近了兩步,一雙眼睛在我的麵上又是好一陣細看,轉而隻見他長歎了一口氣,伸手摸向我的發間,繼而開口道“我還以為……,唉,沒什麽,我不過是聽說這個道人曾經在厭火國中投靠過厭火國舊時的皇族,做下過一樁事,險些害了一人性命,所以,我以為你不喜歡……”


    如是,隻當軒轅昭煊此話說完,我隻再次歪頭想了想,開口道“這我倒是第一次聽說……,但是你說的我對他不喜倒是沒有……不過……”此刻,隻當我話一說到此處,轉而又將他剛才所說的話仔細的掂奪了一遍,繼續說道“嗯……,不過……,你既然說他是險些害了一人性命,那便是沒有害人性命,再者,他曾為你的父皇獻藥,有著莫大的功勞,你若是為了這麽點小事去抓他,頗有卸磨殺驢之嫌!須知,有一些人就像是一把利劍,端看他是掌握在誰的手裏,你剛才也說,他曾經投靠的是舊日厭火國的皇室,那想必,他彼時所做的事也不是出自本意。如今,他既然已經落到了你的手裏,隻需要你好好的利用,他便不會再有害處!隻不過,我聽你這麽一說,倒頗覺此人很像顆牆頭草,不如索性就把他的道觀遷到高山之巔上去建,如此也讓四麵八方的來風將他吹的端正些!再者……,我心中想著,既然是道觀,坐落在皇城之內,太近人煙處也不大相宜,有很大失火走水的風險,道觀規模太大,人聲嘈雜,又恐攪擾百姓起居,如此,將道觀遷到高山之上,或者遠人之處,一則可以不攪擾百姓,二則……,既是祈福還願,想必那些前往道觀進香的人,也不會嫌遠,這樣一來,千裏迢迢擇個吉日去進香,豈不是更能彰顯求仙禮佛的誠心?”


    這時隻當我這番話一說完,仔細朝著軒轅昭煊觀望過去,就見他好似正因為我的話思索著什麽,過了片刻,隻見他睜的眼睛甚是明亮的看著我,驚喜地開口道“沒想到,你自迴到勝都城內,一直不言不語,如今一開口就為我想了這麽一樁好主意,應當的,應當的!不打擾百姓起居,這事說起來,可算得上是說大可大,說小可小!我就依你所言,從今日起就下令,從今往後華夏國的道觀,不,還有寺院,統統建到高山之上,或者僻靜之處去,如此,也可全了百姓的起居和祈願之人的誠心!”


    一時間,我聽著軒轅昭煊將這一番話說出來,將這個決定做出來,言語之間這樣開心,就好像是我出了一個什麽了不得好主意!


    隻是聽到他說的那句“你自迴到勝都城內”的話時,我卻又不由得長長歎了一口氣,心中料想,他一定是又將我當做了旁人!


    不過,此時,我心中雖然頗為他將我當做了旁人感到悵然,但是這一刻微風拂過,隻當一朵雲彩忽而從天空中飄遠,將那太陽從雲彩中露出頭來,再將一縷陽光灑到了軒轅昭煊的臉上,不經意間我歪著腦袋將他細細一觀,隻覺得這雙眼睛當真是好看,如此一想便也對他剛才的所言所語不甚在意!


    不經意地抬起手來,摸向了自己的臉,指尖輕輕掃過自己那雙於烏黑之上覆著一抹紫色的眼睛,隻微不可見的輕輕一歎,心中道了一句“竟也不知,他何時才能將我看的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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