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顏兒問了這麽個羞人的問題,上官嫣然那原本就羞紅的臉頰,直接就變得火辣辣的燙。


    她知道顏兒是擔心沒有經驗,真心請教自己,也就強壓內心的羞澀,應道:


    “嗯,是有點痛,不過也還好,咬咬牙,就能忍住了!”


    紀顏兒最怕痛了,聽到自家小姐這麽說,心裏就又不由的一陣緊張。


    “小姐,這有點痛,到底是多痛啊?”


    上官嫣然紅著臉,嗔道:“我也說不清楚,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想到自己馬上就要迎來陛下的臨幸,完成自己從女孩兒向女人蛻變的儀式感,以及那可能出現的疼痛。


    紀顏兒是又期待,又緊張,還有點害怕……


    她按照自家小姐的要求,將衣帶盡數解開,靜靜的躺在了暖床之上,滿懷期待,又忐忑不安的,等待著陛下的到來。


    上官嫣然擔心這中途會出岔子,也就去屏風的一側,躲了起來。


    而屏風的另外一側,則是女帝周雲裳和血影。


    她們兩個來這裏的理由,和上官嫣然一樣,也是擔心中途出現岔子。


    當然了,這隻是明麵上的理由。


    內心深處,還有一個不足為外人道也的理由。


    就這樣,四個女人,分別在三個位置,都以期待而又緊張的心態,等待“皇帝”的到來。


    如此這般,大概過了整整一個時辰,正主卻依舊沒有現身。


    躺在暖床上的紀顏兒,都因為過於緊張的緣故,直接睡了過去。


    上官嫣然見陛下,都這麽晚了,還沒有過來,想著他今晚,可能是不會來了。


    這讓她的心情很複雜。


    有如釋重負,也有黯然失落。


    如釋重負,自然是很好理解。


    畢竟,她來了葵水,沒法服侍陛下。


    雖說有顏兒代替,可畢竟不是她自己。


    這黯然失落,則讓她覺得,陛下心裏根本就沒有她。


    這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其實,上官嫣然也多少能夠,猜出一些原因來。


    自家父親功高震主,不為陛下所喜,這是朝野人人皆知的事情。


    陛下因此而遷怒於自己,自然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想到自己今後,可能要麵臨的悲催人生。


    上官嫣然那雙清澈明亮的眼眸,也就像是燃燒殆盡的隕石一樣,變得黯然無光起來。


    屏風的另外一側:


    相對於上官嫣然的長籲短歎,女帝周雲裳,則顯得很是憤怒。


    “可惡,這狗奴才竟然失約了!”


    血影察覺到了女帝臉上的怒容,就壓低聲音說道:


    “陛下,那林宇可能是半道上,遇到了點麻煩,我過去看看!”


    周雲裳點了點頭,說:“嗯去吧!”


    ……


    其實,女帝周雲裳,還真是誤會了林宇。


    林宇真的並非,有意失約。


    而是他在半道上,遇到了公主周雲香。


    周雲香見今晚月色正好,皎潔如水,就非得拉著他去賞月。


    身為雲香閣裏,一名小小的“太監”,林宇自然不能忤逆自家主子的意思。


    於是乎,就被她給強行拉著賞月去了。


    “小林子,你看今天晚上的月色多美!”


    周雲香微微仰起頭,45度角仰望星空。


    那絕美的側顏,猶如一副唯美的畫卷。


    不過,此時的林宇,沒有心情欣賞天上的明月。


    也沒心情,去品味眼前的佳人風韻。


    此時的他,隻想著趕緊擺脫雲香公主。


    執行女帝周雲裳,交給自己的任務。


    他心不在焉,隨口敷衍了一句:“是挺美的!”


    周雲香沒有察覺到,林宇言語裏的敷衍,就又繼續自顧自的說道:


    “小林子,你說,離開大周之後,是不是就欣賞不到這麽美的月光了?”


    聽到這裏,林宇心頭不由的微微一驚。


    這時,他腦海裏突然浮現出,前幾天太後娘娘,對周雲香說的那句話。


    雲香,你馬上就該及笄了,到了該出閣的年紀……


    笄禮,是指中原民族,女孩的成人禮。


    行完及笄之禮後,就說明到了要嫁人的年紀。


    《禮記·內則》上,就有明確記載:女子,十有五年而笄!


    而周雲香今年正好是十五周歲。


    按照《周禮》,是該到了及笄之禮的年齡。


    像她這樣出身於皇室的金枝玉葉,是不可能擁有選擇,自己終身幸福的權力。


    基本上,都是被當做籠絡權臣的工具人,亦或者聯姻和親的犧牲品。


    尤其是如今,正處於百年亂世之中,各大王朝,相互攻伐不斷。


    送一個公主去和親聯姻,就有可能,換來十萬精兵的支持。


    對於精於算計的無情帝王,又豈能算不明白這筆賬?


    想通這一關節後,林宇就出言安慰道:


    “公主,其實不管在什麽地方,我們看到的月亮,都是同一個。之所以會覺得它不同,是因為賞月時的心情不同!”


    周雲香咬了咬嘴唇,說道:“可我不像嫁給一個素未謀麵的男人,和他過一輩子。”


    “這樣的話,我一輩子都不會開心的。到時候,再看到的月光,就不會像今天這麽漂亮了吧!”


    聽到周雲香這袒露心聲的一句話,林宇突然有一種,想要將其攬入懷中的衝動。


    周雲香見林宇一副蠢蠢欲動的樣子,就忽閃著靈動的眼眸,問道:


    “小林子,你是不是想要抱我?”


    林宇聞言一驚,正要矢口否認呢。


    突然就又聽到周雲香,梨渦輕旋,說道:


    “想抱就抱吧,反正你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僭越的事情了!”


    林宇聞言,登時就是一臉的汗顏。


    敢情這丫頭,什麽都知道。


    周雲香見林宇還是一副,扭扭捏捏的樣子,就黛眉微蹙,有些嫌棄的說道:


    “怎麽,本殿下要是不喝醉,你是不是就沒這個膽量去抱了?”


    林宇:“……”


    他猶豫了一下,這才小心翼翼的,將周雲香給攬入懷裏。


    不過,還是不敢抱的太緊。


    周雲香見狀,就直接拿起林宇的胳膊,緊緊的摟住自己。


    “抱吧,反正你隻是一個太監而已!”


    “本殿下也隻是把你當做像鳥語,花香那樣的姐妹罷了,不用有男女授受不親的想法!”


    聽到周雲香一口一個太監,林宇感覺自尊心,都受到了刺激,直接將其緊緊的抱入懷裏。


    周雲香還是第一次,在意識的清醒的情況下,被異性給抱在懷裏。


    上次,她被林宇抱的時候,是處於醉酒狀態,沒什麽感覺。


    頓時間,她的一顆心,也猶如小鹿亂撞一樣,砰砰的跳個不停。


    同時,也有一種難以言明的安全感。


    可轉念一想,林宇現在的身份,就又悵然歎息起來。


    哎,可惜林宇隻是個太監。


    如果不是個太監就好了。


    想到這些,她那蔥白玉手,竟然就在下意識裏。


    朝林宇的下半身,伸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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