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


    孤石鎮:


    東方魁正在秘密召見,從大乾那邊,快馬加鞭趕來的陳布衣,夏侯彪,蔡波三人。


    他先是簡單寒暄,勉勵了三人幾句,就開始直入正題。


    蔡波率先發問:“王爺,聽說那林軒還活著?”


    東方魁點了點頭,說道:“嗯,不錯!”


    “並且你弟弟蔡濤,就是死於這林軒之手。”


    其實,在來的路上,他已經得到了這個消息。


    隻不過,還不敢相信。


    去年,就是他帶領黑衣衛,去追殺林軒,誓要將他們整個林家,都給趕盡殺絕。


    因此在他的印象裏,林軒就是一個狼狽不堪,抱頭鼠竄的弱雞。


    現在卻告訴他,這才不過一年時間。


    他曾經眼裏的弱雞,卻殺了他的親弟弟。


    這著實有些難以接受。


    而且,蔡波對於自己這個親弟弟的實力,還是很了解的。


    雖說和他相比,要略遜一籌。


    可不管怎麽說,也是地級後期的宗師。


    在同齡人當中,絕對能算得上是佼佼者。


    因此在他看來,林軒絕不可能,殺得了他弟弟。


    念及於此,這蔡波就滿是疑惑地問道:


    “王爺,情報是否有誤,那林軒怎麽可能殺得了蔡濤呢?”


    東方魁也感覺這件事情,有些匪夷所思。


    畢竟對此,他也沒有親眼所見。


    現場又一度混亂。


    他略作沉吟之後,說道:“具體是什麽情況,我也不太清楚。”


    “不過聽手下人說,那林無敵的養女林曦,據說也在現場!”


    聽到林曦也在現場,蔡波這才一臉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和林曦打過交道,對方雖說算不上傾國傾城,可身上卻有一種獨特的魅力。


    而且,這林曦的劍法,也是相當了得。


    因此,他和弟弟兩個人,都垂涎這林曦久矣!


    他們兄弟二人,私底下還曾有過約定。


    誰要是抓到林曦,就歸誰所有。


    要是兩個人一起抓住,那就讓她一女侍二夫。


    隻是誰曾想到,這美好的夢想,還沒有實現呢,自己那個倒黴的弟弟,就稀裏糊塗地死了。


    一直沉默的陳布衣,從東方魁和蔡波裏的話,了解了事情的大致經過。


    “王爺,那您這迴如此十萬火急的召集我們過來,是不是讓我們去追查這林曦,林曦姐弟的下落?”


    東方魁點了點頭,說道:“不錯,此乃其一!”


    陳布衣饒有興趣,問道:“哦,那其二呢,還請王爺明示?”


    聽到陳布衣的詢問,東方魁也就又將上官飛,在清風嶺那邊,突然一劍刺死獨孤康的事情,簡單的講述了一遍。


    聽完東方魁的講述,陳布衣是大感震驚。


    他整理一下思緒,笑著說道:“王爺,這可真是天賜良機啊!”


    聽到陳布衣這句“天賜良機”,東方魁就頗感意外。


    “哦,陳軍師,此話怎講,哪來的良機?”


    陳布衣說:“王爺,你想啊,現在上官家,獨孤家,大周王室,還有禁軍,都被席卷其中。如今整個大周朝堂的局勢,都陷入了一種非常微妙的平衡之中。”


    “隻要我們稍稍動點心思,就可以打破這個微妙的平衡,讓他們相互廝殺征伐。”


    “等到那時,不管誰勝誰負,大周整體國力,都將元氣大傷。”


    “到時候,王爺您再帶領大軍,攻占堯山,直逼洛都。再有夏侯家,從關中出兵作為策應。”


    “如此一來,雙管齊下,覆滅整個大周,還不如易如反掌!”


    陳布衣的這番話,讓東方魁眼前也是為之一亮。


    覆滅大周,這可是那鎮北王林無敵,都不曾做到的事情。


    不過,一陣激動過後,他想到了一個關鍵點,很快也就又歸於平靜。


    “本王若是沒猜錯的話,這一切的幕後黑手,都是暗鶴流。”


    “他們費盡心思,精心布局,斷然不會讓我們來摘桃子吧!”


    陳布衣說:“王爺,這暗鶴流再厲害,也無非是個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的殺手組織罷了,怎麽能和整個大乾相提並論?”


    “他們這麽做,十有八九,也隻是求財而已。到時候,隻要王爺你開出來的條件足夠誘人,說不定還能驅使暗鶴流這頭猛虎,為我們所用呢!”


    東方魁聽陳布衣所言在理,就認同的點了點頭。


    “很好,陳軍師真不愧是大周第一智囊!”


    旁邊的蔡波,聽到東方魁如此賞識陳布衣,這心裏也就有些嫉妒。


    嗬嗬,什麽狗屁大周第一智囊,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要是真有這麽厲害,昔日不可一世的夏侯家,又為何淪落到如此地步,猶如喪家之犬,惶惶不可終日?


    當然了,對於這些話,他也不好當著,東方魁和陳布衣的麵說出來。


    不過,卻也把自己心頭上的不忿,全都寫在了臉上。


    東方魁看出手下愛將心中的不滿,就輕輕的咳了兩下,正色說道:


    “蔡波,那林軒,林曦姐弟,十有八九,就還藏在大周境內,你的任務,就是追查他們的下落,務必要將他們生擒活捉!”


    “要是做不到,直接提頭來見!”


    蔡波聞言,趕緊抱拳一禮。


    “諾!”


    旋即,東方魁就又把目光,投向了陳布衣和夏侯彪。


    “陳軍師,夏侯將軍,你們兩個熟悉大周境內的情況。本王交給你們兩個任務。”


    “這第一個任務,就是追查林軒和上官家的關係,看他是否投靠了上官家?”


    “倘若此事確鑿,那就去勸說獨孤家,和我們大乾合作!”


    陳布衣和夏侯彪,相互交換了個眼神,也都上前抱拳行禮。


    “諾!”


    東方魁安排好一切之後,就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先去休息。


    明日一早,就分頭行動。


    陳布衣看出這蔡波,對他們的不滿,有意緩和兩家的關係。


    “蔡將軍,請留步!”


    蔡波聽到陳布衣在喊他,就停了下來,鼻孔朝天,很是傲慢的問道:


    “陳軍師,何事喊我?”


    夏侯彪看到這蔡波如此傲慢,他這火爆脾氣,直接就想要動手。


    不過,卻被陳布衣,給及時攔住了。


    陳布衣屁顛屁顛的上前,滿是討好笑容,說道:


    “蔡將軍,從今往後,我們都在王爺手下效力。要是有什麽做的不得當的地方,還請您多多包涵!”


    說話時,他還從袖子裏掏出一遝銀票,偷偷的塞了過去。


    原本,這蔡波都不怎麽想搭理陳布衣。


    可看在他如此懂事的份上,出手還如此闊綽,直接就是十萬兩銀票,這才露出和善的笑容。


    “陳軍師,你說這些可就太見外了。從今往後,我們就都是一家人。這一家人,就不用說兩家話了!”


    他嘴上是這麽說,可手上的動作,卻是一點也不慢。


    直接就將陳布衣,遞來的銀票,給塞到了自己的袖子裏。


    兩個人又簡單寒暄兩句,說了些客套的場麵話,這才相互行禮告別。


    等到那蔡波離開後,夏侯彪就有些憤憤地說道:


    “軍師,這小子鼻孔朝天,如此傲慢地對我們。你剛才幹嘛攔著我,不讓我打他一頓?”


    聽到夏侯彪,還想著去打蔡波。


    陳布衣就板著臉,低聲嗬斥道:


    “夏侯彪,你把這蔡波,給打了一頓,除了出口氣之外,還能如何?”


    夏侯彪說:“能出口氣就行了唄!”


    陳布衣恨鐵不成鋼地問道:“那然後呢,出了這口氣,你還想在這大乾混下去嗎?”


    夏侯彪不以為然,說道:“混不下去就不混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大不了我投大哥他們去!”


    陳布衣厲聲嗬斥:“夏侯彪,你糊塗!”


    “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動了手,打了那蔡波。別說去投奔你大哥了,就連明天的太陽,你都不一定能見到!”


    夏侯彪被嚇住了,顫抖著聲音,問道:“軍師,你這是在故意嚇我來吧,哪有那麽嚴重?”


    陳布衣陰沉著臉,冷然嗤笑起來。


    “嗬嗬,你覺得我說的這些很嚴重嗎?我告訴你,一點都不嚴重。”


    “那蔡波不管怎麽說,都是東方魁的嫡係。而你隻是一個,隨時都有可能,另投別處的喪家之犬。”


    “在東方魁心裏,孰輕孰重,還是能拎得清的!”


    “到時候,為了平息那蔡濤的怒火,東方魁可能會直接殺了你!”


    夏侯彪嚇得一哆嗦,趕緊垂下腦袋,說道:


    “軍師,我知道錯了,下次保證不再魯莽行事了。”


    聽到夏侯彪還知道認錯,陳布衣那憤怒的臉色,這才稍稍緩和下來。


    “夏侯彪,我知道你現在心裏憋屈。可你也要知道,今時非同往日,我們人在屋簷下,就必須得學會低頭。”


    “再說了,你現在可不是一個人。身上還肩負著複興整個夏侯家的重任。”


    “要是就這麽為了出一口氣,而稀裏糊塗地死掉,這到了九泉之下,還有何麵目去見老國公?”


    聽到陳布衣的嗬斥,夏侯彪就跟那小雞啄米一樣,連連點頭。


    就在這時,他眼角餘光,瞥見一道身影,匆匆地出門而去。


    “軍師,你快看,那個人好像是寧誌高?”


    聽到夏侯彪這句話,陳布衣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還真是寧誌高!


    “真是奇怪,這麽晚了,寧誌高卻孤身一人,鬼鬼祟祟地離開,這是要做什麽去?”


    夏侯彪聽到陳布衣的喃喃自語,就接過話來,說道:


    “軍師,管他去做什麽呢,先跟上去瞧瞧,說不定會有什麽新的收獲?”


    陳布衣也覺得所言在理,就點了點頭,和夏侯彪一起,快速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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