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人數驟增,眼看兩人就將落敗,也是漸漸絕望。


    突然一聲大喝,一道白馬黑衣衝殺而來。


    “李尋歡在此,爾等速速前來受死。”


    李應到提方天畫戟,遇人便揮,無甚技巧,後麵跟著湯隆和韓世忠的百人騎兵,呈錐子形,三兩下就衝散包圍。


    “陳兄無礙否?可能再戰?”


    “自然無事。”也不多說,可能是心中有氣,劍光陡然增長,一劍寒芒斬敵數人。


    “好手段,看我的。”李應直接衝向最後麵的徐喜二人,大喝一聲,“呔,賊子休走。”


    聲音附有內力,震得攔路士兵頭疼,馬蹄踐踏下,幾步就趕上兩條腿的,哪跟他倆廢話,橫著就是一戟,兩顆碩大人頭飛起,眼裏都是難以置信。


    “你家哥哥好生兇猛。”韓世忠跟在後麵也是武藝不凡,幾槍下去就是身上窟窿。


    “那是自然,哥哥力能拱鼎,韓將軍我們前去相助,後方乃是敵軍主力。”湯隆開口,一杆長槍戳死敵軍一個窟窿。


    韓世忠也是看到,越是往村子方向,人數越多,細看亦有近三百人。


    “弟兄們隨我衝,前麵有位好漢衝殺,我等乃大宋將士豈能落後,衝啊,加官進爵。”拍馬跟上李應,大槍橫掃,幾人倒地不起。


    “衝啊。”一下子激情就被點燃,摧枯拉朽,騎兵麵前沒有路障攔截,步兵就是板上魚肉,任人宰割。


    此時的西夏後方,嚴蘇騎馬看著前麵拚死的士兵大怒,“徐喜和袁大牛呢,攔人怎麽越攔越多?前方是何情況?”


    “啟稟將軍,徐將軍戰死了,前麵有百人騎兵,領頭的甚是兇猛。”一名小兵來到座前。


    “可惡,還是被發現了,我們三百人攔不住騎兵,撤。”嚴蘇有些不甘心,如此機會就此錯過,不過也沒辦法。


    “撤,撤,將軍有令全軍撤退。”由於黑不拉幾的隻有幾處火把,也沒旗語示意,隻能靠吼。


    三百人慢慢向後移動,不過烏黑道路,還有些坑窪,做不到井然有序。


    李應見此,知道如果慢慢推進,敵軍有逃跑的可能,唯有擒殺敵首,迫其投降才能全軍覆沒。


    於是,朝後喊去,“韓將軍,敵後。”


    韓世忠自是知兵,如此鄉間還好,若是進了村落和後山小道,便是想包抄都沒辦法,“來五十弟兄隨我抄後路,其餘的聽李尋歡好漢指揮。”


    觀察著火把方位,韓世忠帶著五十騎兵分出隊伍,朝林子中插進去。


    李應見此也就放心,韓世忠帶兵打仗的本事可是與嶽飛相當。


    “大宋的將士們,隨我繼續衝啊。”


    自古強者為尊,哪怕不是自己上司,此人勇猛無比,跟著也可以減少傷亡。


    “跟著李壯士衝啊。”


    哪怕隻有五十人,還是打出百人的效果,沿途留下數具屍體,基本都是李應湯隆和兩個陳胡子殺的,其他人也沒機會。


    “弟兄們排一字包圍著追。”


    如果隻是一條線會有漏網之魚,排一字還能拖延一下敵人後退的時間。


    嚴蘇帶著剩下百人,已經快退迴村子,隻要進村四通八達,就有機會迴到暗道。


    身後右方,突然響起喊殺聲,“西夏狗賊,還不投降。”


    正是韓世忠領著五十人從側後方的林中殺來。


    “什麽,此人何時來的?”嚴蘇看向韓世忠方向,有片密林,大唿完了。


    李應看其隊伍後退延遲,便知被攔截了。


    “弟兄們,韓將軍截了後路,衝啊擒賊首。”


    “殺啊。”


    “殺啊。”


    半刻鍾後,喊殺聲才漸漸停息,西夏兵剩餘七八十的樣子,抱腿圍坐在地上,兵器全被繳納。


    一處火堆,李應和湯隆坐一旁,陳嶽和陳秋岩一塊木頭上,韓世忠坐於前。


    此時,一名士兵拉著一個身披鱗甲的雙手被縛的漢子。


    “將軍,此人便是敵軍頭領。”


    五人目光看來,“你是何人?”


    很多西夏人基本都會漢語,本就是大唐國土分裂,被異番占據。


    嚴蘇閉嘴不語,韓世忠招招手,又拉來一個士兵,幾番威脅連祖上八代都說了。


    “還是個大魚,右侍禁嚴蘇。”韓世忠摸著長槍,很是滿意這個結果,“李兄,湯兄還有兩位陳兄,此次感謝四位相助。”


    “哪裏的話,韓將軍,都是為國辦事,分什麽你我。”李應微笑著,雖然並不認同這什麽快腐敗的王朝。


    “就是,韓將軍幸虧你帶兵前來,不然我倆今日可就。”陳秋岩搖搖頭笑道,陳嶽則惡狠狠地盯著李應。


    李應攤攤手,“對了,韓將軍,這些降卒你準備怎麽處理?”


    “自然押迴軍營,這些可都是軍功,不知四位有何打算。”


    “自然是迴鄉。”陳秋岩望著空中明月,突然覺得蜀中安全多了,又轉頭看向李應,“李兄呢?”


    “本就四處轉轉,想去南方瞧瞧。”李應看著南方,或許有自己想要的東西。


    “那倒是順路,何不同往?”


    “如此也行。”


    “兩位好漢,某也是粗人,不知如何感謝,來人。”幾個士兵端著幾盤財物過來,還有些酒水,“些許薄禮,莫要推辭。”


    “這不能收。”


    “有何不能反正都是從西夏兵搜來的,拿著便是,莫不是看不起我。”


    “韓將軍,這,行吧,正好盤纏快用光了。”


    “哈哈哈,這才對,也都餓了,來點吃食。”


    幾人飽餐一頓,在村裏尋戶人家隨意湊合一頓,待到天明這才分離。


    “幾位山水有相逢,某軍務在身,就先走了。”


    “將軍此去路上小心,有緣再見。”


    韓世忠打馬押著俘虜,大笑離去,看著其背影,大概又會被童貫給扣軍功吧,真慘啊。


    “李兄,走了。”


    陳秋岩和陳嶽騎馬迴頭向北方看來。


    “來了。”一白一黃跟上。


    大約走了七日路程,四人來到利州境內,路上難免風塵仆仆,又有劫匪橫行,四人準備找地方休整。


    府城還算繁華,靠近嘉陵江的緣故,水路倒是更為方便,四人打馬行在街頭,準備尋一店鋪打尖。


    “看來,此行便要分別。”李應不禁感慨,一路上倒是相談甚歡,陳秋岩此人對於財糧內政頗為熟悉,也是個人才。


    “李兄打算繼續往南?”


    “是啊,據說南大理別有一番風景,特意去瞧瞧。”


    “確實南方叢林不似北方風沙,李兄可尋一商船,沿嘉陵江,過岷江,不出一個月即可抵達。”


    “倒是沒想到水路,多謝陳兄提醒。”


    “哪裏哪裏。”


    四人坐落四方,小二上了茶水,正準備點菜,倒是聽得旁桌喧嘩。


    “就那潑皮也就利州路逞能,若是去往青州,好漢遍地都是,指定半夜腦袋搬家。”


    “就是,為了點錢財打傷安大夫雙親,這不畜生嗎?平時還找人看病來著。”


    “可不是,據說那吳元霸,是欠了賭莊老板銀兩,看上城主送給安大夫的金銀了,想以此抵債。”


    “這畜生,真是豬狗不如,自己欠的債,拿別人東西去抵,哎,可恨我等幹歎。”


    安大夫,李應聽著此人,會不會是那人,姓安的醫師水滸貌似隻此一人,不過貌似是建康府人氏,也就是南京。


    但不能保證有所改變,還是問問,大步走向談論那桌,陳秋岩真好奇李應去幹嘛。


    一手拍桌,一米八的身影蓋住大部分陰影,“你們說得安大夫,可是安道全?”


    “砰”的一聲嚇幾人一激靈,以為是那潑皮來了,一看不是,也就不怕。


    “你是何人,是與不是與你何幹?”


    “小李飛刀,李尋歡,你隻說是不是安道全神醫便是。”


    “沒聽說過,哪來的無名小卒。”


    湯隆一聽這可就忍不了,兩米大高個直接起身準備揪起這小子,被李應死死摁住。


    遞過一塊碎銀。


    後者果然兩眼放光,“自然是安道全大夫,不過沒聽說過還有神醫稱號?”


    “不知爾等剛才所說關於吳元霸,可否屬實?”


    “他也配叫吳元霸,不過是個吳阿三,別人吹捧罷了。”一人呸一口黃痰,另一人迴答道。


    “自然不假,你們上街打聽便知,無人不曉,礙於那小元霸幾分力氣,我等定不會,見此不平。”


    李應給湯隆一個眼神,後者會意離開酒樓,李應也迴到座位。


    “李兄可是想打抱不平?”陳秋岩打量著眼前人,打架魯莽也就算了,平時聊天挺理智的人,怎麽突然就變性了。


    “怎麽,陳兄若是為難怕牽連,可就此離去,成都離此不遠矣。”


    “哎,你這人怎麽說話呢,公子是。”陳嶽話還沒完,陳秋岩打斷,“自然不是,隻是這吳廣背後之人怕不容小覷。”


    “哈哈哈,陳兄也知道吾等不久便離去,鳥他作甚。”


    “也是。”陳秋岩點點頭。


    “哥哥,確實如此,此人有幾分把戲。”湯隆也迴來了。


    李應眼神陰晴不定,既然來了,就不能放過如此神醫。


    打惡霸的快事不在少數,拳打鎮關西,醉打蔣門神,自己今天也來個三刀飛死吳元霸。


    “走,去安府。”


    眾人四方打聽,來到安府,此時門口虛掩,裏麵皆是一片嘈雜。


    “安神醫在嗎?安神醫。”湯隆喊道


    “誰啊?”


    一名弱冠之年的青年手裏拿著蒲扇,頭上綁著青巾,快步走來,看著四人有些後怕。


    “你們是何人?”


    李應向前走來,大致明白如今安道全還未出名。


    “安神醫,我等乃路過遊俠,聽說你家裏遭惡漢欺侮,特意前來看看。”


    “哎,神醫不敢當,多謝幾位好漢,其實無甚大事,好漢快快離去吧。”


    李應看向安道全一臉愁容,肯定不是無事,也不是熱天,拿著蒲扇肯定是熬藥所用。


    “若是無事,安神醫雙親為何臥病?安神醫還請讓吾看看,吾也算小通醫道。”


    安道全看了看這個比自己還高,但是很是年輕的好漢,“行,不知好漢姓名。”


    “小李飛刀,李尋歡是也。”


    陳嶽撇撇嘴,使大戟的也好意思取這名號,陳秋岩倒是深有體會飛刀之快。


    “李壯士裏麵請。”


    眾人來到裏屋,裏麵一陣咳嗽,兩位老人臥床,藥味十足。


    “道全啊,何人啊?”一名些許白發,其實不過四五十的樣子的中年男人抬手詢問。


    “父親,路過好漢,過來看看。”安道全趕緊過去攙扶。


    “可要好生招待。”


    “老醫師不必如此,我等路見不平,特來看看,安神醫,令尊可是淤血在腑?”


    “確實如此,隻是在下無武藝在身,不好治療。”


    “如此我等倒是來得湊巧,還請將阿伯坐正,吾來活血化瘀。”


    安道全眼睛一亮,“如此麻煩李兄。”


    “客氣。”湯隆在旁輔助,李應運轉內力,因為熟悉脈絡溫和蘊了半個鍾頭,兩位老人才舒服躺下。


    “李兄這手化瘀氣勁,無十年內力怕是不得雄渾。”陳秋岩在一旁小聲笑道。


    “哈哈哈,陳兄高見。”


    “又收買人心嘍。”陳嶽嘀咕道,一路上這李尋歡到處結交朋友,很多土匪都被其感化。陳秋岩捂住陳嶽嘴巴來著出了房屋。


    安道全見雙親睡下,也來到屋外。


    躬身拱手,“多謝李兄,將來有所需要,萬死不辭。”


    李應抬起他,“哎,何止如此,安神醫治病救人何止千人,今日吾不過兩人,如此大禮可受不起。”


    “都是鄉親們抬舉,其實我的醫術也就普通病症還行,遇到大疾也是束手無策。”


    “噢,我記得安神醫,乃建康人士吧?”


    “確實如此,由於家中母親在此留有老親,於是從小搬於此處。”


    “原來如此,其實安神醫若是想更進一步,也簡單。”


    “如何?”


    “建康府有位神醫張有泉乃醫聖張仲景後代,擅長外傷風寒,其子張德也是醫術非凡,若是安神醫拜於門下,定然進步非凡。”


    “當真?幼時,倒是未曾聽聞。”


    “做不得假,若是神醫信我,待雙親痊愈即可趕往,也不用受那潑皮鳥氣。”


    “如此也好。”


    李應本來打算今日就見血,想了想,讓那惡漢多活上幾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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