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要我當皇後?”


    “當然。”


    李玄翊將一個土豆絲放在蘇予墨的碗裏。


    他的手比臉還要白,如果在黑暗裏看的話,說不定會被人誤以為是一個手骨。


    甚是可怕。


    第一次吃飯的時候,李玄翊就時不時給蘇予墨夾菜,而且夾得都是她非常喜歡吃的菜。


    本來她覺得這件事不合適,畢竟兩人非親非故,搞得李玄翊像是被她虐.待的人。


    她也沒那麽兇吧。


    可後來看他越夾越歡的樣子,她也就放下來心。


    不能用常人的思想來猜測他。


    他給自己夾,她長手了也能夾。


    給他夾了幾筷子後,他更開心了,差點都要喜極而泣了。


    知道李玄翊的故事後,她想可能以前除了他母親以外,從來沒有人給他夾過菜吧。


    他的苦日子過得太多了,看到有人給他夾菜心裏的激動就按耐不住了。


    林公公:我天天給皇帝陛下夾菜,怎麽不見他激動呢?


    “可是我不會當皇後,我長得不夠好看,沒讀過多少書,也不會說好聽的話,現在的我還很幼稚,喜歡酸的掉牙的詩.句,喜歡看天上飛翔的小鳥,動不動就蹦來蹦去,一點都不像一個皇後的樣子。”


    蘇予墨問出這話之前,她就知道答案。


    隻是走個流程,順便多了解他一點。


    李玄翊等了二十多年都沒放棄,在這個時候,更不會動搖。


    她沒有在現實世界中見過刻骨銘心的愛情。


    就算以前說多少海誓山盟,隨著四季的輪轉,最後都會變成柴米油鹽,更差的就是一地雞毛。


    她很佩服李玄翊能堅持二十多年。


    “你不需要有一個皇後的樣子,我先是李玄翊,然後才是皇帝,你隻是我的妻子。”


    他才不要讓她做什麽一國之母。


    她隻是他一個人的。


    “你以前是怎麽過的,以後就怎麽過,我不會選秀納妃,這個後宮裏隻會有你一個人。”


    他頓了一下,“還有一個人,我的母親也在這裏,隻有你們兩個人,她平時不愛出門,若是哪天你想見見她,可以去承安宮裏看看她。”


    “你不必害怕她是一個很好的人。”


    “在這裏你想做什麽就做什麽,若是待得無聊了,我也可以陪你去宮外轉轉,去看看外麵的生活。”


    出去,假的。


    那些臭男人就會勾.引她。


    李玄翊放下筷子,握住蘇予墨搭在桌子上的手腕。


    那裏光滑纖細,已經沒有了那個礙眼的鐲子。


    真好。


    “你不用擔心這些,我都會處理好的,相信我。”


    蘇予墨撐著下巴,側頭看著他。


    “那若是朝臣們反對呢?說我是個妖後,蠱惑聖心,要把我廢掉,甚至殺死我呢?”


    如果真的有一天,他的威脅封不住那些人的嘴巴,那些人也是時候去想想到下麵了該怎麽過日子。


    不知道下麵還會不會給他們發每月的俸祿。


    可他不能這樣說,他得維護好自己在她心裏的形象。


    “如果真到那個時候,我就找一個靠譜的人,把江山交給他,然後帶著你和母親去遊山玩水,若是玩累了,我們就蓋一間自己的小木屋,在那裏長長久久地生活下去。”


    從小在國公府長大,讓他學會了看人的眼色,會說一些讓人心情愉悅的話,不然受得傷會更重。


    重到以後再沒有機會見到她。


    蘇予墨道行還是不夠。


    如果這個時候她問一句係統,李玄翊說的是不是真話,或許以後的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


    她猜到了上一個問題的答案,卻猜錯了這個問題。


    她以為李玄翊會說他打死不從呢?


    “真的?你願意放棄榮華富貴,放棄好不容易得到的地位,和我一個前朝最不得寵的公主去浪跡天涯?”蘇予墨笑著問道。


    李玄翊順著腕子來到她的手心,“榮華富貴是冰冷的,比不上你溫暖。”


    “榮華富貴不能抱著睡覺,你可以,很暖和。”


    這話豈不是暴露了什麽。


    蘇予墨疑心道:“你怎麽知道抱著我睡覺很暖和,昨晚你是和我一起睡的?”


    他不否認,“是。”


    蘇予墨一時語塞,爬床還能這麽正大光明的嗎?


    “你,今晚不許和我一起睡。”想了半天,她隻憋出來這一句話。


    李玄翊表忠心,“這件事不會再發生了,我以後和你睡的之前一定先告訴你。”


    以後?也是,以後他們得同床共枕了。


    第二天,就玩得這麽刺激了。


    “也行。”


    蘇予墨想跳過這個話題,她指著桌子上的飯菜說道:


    “吃飯,吃飯。”


    李玄翊鬆開了她的手,對著門口喊道:“林公公。”


    林公公拿著一個黑色的盒子退開門走了進來,輕輕地把盒子放在李玄翊的手邊。


    蘇予墨問道:“你是林公公?”


    這個林公公是不是係統說的提醒老皇帝給她取名字的人?


    林公公微微一笑,彎腰垂頭,“老臣是。”


    李玄翊看了一眼蘇予墨,又看了一眼林公公,他捂唇咳嗽了一聲。


    林公公接到李玄翊的信號,“老臣還沒有吃午飯,肚子實在是餓得不行,下午還有好多事要做,就不打擾陛下和娘娘了。”


    說完麻溜地跑出大殿,關上門。


    蘇予墨看了一眼朱漆的門,又轉過頭看了一眼李玄翊。


    李玄翊餘光看到蘇予墨在看他,又咳嗽了一聲,比剛才聲音還要大。


    蘇予墨身子往旁邊移了移,搖頭感歎道:“陛下架子好大啊。”


    那一段距離刺痛了李玄翊的眼睛,搭在盒子上的手收緊,麵上卻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我是真的嗓子疼。”


    說著張開了嘴巴,不動聲色地往她的方向移動,要蘇予墨查看。


    蘇予墨裝模作樣地檢查了一番,“依我看,就是酸的東西吃多了。”


    這幾天裏,她發現李玄翊的占有欲很強。


    鳳來宮裏沒有男的,就連那兩隻小橘貓都是母的。


    有時候她看一眼宮女,李玄翊都會少吃一頓飯。


    他馬上承認錯誤,“嗯嗯,以後不吃了。”


    “好了,那盒子裏是什麽?”蘇予墨看向他手裏的盒子。


    李玄翊把盒子放在兩人中間。


    “今天宮女說你丟了一個白玉鐲子,剛剛我去讓林公公去庫房裏找了一個更好的鐲子,你看看。”


    蘇予墨震驚,“你得到消息這麽快嗎?”


    也就一個上午的時間。


    李玄翊打開盒子,拿出裏麵的青玉鐲子,戴在蘇予墨的手腕上。


    蘇予墨摸了摸鐲子,冰涼極了,像是薄荷進入口腔的感覺。


    “是林公公辦事情快。”


    李玄翊看出來蘇予墨待林公公不一樣,既然這樣,他就得跟她站在一邊。


    “林公公年紀也大了,你以後別給他安排那麽多活。”


    李玄翊今天就給林公公交代了一件事情,就是去拿他給她準備的鐲子。


    他點頭,“知道了,明天我就讓他迴家養老。”


    林公公:別,老臣還沒老,還能在蹦噠幾年。


    蘇予墨夾菜的手一抖,“也不是這個意思,你得看林公公怎麽想?他要是想養老就迴去,要是想在宮裏待著就別趕人走了。”


    李玄翊接過她給自己夾的菜,隨口問道:“你為什麽對林公公這麽好?”


    “要不是他,我估計連名字都沒有。”


    要不是因為這件事,李玄翊也不會把林公公留在身邊。


    她是想起什麽了嗎?


    李玄翊唿吸一滯,“你之前有見過一個穿白衣服的女人?”


    他故意說錯性別。


    穿白衣服的女人,貞子嗎?


    看蘇予墨還在思考,李玄翊鬆了一口氣,“最近宮裏有傳言說鬧鬼了,怕你害怕。”


    傳言:無中生有,你是皇帝你老大。


    蘇予墨吃著碗裏的土豆絲,嘴裏含糊不清地說著,“我怎麽沒聽人說過。”


    李玄翊也拿起手裏的飯吃了起來,“這是你進宮之前的事情了,看來現在沒有了。”


    “哦。”


    屋外忽然雨聲驟起,敲打著屋頂,小貓們趕緊躲到亭子裏。


    路上的行人剛才還在抱怨天氣熱,現在狼狽得去找屋簷躲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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