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安撫住了李大寶,便是垂頭喪氣的準備迴家。


    李大寶說著要轉身離開,突然又站住,說了一句:“我剛才進院子的時候差點撞到一個人,我看著像是棒梗,他手裏提著東西走的很快!”


    說完就端著雞進了聾老太太的屋子。


    許大茂突然臉色變得兇狠起來:“又是這小子,讓我今天栽了這麽大的麵子,我踏馬不揍死這小子我就不叫許大茂!”


    然後衝婁曉娥說:“你先迴去吧,自己當心點兒別摔了,我去找那個兔崽子!”


    說完出了大院。


    另一邊!


    一個燒土磚的廢棄磚窯內,幾個孩子圍成一圈兒,為首的正是棒梗這個倒黴孩子。


    地上有個熄滅的火堆,上麵還冒著點兒火星子。火堆旁邊是一堆雞毛,正是許大茂丟的那隻雞。


    隻見棒梗拿著棍子從火堆裏扒拉出一個泥疙瘩來,然後找了塊石頭用力一砸,土塊裏的東西就掉了出來。


    一隻拿著楊樹葉子裹著的雞,也沒裹結實,雞身上還粘著泥土。


    幾個孩子根本管不了髒還是幹淨,直接用手去搶那隻雞。


    “都別搶,這隻雞可是我弄來的,你們都搶完了我喝西北風?”


    棒梗說完就動手把雞頭雞脖子雞爪子分給幾個“小弟”,然後撕下二根雞腿分給兩個大一點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棒梗的左右“護法”


    然後自己抱著一大半雞開始啃起來。


    許大茂正好在廢磚窯附近找棒梗的影子,半天都不見個人,氣得坐在地上一邊休息一邊低聲罵著。


    過了一會兒準備起身離開,看到磚窯後麵出現幾個人影,許大茂老遠就看見棒梗的那身藍布衣服和軍綠褲子,軍褲還是傻柱給棒梗弄的呢。


    許大茂趕緊躲到一堵牆後麵,等棒梗走到牆邊兒,他一把竄出來就薅住了棒梗的後脖領子,然後使勁兒拿腳踢,“我踏馬讓你偷雞,讓你死性不改,老子還沒吃,都讓你個孫子造完了!”


    幾個孩子都嚇壞了,趕緊四散跑開,棒梗的左右“護法”顯然很沒氣節,最數他們溜得快!


    棒梗一邊抱著腦袋躲,一邊還嘴硬:“許大茂,你敢打我,我讓傻柱揍死你,我沒偷你的雞,是你的雞自己在街上亂跑被我給看見了,我根本沒想偷,也不知道雞是你的,別打了!”


    “我踏馬信你個鬼!”許大茂根本不想輕易算了,手腳並用,不停往棒梗身上掄,但都不是在要害上。


    開玩笑,打壞了他還要出醫藥費,他可沒那麽缺!


    直到許大茂打得胳膊疼了,他才拽著鼻青臉腫的棒梗迴了四合院,正好看到站在院子門口的秦淮茹和傻柱,然後一把將棒梗給拖到兩人麵前。


    秦淮茹趕緊把許大茂給拉開:“許大茂你有病吧,你幹嘛打棒梗啊,他就是個孩子,哪兒又招你了?”


    傻柱急於在秦淮茹麵前表現,一把將許大茂給推開,“我說孫子,你踏馬吃錯藥了吧,你三十好幾了打一個十三四歲的孩子,來你再動一下棒梗我瞧瞧?”


    許大茂不敢和傻柱動手,兩人一直以來就是涇渭分明,每次打架許大茂肯定是挨打的那一個。


    見秦淮茹和傻柱不問緣由,心裏這個氣啊,於是指著躲在秦淮茹身後的棒梗就罵:“你們問問棒梗他幹什麽了,他幹什麽了,小小年紀偷雞,那隻雞可是給我丈母娘好不容易在市場上買的三斤的大公雞,專門給我媳婦吃的,他倒好,帶著幾個死孩子全踏馬給造沒了!我還以為是李大寶偷的,結果讓我在院子裏轉著圈的給人看笑話,我不該打他一頓嗎?”


    傻柱和秦淮茹看到棒梗臉上的油哪裏還不明白,氣得秦淮茹掄起巴掌照著棒梗的屁股就是兩下,“你這孩子咋這麽不讓人省心呢,我都說了你想吃肉等媽發了工資肯定給你買,你傻叔有時候不是也給你帶點兒肉嘛,你咋還要偷雞啊,你要把你媽我給氣死了小祖宗!”


    說著自己委屈的哭了出來,也看不出是真哭還是假哭。


    傻柱一聽是棒梗偷了許大茂的雞,立馬卡殼了,不過他知道現在賈張氏還在派出所待著呢,家裏就棒梗和秦淮茹,說不定是自己的機會呢,於是清了清嗓子看著許大茂說:“那雞吃就吃了唄,孩子嘛,不就是嘴饞,有時候沒分寸,這做大人的也得包容著點兒,你說吧,不就一隻雞嘛,多少錢,我替他娘倆賠給你!”


    也不知道最後傻柱到底賠了多少錢,許大茂才瞪了一眼棒梗,氣得迴去了。


    秦淮茹剛才裝哭就是打著讓傻柱替她賠錢的主意,她知道隻要傻柱一天沒得手她就有利用傻柱的機會。


    等許大茂走遠了,她才裝模作樣的擦了擦眼角然後站了起來。


    衝傻柱笑道:“傻柱,謝謝你啊,你看棒梗又惹禍了,連累你還替我們掏錢,真不知道怎麽謝謝你!”


    傻柱一聽這話馬上高興了,直起腰杆說道:“嗨,我就是看不慣許大茂欺負你們孤兒寡母,棒梗還是個小孩,做點啥出格的事兒難免,你趕緊迴去吧,飯盒我都放你桌上了,明天我還給你們帶飯盒,先迴去了。”


    然後一臉正氣的走了。


    棒梗傻了吧唧的說了一句:“媽,那隻雞可好吃了,可惜我就分到一點兒,其實根本不是我偷的,是二毛他們幾個叫我去吃雞的,許大茂就是眼睛瞎了,非要說我!”


    棒梗當著秦淮茹的麵還在胡說八道!


    秦淮茹趕緊捂住兒子的嘴,這孩子這麽笨也不知道像誰了!


    秦淮茹雖然不像賈張氏那麽縱容棒梗,但是畢竟丈夫死了,就這麽一根苗,所以也舍不得打罵,她何嚐不知道棒梗就是胡說八道,但是也沒辦法,誰讓棒梗是男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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