魑沉默了一會兒,他知道莫梓言的想法,也知道她的做法。


    “我想,雖說我不記得那些事情了,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是不會接受我的做法的。”


    那個時候的魑應該是知道的,既然那麽喜歡莫梓言,就一定很是了解她的脾氣秉性。


    若是真的是這樣子的話,他也不知道為何他還是要這麽做。


    “是,你肯定是知道我會不開心,知道我會討厭,但是你就是那麽做了,就是明明知道是傷害,你還是要這麽選擇。”


    這是不是很可笑,口口聲聲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最後還是傷害她。


    這就是它們口中的不得不嗎?這就是他說的那些個人原則嗎?


    搖搖頭,她不知道到底是什麽原因,也不願意去想那些事情。


    “魑,我門之間是什麽樣子,現在隻有我一個人清楚,你還是離開我的吧,越遠越好,上天已經給了你一次機會,讓你忘記了我,那麽你就不要辜負了。”


    閉上眼睛,穩定好自己的情緒,知道魑還活著就好,知道他忘記了自己,雖然心裏難免有些失落,到那會死還是更多的是開心,開心他還在世界的一個角落活著。


    “也許,本來我是要死的,上天是要給我一個機會留在你的身邊呢?”


    他小聲的說著,說這些的時候,明顯的沒有底氣。


    她不知道魑為何會這麽說,但是她向來是不相信上天會眷顧自己的。


    搖搖頭,不想要再看見他,倒滿麵前的茶杯,桃花的香氣依舊在這個屋子裏麵迴蕩。


    他想到了自己身上的事情,知道自己根本就活不久。


    他不想要真的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莫梓言還不清楚自己的感情,不想要再那樣子什麽都放在心裏。


    隻是麵前的這個女子,是多麽的不屑他的感情。


    “莫梓言,你說,我們是不是終將有一天會後悔?”你說若是我們知道會後悔,那麽為何還要這麽做?


    是不是真的有什麽事情,就算是知道是錯誤,還是喲義無返顧的錯下去?


    不是停不下來,是不想要停下來。


    “我不會後悔,因為我莫梓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經過自己深思熟慮的。”


    身為一個殺手,選擇很是重要,沒有一件事情是由得了她去後悔的。


    她也做不到後悔,就算是再難過,她也不會承認那樣子的事情。


    一單那麽做了,就絕計沒有後路。


    “好,你不會後悔,到那會死莫梓言我知道我會後悔怎麽辦?”


    我知道我不願意離開你,我知道一旦這次離開,或許就是一輩子。


    “莫梓言,我求你不要逼我好不好?”


    見著她坐在那裏一副不在乎的樣子,他的心裏真的很難過。


    真的真的很難過,莫梓言你一定從來沒有過這種情況是不是?這種難過不是隨便說說的,是真的發自內心。


    “你們都在說這些,難道就真的沒有發現,其實一直都是你們在逼迫我嗎?”


    一張臉頓時有些蒼白,她是真的不知道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子。


    每一個人都在逼迫她,她早就變得走投無路了,可是最後呢?最後得到的就是他們一次次的說,莫梓言你不要逼我們。


    究竟是誰在逼誰?其實大家的心裏都是清楚的吧。


    “不是的,莫梓言不是你想的那樣子,其實我們可以好好的。”隻是你總是錯過這些,很多時候明明是可以好好的在一起,為何她最後都要逼上絕路。


    “不是你做了什麽在逼迫,是你每一次都會講事情逼上絕路,本不是那麽複雜的事情,可是最後到你那裏,全部都複雜起來。”


    這些事情本來是可以避免的,隻是她的選擇卻是複雜化。


    很多的時候都讓人不理解,為何她莫梓言總是要這個樣子。


    “我不懂。”


    臉色依舊蒼白,她坐在那裏許久沒有開口,緩緩的看著他,還是這個熟悉的麵容,隻是他的心境還有理解都變了。


    其實是去記憶不是借口,借口隻是他再次要讓她麵對自己一直逃避的事情。


    “莫梓言,你可以試著去接受嗎?”


    看著她木訥的看著自己,心中劃過一絲難過,希望她能夠好好的想清楚,自己要的究竟是什麽。


    沒有一個人能夠獨立的生存,總會有些時候想要有一個說說話的人。


    他不乞求莫梓言會接受自己,隻要她不去躲避就好,隻要能夠陪在她的身邊,不論將來發生什麽事情。


    但是這個時候魑又是猶豫的,因為隻有他自己知道,莫梓言的世界是多麽的複雜,而他究竟能夠活多久,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也會害怕,害怕已經陪在莫梓言的身邊了,但是最後還是做了她最不喜歡的事情。


    他害怕自己最後還是在莫梓言敞開心扉的時候傷害了她,生怕以後莫梓言真的不會去相信任何一個人。


    他也是對莫梓言有些了解的,她心中隻有一個人,那個人叫做東璃夜。


    他很是不清楚,這東璃夜究竟是有多麽大的魅力,能夠讓莫梓言什麽都不去想的付出,為何他什麽都沒有付出,卻能夠得到迴報。’出身在皇宮本就已經是榮幸了,他究竟還是有多麽的幸運。


    隻是東璃夜不道有人在羨慕自己,他有時候也是恨不得就做一個平凡人,什麽都不用去想,隻要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你走吧,我的心裏從來就沒有你,你也是不可能走進我的心裏。”


    那顆心太小,小到容下東璃夜之後,就連莫梓言她自己都裝不進去,又哪裏還有地方容得下魑呢。


    也是不想委屈了他,莫梓言配不上任何人,先不說是很美身份上的事情,她莫梓言就是情感上麵,也是一個窮人。


    沒有多大的認知,有時候還很是暴戾,說不定哪一天這個魑讓自己不開心了,他就真的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


    這絕對不是威脅,而是真正的莫梓言。


    “就算是我喜歡你,就算是我大聲的和你說,我愛你。”就算是我拚盡所有都不可以嗎?


    他看著莫梓言的眼睛,可是那雙眼睛裏麵,是平淡無奇,是沒有情感。


    他陷進去了,卻在那雙眼睛裏麵沒有找打自己。


    不知道這個時候是什麽樣子的感覺,他隻是覺得,明明自己就在岸邊,明明莫梓言就在身邊,但是他除了越陷越深之外,什麽都沒有得到。


    “魑,我隻說一次,這些話你以後不要說了,我不想再聽見。”


    很是嚴肅,她的話語裏麵都有警告的含義在裏麵了。


    “為什麽。”為什麽自己不可以表達自己的含義,為何明明是愛著她的卻不可以說?


    “不為什麽,就是因為我是莫梓言。”


    她說的理所當然,但是魑聽得卻是心裏很難過,就因為這個?這也算是原因嗎?


    他實在是難以接受這樣子的理由。


    看著她,魑很想知道,莫梓言心中是怎麽想的,若是真的是這樣子的話,為何她總是要這樣子做。


    “我懂了,既然你不想要我打擾你,那麽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魑就算是失去了記憶,但是魑還是魑,既然莫梓言不願意見到他,不想說那些個事情,那麽他就隻能夠在暗地好好的保護她了。


    轉身就準備離開,隻不過莫梓言又在呢麽會不知道魑的想法是什麽呢。


    隻是很多的時候,魑的想法她不得幹預,畢竟人家是有自己的自由。


    “魑,我想我們之間不需要這樣子,你還是不要再出現的好,既然上天是這麽安排的,你就聽從一次吧。”


    隻有這樣子才是新的人生,在莫梓言的眼中,魑早就死了。


    或許她對魑真的是有感情的,但是她不會承認,可能若不是魑已經死了,她也不會流露出來。


    一旦被別人發現了,那麽對於她來說就是不可原諒。


    她要用這樣子的方式來保護自己,隻是時間久了,她也漸漸的不知道,這究竟是不是一種保護。


    看著他不解的皺著眉頭瞧著自己,莫梓言失笑。


    “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因為我真的不知道,下一次見到你該怎麽去麵對。”


    是真的不清楚,不清楚自己的心裏究竟在想什麽,不知道什麽樣子的感情才是愛情。


    她隻知道,愛情要不得,因為這種東西是會變的。


    變幻莫測,還怎麽都看不到結局和盡頭,怎麽都抓不住它的尾巴。


    “我知道了。”


    不出現就可以了,他也是鼓足了勇氣才站在這裏的,這次的失敗,他自然是要消失很久。


    而他自己究竟能夠活多久,她也不知道,若是真的就那麽死了,她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善心,會不會難過。


    看著他這個樣子,莫梓言也不清楚她要的究竟是什麽了,也不清楚,若是真的不愛他的話,她是不是會後悔。


    但是,是真的沒有愛情。


    想到這裏,她有些猶豫了。


    不是不愛吧,其實知道她這樣還不知道什麽是愛情,也不知道究竟愛情是什麽樣子的。


    怎麽去判斷這種感情,怎麽去說這些事情,她不清楚,怎麽要才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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