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紫暮其實也沒有想到自己會這麽說,她很是矛盾,既想要留下他,也不想束縛他。


    冷冽永遠都不會明白她的心思,他永遠都不知道她是多麽的害怕一個人麵對那些事情。


    “休了我吧。”


    雖然後迴了,但是她還是重複了一遍,既然說出來了,就沒有資格後悔。


    “我會自己撫養孩子,你走吧。”


    你那麽的不負責任,你心裏有的那個人也不是我,所以你可以離開了,你現在就追隨自己的目標去吧。


    東璃夜走了出來,本來是不想要打擾他們的,但是他們之間也太過……


    “皇上。”


    冷冽有些訝異,他怎麽會來這裏?不是在皇宮處理北方大旱的事情嗎?


    “冷冽,去一趟西影國。”


    他直接說明自己的來意,但是這句話卻是讓歐陽紫暮開始害怕。


    她剛剛說要放開他,轉眼間他就有很好的理由離開,他不會挽迴,不會說一句逗她開心的話。


    這一次冷冽是真的要走了吧,但是冷冽,你永遠都得不到莫梓言的心,莫梓言愛的人隻有她自己。


    隻是她自己,永遠都是那樣子的,你們就都別妄想了。


    “我說過我不去。”


    冷冽拒絕,他早就說過了不會去西影國的,不是因為其他的什麽原因,隻是莫梓言這個人是真的不喜歡他,莫梓言是真的想要放開他讓他走自己想要的生活。


    “冷冽你何必假惺惺的,你不就是想要去找她的嗎?現在為什麽不去?”歐陽紫暮開口,本來皇上在這裏沒有她開口的餘地,但是她實在是……


    “好,我去。”


    冷冽改口,既然歐陽紫暮不想要看見他,那麽他就先出去走走。


    他答應了,冷冽要走了,如她所願,說的像是怎麽樣似得,其實他就是給自己找一個借口,其實他早就想要這麽不顧一切的離開這裏。


    他以前說過,相府是他唯一的束縛,他身在江湖,就應該一直在江湖。


    歐陽紫暮不明白其中的含義,但是她卻是知道冷冽其實就是想要離開這裏。


    冷冽轉身迴到自己的房間收拾行李,既然選擇離開,那麽久現在就走吧。


    他就那麽在她的麵前離開了,就那麽的沒有任何留戀,說是風就是雨的離開了這裏。


    歐陽紫暮冷笑,不知道該怎麽去麵對。


    東璃夜也皺起了眉頭,也是不信他就那麽走了,隻身就準備去西影國。


    “莫梓言在西影國開了一個醉雲軒。”就在冷冽要離開的時候,東璃夜開口。


    “我知道,我一直在留意她的事情。”


    冷冽承認自己是在關心莫梓言,他是一直放不下,所以才會讓歐陽紫暮一直這樣的猜忌然後爭吵。


    “小暮,我不會給你休書的,你一輩子都是我冷冽的妻子,而就像當初說的那樣,我一生隻會有你一個女人。”


    轉身,他離開。


    歐陽紫暮有些疲憊了,她坐在那裏看著那個方向,他為何還要那麽說,究竟是什麽在束縛他,究竟他為何還要這樣的勉強自己?


    可是冷冽,如果你的心真的在這裏,你就不要再去想那些事情了。


    這些事情加在一起,有多麽的挫敗隻要她一個人體會。


    “你不應該逼他的,要是這樣下去,總有一天冷冽不走也會被你逼走。”


    或許是麵貌太過相似,東璃夜看著她就像是看見了莫梓言,忍不住就在忠告她。


    他不希望她留不住自己想要的東西。


    “不是我逼走的,是他就是想走,要是不願意走,不管發生什麽事情他都不會走的。”


    歐陽紫暮一直遵循的是這個,她也一直以為自己是明白的,既然是這樣,既然冷冽一直關心著莫梓言,要麽讓他忘記,要麽就放他走。


    東璃夜搖搖頭,明明兩個人是有差異的,但是這點上麵竟然是一樣的,真的是不知道該怎麽去說。


    歎了一口氣,東璃夜離開了這裏,冷冽已經過去了,想必一定會想盡辦法將她帶迴來,要是她實在不願意迴來那麽久算了吧。


    醉雲軒——


    東璃夜坐在這裏喝著花茶,沒有那個熟悉的味道,也沒有純熟的手法,至今醉雲軒都沒有開張,隻是因為左情的傷害沒有好。


    莫梓言坐在醉雲軒裏麵,開張的第二天還是一樣的忙,這是在她的意料中的,因為今天是打五折,明天就是七折,然後就是八折,最後是九折,過了這幾天就沒有任何的折扣了,說不定她那天心情不好還會漲價。


    熙若塵帶著笑容坐在她的身邊,今天三更皖月沒有過來,他一個人想要和莫梓言聊聊。


    看著莫梓言坐在這裏,一成不變的生活不知道她厭煩沒有。


    “伸出手來。”熙若塵準備幫她把脈,就是不相信他的醫術有問題。


    見他這樣,一副準備大幹一場的樣子莫梓言頓時就笑了出來。


    “你查不出來的,傷那個腦子做什麽?”


    雖然這麽說,但是莫梓言還是很老實的將胳膊遞了出去,看著他把手搭在自己的脈搏上,莫梓言完全不當一迴事,隻是一個人繼續喝著茶。


    許久之後熙若塵歎息,果然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任何的異樣,最多就是身體有些虛,然後有些舊疾,到那時也不會幹涉到眼睛啊,還鬧到會送命的地步。


    “還是一樣?”


    雖然是知道結果,但是每一次熙若塵把脈之後她心裏都會有些失落。


    著不是她要的,本來她不會走到這個地步,難道迴來真的就是一個錯誤嗎?


    “你在想什麽?”


    發覺她在失神,熙若塵有些好奇她又在想什麽。


    “沒什麽。”深唿吸,那些事情不用想了,已經做了決定,不需要再怎麽去找答案。


    “我聽說冷冽正在往西影國這邊過來。”


    突然他丟下了這麽一個大話題,這件事情可靠嗎?為啥覺得有些不靠譜?


    見到她滿臉的不相信,熙若塵也沒有再多辯解什麽,既然她不信,等到冷冽過來的時候自然就相信了。


    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了一個人,仔細一看是離,他怎麽過來了?


    “莫梓言,那個人不是魑,他叫淩寒。”


    已走過來他就說了這麽一句,然後就看著她,等待她的反應。


    莫梓言笑著搖頭,“那個人就是魑,離,你不要在這裏隨意汙蔑,當心我……”


    “他就是不是魑,他叫淩寒,是武林盟主的兒子,因為他的父親死亡,江湖上麵的熱鬧開始爭奪武林盟主的位子,於是他才會……呃!”


    離沒有想到,這個莫梓言的武功這麽厲害,他都沒有來得及說完,沒有來得及反應過來,她就已經出手傷了他。


    鮮血順著心髒處的匕首一點點的滑落,離相信若不是自己閃的即使,著把匕首就已經刺穿了自己的心髒。


    “莫……莫梓言?”


    嘴角流出鮮血,他忍不住喉頭腥甜的湧現,瞬間失去了力量半跪在地上。


    衣服被鮮血沾染,他皺著眉頭看著她。


    莫梓言看不穿他的表情,但是那雙眼睛裏麵的錯愕和震驚不信讓她心有些微痛。


    這個眼神很熟悉,熟悉到讓她想要拿開那個麵具看著她,緊緊的抱住他。


    莫梓言不知道這是怎麽了,但是她卻是知道,讓自己有這種衝動的人至今都沒有幾個。


    “我警告過你,最好不要在我的麵前說魑的事情,還有,不要試圖挑戰我,你承受不起。”


    她站在那裏,猶如王者。


    離支撐不住自己的身體,他知道這個傷要不了自己的命,但是他卻是那麽的絕望。


    “對,你說過那些,但是就真的不可以嗎?我不希望你被騙。”


    他皺著眉頭看著她,眼睛裏麵說著自己的擔憂,他本是一個冷漠的殺手,但是就是遇見她的時候就忍不住想要接近。


    莫梓言冷漠的看著這個人,他以為自己是誰,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她什麽,有什麽資格來挽救她?


    “我一生最討厭的惡就是你們這副嘴臉,以為自己是什麽,看見什麽人都可以救我嗎?把自己當做大善人嗎?你們把自己當做什麽東西了?”


    這麽個樣子是想要做什麽?


    隻是想要救她嗎?他們之間很熟嗎?就來談什麽挽救,真的是太好笑了。


    “我想要怎麽的墮落,你們都沒有資格去管。”


    這樣說你們懂不懂,你們還想要做什麽?


    “我不是那樣想的,我隻是不希望你被騙。”


    他忍住心痛,忍著全身傳來的蝕骨寒意。


    莫梓言不再理會他,離慢慢的站起來,既然這個人不想要自己的提醒,那麽他就沒有必要在這裏了。


    轉身,他連走路都開始哆嗦,地上血跡斑斑,那種紅色讓莫梓言的身上溫度也慢慢抽離。


    就像是從自己的身上留下來的一樣,她冷的打了一個冷戰。


    熙若塵自然是將這一切看在了眼裏,於是轉身就也離開了這裏。


    今天她說的話不單單是傷害到了離,也傷害了他,畢竟曾經他也是想要改變莫梓言,想要這個人走上他認為的正確的道路。


    莫梓言沒有注意到他的離開,等到自己迴過身的時候,這裏隻有她一個人,還有那隱藏在空氣中的淡淡血腥氣。


    一路上麵還有斑斑血跡,證明了離向哪個方向走去。


    想到他的殺手身份,莫梓言有些擔憂他的處境,會不會因為自己他再出什麽事情?


    會不會正好就遇上了什麽仇人?


    會不會今天的見麵就是最後一麵?


    會不會以後留給她的隻有悔恨?


    她瞬間就糾結了,就迷茫了,不知所措,看著那蜿蜒血跡,她雙手握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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