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則察覺到戰友們詭異的目光。但絲毫不放在心上,他身正不怕影子斜,根本不怕他人說什麽。


    正則在火堆前坐下,他像一個好奇寶寶對精靈這種生物充滿了好奇,又一次問道:“你前麵說你們水精靈和光精靈都壽命很長。你是水精靈和光精靈的後代,那你現在到底多大了?”


    “滾,不想和你說話。一邊去!”顯然這個問題觸犯到了拉米娜的禁忌。直接讓本來好脾氣的拉米娜炸毛了。周圍也響起了戰友們久違的笑聲。


    “正則啊正則,你是真的蠢還是假的蠢,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問一個少女年齡嗎?活該你單身啊。”


    正則身後傳來熟悉的聲音,正則立馬迴頭看,正是主動負責墊後的嚴峻。身邊還跟著一隻鷹型直立高等智慧生物,正是偵察到他們這異動通知拉米娜救援的戰鷹。


    “好好好,你有老婆你了不起。話說你是怎麽活下來的,我還以為你戰死了呢,還有你手上提四個敵軍頭顱幹嘛?一直在流血,真惡心啊。”正則立即打起十二分精神,興奮地說道。


    “老夫縱橫疆場幾十年,我在戰場上叱吒風雲的時候你還穿尿布呢!這幾個敵人就想取我性命,太異想天開了。”


    “還有什麽叫惡心?這次我們運輸隊吃了大虧,不僅物資全被炸完,人還死的死傷的傷。我要是再不帶幾個敵軍頭顱過去怎麽能反過為功呢?”


    “我跟你說,像我們這些沒背景的生靈現在在部隊想要建個功勞那真是要被從頭查到尾。生怕你貪功多報,我現在拿著這四顆頭顱去報功就叫證據確鑿。而且這四個都是我殺的,怎麽都不會錯。這就叫智慧,懂嗎?你個新兵多學著點吧。”


    嚴峻說的一板一眼,仿佛根本沒經曆什麽生死危機,更像是一個在給正則上課的老師。


    “你怎麽還有機會割下他們頭顱的?真是不可思議。”正則又疑問地發問。


    “他是跑了偏路逃到了一條大河邊,那河很深,水流很快。他直接跳進去了,在水底潛著,那些喪屍、暴食生物隻能胡亂射擊,根本打不到他。他見沒敵人了,又潛了上來返迴爆炸地方把這死掉的敵人頭顱給割了,還把那些屍體全燒了。”


    戰鷹在一旁可能也是看不下去嚴峻狂吹的勢頭,開始揭他老底。


    “原來是跳進水裏得救的,水性好啊!你怎麽把衣服烘幹的,有點東西啊,這都能安然無恙。”正則竟然幫忙吹捧道。


    “那是自然,我們氫水星係不論男女老少都是遊泳高手。要說我這衣服怎麽烘幹的,那肯定是我功力深厚,用自身熱源直接烘幹的。話說你怎麽變落湯雞了,你也去遊泳了嗎?”嚴峻氣勢非凡地迴道。


    “我忘了能用熱源加熱烘幹了,還在這等篝火烘幹。我前麵和拉米娜學了個絕招。”說完正則就開啟自身熱源烘幹自己的全身。


    “拉米娜就是這位精靈族少女,她一個人救了我們全部。”正則立馬單手攤向拉米娜高興地介紹道。


    “哦,精靈族的?”嚴峻上下端詳起拉米娜。


    “看這位精靈像個水精靈,她也是把你們藏到水下救的你們嗎?”嚴峻見多識廣,開始根據精靈特性推斷其施救手法來。


    “不是,她會操控水霧包裹住我們,我們就會陷入隱身狀態。還有她不是水精靈,她是水精靈加光精靈加老虎的後代。”正則向嚴峻說明道。


    又有戰友補充道:“是啊,她的父母被精靈族驅逐,一路顛沛流離,家無定所,四處流浪。還被精靈族一路追殺,家中過著有今天沒明天的日子。真是太慘了!”


    一旁的拉米娜聽後明顯坐不住了,大聲嚷道:“喂!你說誰家無定所,四處流浪?還一路被精靈族追殺。你這也太能添油加醋了。這一代精靈族女王很仁慈,就算精靈族女子和別的種族結合了也不會過於為難她,也就是逐出精靈族而已。況且,我們家要是真的被精靈族追殺,我還能活到現在嗎?你不要造謠,說的也太誇張了些。”


    “還有,我父親是明心境修士,母親折算到仁者星係修為相當於氫能境強者。我們一家過的很美滿很舒服。不要亂加揣測好嗎?”


    周圍的人頓時驚了:這怎麽和說好的被壓迫被欺負的故事情節完全不同?合著我們剛剛完全是自己腦補的唄?


    正則也心中疑惑,這跟他腦中想象的故事情節完全不同啊,不是說允許精靈族女子隨意外嫁會有滅族之禍嗎?怎麽這一代精靈族女王這麽容易就放走他們了?


    “那你是怎麽當上兵的?”正則問出心中的一個疑惑。他覺得拉米娜身世既然那麽好,就沒必要當兵,畢竟當兵是個很危險的事。


    “當然是被女官抓來的,你們不是嗎?而且我那笨蛋老爹也說我既然長大了也該去學習曆練,他說他和我母親就是這麽相識的,讓我也去結交更多的朋友。”拉米娜迴答道。


    說起被女官抓來,又勾起了正則不好的迴憶,他又迴想起潔瑩這個女人。當年就是她強行抓自己來做壯丁的。若是將來自己有一天強大了,定要給她還以顏色。


    “哦。原來如此,所以你們在這聊了半天到底聊了什麽?連人家的身世都能搞錯。要不然都說你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呢,活該你們一個個都單身在這做運輸兵呢。”


    “哼!你能,不也是在這做個運輸兵,殺幾個敵人還要斬首邀功。”終於有人忍不住了,反嗆道。


    這句話嗆的嚴峻心境明顯有了的波瀾,他低頭歎氣無奈地說道:“唉,人無再少年,想當年我也是初當兵,不懂那些人情世故,所以才輪的如今的境地。”


    “那你老人家說說看唄。”又有戰友問道。


    “這人與人之間是不同的,你們現在不懂。你們要是有錢有資源了要學會的是如何討好上級,不多,每年3次就行。多邀請上級去各處享受。像你們現在這樣每次都和同級別吃吃喝喝純屬浪費資源而已。”這話透露著嚴峻無窮的無奈和對生活的妥協。


    有士兵聽進去了點了點頭,有士兵根本不以為意,也有士兵聽得此話表示氣憤。


    正則心中有正義,聽不得這些話,立馬反駁道:“哼,你現在懂了,也沒見升級加薪啊。”


    嚴峻立馬開啟高亢的嗓音:“你懂個什麽!我要是你們這個年紀用這個方法早就輝煌騰達了,可是現在我老了,這些辦法都不適用了。你現在年輕氣盛,正氣十足,看不上這些,等你到我這個年紀了就隻會追悔莫及罷了。”


    “我不學,你也不用教!”正則立馬嚴辭迴絕道。


    “誰要教你啊,你想學我還不想教呢。你以為送了禮就能往上爬?送禮隻是第一步,人家上級領導崗位更少,競爭更激烈,他們也不想你爬上去。爬上去把他踹下來嗎?你不要想得那麽簡單。”嚴峻言辭激烈,立即大聲訓斥道。


    “我耳朵幹淨,聽不得這些汙穢。”正則不想再聽這些,站起身像戰鷹走去。


    “好,我的大幹淨正則同誌,你不聽,我講給別人聽,我的這些生活經驗總能幫到他們的。”嚴峻也生氣了,直接轉身向坐著的一圈戰友傳授他的人生經驗去了。


    “這次多謝鷹兄搭救了。”正則說著,舉起一隻手欲要和戰鷹握手。


    “哼,用不著你感謝。”戰鷹一翅膀拍開正則的手,迅速飛起停在一顆樹梢上四下凝望著遠方。


    “這戰鷹怎麽對我敵意如此之大?那次比試看來很傷他自尊啊。”正則察覺戰鷹語氣中的怒氣,對著後方緩緩走來的拉米娜說道。


    “這個你不知道嗎?”拉米娜嚐試性的問道。


    “知道什麽?”正則立馬來了興趣,急匆匆地問道。


    “這戰鷹喜歡你們班一個叫可傑的雌性戰鷹,他倆從小玩到大。戰鷹本想在上次大賽上在你們班麵前大展神威,博得可傑的青睞。可惜被你打敗了。”拉米娜迴道


    “還有這檔子事?這麽說確實是我阻止了戰鷹的人前顯威的高大畫麵了。”正則迴想起來,那個可傑正是當初他初次練習打靶訓練的鷹型高等智慧生物的同班同學。他還記得那個女同學打靶進步神速,是個中高手。


    “還不止如此呢,聽說那可傑喜歡一個全身赤紅,手上那個矛與盾的同學,那同學名叫於立軍,聽說也被你打敗了。所以如果當初他能夠打敗你就能在可傑麵前證明他比於立軍強。可惜事與願違,他也被你擊敗了,你說他恨不恨你?”


    “還有這麽大的大瓜?”正則好像聽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這麽狗血的三角戀居然就發生在自己身邊顯然讓他目瞪口呆。


    他終於了解到戰鷹對自己這麽不友好的原因了,原來是自己破壞了他的夢想。


    但這正則好像又找不到什麽解決辦法,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就這個事,他支持戰鷹,可傑,於立軍哪一個都似乎不合適。


    他怕自己要是參與進去,恐陷入萬劫不複之地。還是讓戰鷹繼續生他氣吧,最起碼生氣的是戰鷹,不是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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