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人參要是真有千年,早就讓修蛇吞掉了,那個家夥賴在原處不動,就是要守護人參長到千年才享用。


    時間方麵也無法確定,修蛇已經護了幾百年,再守兩百年有什麽奇怪?


    “萬一它撲過來我們就死定了,為了一株人參而已,你認為值得冒險嗎?”王浩故意裝出害怕的樣子。


    女人知道隱瞞不過,歎氣道:“為了一株千年人參當然不值得,但是要救迴公公的命隻能冒險。剛才忘記和你說清楚,我是拓跋家的媳婦,采人參是要幫公公續命。我是人家的媳婦,做什麽也是應當,你和拓跋家沒有關係,實在沒必要陪我冒險,覺得害怕就迴去好了。如果你肯留下,我定當全力護你周全,事成之後絕不會虧待你。”


    “你是拓跋野的妻子?”王浩鬱悶的撓頭,這該死的拓跋野,身邊的女人全是極品,有此佳妻還出去沾花惹草,老子有風狸也不給你用。


    女人搖頭道:“拓跋野是我兒子。”


    “你是拓跋野的母親!”新款的浪琴眼鏡差點摔在地上,聯想起剛才的尷尬不禁麵紅耳赤,但是絕沒有半分輕視的念頭,那僅僅是個誤會,而且完全是自己出醜,人家的寬容令人折服。


    “好,我來纏住修蛇,你盡管去采人參。”王浩不容她思考就咬破手指,,鮮血的氣息立即讓修蛇蠢蠢欲動。


    但是守護人參已經三百年,唯恐功虧一簣,所以激動歸激動,一時間仍然不肯上當。


    女人見他以血引蛇也嚇了一跳,即便成功了要如何脫身呢?不過看王浩氣定身閑的樣子叫人生疑,不知道他是真傻還是視死如歸?


    相持了片刻王浩掉頭就跑,依照他的猜測,修蛇十有八九會追趕出來。


    修蛇終究是飲血的動物,聞見血腥必定喪失理智,何況王浩煉丹十年,血液中含有靈物的氣息,那還不是致命誘惑?


    ,眼下要緊的是引開修蛇,讓女人有機會下手采參。耳邊除了風聲還有嗚嗚的怪響,那是修蛇的肋骨爬行時發出的聲音,它追來了!


    王浩知道雙方的速度懸殊太大,繼續逃跑不出片刻就會被追上,所以轉過一個彎就立即停步,後背靠在岩壁上連喘息帶咳嗽,並且暗自發誓,出去之後立即減肥。


    王浩不至笨到為別人老婆玩命,拓跋家死幾個人與自己何幹?答應幫忙主要是覺得女人的可敬,另外也是出於私心,不到千年的人參雖然毫無價值,修蛇的毒液還勉強算是好東西。


    自從下山之後就再也沒煉過丹,到現在難免有點手癢,何況如今是坐吃山空,送上門的材料哪有不收之理。


    貪心是免不了的,關鍵還是信心。對付修蛇雖然不能說胸有成竹,至少也有七八分的把握,咬破手指的時候他就取出一粒火紅丹丸藏在手心。


    蛇性屬陰,用純陽的赤焰丹可以恐嚇,至少也能叫它們不敢靠近。以前抓蛇解饞的時候曾經用過,百試不爽,但是對付眼前的龐然大物還是心驚肉跳。


    流線形蛇頭閃電般躥至眼前,鐮刀狀的毒牙閃爍著冰冷的光,即使裏麵沒有毒液也能貫穿身體,何況王浩知道那絕對不是擺設,裏麵的毒液可以殺死成千上萬頭大象。


    就在命懸一線的刹那,修蛇突然停止前進,近距離觀察才發現它是如此迷人,每一塊鱗片都像精心打磨過的鎧甲,鮮紅的瞳孔猶如燃燒的火焰,在裏麵還能看見自己的倒影。


    四目相對,鼻間差點碰到了一起,彼此能感受到對方的氣息。王浩吐了口氣,赤焰丹在最後關頭阻止了修蛇。


    雖然古話說富貴險中求,這種嚐試也未免太過瘋狂,而且為了幾滴修蛇毒液也劃不來。


    機不可失,王浩麻利的取出一粒迴夢丹,手法奇特而熟練,不到三秒的時間裏搞定了修蛇,因為太過倉促,采集的毒液並不多,僅僅是果核大小。


    當女人采迴人參迴來的時候,他已經攤開雙手處在原地,甚至裝出驚魂未定的樣子。


    “奇怪,這蛇怎麽了?”粗壯的修蛇幾乎賭塞住整個洞口,腹部還能看出均勻的喘息,非常明顯,它還活著。


    女人說話時小心奕奕的繞過,唯恐驚擾了它的美夢,到時候兩人將要麵對的就是噩夢了。


    “大概是睡著了,日夜不休的看著人參,它肯定非常困。你采集到人參沒有?”王浩憨態可掬的岔開話題。


    女人明知道是鬼話,也找不出合理解釋,好在人參得手,其餘懶得追問,她隨即在王浩麵前晃了晃,畢竟是兩人齊心協力的成果。


    僅僅是一眼就能判斷出藥材的優劣,人參果然還不到千年,但是也差的不遠了,現在采下來實在可惜,王浩暗自為她心疼一番,隨即開始嚷嚷著要吃飯,折騰了半天實在餓的夠戧。


    “生長人參的地方還有個通道,不過有這株人參暫時夠用了,走啦,出去以後我請你吃頓好的。還有,出去以後別提龍窟發生的事,知道嗎?”女人煞有其事的警告。


    拓跋世家害怕有損龍脈,將龍窟的所在也列為禁地,不準任何人涉足,更別說進去采藥。


    “什麽龍窟?我從來就沒聽說過。”王浩的表演更加逼真。傻子也能猜出原由來,若非有難言的苦衷,拓跋家族有大把的好手,什麽時候輪到自己出麵?


    那份招聘廣告多半是女人私自發的。


    “看不出你還蠻聰明的,胖子,你今後就留在拓跋世家,以後你叫我瀾姐就行了。”女人剛走出兩步突然腳下一軟,若不是王浩及時拉住,非要摔倒不可。


    “你怎麽了?”


    “我也不知道,好像全身都麻痹了,連一點知覺也沒有。”瀾姐皺眉,印象裏並沒有被蛇咬過,事實上進來之前準備了不少蛇藥,要不然蛇可不會給她麵子。


    王浩略加思索立刻明了,修蛇唿出的氣體有毒,自己因為以前煉丹的緣故,血液對蛇毒有天然的抗體,還有驅逐毒蛇的作用,所以踩上圓斑蝰也不會被咬。


    瀾姐就不同了,吸入太多的毒霧,不中毒才怪。通常這種情況隻要脫離毒霧的範圍就能好轉,實在不行還有解毒丹。


    不過王浩為了掩飾身份,嚴守財不露白的信條,寧肯花點力氣將她背出去。


    瀾姐看似豐韻,實際上並不重,但是仍然夠王浩受的,深一腳,淺一腳的走在陡峭的石塊上,一路上不知道摔倒多少次。


    這一迴他不再想入非非,隻是熱氣吹在脖子上癢癢的,好難受。瀾姐說到做到,出去後就安排他留在拓跋家,還為他單獨安排了房間,這在普通的子弟裏絕無僅有,不僅如此還經常找他聊天,實際上是籌劃再次進入龍窟。


    看在別的子弟眼中難免傳出些閑言碎語,大致上說他可能是瀾姐的遠房親戚,好在並不過分,王浩也無心理會,有些事情越描越黑,何況要他如何解釋?


    王浩可是言出必踐的,於是拓跋家的草場上多了一個貌不驚人的胖子,每天都要氣喘籲籲的跑到不支倒地為止。


    道家講究養氣,胖子的做法卻是背道而馳,不免引起師兄弟的奚落,偶爾有好心人出言指點,胖子卻是一笑置之。


    “嗬~嗬~嗬~嗬~”王浩趴在地上像狗一樣喘氣,半個月的刻苦訓練收效甚微,不禁讓他沮喪。


    “胖子,你有進步哦,上個月你才跑五圈就會趴下,剛才你可是不歇氣的跑了五圈半,加油!”瀾姐不知道從什麽地方鑽出來的,手裏還握著一塊碼表。


    不知為何,這個其貌不揚的胖子非但不讓人討厭,而且還蠻招人喜歡的,也許就是因為他的平凡,和兒子拓跋野相比,他實在談不上優秀,可是他和小野同樣努力,認真,如此刻苦訓練僅僅是為了讓身體靈活一點,他還真夠執著的,所以閑暇的時候,瀾姐老是喜歡湊過來拿他打趣。


    這個也能稱為進步嗎?王浩一翻身躺在草地上,問道:“瀾姐,你好像沒什麽事做?”


    “撲哧,你為什麽不直說我很無聊呢?我的責任是打理家族內部的事物,而你呢,整天賴在草場上不走,所以時常能看到我。”人群中突然喧囂起來,瀾姐則是露出欣慰的笑容。


    “肯定是我兒子迴來了,等下介紹你們認識。”透過攢動的人頭,依稀看見漂亮的金色卷發,魁梧的身軀像草原上的獅子,不過臉上失去了以往的自信,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


    拓跋家的男人全部修真,稍微有機會就選擇閉關,唯有拓跋野要管理家族生意,露麵的時候相對較多,在家族中的唿聲也最高,某種程度來說,瀾姐還是沾了兒子的光。


    “兒子!”瀾姐不顧周圍的火辣的目光,用力將兒子摟在懷裏。可憐的拓跋野,腦袋夾在兩團洶湧之間,連唿吸都有點困難,狂野的臉上升起一片紅暈,用微弱的聲音抗議道:“媽,你讓我難堪了。”要知道,在家族子弟的眼光裏,他可是個鐵血的男人,實際上也確實如此。


    “怕什麽?你小時候還賴在我懷裏不走呢?”瀾姐敲了兒子個暴栗,不過還是放過了他,形象對一個成功男人非常重要。


    “換了我也賴著不走”,王浩暗自想到。人家母子重逢眼裏還能有別人,攤牌的事情還是等等再說,至少別當著瀾姐的麵。


    拿定主意後腳下悄悄向人群外圈蹭去。剛想悄悄溜出去,突然聽見拓跋野問道。


    “媽,爺爺的身體怎麽樣了?”提起老人的事情,瀾姐臉上浮起一絲陰鬱。


    “前兩天才為他找了株人參,情況稍微好轉了點,不過還是不容樂觀,隻是暫時吊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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