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這裏,告訴自己這其實也沒有什麽,在東璃夜的心裏,莫梓言從來都不算是什麽。


    隻是,這個時候他這麽說,隻會讓莫梓言覺得自己是多麽的可笑。


    那個男人,從來就不會看到自己的好,若是讓他知道在這中時候莫梓言還做了什麽,不恨死她才是奇怪的呢。


    勾起唇角,她眼中透露著什麽心情,他怎麽會知道。


    “好。”


    莫梓言開口,看著西影堇,注視著他的眼睛。


    明明是自己提出來的要求,莫梓言答應了的時候,接受不了的卻是他自己。


    “你答應了?”


    他的話聽不出一點的開心,聽不出一點的快樂,似乎達成目的的人,不是他。


    “對,他不是說過嗎,這個皇位是我逼他坐上去的。”


    冷笑,莫梓言站在那裏,眼中充滿了悲傷。


    “那麽現在,是發生了什麽事情都和我沒有關係了。”


    勾起的唇角裏賣弄看不出了情緒,她站在那裏,似乎她才是最後的優勝者。


    看不穿這其中究竟還有什麽,也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她站在那裏的時候,除了看得出有些悲傷,其他的什麽都沒有。


    “我可以答應,但是你必須也答應我一件事情,不論是發生什麽事情,不論是什麽時候,你都不會傷害東璃家族的任何一個人。”


    東璃夜在乎還是不在乎他的弟兄,這些都和她麽有什麽關係了,但是,那些男人,沒有得罪她。


    有些人,還做了幫助莫梓言的事情,所以莫梓言是沒有辦法去說別的什麽事情了。


    站在這裏,她唯一能夠做的事情,就是幫助這些人不受到傷害,或者說,是讓他們受到最小的傷害。


    “朕也答應了。”


    西影堇看著她,不過是饒他們不似,這種事情還是可以的。


    “皇上給我一張聖旨吧,現在的莫梓言,是誰都不會相信了。”


    站在這裏,她看著西影堇的時候,似乎離得很遠,原道,西影堇都看不清楚她的臉色,看不懂她的表情。


    或者說,其實這才是莫梓言。


    “可以,朕的皇後。”


    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太監,小太監已經知道要去拿聖旨了。


    隻是小太監還沒有來得及離開,莫梓言就叫住了他。


    “皇上一定不在乎,順便給我一張蓋好玉璽的空白聖旨。”


    西影堇眯著眼睛看著她,莫梓言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是說著玩的,這邊是真的想要一章聖旨。


    “你要做什麽?”


    他看著莫梓言,有些不解。


    “你不會以為,隻是放過東璃家族,我就會和你做交易吧。”


    也就是說,莫梓言的這張聖旨也是她的交易之一。


    原來是這樣子,難怪,這才是莫梓言的風格不是嗎?


    “好。”


    不就是一張聖旨嗎?給你何妨?


    ……


    西影堇的要求也不過分,不過是要她留在這裏做皇後,做西影堇的皇後。


    卸下一身的俠骨,她塗上了胭脂,穿上了華貴的服裝,滿頭貴重的頭飾,坐在這裏的莫梓言,早就不是當初的那個莫梓言。


    “你是說,蝶妃死了?”


    莫梓言還不知道這個消息,轉過身子看著這個過來刺探敵情的嬪妃,眼中閃過一絲震驚。


    “是啊,當初以開戰的時候,皇上就用蝶妃的血祭旗了。”


    這就是身為和親的公主的悲哀,兩國友好還好,隻是一旦開戰了,這便就是下場。


    莫梓言握緊了雙拳,看著外麵的天空,她如今已經是深宮之中的金絲鳥,哪裏還有那個力氣去擔心別人呢?


    “皇後娘娘?聽說你也是來自東璃國,不知道……”


    她在暗示什麽,莫梓言怎麽能夠不知道,怎麽還能夠不清楚,這便是後宮之中的明爭暗鬥嗎?


    搖搖頭,莫梓言今天怎麽會變得這般,變得賤賤的更加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了。。


    “你是暗示什麽嗎?你可是想過,為何這個時間我會迴來?”


    她笑的魅惑,因為這場戰爭,就是以莫梓言的名義才開始的。


    所以,她是禍水,是東璃國每個人都想要除去的女子。


    說不定這個西影國,也多得是有人想要除去她呢。


    走出宮殿,看著外麵的風景,不知道什麽時候,這裏再次下氣了雪。


    這個冬天,似乎雪下得格外勤快。


    看著外麵的雪花,她嘴角難得的勾起笑容。


    “下雪了,是不是這是一種吉兆,是不是以為著,莫梓言的願望是可以達成的?”


    抬頭看著天空,沒有夏季下雨的黑壓壓,這裏很快就要變得潔白一片,很快白色就可以掩蓋那刺眼的血液。


    一個迴身,雙眼淩厲一閃,一把匕首沒進了身後嬪妃的胸口。


    “你!”


    女子是沒有想到,這莫梓言會在皇宮裏麵突然的大開殺戒,她竟然眼中沒有意思王法。


    一陣劇痛之中,她苟延殘喘的倒在地上痙攣。


    “我告訴你,莫梓言不是你們可以挑釁的,你可能是不知道,我莫梓言說的話,有時候比西影堇還要管用。”


    站了起了,她看著這個皇宮,若是她是一個男子,隻怕這個天下都是她的。


    “就算是我是一個女子,我想要這個天下,他們也隻能乖乖的將天下送進我的手中。”


    隻是她不要這些,太累,她何苦給自己找這些麻煩。


    西影堇這個時候走了進來,沒有想到一來就是看到這一幕,倒在血泊中的女子已經沒有了生氣。


    身後的宮女跪在地上瑟瑟發抖,這個宮殿裏麵的氣息很是詭異。


    “她惹你了?”


    西影堇沒有走過來,隻是停在了遠處。


    “沒有。”


    那應該不算是惹到他了吧,莫梓言也不是那般容易被惹到的不是嗎?


    “那你這麽做不累嗎?”


    沒有說什麽別的沒有生氣,乜有準備討迴公道,更加別說治罪了,他站在那邊風輕雲淡的問她,那你不累嗎?


    這便是他西影堇嗎?這個人就是西影國的王嗎?


    搖搖頭,若是這個帝王哪個真的是這般,那麽是不是在這個國家也是危險的?


    “還好。”


    莫梓言走到一邊的樹下坐下來,這幾天,已經發現她經常打外麵坐著,所以宮女將著外麵的凳子都放上了棉絮坐墊,這麽一來,坐上去倒是不會覺得太涼。


    西影堇抬頭看了看這場大雪,她竟然就坐在這裏了,任由雪花飄落到她的頭上,還有那一身的暗紅色衣服。


    “你喜歡著顏色?怎麽看上去老氣橫秋的。”


    西影堇是沒有想到莫梓言剛到這裏會做這種事情,不過那些人死了就死了,沒有關係。


    “不是喜歡。”


    莫梓言低著頭,看著自己身上衣服的顏色,說話的語氣明顯的有些無力。


    “隻是……這顏色像血。”


    血?


    西影堇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沒有吧,哪裏像血了?


    “幹涸的血。”


    抬起頭看著雪花,她坐在這裏實在是無聊的很,隻是西影堇看著她的時候確實皺起了眉頭。


    “你那麽厭惡我?”


    我就那麽望你厭惡是嗎?


    “我以為你是知道的。看來你不知道啊。”


    不知道莫梓言是多麽的厭惡西影堇,你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麽定位是嗎?


    搖頭,西影堇看著她的時候,有著失望。


    “朕從來是沒有想過,在深宮中的你,會折了你的羽翼。”


    你在這裏,就像是一個垂暮的老人,你在這裏,沒有了該有的氣魄,這樣子的你,讓人看著覺得心酸。


    若是這是你的武器,我沒有什麽好說的,但是你這個樣子是發自內心,我怎麽還能夠忽視不去管?


    “皇上說這些,還有什麽意義嗎?”


    站起來,她走到了雪地之中,看著雪花飛揚,她的嘴角這個時候難得的掛著笑容。


    “西影堇,我們再做一個交易吧,讓我出去,我不願意在這裏我想你應該清楚的。”


    莫梓言不會甘願留在這裏的,勾起唇角,她轉身的那一刹那,莫梓言都不知道她是有多美。


    那一年,外麵的雪花是那麽的豔麗,那麽的漂亮,她站在雪中,許久沒有笑容的臉上難得的勾起了笑容,轉身的那一瞬間,她是多麽的美麗。


    西影急覺得,他一輩子都不會忘記,這個時候的莫梓言雖然沒有當初的壯誌淩雲,也沒有了當初的信誓旦旦,更加是沒有了一開始的算計,但是這個時候的她卻是最美的莫梓言。


    “好。”


    這麽難得的莫梓言,讓他沒有細想就答應了她的請求,不過是離開皇宮而已,莫梓言你可是知道,我也沒有想過要留下你。


    不是不想,是西影堇甚至,根本就留不下你。


    “你的要求是什麽?”


    莫梓言可不喜歡占便宜,還是交易最好,這樣子的話,就不會讓自己難做了,以後也不會欠下什麽。


    “去邊關,朕要你幫熙若塵攻打東璃國隻準勝利,不可以失敗。”


    她臉上的笑容失去,漸漸的凝結,站在那裏的莫梓言,臉上是什麽表情,言語不可表達出來。


    “這就是你的要求嗎?”


    喉頭有些不舒服,她不知道自己說出來的話是什麽樣子的,隻是站在那裏的莫梓言,已經沒有了看雪的心情。


    “你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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