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過一處酒樓,李應抬眼看去,醉仙樓,牌匾下方還有三個小字獨龍團。


    倒是個好去處,李應推門進入,樓內熱熱鬧鬧,喝酒的人絡繹不絕。


    “哎,客官,幾位?”小二粗略打量著眼前公子又看向後麵跟著的邋遢姑娘。


    “讓你們掌櫃的過來。”


    “這。”小二有些猶豫,還是轉身去喊,不一會兒,一位中年男人走來,也是上下打量一番,不過很是仔細。


    “大少爺?”男人麵色驚訝,看著眼前九尺男兒,有些不敢相信。


    “怎麽,福二伯不認得了?”李應含笑走近抱住,福貴和福祥兩兄弟從小就在李家做仆人,一個管外,一個管內。


    “真是您啊,這麽多年,您終於迴來了。”福祥眼中含淚,大少爺從小抱著長大的,好幾年不見都有些長變了。


    李應拍拍其後背,“裏屋說。”


    “好。”


    來到酒樓後院,福祥上茶,“大少爺您這次迴來還出去不?”


    “應該不會出去了。”李應搖搖頭,“也說不定。”


    “這位是?”福祥看向李應身後的女子。


    “額,苦命人,你給安排在酒樓做點事。”


    “行沒問題,大少爺您趕緊迴去吧,老爺他們都很想你。”


    “好,馬上就迴去。”


    兩人聊了一會兒,李應便準備離開。


    突然,背後傳來姑娘聲音,“你叫什麽名字?”


    李應停了停腳步,還是大步流星離開,“日後自會知曉。”


    也不知道是不是同名,說實話對潘金蓮,這三個字還是挺熟悉的,從各種書籍中,所以不敢有些慌不擇路。


    哪怕讓人設身處地,換位思考,確實很難讓人接受自己的相公是個三寸丁穀樹皮,但不守婦道是事實,這是洗不掉的。


    隻是如今,將其救出來會不會有所改變,就不得而知了。


    ……


    獨龍崗,李家莊。


    又是一個月一次的小團會。


    “諸位,最近這汴梁酒坊的銷量有些不盡人意,可有說法?”扈容看著負責那塊區域的漢子。


    “副團長,不是我等不盡力,而是,而是有人打壓啊。”那人話音輕顫。


    “噢,何人?不是給附近幫派都打點好了嗎,吃了我們這麽多年紅利,翻臉不認人?”祝朝奉皺著眉,麵色兇狠,知道有些幫派不要臉皮,沒想到還真有人打主意到自家頭上。


    “不是,副團長,是上麵有人。”漢子指了指天上。


    眾人恍然,是有大官感興趣了,想插一手。


    “多送點不就行了?”李富全應了一句,沒太在意這點小事。


    “主要是,他要這釀酒方子。”


    “什麽,欺人太甚。”祝朝奉拍案而起,下麵噤若寒蟬。


    “老祝急什麽,坐下。”扈容拉扯著他,這才慢慢坐下來。


    “憑什麽,哪個大官如此不要臉皮,小本買賣也搶。”祝朝奉壓著怒氣問道。


    那人有些害怕,小聲開口,“據說當朝宰相蔡京的兒子,蔡絛,”


    “那蔡京不是被貶了嗎?怎麽又是宰相?”祝朝奉不解。


    扈容搖搖頭似有些耳聞,“今年又提點上來了,據說還被封為魯國公。”


    “這老雜毛,起起伏伏,跟個不倒翁似的,就是不倒。”祝朝奉氣憤捶桌。


    “算了,此事作罷,如今官場惹不起。”扈容無奈道。


    突然,門外急急嚷嚷,祝朝奉本就不滿,沒有好脾氣大吼,“死爹還是死娘了,吵什麽吵。”


    門被推開,一莊客進來開口,“團長迴來了。”


    “什麽?”眾人大驚,皆起身離座。


    人未至,聲已到,“諸位,好久不見,別來無恙啊!”


    “團長。”沿途有認識的站直捶胸大喊,李應淡笑點點頭,訓練得不錯。


    推門而入,隻見一白衣公子,手持紙畫白骨扇,腳踏雪紋流雲靴,身著青邊素白袍,腰懸獅蠻寶玉帶,頭束鳳花梓芯冠。


    “應兒,我兒你終於迴來了。”李富全也顧不上什麽團內製度,跑過去緊緊抱住上下摸摸缺斤少兩。


    父親的擁抱,讓李應感受到久違的溫暖,就像上輩子上學迴家一樣,“爹我迴來了,您和娘親可還好?”


    安排好鐵牛一家子,李應聽說在開會,趕緊趕來,還好沒錯過。


    “放心,你請的安神醫,每年從建康過來都會給我們看看,並無大礙。”李富全搖搖頭,“辛苦我兒這些年遊學了,長高不少,你母親見到肯定高興。”


    “等會就去見母親,對了,你們剛才在談什麽?”


    扈容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李應若有所思,這老東西也不算辜負自己跑這麽遠,又當上了宰相。


    “行,這件事我來解決,對了扈伯父,秋闈快開始了吧。”李應想起什麽。


    “嗯,按你的吩咐已經給你報名了,月底便是鄉試。”鄉試又稱解試,中了便是舉人,第一名為解元,也就有了明年參加會試的資格。


    “主考官可打探清楚?”


    “鄆州主考官是馮澥。”扈容低聲道,“蔡京黨羽。”


    自從韓忠彥和曾布倒台,舊黨也就沒了主心骨代表人物,基本上沒多大影響力了。


    “嗯,你們繼續商議,我聽著就是。”李應走到最上麵的團長位置,看著他們討論,靜靜敲打著桌麵。


    似乎想起什麽,不由開口,“前來投靠的好漢,都安排妥當了嗎?”


    “團長,按你的吩咐,我們將梁山泊給上報官府,化為私有,已是修成莊園供好漢留宿。”


    李應點點頭,酆泰,衛鶴和湯隆等人應該能管理好梁山,目前隻是暫時占據,不給三莊周圍留下勢力隱患,修成了莊園,更加合情合理。


    “這個夏日,冰塊賣得如何?”


    “團長,冰塊也是除了汴梁,基本是暢銷的。”負責的人低著頭,多半又是都城的大官多方麵阻礙。


    “無事,你們繼續說。”


    終於會議結束,李應急衝衝來到母親院內,卻沒見著人。


    “母親在哪?”詢問得知,在前麵大堂招待客人。


    李應還沒走近,就聽到裏麵傳來笑聲。


    “哈哈哈,堂哥可是生就個好閨女,聞卉過來我看看。”


    “好的,姑姑。”一陣少女盈盈邁步聲。


    “嗯,挺標致的,堂哥可有婚配?”


    “不曾婚配,汴梁那些紈絝,我可消受不起。”


    “那就好,那就好。”


    輕聲邁步進去輕咳,“咳咳,母親好久不見。”


    堂內聲音頓時一滯,接著便是母親梨花帶雨的想念,還有旁邊有個婷婷姑娘默默垂淚,師師更加漂亮了,那皇帝老兒眼光真不錯。


    “堂妹,這是?”


    李應聞其聲音看去,說話的是個中年大叔,容貌還算英俊,已有白須,穿著青衣長袍,佩戴整齊是個講究人。


    “長子應兒,出遊多年,今日才歸來。”聞夫人說話還帶著泣音。


    “原來如此,少年英雄,有所耳聞。”哪有什麽耳聞,一個官府的,一個混江湖的,客套話罷了。


    “母親這位伯父?”


    “噢,你看我,忘了介紹,這位是你伯父聞煥章。”聞夫人又牽著旁邊的俏麗文靜,不過有些病態的姑娘說道,“這是他閨女,聞卉。”


    “見過伯父,聞妹妹。”李應麵色正常點點頭,心裏還是有些難以掩飾的高興。


    聞煥章啊,精通兵法的謀略之將,有名文士,有詩為證:


    年來教授隱安仁,忽召軍前捧綍綸。


    權貴滿朝多舊識,可無一個薦賢人。


    原著是討伐梁山泊大軍的參謀,可惜高俅不聽他的勸諫,以致大敗。


    李應心裏笑開了花,如今自己人,得好好拴住了。


    “伯父大名,侄兒早耳熟能詳,海內外大文士也。”


    “那裏的話,賢侄過獎了。”聞煥章說話溫文爾雅,倒是有君子風範。


    “伯父如今可任官職?”


    “閑職罷了。”聞煥章搖搖頭,李應知道能人不受用,權臣無打壓。


    正常途徑,短時間基本沒辦法能夠身居高位,手握要職。


    “伯父放心,朝廷肯定會看見您的功績。”


    “但願吧。”


    些是談及官場不盡人意,聞煥章聊了幾句,便帶著女兒下去歇息了。


    李應佯裝疑惑地看著母親旁邊的姑娘,“母親,這位姐姐是?看著有些眼熟。”


    “公子你。”李師師微微蹙眉,捏著絲巾,剛才明明一直盯著人家,故意氣乎人不是。


    “哈哈,應兒覺得這是誰?”聞夫人喜聞樂見。


    “像我一位故人,這些年一直想念頗為思念。”李應含笑盯著李師師,目不轉睛。


    李師師幹脆不理低著頭,李應像是發現什麽,“呀,這雙繡花鞋還是我買的,原來師師啊。”


    “嗯。”李師師紅著臉,不知道說些什麽。


    “好了,別捉弄師師了,你幾位弟兄在演武場也頗為想念你,對了還有三娘。”


    “好的母親,那我先走了,師師晚上見。”李應輕輕眨眨眼,李師師臉色更紅了,心裏暗淬,自家公子怎麽出去一趟,變成浪蕩子了。


    “哈哈哈”李應大笑出門去,迴家的感覺就是舒服,隨心所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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