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的暴雨中,一絲不掛的董小宛施展淩波微步穿過油菜花田向著大海邊跑去。


    她身後緊追不舍得人不是冒辟疆,而是殺手橙二。


    淩波微步很奇妙,奇妙到了橙二眼看著追近,董小宛一個輕盈踏步就會閃出視線,她的人會瞬間平移到另一邊。


    淩波微步不是直線高速度的快,而是在高速飛馳中不斷的變換,忽左忽右。


    盡管如此,橙二依然緊追不舍,不管董小宛的淩波微步多麽地奇妙,始終也無法擺脫像死神一樣的橙二追擊。


    前方,就是大海,暴雨中的大海正在發怒。


    雷聲、雨聲、波濤聲,響徹天地。


    追急了眼的橙二手中寒光一閃,月牙刀揮之欲出。


    董小宛的麵前是波濤洶湧的大海,已無路。


    大海,是橙二的故鄉,在水中是橙二的強項卻不是董小宛的強項。


    暴雨如注,董小宛停下腳步忽的轉身,潔白柔軟的胸膛迎著寒光閃閃的月牙刀。


    橙二的月牙刀很快、很鋒利。


    這會瞬間要了董小宛的命。


    橙二的月牙刀,這是怎樣的一把刀?


    說他是當今最厲害的一把刀一點兒也不為過。幾年的時間,橙二已經成長為絕頂高手中的高手,無敵於天下的高手。


    他手中的刀已使用的出神入化,收放自如。


    對,就是收放自如。


    手即是刀,刀即是手。


    刀光一閃,觸碰到董小宛潔白胸膛的不是月牙刀,是橙二的手。


    麵對如此尤物,誰能下得去…刀?


    誰都不行,這也包括殺手橙二。


    橙二是一個男人,更重要的是,橙二是一個有情有義的男人。


    有情有義的男人對待曾經有過故事的女人,當然用的是手,而不是刀。


    董小宛放浪大笑:“我就知道你橙二…哈哈,舍不得殺我…哈哈…”。


    董小宛笑得彎下腰,她的手抓著橙二在胸膛上的手,撫摸到了橙二掌心的月牙刀。


    忽的,再一個輕靈的轉身,刀,已在董小宛的手中。


    暴雨中,董小宛濕淋淋的長長黑發遮擋在了胸前,直至腳麵。


    雨水在黑發上肆意流淌,清澈的眼神透露出的是兇光。


    董小宛的笑聲穿透雷雨轟鳴,月牙刀的微光穿過無盡黑夜。


    月牙刀跟這冰涼的雨水一樣冰涼。


    橙二的肌膚,感到了寒意。


    刀冷,人的心更冷。


    …


    這個世界的人,有的人表麵是冰冷刺骨的,內心卻是溫暖善良的。


    有的人,表麵是溫暖善良的,內心卻是冰冷殘酷的。


    這樣的兩個人相遇,相遇的時候恰好又是對手。要以命相搏,你說,死的會是哪一個?


    有過社會實踐的人都會知道,死的一定是內心溫暖善良的那一個。


    橙二,是一個殺手,他的職業冷酷而無情。然而,即使經過多年的職業磨練,他那原本充滿溫暖和善良的內心,依然沒有被陰暗和殘暴所侵蝕。橙二就是這樣一個獨特的人,他對人間情義有著無比的珍視。殺手這個身份,並非他自己的選擇,而是命運的安排,或者說是生活的無奈。


    他的過去深埋著無盡的悲傷和無奈。


    盡管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但他的內心始終保持著一份清澈和善良。橙二的存在,是對殺手這個職業的一種顛覆。他用自己的行動證明,即使在最黑暗的環境中,善良和情義也能綻放出耀眼的光芒。


    刀冷,人的心…不冷。


    …


    善良如同冬日的暖陽,溫暖著每一個人的心靈;又如黑夜中的明燈,給人們帶來希望和方向。


    善良不是過錯,善良是對這個社會的信心,是對人的自信。


    足夠強大,就會足夠自信。


    月牙刀,早已和橙二融為一體。


    刀即是手,手即是刀。


    刀雖然不在橙二的手中,但是月牙刀卻是橙二的刀。


    刀光再閃,董小宛身前黑色長發,被削去了齊刷刷的一大截。


    月牙刀一失飛迴到了橙二手中。


    不明所以的董小宛慌忙中用手護著裸露的胸前,飛身跳入大海。


    長發變成短發,短發護不住身體,一絲不掛的董小宛躲進海裏這是在害羞,害羞的像一個少女。


    董小宛蹲在水中,不知要何去何從。


    岸上的橙二靜靜的看著水中的董小宛,冷靜的一動不動。他知道少女一樣的董小宛善於表演、善於偽裝,一動不動的觀察就是最好的辦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董小宛在冰冷的水中凍的嘴唇發紫,渾身顫抖。


    實在忍不住,她衝著岸上一動不動的橙二大喊:“橙二你個王八蛋,下著這麽大的雨,你在岸上閑待著幹什麽”?


    “我在想是否殺了你”。


    “要殺我就現在,要不殺我就趕快滾蛋”。


    “憑什麽我滾蛋”?


    “你不滾蛋我怎麽上岸”?


    橙二笑:“你可以往水裏遊”。


    “風高浪大,我怕淹死。你在這兒…就這麽盯著我,你是…幾個意思”。


    “意思是有一個,隻是我…不急不急”。橙二幹脆坐在了沙灘上,一副悠閑悠閑的樣子。


    “你不急我急。我告訴你橙二,你要是殺了我,你的珠珠公主絕不會活到明天”。


    “你在威脅我”?


    “我死了珠珠也會死,我倆都死了,寶藏就會永遠成為秘密,永遠不會重見天日”。


    “你是說你也握有寶藏的關鍵秘密”。


    “這是當然,所以說我們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我和珠珠誰都不能死”。


    橙二漠然不語。


    不知道他在想什麽,焦急的董小宛高喊:“你到底在想什麽”?


    “我在想…一旦讓不能死的你逃出生天,我怎麽能確保無事”。


    董小宛快凍僵的臉掛起一層白霜,使她看起來更加的潔白,潔白的如同美人魚淩鮫。


    潔白的董小宛說出的話也表明了自己同樣清白:“橙二…我問你,你…何時見過我殺人”?


    “剛剛,剛剛我就見到了”。


    董小宛淒苦的表情、顫抖的聲音似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橙二啊橙二,想不到你這樣看我,我…很難過,真的…很…難過。你不知道嗎?我那隻是試探,我不是真的要殺你,我隻是試探你…會不會真的殺我”。流出淚水的董小宛繼續說道:“你真的不了解人家的…心,你…真的不了解…”。


    董小宛動容的話讓橙二動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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