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合法?少夫人?”虞卿顏敏銳地捕捉到男人的用詞和話裏的重點,一臉難以置信地開口,語氣帶著幾分不確定,“你是說……合法?”


    “合法同居。”談到這個話題,男人不知想到了什麽,眼裏的冷意消散了幾分,周身陰沉的氣息轉瞬消逝,對著詫異的女人露出了一個邪肆的笑,語氣仍然帶著幾分寒意,卻夾雜著幾分驕傲與炫耀。


    “你們竟然結婚了!”虞卿顏呆愣地站在原地,大腦一片空白,久久不能反應。


    淩羿晟抱著懷裏的蕭驚瀾繞過她朝門口走去。


    走之前還不忘留下一句話,聲音帶著幾分好整以暇的愜意,“到時候婚禮請你們來喝喜酒。”


    聽到這話,虞卿顏迴過神來。


    幾人的身影卻早已經消失在了原地。


    虞卿顏日了個嗶!


    這瀾瀾才迴來幾天,兩人就……結婚了?


    她到現在都不知道?


    這男人下手也太快了吧?


    她可憐……


    啊呸!


    清純可愛的瀾瀾呀!


    虞卿顏此刻的心情就像是自己養了多年的白菜被人拱了一樣難受。


    ……


    車內


    男人冷著一張臉抱著懷裏不安分亂動著的女孩,眼神幽沉深邃,眸底藏著深沉濃烈的陰鬱與癡狂。


    迴來以後,她就已經喝了兩次酒了,同樣也醉了兩次。


    可真不安分!


    他剛才,差點就失控了。


    差點就忍不住把一肚子怒火全都發泄出來。


    隻是,那樣的話,難免就會傷到她所看重的那些姐妹。


    還好,他忍住了。


    此刻,他看著女孩這麵若桃花,魅惑嬌豔,昳麗旖旎的神色,心裏的悸動更加強烈,心底竭力壓抑的野獸也似乎要掙脫枷鎖的束縛逃離出來。


    他想要把她藏起來。


    隻供他一人欣賞。


    蕭驚瀾對男人心裏的這番心思毫無察覺,隻覺得被人這樣緊緊地抱在懷裏有點熱。


    她不滿地推搡了幾下男人堅硬的胸膛,想要拉開距離。


    可是,她使盡渾身力氣也毫無用處,男人的鐵臂紋絲不動地緊摟著她。


    令人感到窒息與壓抑。


    “別動。”冷冽的嗓音有些嘶啞,帶著極致的克製與理性,像是在壓製著什麽。


    女孩喝醉酒隻覺得難受,被人這樣抱得難以喘息更加難受。


    此刻,掙脫不開男人的懷抱,她就在他懷裏不斷地翻轉身子,來迴折騰。


    這一下子就惹得男人眼裏染上了幾分欲色,眼神也變得更加深沉幽暗。


    抱著女孩的手加大了幾分力道,讓她動彈不得,沉著聲音再次警告懷裏不安分的人,同時極力壓抑著心裏難耐的欲火,“乖,別亂動。”


    他的語氣溫柔又強勢,帶著幾分輕哄,冷冽的聲音裏又透著極盡的危險。


    若是還不安分,發生什麽可就不能怪他了!


    淩羿晟如是想著,麵無表情地看著懷裏的人,等著她下一步動作。


    那雙漆黑如墨般深沉幽暗的眼裏毫無波瀾,眸底隱約閃過的瘋狂和陰鬱之色卻出賣了他激動的心緒。


    隻可惜,不知是聽到了他溫柔的輕哄聲還是察覺到了他的心聲,女孩逐漸安靜下來,唿吸清淺平穩,似乎轉入了什麽美夢,睡得安逸。


    淩羿晟臉上閃過一絲失落的神情,轉瞬又像是什麽都沒有發生的樣子,變得矜貴冷傲。


    強大的自製力令人瞠目結舌。


    真是可惜了!


    連個機會都不給他!


    撩了又不負責。


    真沒良心!


    一路靜默,直到別墅。


    淩羿晟把人抱進自己的臥室,安頓好人之後在落地窗前撥出了一個電話。


    “喂。”


    “淩少爺有何吩咐啊?”電話裏傳來一道柔美的女聲。


    淩羿晟望著漆黑的夜幕,冰冷的眼神因為談話的內容而逐漸有了幾分溫度,“之前讓你製作的那款鑽戒還在嗎?”


    “你不是說不用了嗎,就擱置了。”女人好奇地眨了眨那雙漂亮的眼睛,提著耳朵想要從電話裏窺探出男人的意圖。


    八卦之心瞬間燃起,蠢蠢欲動。


    “那現在就請你繼續,不過我想在它的設計上再加點東西。”淩羿晟低沉的嗓音在寂靜的房間裏響起,說到後麵特地把聲音又壓低了幾分。


    “可以是可以,不過這成本可要高出好幾十倍,而且戴上可就摘不下來了!”女人說到最後一句話時語氣帶著幾分勸誡。


    “嗯。”淩羿晟眼底閃過一抹陰鬱和偏執,他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聽到男人毫不猶豫的迴答,電話裏的聲音默了片刻,隨後才重新響起,“好,我知道了。”


    她突然就不想八卦了。


    像他這樣的行為,她隻為那個被他這種人看上的女孩感到悲哀。


    ……


    翌日


    蕭驚瀾又一次從宿醉中醒來,頭隱隱作痛,有些昏沉,睜開朦朧的眼睛打量著四周。


    這已經是她第二次從男人的臥室醒來了,對四周的物件擺設都有了幾分熟悉之感。


    蕭驚瀾光著腳踩在柔軟又毛絨絨的地毯上,一路走到房間門口,準備迴自己房間換衣服。


    剛一握上門把手,門把手就自己轉動了一圈。


    門外正是淩羿晟。


    他一手端著醒酒湯,一手開著門。


    蕭驚瀾連忙後退了幾步,拉開距離。


    男人穿著套黑色的居家服,走進門關上了房門,聲音冷沉,身上隱約散發著陣陣寒意,“喝了。”


    蕭驚瀾看了一眼男人平靜毫無波瀾的臉,接過醒酒湯一飲而盡。


    剛放下手中的碗,就見到男人的臉色倏然一沉,陰沉的聲音響起,“怎麽不穿鞋?”


    他的臥室裏麵鋪滿了地毯,但是房間裏麵隻有沙發四周鋪了一層,房門口和門外的走廊都是光滑又冰涼的地板。


    “我……我……還沒來得及穿。”蕭驚瀾被突然抱起,放在沙發上。


    下一刻,隻見帝京矜貴冷傲的男人半蹲在她腳邊,用那雙骨節分明,完美精致又嬌貴的手給她穿著鞋,看似卑微又虔誠,宛如一個信徒甘願在自己的神明麵前俯首稱臣。


    蕭驚瀾看著那雙修長白皙的手入了迷,一時沒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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