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鼠離景仲越來越近,他的速度飛快,哪怕是屋頂,也是如履平地。


    景仲翻身,搭弓射箭,沒有瞄準一箭,還是運動中,沒有瞄準的情況下,準頭都沒了。


    子鼠隨便的就躲了過去。


    子鼠拿出飛鉤,扔了出去,鉤子掛在了景仲的腳上,一下子給他拉倒了。


    神豬跟了上來,直接一個泰山壓頂,砸在了景仲的身上。


    神豬兩百多斤,壓在他身上,當時就上不來氣兒了,景仲趕緊拍神豬,讓他起來。


    神豬心想,你還拍我,你不服啊,更用力了。


    等待子鼠把神豬拉起來,景仲進氣多,出氣少了。


    “別讓他跑了,還是把腿打折吧。”


    神豬問道。


    “你就是心狠,打折多疼啊。”


    子鼠說著話,拿出匕首,給他大腿都開個口子。


    景仲疼的掙紮著,翻滾著,竟然從房頂掉了下去,落地竟然起身了,要跑。


    神豬又跳了下來,砸在他身上,這一次,沒有意外了,砸死了。


    子鼠跳了下來,一看沒氣了,也是無奈了,死了也得拖迴去,捆上了,背迴去。


    這一幕,被全宗都看到了,全宗在景仲跳下來的時候,已經撿起了棍子,要抽他了。


    看沒氣了,也就放鬆了,扔了棍子,準備迴家了。


    他下工了。


    這是他第一天去都督府當經曆,也就是熟悉下同仁,還沒了解工作。


    隻是很累,真的很累,比京衛還累,這裏玩兒的都是腦子,每個人說話都是熱切但是不真誠。


    終於迴到了自己的大雜院,在這門口,看到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人,欒陶。


    “欒大人”


    “全衛,不對,現在是全大人了。”


    “欒大人說笑了,豈敢在欒大人麵前稱大人,就是混口飯吃。”


    “之前太子請客,在百福樓,也算是震動京城了,今日我也在百福樓擺了一桌,還請全大人,賞臉啊。”


    “卻之不恭”


    全宗跟著欒陶走了,走的時候,大雜院有人看到了他,全宗不動聲色,給了一個眼神,太遠了,這個人也沒有領會眼神的意思。


    隻是這人明白,全宗肯定是被迫的,如果是關係好的同仁,全宗也不會給他眼神的暗示,直接喊就行了。


    他留個心眼,進了大雜院,喊來了顧巧蘭。


    “顧嫂子,剛才門口,看到全大哥了,跟一個穿官服的人走了,臨了,給我一個眼神,我沒懂,但是不放心。”


    “別慌,有人威脅他嗎?”


    “沒看出來有人威脅。”


    “那就還好,我去收拾東西。”


    顧巧蘭自己倒是不用啥,可是孩子得需要些東西,打包裝個包裹,就背在了身上,抱著孩子,就出了家門。


    大雜院的男女老少都到了。


    “巧蘭,你這是去哪兒,天這麽冷。”


    “大娘,我找個客棧,也不是什麽難事。”


    “依我看,你把孩子給我們,你出去找京衛的人,全宗畢竟是京衛的人,他們不會不管的。”


    “大娘你說的對”顧巧蘭把孩子給她了,自己出去了。


    大雜院動了起來,拿東西把門頂住,其實也沒啥用,院牆就一米多高,誰跳不進來啊。


    男人都拿起了鐮刀之類的武器,女人則是帶著孩子來到了一個屋子。


    “老少爺們,全兄弟對我們不錯,今天真出了事,豁出命,也得護著孩子。”


    “還用你說啊,不過,也許是我們小題大做了。”


    “未雨綢繆嘛”這是個教書先生,說話文鄒鄒的。


    到了百福樓,歐陽熙雪把人帶上了二樓。偌大的二樓,就這麽一個包廂有人。


    賓主落座,自有人給倒了酒,就出去了,隻剩下欒陶和全宗兩個人。


    全宗的職位低,首先舉起杯,敬了一杯,又給倒上。


    “新的地方,還滿意嗎?”


    “迴欒大人的話,挺好的。”


    “都督府跟我們兵部關係很近,軍事上麵的。”


    “我剛到,還不了解都督府的事項。”


    “沒事,咱們多親近,有啥不明白的,可以問我。”


    “欒大人太忙了,小人哪弄麻煩您呢。”


    “全宗,官場跟京衛不同,能力大小不重要,站隊很重要。你站在了對的位置,就憑你的能耐,平步青雲,三年一個台階,封侯拜相也未可知啊。”


    全宗心中暗笑,這欒陶什麽話都好說,自己封侯拜相,那夏國也就完了。隻是他不能說出來。


    “全宗,這次,你要學會站隊。”


    “不知欒大人的意思,我需要站在哪兒呢?”


    “站在首輔這邊。”


    “景大人?景大人是忠臣,一頂一的忠臣,還有自己的隊啊,不是應該站朝廷嗎?”


    “哈哈”欒陶笑了,“你還真挺有趣”


    欒陶把酒杯一拍,“全宗,我也不跟你兜圈子了,因為你做過京衛的衛長,景大人讓我拉攏你,榮華富貴,都是唾手可得。”


    “欒大人,不是我不識時務,而是我是秦衛推薦的,我得聽他的。”


    “聽他的?受了傷就給你掃地出門,你還挺感激他。”


    “這不是給我安排了職位嗎?”


    “職位?一個經曆,算什麽官,跟著他淨吃苦了。”


    欒陶把銀票遞給了全宗,全宗掃了一眼,一萬兩。


    五品經吏,俸祿四十五兩一年,二百年也賺不了一萬兩,這錢真誘人。


    忠誠都是有價的,他擦了擦汗。


    “欒大人,我也不值這麽多錢啊。”


    “全宗,別看清自己,都是京衛,秋同化住什麽地方,你住什麽地方,大雜院?人多又雜,孩子怎麽辦?”


    “你也是五品的官了,不大也不算小了吧,你娘子也是官夫人了,吃穿用度,哪不是錢?你不在意,可是人言可畏啊,跟同仁們不交際嗎?”


    “京衛幾年,得罪無數人吧,你武功盡失,有了錢,能請幾個護衛,娘子孩子才安全,不是嗎?”


    欒陶收起了傲慢,頗有些語重心長,說的全宗有些意動。


    全宗的眼,死死的盯著銀票,額頭上都是汗,胸口起伏。


    顧巧蘭已經來到了京衛營。


    通報了名字,馬上被拉了進去,大家熱情極了,吃的喝的水果點心擺了一桌子。


    “顧嫂子,你這次來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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