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圖再次奪迴自己身體的控製權,汗水打濕他的後心。他不停的告誡自己不要失去理智,在複仇之前不要失去理智。


    心底的誘惑之音漸漸消失,那圖喘著粗氣,劇烈的頭痛和耳鳴逐漸好轉,隨即強烈的疲憊感襲來,那圖控製不住自己的疲憊的眼皮,隨即沉沉的睡去。


    清晨的餘暉透過頂窗灑在那圖的臉上,那圖被陽光刺醒。


    “你醒啦?”


    一個脆耳的女聲傳來。


    那圖驚覺的翻身而起,黑霧在手上環繞衝著聲音的方向一掌揮出。


    待那圖看清對方花容失色的樣子後立馬收手,黑霧打在木箱上把木箱瞬間炸碎。


    女孩跌坐在地隨後一臉委屈,眼淚掛在眼角馬上就要滴落。


    “你是誰?”


    那圖冰冷的問道


    “你個壞人,睡在我家的倉庫還要打我!”


    女孩委屈的淚水終於滴落。


    看著梨花帶雨的女孩那圖冰冷的內心有所觸動,他頓了頓道


    “對,對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女孩抹了一把眼淚站起身道


    “你道歉了,我就原諒你了,我叫耶律雙雙,你是誰?”


    那圖看著一邊抹著眼睛一邊嘟著嘴的少女,心中一軟,如果妹妹活著,應該也這麽大了吧?


    “我叫那圖!”


    那圖的語氣溫和,女孩走近,把一包食物放在那圖麵前。


    大哥哥吃完就走吧,爹爹他們知道會打你的。


    那圖看著袋子口露出的幹糧,眼角濕潤,這是他這麽久第一次感受到溫暖,白袍老者的恩情跟這種溫暖不同,女孩的舉動讓他想起了自己的家人。


    “好!多謝小妹妹了”


    女孩破泣為笑轉身跑開,那圖看著她活潑的樣子也不由的掛上笑容。


    就在那圖準備吃幹糧的時候,又有人開門進來。


    那圖翻身藏在箱子後邊靜靜的觀察著來人,進來的是一男一女,兩人一進來,男人就迫不及待的摟住女人


    “哎呀!死鬼幹嘛這麽急。”


    “哈!少奶奶,你好香啊!我等不及了”


    男人是家仆打扮,女人身著華貴,男人把女人補倒,隨即傳來肉欲之聲。


    那圖在角落躲著聽著兩人的苟且之事,不久隻剩下兩人的喘息之聲。


    “你什麽時候動手啊?”


    女人整理著淩亂的發鬢。


    男人半裸著躺在草堆上,他頭枕著自己的雙手欣賞著女人白皙的背部,臉上露出淫欲的笑容道


    “快了。我已經通知了大哥在狗頭嶺截殺車隊,到時候耶律康一死家產就是你我二人的。”


    “別忘了殺了耶律雙雙那個死丫頭。”


    女人穿上衣袍陰狠的說道


    男人起身一把將女人攬進懷裏道


    “你放心,耶律家的人統統殺死,到時候你就是唯一的掌家人。”


    “哎呀,你別把我衣服弄亂了。”


    女人掙紮而開,女人緩緩起身,抬起一隻腳,男人立馬接住女人的腳,男人淫笑著在女人把鼻尖貼近女人的腳背,然後順著女人的腳趾上移。


    女人一臉享受的眯起眼睛。就在兩人又要更進一步的時候門外響起了少女脆脆的聲音


    “二娘!你在哪?父親叫你”


    女人一驚,抽迴自己的腳,她趕緊整理了下衣服道


    “這呢!雙雙不要進來,二娘馬上出來。“


    女人低頭在男人臉上親了一下就扭動著腰肢走出倉庫,男人把手放在鼻子上聞了聞然後一臉陰狠的笑了笑


    “臭婊子!”


    待女人和雙雙走遠後,男人穿好衣服,把女人留下的肚兜揣進懷裏離開倉庫。


    那圖如今心已冷漠,對這對狗男女毫無感覺。


    那圖本不想管這件事,可是他想起那個像他妹妹一樣可愛的女孩雙雙。


    那圖決定救下那個少女,那圖化作黑霧從門縫鑽出,隨後他盯上一個家丁,待家丁落單後,黑霧瞬間把家丁包裹,然後家丁被吞噬殆盡,而那圖則穿上了家丁的衣服。


    混在了搬運貨品的人群中。


    日頭到了正午,車隊已經駛出城鎮,起初的官道上大家還很輕鬆,隨著穿過一片密林,四周的家丁也都警惕起來。


    那圖混在家丁群中,眾人也沒在意這個新麵孔,都以為他是老爺在城裏新雇傭的。


    最前邊騎著馬的男人應該就是耶律康,耶律康是個三十歲左右的男人,麵容較好,可是一臉蒼白,應該常年患病導致,怪不得他的老婆會偷人,看來是他的身體不行。


    男人身旁有兩個人同樣騎馬,一個高大威猛的武者,武者沒有一點修為波動,應該隻是一個普通武者。一個身穿道袍的老者,整個車隊除了道袍老者竟然沒有一個修士,而老者也隻是一個吐吸中期的修士而已,這種級別的修士那圖一揮手就能滅殺。


    在幾人後方是一輛裝飾華貴的馬車,馬車裏坐著那個女人和耶律雙雙,馬車旁跟著一個男人,正是剛剛倉庫裏的那個男人。


    後邊是拉貨的馬車,隻有幾個拿著武器的家丁單獨騎馬,像那圖這種出苦力的家丁是十幾個人擠在一輛沒有車棚的馬車上。


    馬車又翻過一片樹林,趕了一下午沒遇到任何危險,太陽也漸漸落下。隨即來到一道山穀


    “家主,前方就是狗頭嶺了”


    一個探路的家奴騎馬趕迴,耶律康拿出一個手帕咳嗽了兩聲抬手示意車隊停下。


    “咳!咳!大家在這裏紮營吧,太陽落山了,過了狗頭嶺就是危險地界了,不適合黑天趕路。”


    “狗頭嶺?他們應該馬上要動手了”


    那圖聽到耶律康的話,知道那對奸夫淫婦就是商定的在這裏動手,那圖也調動起八分的警覺。


    太陽已經全部落下。車隊也駐紮好了,家丁升起篝火,支起帳篷。


    熱騰騰的湯水味飄出好遠。


    “爹爹喝藥!”


    雙雙開心的雙手捧著一個大碗跑到耶律康的身旁,紅撲撲的小臉上滿布笑容。


    耶律康寵溺的摸了摸雙雙的腦袋,這個孩子跟著他也是可憐,孩子的母親在她沒懂事的時候就病死了,自己這幾年的身體每況愈下,自從小姑叛逃了耶律家後他由於跟小姑親近也被家中排擠。


    耶律康白手起家打下了這富足的家產,也納了二房想給雙雙一點母愛。


    “清姑姑,你在哪裏啊?”


    耶律康一臉惆悵,看著自己這殘破的身體,也不知死之前能不能再次遇到疼愛自己的姑姑。


    耶律康接過藥碗一飲而盡


    “爹爹真厲害,苦苦的藥一口喝光啦”


    耶律康蹲下身子正視著雙雙溫柔道


    “那雙雙以後也要勇敢哦”


    “嗯!雙雙也要像爹爹一樣勇敢,喝藥不哭。”


    “哈哈!”一旁的壯漢爽朗的笑道


    “雙雙侄女最勇敢了,今天早上還哭鼻子呢”


    雙雙嘟起小嘴,一跺腳道


    “哪有!”


    “叔叔可是看到你在倉庫出來還抹眼淚呢,是不是又看到老鼠被嚇哭啦?”


    “叔叔壞!”


    雙雙上去踩了壯漢一腳,然後衝著壯漢做個鬼臉立馬跑開,耶律康也是搖頭苦笑。


    “康大哥,你的身體?”


    武者壯漢關心道


    “沒關係,可能得了什麽絕症吧,這幾年看了無數醫生都無法治療,身體越來越差。如果我死了希望老弟能代我照顧雙雙。”


    壯漢一急


    “康大哥怎麽說如此喪氣話,這中州最不缺的就是醫生,等咱們到了我的宗門,我會拜托師傅幫忙的”


    “謝謝老弟了,如果,我說如果,我真的無法走下去了,你一定要照顧好雙雙,哥哥求你”


    壯漢眼眶濕潤道


    “大哥放心,雙雙就像我的女兒一樣,我也是看著她長大的,你放心吧。”


    耶律康點了點頭欣慰道


    “這一生有你這個朋友,真是我的幸運。”


    “大哥哪裏話,沒有你,我可能早死了。”


    聽到壯漢的話耶律康爽朗一笑


    “我們兄弟不提這些見外的話,來喝酒!”


    壯漢也拿起酒壇和耶律康的酒碗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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