袍子沿著他肩膀的弧度流暢下滑。


    一片柔軟的布料像雲朵一樣輕輕地落在蘇予墨小腿上。


    這一個小小的動作,讓她渾身觸.電,心跳加速。


    蘇予墨平躺在床榻上,雙眸一動不動地盯著上方的人。


    燈下看美人,越來越好看。


    沒有白熾燈的照明,他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朦朧美,肌肉線條卻很清晰。


    一條條仿佛是天然刻在.肉.上的,看不出人工雕飾的痕跡。


    形狀各異的疤痕讓他整個人充滿野性,像草原上生長的野狼,捕食,獵殺,嚎叫。


    到底是第一次這麽近的看到沒有衣服遮擋的男人,一片又一片的粉紅從蘇予墨的脖子暈染到臉頰。


    不能看不能看。


    說著不能看,眼睛卻微微上挑。


    這男人的臉是真好看,孩子的顏值有望了。


    不對,沒有男人她孩子的樣子也不會差到哪裏去。


    男人俯身下來,一雙瞳孔像是兩個深不見底的黑洞,讓她深陷其中,再也迴不到人間。


    蘇予墨肩膀一縮,不自覺捂住胸口,自己今晚會被吃得連骨頭渣兒都不會剩下吧。


    那斯圖的手在脫.衣服,眼睛同樣死死地盯著眼前的人。


    由於剛才的的動作她的衣襟處已有些許淩.亂,修長柔軟的脖頸映入他的眼簾。


    想把白色變成紅色。


    再也忍不住了,狼要進食了。


    將最後的一片衣服一揚,火光乍滅,黑暗籠罩。


    ……


    因為係統的保護她感覺不到疼,但她現在想發出聲音。


    周圍的慶祝還沒有結束,說話聲依舊清晰,蘇予墨甚至聽到了阿布魯的聲音。


    外麵似乎有女孩子在唱歌,聲音清脆甜美。


    在唱到高音時她一口咬到那斯圖的肩頭。


    還不如不咬,能把牙崩掉。


    還好她是真牙,至少抑製住了喉嚨裏不自覺的嗯哼。


    若是被人聽到,她就不活了。


    那斯圖微微側臉,摸了摸她打.濕.的鬢發。


    ……


    “姐姐,快起床了。”


    蘇予墨做了一個美夢。


    夢裏麵她來到了青色的草原,那裏有熟悉的大門,雪白的小羊,一抓一大把,她就在他們柔軟的羊毛上打滾。


    忽然,滾到盡頭,一隻戴著黃色帽子的灰狼從天而降,咬上她的脖子不鬆口。


    她被嚇醒了。


    “姐姐,你終於醒了,我叫了你好久了。”小男孩嘟著嘴說道。


    對她這麽大人了還睡懶覺頗為不滿。


    蘇予墨眨了眨眼,手摸了一把額頭,帶下來一手的冷汗。


    “快穿衣服,我們一起去吃飯。”他晃著蘇予墨露在外麵的手。


    蘇予墨還沒從昨晚的事情中緩過來,她覺得自己還需要再躺一會兒。


    給她點時間讓她思考人生。


    係統說的對,確實得注意身體。


    “我……”她張口發現自己說不出話,咳嗽一聲。


    “我再睡一會兒,你先去找那斯圖叔叔吃飯。”


    他晃手,她也晃他的手。


    “可是是那斯圖叔叔讓我來找你的,說要我們一起去吃飯。”


    小男孩放下蘇予墨的手,兩個胳膊肘放在床榻上,撐著下巴,一雙大眼睛眨了又眨。


    “姐姐,你脖子上的是什麽?”


    脖子?什麽,蘇予墨下意識捂住脖子。


    不會是草莓吧?


    昨晚她昏過去後感覺到那斯圖在她的脖子旁喘.氣。


    原來不是她的錯覺。


    一提到那斯圖,蘇予墨條件反射地想到昨晚的事。


    她一把拉起腰間的毯子,蒙在頭上。


    毯子裏傳來女子嘟囔的聲音。


    “你先出去,我換個衣服就出來。”


    小男孩依言走出了帳篷。


    蘇予墨在毯子裏猛烈唿吸,昨夜的味道還在毯子上殘留。


    那些令人麵.紅.耳.赤的畫麵就在她的腦海裏盤旋不散。


    去外麵唿吸新鮮空氣說不定有用。


    她掀開毯子,一身淡黃色的女裝整齊地放在她的枕邊,布料比以前穿的要厚,一看就很抗凍。


    手攥著衣服的衣領,比在自己身上,轉了一圈。


    很合適。


    再合適的衣服也解決不了當下緊急的問題。


    蘇予墨坐在榻上自暴自棄地想:就這樣出去吧,草原人一個比一個大膽,誰不知道他們昨晚做了什麽。


    穿上靴子,走到門口,腳步一頓。


    不行,脖子漏風,得保暖,在這裏還要待十九年,不能身體先熬不住。


    蘇予墨轉過身,搜尋著帳篷裏有用的工具。


    她第一眼看到了桌子上的布子,走近一拿,放在鼻子上一聞,手一哆嗦,掉落在地。


    這是昨天擦手的布子。


    蘇予墨立馬後退。


    仿佛那個布子能召喚出罪大惡極的魔鬼,它魅惑人心,然後趁人迷糊之際把人生吞活剝。


    慌亂中她視線亂飄,她穿了幾天的衣物在一個長桌上放置著,沒有昨天的淩亂,應該是被人疊過。


    除了那斯圖沒人了,總不能是她夢遊起來自己疊的。


    若不考慮感情,單純找一個搭夥過日子,那斯圖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她記得那件衣服的腰帶是一條長布,可以當個圍巾。


    說幹就幹,找出腰帶,果然不是皮的,是柔軟的布。


    沒有賜死白綾的長度,當個圍巾再合適不過了。


    她在脖子上繞一圈,遮住脖子,任其隨意搭拉在胸前。


    一踏出帳篷蘇予墨就被嚇了一跳,差點重新鑽迴那個毯子裏。


    在這裏隻有毯子是她最溫馨的港灣。


    等有空了她得問那斯圖把原本的那個毯子要迴來。


    小男孩盤腿正坐在她的帳篷門口,嘴裏叼著一根草,手裏還拿著幾根草在玩耍,一副悠閑自得的做派。


    她長吐一口氣,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把心拍到它原本的位置上。


    微微一笑,聲線溫柔地問道:


    “怎麽不去吃飯?”


    “等你啊。”


    還有比這句話更觸動人心的嗎?


    等是一個美好的字,它出現在古代文人墨客的宣紙上,出現在現代音樂人的歌曲裏。


    它不需要多驚天動地的迴應,某個清晨的一杯奶茶即好。


    清晨的陽光下,一個藍衣小男孩滿臉笑意,坐在一片綠油油的草地上,旁邊還有忙碌的人們,自由的牛羊。


    如果這時畫筆在手,蘇予墨一定會把這個場景畫下來。


    這是喧囂城市永遠都沒有的東西,是一種最本真的存在。


    小男孩看到等的人出現了,一個跳躍站了起來,甚至沒有用手撐地。


    這個動作蘇予墨試過,皆以失敗收尾,現在竟被一個差不多有一袋麵粉重的小男孩做到了。


    肯定是遺傳的問題,他沒有一個身體魁梧的老爸。


    “快走,要不就沒飯了。”


    說完他就往人群聚集的地方跑去,藍色衣擺隨風飄舞。


    醒來就看到這麽一個可愛的小男孩趴在自己床邊,她的心都要化了,恨不得把他的整個臉都親一遍。


    在聽到那句等你啊之後,心被緊緊包裹。


    跟上小男孩的腳步,中途遇到了很多人,男女老少都有,見過的沒見過的都跟她打招唿。


    有些麵容和善,有些麵無表情,蘇予墨一律微笑揮手對待。


    她從來都不管別人怎麽看待自己。


    徒增傷悲。


    走到目的地的時候,蘇予墨一眼就看到了那斯圖。


    他坐在板凳上和旁邊的人在說些什麽。


    昨晚的他還是一個急衝衝的愣頭青,現在坐在那裏又成了威風凜凜的草原霸主。


    一雙長腿隨意伸展,從袍子的輪廓可以看出一隻腿伸直,一隻腿彎曲,手臂支在下巴頦,一臉平淡地聽著旁邊人在講話。


    見狀她沒有打擾他,環視四周,沒有小男孩的蹤影。


    她走錯了?


    “大閼氏,坐這兒來。”一個棕色衣服的中年婦女一臉熱情地招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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