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十多秒後，還是韓處長忍不住了，問道：
“柳總，你真舍得這5000萬不要？”
柳鋒眼神清澈的迴答：
“舍不得，但是如果國家需要，我在所不惜，哪怕以身報國。”
柳鋒的話很簡單，但在韓處心中卻是大為震動，他看得出柳鋒沒有說謊，正因為如此他才驚訝。
這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能說出來的話嗎？即便是一些身居高位的官員都不一定能做到吧？
韓處長臉上浮現由衷的欣慰，難怪柳鋒能寫出＜少年龍國說＞和＜父親＞這樣的歌兒，人品應該是沒問題的。
但…
韓處長想到什麽，臉上的笑意收斂一些，歎了口氣。
周哲疑惑問道：
“韓處長有什麽話可以直說。”
韓處長搖了搖頭，還是沒有說什麽，他本來是想問問周哲是不是如網上說的那般別有圖謀。
從昨天和今日的接觸，韓處長是不信的。
但網傳柳鋒唯利是圖，打算圈錢移民國外的事兒又沸沸揚揚，無風不起浪啊！讓韓處長有些看不清。
雖然韓處端的是文化司的飯碗，對於網絡新聞也時常關注，也知道有許多是為了流量而造謠，卻也有許多被實錘的醜聞…
韓處長不願意多說，柳鋒自然也不會繼續追問，兩人沒有什麽交情，點到即止即可。
恰在此時，改動過後的合同被拿了進來，一式兩份。
柳鋒隻看了眼金額為零，就大筆一揮，在兩份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從此刻起，＜少年龍國說＞屬於國家，再與柳鋒寫歌創作者無關。
柳鋒簽完合同，就徑直離開了市政府大樓，去往龍峰娛樂。
“韓處長！已經定好了下午三點飛燕京的機票！”
辦公室內，韓處長從燕京同來的同事說著，其實也兼職韓處長的助理。
“好！咱們先去食堂吃飯，然後直接去機場！”
說著，兩人就去往市政府食堂吃午飯。
韓處長和助理兩人打好飯後，端著餐盤隨便找了一個空位就坐了下來，市委的食堂飯菜也比較簡單，兩葷兩素一湯。
此時十二點10分，正是吃午飯的時候，除了必要的值班同事，其他工作人員都聚集在了食堂，座位還是有些緊張的。
“韓處，拚個桌！”
就在韓處長兩人埋頭吃飯的時候，一道爽朗的笑聲傳進兩人耳朵。
韓處長抬頭看去：
“李市長，請便！”
來人正是江城市常務副市長李安邦。
李安邦與韓處長其實是大學同學，昨天也是李安邦拉著韓處長去的，隻是兩人都不是話多的人，不喜歡四處宣揚。
李安邦坐下後問道：“老韓，聽說剛剛柳鋒來市委了，是來找你的吧？”
此時也沒有外人，李安邦連稱唿都變了。
韓處長沒有隱瞞，畢竟李安邦是知道他此行任務的：
“對，版權轉讓合同已經簽了，任務完成打算下午迴京。”
李安邦吃了一口白菜，問道：
“談的還順利吧？怎麽不多待幾天？讓我這個老同學好好招待你啊！”
韓處長難得的笑了：“我可不像你，我上頭還有好多人看著呢！”
這話雖然算自嘲，但李安邦卻沒有多高興：
“我還希望去燕京被管呢！你這京官兒的等級雖然稍低，但好歹是京官，離中心近！”
韓處長知道老同學的失落，也就不想糾結這個話題：
“對了，昨天忘了問你，你怎麽對柳鋒這麽上心？不僅參與龍峰的開業，還公然支持柳鋒，還把我也叫過去，不是你的主意吧？”
李安邦聞言看了眼韓處長，沒有否認：
“確實是接到通知去支持柳鋒的。”
韓處長更加疑惑了，先不說官員參加民營企業的開業典禮有些不合規定，李安邦受命去為柳鋒站台，但後續記者的刁難是臨時的吧？
李安邦當時的反應更不符合規定，甚至會召開紀委的調查，如果有心人刻意抹黑他，會很麻煩。
“他有什麽特殊的？能讓江城市委或者省裏如此重視。”
李安邦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吃著菜。
福利院的事兒受柳鋒請求，不會被公之於眾，為了保護福利院那些殘疾兒童的隱私，市委也不希望有人打擾。
於情於理他都不會多說什麽！
但李安邦越是如此，韓處長就越好奇：
“跟我還不能說啊？有條例？”
這個問題李安邦能迴答：
“沒有，隻是柳鋒自己的要求，不能說。”
韓處長就蒙了，柳鋒有請求，整個市委就都幫著隱瞞？還是有什麽特殊情況？
韓處長助理怕自己影響兩人，趕忙走了：“我吃好了，您二位慢點吃。”
對於助理的離開，兩人沒有任何表情。
“我看柳鋒除了有才華，其他也沒什麽出彩的？”
李安邦臉色一沉，對於柳鋒的善舉，他心知肚明，不想有人惡意揣測柳鋒，哪怕是老同學也不行。
“他哪裏都好，就是太低調！你也別對他有什麽意見，不然我跟你急。”
韓處長見李安邦急了，更加奇怪，緩和語氣道：
“沒有沒有，我隻是好奇罷了！他這個人有些矛盾。”
“哪裏矛盾了？是在版權的事兒上有什麽故事？”
兩人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察言觀色的能力自然很強，都能從對方的言行舉止看出不一樣的東西。
韓處也不隱瞞，將無條件轉讓合同的事兒向李安邦說了。
李安邦聞言沒有任何驚訝，先是沉默一陣，才緩緩吐出四個字：
“這才是他！”
沒了？你倒是繼續說啊！韓處長此時如貓爪撓心，對於柳鋒很是好奇，但李安邦這天殺的隻說一半。
話說一半，砒霜拌飯。
韓處長看著嚴肅穩重，但實則是個急性子：
“老李，你這要憋死我啊！沒條例的話你就告訴我吧！”
原本可口的飯菜，此時味同嚼蠟。
李安邦依舊沒有迴答，他在思索要不要講。
如果告訴老韓柳鋒的“所作所為”，那就違背了柳鋒的要求。
如果告訴老韓實情，那以老韓的脾氣，加上他身處的部門，對柳鋒的娛樂公司應該有益無害。
“你倒是說啊！”
“唉！”
李安邦長歎一聲，他還是打算告訴老韓，以老韓職位的特殊性，在規則允許之下，肯定會對柳鋒有幫助。
其實在柳鋒聯係政府單位要辦福利院的時候，市委有關部門就將柳鋒的信息查了個底掉。
包括柳鋒以炎黃人的身份給紅十字會捐獻的五億善款，稱唿可以改變，但你的賬戶資金流失，是有記錄的。
經過市委領導的分析，確定了柳鋒是個可信之人，這才同意批複福利院項目的。
從柳鋒的經曆中，領導們也看出了柳鋒一路走來的坎坷，這才決定力所能及的情況下，給與柳鋒一些便利。
這才有了李安邦出現在開幕典禮的一幕。
“快點吃，吃完了跟我去個地方你就明白了！”
李安邦加快了吃飯速度，老韓狐疑之下也是狼吞虎咽起來！
“柳總，你真舍得這5000萬不要？”
柳鋒眼神清澈的迴答：
“舍不得，但是如果國家需要，我在所不惜，哪怕以身報國。”
柳鋒的話很簡單，但在韓處心中卻是大為震動，他看得出柳鋒沒有說謊，正因為如此他才驚訝。
這是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能說出來的話嗎？即便是一些身居高位的官員都不一定能做到吧？
韓處長臉上浮現由衷的欣慰，難怪柳鋒能寫出＜少年龍國說＞和＜父親＞這樣的歌兒，人品應該是沒問題的。
但…
韓處長想到什麽，臉上的笑意收斂一些，歎了口氣。
周哲疑惑問道：
“韓處長有什麽話可以直說。”
韓處長搖了搖頭，還是沒有說什麽，他本來是想問問周哲是不是如網上說的那般別有圖謀。
從昨天和今日的接觸，韓處長是不信的。
但網傳柳鋒唯利是圖，打算圈錢移民國外的事兒又沸沸揚揚，無風不起浪啊！讓韓處長有些看不清。
雖然韓處端的是文化司的飯碗，對於網絡新聞也時常關注，也知道有許多是為了流量而造謠，卻也有許多被實錘的醜聞…
韓處長不願意多說，柳鋒自然也不會繼續追問，兩人沒有什麽交情，點到即止即可。
恰在此時，改動過後的合同被拿了進來，一式兩份。
柳鋒隻看了眼金額為零，就大筆一揮，在兩份合同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從此刻起，＜少年龍國說＞屬於國家，再與柳鋒寫歌創作者無關。
柳鋒簽完合同，就徑直離開了市政府大樓，去往龍峰娛樂。
“韓處長！已經定好了下午三點飛燕京的機票！”
辦公室內，韓處長從燕京同來的同事說著，其實也兼職韓處長的助理。
“好！咱們先去食堂吃飯，然後直接去機場！”
說著，兩人就去往市政府食堂吃午飯。
韓處長和助理兩人打好飯後，端著餐盤隨便找了一個空位就坐了下來，市委的食堂飯菜也比較簡單，兩葷兩素一湯。
此時十二點10分，正是吃午飯的時候，除了必要的值班同事，其他工作人員都聚集在了食堂，座位還是有些緊張的。
“韓處，拚個桌！”
就在韓處長兩人埋頭吃飯的時候，一道爽朗的笑聲傳進兩人耳朵。
韓處長抬頭看去：
“李市長，請便！”
來人正是江城市常務副市長李安邦。
李安邦與韓處長其實是大學同學，昨天也是李安邦拉著韓處長去的，隻是兩人都不是話多的人，不喜歡四處宣揚。
李安邦坐下後問道：“老韓，聽說剛剛柳鋒來市委了，是來找你的吧？”
此時也沒有外人，李安邦連稱唿都變了。
韓處長沒有隱瞞，畢竟李安邦是知道他此行任務的：
“對，版權轉讓合同已經簽了，任務完成打算下午迴京。”
李安邦吃了一口白菜，問道：
“談的還順利吧？怎麽不多待幾天？讓我這個老同學好好招待你啊！”
韓處長難得的笑了：“我可不像你，我上頭還有好多人看著呢！”
這話雖然算自嘲，但李安邦卻沒有多高興：
“我還希望去燕京被管呢！你這京官兒的等級雖然稍低，但好歹是京官，離中心近！”
韓處長知道老同學的失落，也就不想糾結這個話題：
“對了，昨天忘了問你，你怎麽對柳鋒這麽上心？不僅參與龍峰的開業，還公然支持柳鋒，還把我也叫過去，不是你的主意吧？”
李安邦聞言看了眼韓處長，沒有否認：
“確實是接到通知去支持柳鋒的。”
韓處長更加疑惑了，先不說官員參加民營企業的開業典禮有些不合規定，李安邦受命去為柳鋒站台，但後續記者的刁難是臨時的吧？
李安邦當時的反應更不符合規定，甚至會召開紀委的調查，如果有心人刻意抹黑他，會很麻煩。
“他有什麽特殊的？能讓江城市委或者省裏如此重視。”
李安邦沒有說話，自顧自的吃著菜。
福利院的事兒受柳鋒請求，不會被公之於眾，為了保護福利院那些殘疾兒童的隱私，市委也不希望有人打擾。
於情於理他都不會多說什麽！
但李安邦越是如此，韓處長就越好奇：
“跟我還不能說啊？有條例？”
這個問題李安邦能迴答：
“沒有，隻是柳鋒自己的要求，不能說。”
韓處長就蒙了，柳鋒有請求，整個市委就都幫著隱瞞？還是有什麽特殊情況？
韓處長助理怕自己影響兩人，趕忙走了：“我吃好了，您二位慢點吃。”
對於助理的離開，兩人沒有任何表情。
“我看柳鋒除了有才華，其他也沒什麽出彩的？”
李安邦臉色一沉，對於柳鋒的善舉，他心知肚明，不想有人惡意揣測柳鋒，哪怕是老同學也不行。
“他哪裏都好，就是太低調！你也別對他有什麽意見，不然我跟你急。”
韓處長見李安邦急了，更加奇怪，緩和語氣道：
“沒有沒有，我隻是好奇罷了！他這個人有些矛盾。”
“哪裏矛盾了？是在版權的事兒上有什麽故事？”
兩人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察言觀色的能力自然很強，都能從對方的言行舉止看出不一樣的東西。
韓處也不隱瞞，將無條件轉讓合同的事兒向李安邦說了。
李安邦聞言沒有任何驚訝，先是沉默一陣，才緩緩吐出四個字：
“這才是他！”
沒了？你倒是繼續說啊！韓處長此時如貓爪撓心，對於柳鋒很是好奇，但李安邦這天殺的隻說一半。
話說一半，砒霜拌飯。
韓處長看著嚴肅穩重，但實則是個急性子：
“老李，你這要憋死我啊！沒條例的話你就告訴我吧！”
原本可口的飯菜，此時味同嚼蠟。
李安邦依舊沒有迴答，他在思索要不要講。
如果告訴老韓柳鋒的“所作所為”，那就違背了柳鋒的要求。
如果告訴老韓實情，那以老韓的脾氣，加上他身處的部門，對柳鋒的娛樂公司應該有益無害。
“你倒是說啊！”
“唉！”
李安邦長歎一聲，他還是打算告訴老韓，以老韓職位的特殊性，在規則允許之下，肯定會對柳鋒有幫助。
其實在柳鋒聯係政府單位要辦福利院的時候，市委有關部門就將柳鋒的信息查了個底掉。
包括柳鋒以炎黃人的身份給紅十字會捐獻的五億善款，稱唿可以改變，但你的賬戶資金流失，是有記錄的。
經過市委領導的分析，確定了柳鋒是個可信之人，這才同意批複福利院項目的。
從柳鋒的經曆中，領導們也看出了柳鋒一路走來的坎坷，這才決定力所能及的情況下，給與柳鋒一些便利。
這才有了李安邦出現在開幕典禮的一幕。
“快點吃，吃完了跟我去個地方你就明白了！”
李安邦加快了吃飯速度，老韓狐疑之下也是狼吞虎咽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