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速度奇快,打了孔光一個措手不及。


    被踢中之後,孔光吃痛,想揉一下,被張三怪連環三腳,踹躺下了。


    張三怪拿起剛才綁自己的繩子,給孔光捆了起來,就聽到身後有人說話。


    “真是廢物一個。”


    來人正是李家的客卿,名叫太史仙。


    看著也就是三十多歲,可是頭發胡子都白了,是全白不是花白,有些不好判斷年齡了。


    張三怪起了身,這人的氣息就是一種危險,張三怪打起了精神。


    手伸向懷中,他還有石頭,直接扔了出去。


    太史仙側頭就躲了過去,兩步就跨了過來,直出一拳,三怪想躲,怎麽也躲不開,隻好硬扛,被打中了胸口。


    他吐出一口血,被打倒了。


    掙紮著,想站起來,太史仙靠近他,又是一掌,拍向了麵門,當場打死了。


    太史仙提著兩個人,輕鬆的跳進了剛才的院子,兩個人都躺在地上呢。


    他把張三怪也扔了過去,拿出火油,灑在了他們身上,掏出火折子,扔了上去。


    火一下子竄的老高,映著夜色。


    “這京營,你還能迴去嗎?”


    “沒事,我有的是話術,可以欺騙秦觀。”


    孔光迴答之後,太史仙才給他解開繩子。


    “公子在你身上,可是花了不少的錢,得看到成效!”


    “是,我知道了。”


    太史仙一個起落,就離開了這個院子。


    孔光看著被燒的三個人,眼中的精光不停的轉換,火越來越大,他還往裏添了著柴火。


    附近的院子都過來人查看了,他跟別人說自己家燒點東西,其他人也就走了。


    火化了三個人,他才迴京營。


    進了大門,氣氛就不太好, 他心裏明白,這是秦觀到了,他主動迎了上去。


    “秦衛!”


    “過來,小孔。”


    秦觀的態度很和藹,讓他放鬆了警惕,走到了他身旁,走的過程中,還倒了杯茶,要送到秦觀手裏。


    秦觀直接一掌,給他打傷了。


    茶杯也掉地上了,碎了。


    秦觀還是留了手,沒有殺他。


    “帶到地牢裏,讓他試試刑具!”


    “是,秦衛!”


    秦觀沒心情聽他解釋,敢欺騙他,他就是這麽做的。


    天亮了,因為國葬之事,早朝也停止了。


    “秦伊迴來沒?”


    孫芮問金混,金混趕緊搖頭。


    “陛下,沒有迴來,你看是不是?”


    “去把景大人叫來吧。”


    “是”


    來的時候,就不是景德一個人了,而是內閣所有人都被景德叫來了。


    金混敲了敲門,進了禦書房。


    “陛下,事情有點問題!”


    “什麽問題?”


    “景大人把內閣的大臣們,都喊來了。”


    “讓他們去西輿殿等著我”


    “是,陛下!”


    金混帶著大家來到了西輿殿,又派人生了火,拿了幾個火盆進來了,今天沒準備開內閣會,還沒有準備這些。


    等了將近一個時辰,孫芮才過來。


    剛剛坐下,第一句話,就是問景德。


    “景大人,這是何意啊?”


    “我是內閣首輔,有權力這麽做。”


    “國葬期間,非重大事情不能開內閣,說吧,什麽事?”


    “陛下,今日內閣會,我有個問題要問你!”


    “景大人但說無妨。”


    “高祖皇帝規定,凡是內閣,必定要有皇家子弟,陛下清楚嗎?”


    “清楚”


    “那麽皇家子弟的參政議政的權力,憑什麽被陛下剝奪了呢。”


    “我也是皇家子弟,可以代表皇家!”


    “這不合規矩。”


    “張口規矩,閉口規矩,你們景家子弟在軍營做的一切,有符合規矩的嗎?”


    孫芮一拍桌子,氣勢磅礴。


    “陛下讓人圍了我的景府,讓我交出人來,這符合規矩嗎?”


    “你買通茶女,勾引皇子,圍你都是客氣的。”


    “既然大家都在,何不把茶女帶來,一同詢問,還老夫一個清白。”


    景德的話,透露著無限的底氣。


    孫芮也不怕他,直接派人去天牢提人過來。


    金混安排人去了天牢,要把人帶來。


    臨海打開了自己屋子的門,喊起來了文君,她哭的累壞了,睡著了。


    “怎麽,你還要用強?”


    “話不要說的這麽難聽。”臨海看了看身後一臉吃瓜的太監,用身體擋住了太監,對著文君小聲的說。


    “陛下傳你過去,要小心說話,否則,不僅你的人頭不保,你的九族都要沒了。”


    文君雖說恨不得殺了臨海,也知道他說的是好話,也看到了他身後的太監,隻能做嘴型,問的是我怎麽說?


    “如實說!”


    兩邊都得罪不起,隻能說實話,還有一線生機,文君點了點頭,把頭發隨手抓了一個發髻。


    臨海側身,讓文君過去了,倆人身體碰了一下。


    帶隊的太監見臨海沒有動的想法,隻好開口道。


    “臨管事,一起吧,陛下有請。”


    這下子輪到臨海犯嘀咕了,哪有從天牢提人還帶著管事的。


    去的路上,他拉住了太監的袖口,直接就是一張銀票扔裏。


    “內使,我一介武夫,不懂規矩,怕見了殿下,衝撞了殿下。”


    “臨管事,過謙了。”


    “內使知道今天是什麽事嗎?”


    太監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多看,少說,既然是請你,就沒事,如果有事,可就不是這個態度了。”


    算是點了臨海,他也就放下了心,跟著來到了內閣。


    在外麵候著,等候傳召。


    文君穿的有些少,又經過了一夜沒太休息好,加上初經人事,身子虛,有些冷。


    她有些打哆嗦,她看了看臨海,哪怕是仇人,也是熟人,還是想尋求一點依賴的。


    臨海偷偷的靠過去,他又不會隔空發功,隻能跟她挨起來,開始釋放內力,讓她暖和一些。


    這一幕被小七看到了,她為人生性天真浪漫,並沒有久在宮中就變得心思複雜起來,看到這還覺得挺有趣的。


    她也挪動了一下身體,擋住了偷偷拉著手的二人,免得被人發現了。


    等了兩刻鍾,金混出來了。


    “誰是文君?”


    文君趕緊走上前一步。


    “迴內使,我是!”


    “跟我進去吧,仔細著,別衝撞了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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