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珠珠臉色蒼白,葛曼葛蘭意識到不對。


    “橙二,會有危險”?


    珠珠險些哭出聲來:“比皇家寶藏有過之而無不及,人心…人心狠毒起來更可怕”。


    葛曼葛蘭也急了,延平王看起來不像是那樣的人啊?


    “人心隔肚皮,要不是你的金雕阿刁,我也不一定迴的來”。


    “那可怎麽辦?橙二現在誰都打不過,他還斷了右臂”。


    珠珠含淚道:“借我金雕一用”。


    “你一個人去又能改變什麽”?


    “我別無他法,即便是虎狼之窩也得去闖”。


    葛曼葛蘭跺一跺腳:“事不宜遲,你我同去”。


    南榮清波在一旁道:還有我。


    葛曼葛蘭提起門前雙龍勾魂槍邊走邊說,你發過毒誓,再不入江湖,況且我的金雕背上也坐不了三個人。


    珠珠隨後而出,坐上金雕迴身衝著南榮清波大聲喊道:“駕船去火島帶走狗小白,希望我們…還能再相見”。


    望著天空之上遠去的金雕,南榮清波大喊:“我在這裏等你們迴來”。


    …


    南榮清波準備到海邊駕船去火島,按照珠珠的要求接迴狗小白。走出屋外卻見院裏站了一圈人。


    為首的是全瞎了的“獨眼龍”,他領著一群海盜來複仇了。“獨眼龍”眯著兩隻瞎眼說,她們都走了,就找你這個女娃兒算賬。


    南榮清波一臉輕膩,眼都瞎了還敢找我算賬?放了你走,你偏要迴來。你不想活了你就來吧。別看我小,殺你們幾個強盜還是小菜一碟。


    瞎眼的“獨眼龍”仰天狂笑,我不行,那我師父“一劍無血”馮錫範呢?


    人群中走出一人,穿灰色長袍,腰中配著一把長劍。他相貌醜陋,一臉橫肉,眼高於頂,不正眼看人。


    他雙目如電,隻是向著南榮清波斜眼掃了一眼,南榮清波的心髒就狂跳不止。


    這一定是個高手。


    “你要殺我”?


    馮錫範冷冷說道:“奉延平王世子鄭經所命,誅殺爾等”。


    “你們,已經埋伏多時了”?


    “見到了珠珠和葛曼葛蘭騎雕飛走”。


    “怎麽不去阻攔她們”?


    “廈門已布下天羅地網,隻等她們自投羅網。而你不去,我隻好在這裏親自出手”。


    南榮清波不解的問:“要我死也要死個明白。珠珠已經把皇家寶藏給了延平王,他不感激便罷,還要恩將仇報,他為什麽非要殺了我們”?


    馮錫範正眼也不瞧一下南榮清波:“好,我讓你死個明白,殺你們不關延平王的事。延平王已用皇家寶藏購得大批武裝,裝備大軍去攻打南部寶島雞籠山。廈門由世子鄭經坐鎮,我就是奉世子之命將你等流民統統剿滅”。


    南榮清波憤憤不平:“流民?我們隻不過早已厭世,想著安安生生過日子。在這個小島上生活也算流民?沒有人去和你們爭、去和你們搶。這樣,都不肯放過我們嗎”?


    “永固江山,不得不如此”。


    “是那世子鄭經,想要稱王稱霸,他是怕得位不正吧。他想殺了前朝公主來以絕後患,殃及我等池魚”。


    “你們知道的太多,隻有一死”。


    “我知道的都爛在肚子裏,行不行”?


    “不行”。


    “我再不入江湖行不行”?


    “不行”。


    “江湖就沒個安寧地方嗎”?


    “沒有”。


    “怎麽著都得一死唄”。


    “是”。


    南榮清波劍眉倒豎,怒喊:“欺人太甚啊你們,你們就不怕延平王知道後追究嗎”?


    “嗬嗬,延平王病入膏肓,世子鄭經繼承王位,已是大勢所趨”。


    “我算明白了,世子鄭經不但想要我們的命,他還想要他爹延平王的命,他好早點接班”。


    馮錫範迴過臉來,看著南榮清波拔出長劍:“明白了就好,明白了就該赴死”。


    “殺我,你就這麽自信”?


    “天下能夠勝過我的就那麽幾人。不過他們都已經死了,你說我該不該自信”。


    “你,無敵了”?


    “差不多”。


    南榮清波開始了試探:“你打不打的過葛曼葛蘭”?


    “小女娃問題挺多,那我就不妨告訴你。要是她不用弓箭的話,不是我對手”。


    “看來你還挺了解她的,那我再問一句,你了解我嗎”?


    “沒必要了解你這麽個小女娃兒”。


    “你看我多大”?


    “才十五六歲就死在我的劍下確實很可惜”。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看錯了”。


    “沒看錯,就是你。你和珠珠還有葛曼葛蘭在一起,你就得死”。


    “也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麽意思”?


    “意思是…,我練功很多年了”。


    這個女娃兒有意思,馮錫範笑了出來:“嗬嗬,你從娘胎裏就練,也強不到哪兒去”。


    “你聽沒聽說過,有一種功夫叫做生死輪迴法”?


    “你會嗎”?


    “我會”。


    馮錫範道:“這種功夫我沒聽過,但是我可以向你保證,絕不會給你輪迴的機會”。


    “那你聽沒聽說過,還有一種功夫叫做淩波微步”。


    “你也會”?


    “我會”。


    “可我也沒有聽說過”。


    南榮清波笑了,露出自己標準的笑容。這笑容,很天真、很無邪。


    “死到臨頭,你還笑”?馮錫範也不禁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娃兒不簡單。


    南榮清波繼續:“你輕功怎樣”?


    “我在問你為什麽笑”?


    “我在問你輕功怎樣?比葛曼葛蘭如何”?


    看來這個女娃兒是在拖延,拖延再活的長久一點兒。滿足你,這麽想著馮錫範說:“她不騎雕的話,差不多”。


    南榮清波大笑:“差不多…哈哈…差不多”。


    馮錫範大怒:“你還笑”?


    “我在笑,我的機會來了”。


    “你沒機會”。


    “一劍無血,這次恐怕你見不到血”。


    馮錫範陰險冷笑:“嘿嘿,你不可能打的過我”。


    “你又沒明白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說我可能打不過你,但是我能跑的過你”。


    馮錫範一愣的功夫,隻覺眼前一閃,那女娃已從圍著她的一圈兒人群中穿過。


    再一閃,十米開外。


    馮錫範運起輕功拔腳便追,隻見那女娃兒越來越遠,怎麽都趕不上了。


    淩波微步,這是一種什麽功夫?怎麽能快到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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