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翊把琴師安排在了一個很偏僻的庫房裏。


    說是庫房卻什麽雜亂東西都沒有放,幹淨空闊的像是剛修建好的房間。


    裏麵隻有一張床,床上的褥子墊子一個都不少,目測還很厚。


    李玄翊:熱死他。


    蘇予墨來的時候,琴師正躺在床上,窗簾隨著微風緩緩起伏。


    他換了一身新的白衣,眼睛上也覆了一片白紗。


    又迴到了以前那個宛若天上仙人的白衣公子。


    「係統,李玄翊有沒有給他下毒什麽的?」


    「沒有,經過檢測,琴師身體一切正常,除了失明和不能自己走路。」


    「你真的不能讓他也隱身嗎?」


    這個世界會武打的人,要麽效忠李玄翊,要麽聽周與笙的話。


    唯一一個離經叛道的人還走了。


    她的人都在宮外經營客棧,可和那兩波人比起來就是小貓對戰老虎。


    勝算不大。


    係統:不要說得這麽好聽,簡直是毫無勝算。


    「額……也不是不可以,就是需要宿主在這個世界多待幾年,把係統的能量補迴來。」


    「說準確一點,這個幾具體是哪個數字?」


    「琴師隱身幾個時辰,宿主就多待幾年。」


    還好,這裏是按時辰算的,要是按小時算,她要吐血了。


    蘇予墨咬咬牙,「那就這樣。」


    「明白,係統這就為宿主安排。」


    隻要把琴師從李玄翊手裏救出來,後麵的事情都會簡單很多。


    蘇予墨隻看了琴師一會兒就走了,因為她已經聽到旁邊的人磨牙了。


    ☆


    一到皇宮,蘇予墨的自由徹底被限製。


    隻能在鳳來宮裏走動。


    看守她的侍衛又換了一批,前一批的人還在受罰中。


    這批有不少人來自李玄翊親自培養的組織。


    他們的武功遠在銀甲護衛之上。


    蘇予墨並不在意周圍的變化,每天能吃飽穿暖就好。


    唯一影響她心情的就是李玄翊,不過迴到皇宮他就忙了起來。


    整個國的大事他都得操心。


    甚至有一整天都沒有迴她這裏,倒是送來了不少山珍海味,昂貴衣料還有奇異古玩。


    還有他的發春信。


    蘇予墨看了一行就把那張紙扔到了地上,耳朵粉紅一片。


    簡直不堪入目。


    可是又按捺不住好奇心,她又撿起來重新看了一遍。


    有一說一,這種事用古文寫起來還頗有一番韻味。


    聽林公公說,李玄翊這麽忙是因為南方異族入侵西南一地,給當地的百姓造成了巨大的損失。


    南方異族在百年前女帝的征伐下,安穩過一段時間。


    後來幾位皇帝在位期間,一直都是一些小的摩擦。


    這次他們聽說改朝換代了,就開始了大規模的攻擊。


    那天李玄翊召集大臣和武將一直在探討這件事。


    李玄翊忙於政事,給蘇予墨留下來很多籌謀的時間。


    她在想一個絕佳的離宮計劃。


    在這期間太後娘娘隔著殿門和她說了幾句話。


    因為李玄翊不讓任何人接近她的身,哪怕是自己的母親。


    蘇予墨被抓迴來的那天早上,太後準備登山為蘇予墨祈福。


    結果身邊的宮人說皇後娘娘迴來了,她心裏震驚又害怕,差點摔了一個跟頭。


    這才出去了半天就被抓住了。


    蘇予墨:心裏知道就好了,不用說出來,這是我有史以來最大的敗績。


    太後是清楚自己兒子的真麵目的,她害怕他一生氣傷了自己的兒媳婦。


    她連忙坐著轎子去東旭宮找李玄翊,勸他放手。


    李玄翊迴得堅決,他是絕對不會放她離開的。


    就算他死,他也要把人一起帶入地下。


    蘇予墨:我早就在地下等你了。


    太後嘴皮子都磨破了,她的兒子跟一塊鐵一樣,就算岩漿來了都不帶融的。


    她無能為力。


    在臨走之前,李玄翊告訴太後,她有了身孕,她要做奶奶了。


    太後才後知後覺,也許是因為孩子,她的兒媳婦才想離開這個皇宮的。


    他的兒子能做一個好父親嗎?


    太後陷入了沉思,最後還是讓轎子停在了鳳來宮門口。


    護衛不讓她進去,隻許隔著朱紅的殿門交談。


    太後來之前想了很多話,可再次聽到她的聲音,她也隻是說了一句。


    好好保重身體,不要因為她那個兒子氣壞了自己的身子。


    蘇予墨迴道,她天天吃好,睡好,還長了兩斤肉。


    太後問到她的小孫兒。


    蘇予墨說,肚子裏的孩子很乖,她幾乎沒有什麽反應。


    最後太後長歎一聲,終是憤憤離去。


    ☆☆


    幾天後


    李玄翊雙手背立,站在大殿中央看著幾乎掛滿一牆的美人圖。


    他隔著一張屏風對外麵的人說道:


    “成風,你去給琴師轉移到別的地方,等朕通知你的時候,你再把人帶到那個房間。”


    他真的很想把那個琴師剝皮抽筋,然後把他扔到亂葬崗裏,讓野狗一口一口把他吃掉。


    可他需要琴師在中間調和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


    琴師:在你眼裏,我竟然是一個工具人。


    經過這幾天的觀察他發現他們並沒有到那種完全不容的地步。


    臨界點就是琴師。


    一旦這個平衡被打破,也許兩人真的就撕破臉皮了。


    “屬下明白。”


    “你的傷怎麽樣了?”


    “隻是留了一些疤,不礙事。”


    “照顧好自己。”


    “屬下會做到的。”


    “還是找不到周與笙嗎?”


    “不知道是不是那個叛徒騙了我們,還是周與笙易容了,我們的人一直沒找到那個長相的男人,女人也找了,一無所獲。”


    李玄翊不怕周與笙掀起什麽風浪,他相信他親手培養出來的人。


    就怕周與笙從她身上下手。


    這幾天他是嚴加防範,就連一直蚊子都要被護衛打死。


    她的一舉一動都被記錄了下來。


    一是不想讓她出去,而是防著周與笙的人趁機而入。


    “告訴暗影的人,繼續搜尋。”


    “是。”


    聽到一聲門響,李玄翊朝著一幅畫走去。


    就是他前幾天趁蘇予墨睡著時畫的。


    他伸出手摸了摸,閉上眼睛,慢慢迴味。


    礙事的孩子。


    ☆☆☆


    深夜,一輪彎月懸於高空。


    “閣主,還是進不去皇後的宮殿,李玄翊這招太狠了,直接把這條線斷了。”


    周與笙端起桌前的一碗湯藥,一口氣喝了下去,麵不改色。


    他暗罵一聲,“李玄翊還真把人囚了起來,瘋子。


    哪有人對待自己愛的人會是這麽一個法子。


    他的父親和母親雖是皇家賜婚,卻恩愛一生,共赴黃泉。


    “會不會是李玄翊和淩月公主一起給我們做的一場戲?”


    “要真是這樣,他們就會露出一個破綻,讓我們趁機而入,然後一網打盡,這明顯就是李玄翊防著我們,不讓鑽空子。”


    “屬下明白了。”


    他皺著眉頭問道:“今天的藥怎麽這麽苦?”


    “老爺子說讓閣主不要生氣,不要發怒,否則藥會更苦。”


    周與笙低笑一聲,“好吧,聽他的。”


    “我們要放棄淩月公主這條路嗎?”


    “斷了吧,把人手全都調迴來,提高你們的配合程度。”


    “靜待時機,到時候一擊致命。”他的眼底閃過一絲光芒。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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