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內,陳彪渾身是血,牛霸地丟下手中的鞭子啐了一口唾沫道:“媽的,嘴真硬啊!”


    隔壁的房間內項鬆青和秦離青龍喝著茶,自從上一次麵對韓生的殺機後,項鬆青看到青龍和秦離實力的強大,項鬆青便不再敢輕看二人,如今與二人都是朋友相稱吃座同桌。


    秦離本就是項家一派的,所以沒必要疏遠項鬆青,所以也就欣然的接受了項鬆青的好意,說話間項鬆青偷偷的瞄了青龍幾眼,他真是想把青龍挖到自己身邊,可是想了想秦離和三叔的關係,還是搖了搖頭算了。


    就在三人也不知該如何突破陳彪這個硬骨頭時,一個士兵匆匆走了進來附在項鬆青耳邊說了幾句話,項鬆青聽後眼前一亮道:“此事屬實?”士兵趕緊恭敬道:“句句屬實,屬下不敢妄言。”


    項鬆青開心的一拍手道:“二位,事有轉機了。這個消息來的正是時候。待我去審他一審。”


    話完項鬆青推開牢門走進陳彪的房間,此時真彪已經被牛霸地的酷刑折磨的奄奄一息,陳彪聽到開門聲,吃力的睜開眼,看到項鬆青後立即哭喪道:“項大人,小人真的什麽都不知道,放了我吧,我快被打死了!”


    項鬆青蹲在陳彪的麵前,他從袖口中取出一塊幹淨的手帕給陳彪擦去了臉上的汙血和口水道:“陳家主,你何必再堅持呢?”


    陳彪哽咽道:“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我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再待下去,他們會殺我全家的,求求你放了我吧。”


    項鬆青歎了口氣道:“我剛剛得知消息,在我們押送你的那天,你前腳出門,劉遠就帶人屠了你陳家滿門。”


    “什麽?”陳彪不可置信的看著項青道:“項大人你休要誆騙我,韓大人說過要保我陳家的。”陳彪眼中滿是期盼,他多希望從項鬆青臉上看到別樣的表情。


    項鬆青麵不改色道:“陳家主,我有必要騙你嗎?殺人者劉遠已經被我抓到了。韓生已經逃走了,你說他還會保你嗎?”


    “不!不可能,韓大人怎麽會這麽做?”陳彪不可置信的搖著頭。項鬆青嘲諷一笑,隨後拍了拍手,隨後劉遠就被押了進來,秦離看到劉遠也是一愣,這個劉遠實力不俗,是怎麽被抓到的?


    在他疑惑間,劉遠身後跟著走出來一人,秦離看到來人後一喜道:“麒麟大哥!”這個麒麟正是黑龍軍統帥項衝的貼身護衛,也是和秦離關係最好的一個人。


    麒麟看到秦離後也是一喜道:“秦離老弟別來無恙啊!將軍很是想念你,所以特讓我來祝你早日解決這邊的事情迴去看看他老人家。”


    秦離感動道:“真是讓義父擔心了,”青龍也趕緊起身對著麒麟行禮道:“青龍參見麒麟大人。”麒麟擺了擺手道:“跟我就不要這麽見外了。”隨後對著士兵道:“把人押進去吧。”


    士兵押著劉遠走進陳彪的牢房,陳彪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身傷痕的劉遠道:“劉大師,你真的屠了我全族嗎?”


    劉遠惡狠狠道:“韓四哥交代一條狗都不放過,我豈會留情?可惜逃出懷州城時被麒麟大人抓到,哼!”


    陳彪嘶吼著想向劉遠撲過去,可是渾身被鐵鏈束縛,陳彪隻能無力的掙紮和嘶吼。劉遠不屑的看著陳彪道:“我捏死你如同捏死一隻螞蟻,一個小小懷州城的陳家而已,我勸你把嘴巴閉嚴實點,不然你們陳家就真的滅絕了。”


    項鬆青一把拍在劉遠的大光頭上道:“有我在這裏你還敢威脅人?”


    劉遠悻悻的閉上嘴巴,扭過頭不再看歇斯底裏的陳彪,項鬆青擺了擺手,幾個士兵進來把劉遠帶走,項鬆青無奈的歎了口氣,劉遠是劉家的人,現在還不能撕破臉,隻能教訓一下他卻不能取他性命,可惜讓他害了陳家幾百個無辜的生命。


    劉遠被押走後陳彪依然癲狂了許久,他做夢也沒想到韓生竟然如此心狠,他依然記得韓生臨走的那天還摸著自己兒子的腦袋說自己兒子可愛,還說他長大後要帶他去皇朝當官,沒想到這韓生翻臉就滅了自己全族。想必自己也活不長了吧?本以為自己帶著秘密死了韓家和劉家可以看在自己的功勞上庇佑陳家。劉遠自嘲一笑,自己還真是可笑至極。


    項鬆青見效果達到便欲轉身離開,陳彪低吼道:“別走!我把一切都告訴你!”


    項鬆青腳步停下道:“你願意說了?”


    陳彪癲笑兩聲道:“我隻有個要求,可以答應我嗎?項大人!”


    項鬆青轉過身俯視著這個男人道:“好,你說說看,能不能做到我不能向你保證!”


    陳彪正欲開口,地牢的牆壁傳出一道巨大的轟鳴。項鬆青臉色一變,不待他反應一道身影已經攔在他的麵前,正是秦離,青龍隨後也提槍趕到,而麒麟則不知隱藏在何處。


    秦離聽著地牢內傳出的一個個士兵的慘叫聲麵色陰沉,不多時地牢內陷入詭異的安靜,青龍一側耳一槍刺入牆壁之內,青龍一槍抽出,牆壁破碎,一個黑衣人瞬間被帶出牆壁慘死在地麵之上。


    秦離看到青龍出手神色一獰,手中方天畫戟用力在地麵一震,狂暴的靈力把整個牢房震個粉碎,無數碎石墜落,秦離一把抓住陳彪的肩膀向著地麵飛去。


    項鬆青和青龍緊隨其後,青龍一槍槍刺殺著藏在陰影中的敵人,他們可以騙過人的眼睛的神識,卻逃不出青龍的耳朵,青龍每一槍都會帶走一個黑衣人的性命。


    “這些是何人?”項鬆青疑惑道,秦離沉聲道:“劉家的影衛,劉家竟然公然進攻懷州城的牢房,不怕楚王怪罪嗎?”


    忽然秦離一把推開陳彪,然後秦離就被一個從天而降的巨大石柱砸落下去。秦離手中方天畫戟擋在石柱之前,不過巨大的力量還是帶著他瘋狂的墜落,這期間秦離也看到劉遠被幾個影衛帶出牢房。


    “轟!”


    秦離被石柱砸入地麵,發出巨大的轟鳴。天空中一個渾身爆裂感肌肉的大和尚猙獰一笑,又一根石柱拔地而起落入其手中,隨後向著秦離下墜的方向再次投去。


    城中的百姓四散而逃,此時的懷州已經亂成了一團,青龍手持長槍刺向天空中的大和尚,項鬆青則把陳彪護在身後,這些人顯然是來殺陳彪滅口的,陳彪口中一定掌握著讓劉家寧願撕破臉也要銷毀的證據。


    “哈哈哈!不自量力,小子,今日就讓你知道我劉喚的厲害。”大和尚手中一招,無數的碎石以青龍為中心開始凝聚,青龍的身形還沒靠近劉喚便被無數碎石包裹。


    劉喚手掌緊握,碎石也越來越近,不多時就化作一個宛如一體的巨大石球,青龍在其中不知生死。


    “轟!”


    地麵的石柱倒飛,秦離手持方天畫戟如降世魔神般衝了出來,發貫已被擊落,如瀑般的長發被靈力卷動,秦離大怒道:“你的對手在這裏!”


    秦離手臂被黑色魔氣和雷電環繞大喝一聲:“奔雷一擲!”方天畫戟如流星般射向空中的劉喚,這一擊速度奇快,而劉喚那滿是肌肉的身體竟然異常的靈敏,隻見他身體化作一道殘影躲過了秦離的這一擊。望向繼續衝向自己的秦離,劉喚滿是不屑。


    “這家夥是體修,秦將軍小心!”項鬆青在後邊提醒道,秦離在第一次見到這個人便知道他是體修,不過秦離就是自信自己的霸王九式可以和對方碰一碰。


    秦離大喝一聲,方天畫戟如飛輪般迅速飛迴,劉喚再次閃開,而且這次他竟然伸手向著方天畫戟抓去,就在他手抓住方天畫戟的戟神時,這個武器仿佛有自己的意識,劉遠隻覺著手心一陣刺痛,方天畫戟脫手而出飛迴了秦離的手中。


    秦離淩空一踏,一戟狠狠的劈向劉喚的腦袋,劉喚身形一動,大手壓向秦離的麵門。秦離手中方天畫戟一轉,撞在劉喚的手掌上,二者發出巨大的金屬交擊聲,秦離竟然第一次在力量的碰撞上落入下風,秦離身形迅速後退,而劉喚在佇立在半空紋絲不動。


    忽然一道黑影從地麵飛射而來,黑影手中提著一把巨劍,包裹青龍的石球應聲而碎,青龍手持長槍從碎石中飛出,一劍刺向劉喚的麵門。


    劉喚雙手合十拍住青龍的槍尖,青龍手腕一抖,手中的長槍迅速旋轉起來,而鉗住長槍的劉喚手掌中迸發出一道道火星。


    青龍大喝一聲,手中的長槍一挺,劉喚的雙手瞬間被突破,而飛速旋轉的長槍則毫不留情的刺向劉喚的咽喉。


    “鏘!”


    沒有臆想中的鮮血飛濺,劉喚的脖頸劍如鋼鐵,劉喚嘴角一扯嘲諷一笑,手掌一拍槍杆,青龍一個側身,一個神龍擺尾鞭在劉喚的臉上。


    這時剛剛救出青龍的黑衣瞬間來到劉喚的身後,黑影手中的巨劍如門板一般狠狠的砸在劉喚的後背,劉喚一個踉蹌向前傾倒,秦離又怎會放個這個機會,他從下方手持方天畫戟狠狠的砍在劉喚的腰腹,青龍也再次一槍刺向劉喚的眉心。


    劉喚震驚竟然有人能撼動自己,他在半空一個轉身看清後邊攻擊自己的人,他驚詫道:“麒麟?”


    麒麟手持巨劍麵無表情道:“劉兄,好久不見!”


    劉喚本意來此是救出劉遠,擊殺陳彪,可是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麒麟,他本以為抓住劉遠的是項鬆青等人,劉喚知道今日想殺項鬆青已經難如登天,他眼睛一轉看向被項鬆青保護在身後的陳彪道:“麒麟兄,你讓我擊殺了陳彪,我欠你一個人情如何?這是家主交代的事情,我做不成迴去無法交差!”


    麒麟手中巨劍輪起一個圓弧狠狠的砍在劉喚的手臂上,劉喚手臂發麻倒退數步,麒麟依然麵無表情道:“抱歉!保陳彪一命也是我家將軍的命令。”


    劉喚一咬牙吹了個口哨,無數黑衣人從陰影中遁出,秦離一眼就看到藏在黑衣人後邊的劉遠。


    劉喚沉聲道:“撤退!”


    隨著他的話無數黑衣人帶著劉遠迅速逃遁,下方酣戰的牛霸地看到對手全部逃走,他捏著一個半死不活的黑衣人飛上來道:“少主,追不追?”


    項鬆青看了眼在天上佇立的劉喚搖了搖頭道:“算了,今日我們留不下他們。劉家,這是要反了嗎?”


    劉喚看向麒麟聳了聳肩道:“既然麒麟兄不給這個麵子,那我走嘍!”話完轉身就走,絲毫不怕秦離等人背後偷襲,也是!以他的體魄,秦離等人即使偷襲也很難傷到他。


    陳彪感激的給麒麟和項鬆青磕著頭道:“我全部交代,我把我知道的一切告訴項大人,隻求項大人一件事!”


    項鬆青看著滿是廢墟的府衙,和死傷慘重的士兵歎了口氣道:“你說,我希望你的價值超過了我們的犧牲!”


    秦離等人圍了上來,陳彪恐懼的看了看幾個人道:“我之前一直覬覦大哥的家主之位,迫害了他的家人,如今我全族被滅,我將來也無臉見列祖列宗,隻求大人可以將陳家的家主令和陳家家寶交於我那還在人世的侄子,陳泉。”


    話完陳彪恭敬的雙手呈上一個空間袋,項鬆青神色一鬆,沒想到他隻是如此簡單的要求,便接下空間袋道:“我答應你,你可以說了吧?”


    陳彪點了點頭依然跪在地上道:“劉家韓家有個大陰謀,至於剩下兩家秦家張家是否參與我並不知曉,而劉家韓家之所以有這麽大底氣是因為他們背後有玉佛宗的支持,玉佛宗要顛覆皇權!”


    “你說什麽?”麒麟吃驚道:“有證據嗎?我本以為隻是幾位大人在朝廷上奪權的爭鬥。”


    陳彪慘笑一聲道:“我陳家一百年前就開始為劉家做事,而我們做的就是以整個懷州城為陣,開啟煉天大陣,以全城百姓為祭,煉化山鬼之靈,而這隻是一個實驗而已。他們在很多的城都進行著類似的實驗,各種強大的生靈被玉佛宗囚禁煉化,他們在做實驗,實驗一種方法,一種可以煉化楚國龍脈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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