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傳說,曾經有個逍遙派,據說創派宗師叫做逍遙子。他的神秘武功有…嗯…什麽北冥神功、小無相功、天山折梅手、生死輪迴法…等等。


    逍遙子是什麽時候的人?不知道。


    他的神功到底有多厲害?也不知道。


    我曾經一直以為,可能壓根兒就沒有這麽一個人,這麽一些神功。


    這個人,隻是傳說。


    這些神功,我沒見過。


    活了一百多歲,也沒見過。


    傳說中,北冥神功可以吸取他人內力,是增強自身內力的功法;小無相功能夠複製別人的掌法招式,破解天下掌法;天山折梅手則是複製刀劍,破解一切刀劍的法門。


    那個生死輪迴法更是邪門,其中一個技法叫做生死符,可以種到別人的身上,既能叫人死,也還能叫人活。


    而練習生死輪迴法的人,可以青春永駐,返老返童,甚至…永遠不死。


    傳說是在宋朝時期,這幾種武功曾在中原短暫出現過,有人曾經吃過這些武功的苦頭。


    有人多年苦練的很強內力,卻被別人莫名其妙的吸了去,成為廢人。


    成名多年的掌法大師,刀客劍客,武功一旦施展出來,瞬間就被對手臨摹,被人以其人之道還製其人之身。自己的功夫把自己打的體無完膚。


    還有的,不知道什麽時候就中了生死符,欲生不能,欲死不得,被人完全控製。


    嘿嘿,是不是很可恥,很可笑。


    由於這些武功太過於下作,導致天下公憤,他們的門人也被人視為賊、視為盜,為武林所不容、所不齒。


    經過,中原武林各門派的圍剿,逍遙派在中原絕跡。


    人們說的逍遙派,在距中原萬裏之遙的西域天山縹緲峰。以後,他們的後世門下中人也絕不在中原走動,因此,武林中對該門派知之甚少。


    還是傳說,當年元軍在攻破西遼之時,大軍也搗毀了天山縹緲峰,門下眾人俱散,江湖中再無他們的傳說”。


    …


    明後期,後金崛起。此時,在長白山又出現了一個神秘門派,人們叫它聖女派。


    這個教派絕對是真的。


    不是傳說,因為,我就活在這個時代。


    之所以稱之為聖女派,是因為她們的派眾俱為女子,門派主人稱為聖女。


    聖女終身不嫁,是掌握該門派神秘武功的唯一傳人。


    老伴月講著這個故事,喝了一杯酒。


    酒,是三十年的陳釀,是胖丫拿上來的好酒。


    三壇好酒,幾乎,都被橙二喝光了。


    珠珠吃了足足一盆大螃蟹,手裏還拿著一隻黃澄澄的大螃蟹,忘記了吃。她在聽老伴月接下來講出的一個更加驚心動魄的故事。


    “二十餘年前,我派小伴月的爹伴月…去長白山打探這個神秘的門派。有用則留,無用則毀。


    半年之後,我收到了第一個消息,小伴月的爹見到了聖女,聖女的武功…似乎就是傳說中逍遙派的武功。


    聖女,就是逍遙派的唯一傳人。


    至此,我才相信了,世間,真的有這樣的邪門功法。


    然而,就在我逐漸了解這個聖女派的時候,小伴月的爹~伴月卻再也沒了消息…,他…消失了。消失了…已經二十餘年…”。


    橙二喝的臉紅的像個猴屁股,有點胡言亂語,插嘴說:“我說老爺子…伴月,你爹叫伴月,你叫伴月,你兒子還叫伴月,那個那個…你孫子…也是伴月。聽不懂…聽不懂…,完全聽不懂…”。


    小伴月說:“橙二,你喝醉了”。


    橙二有些舌頭大,咬字不清:“沒…醉…,沒…,你是…我猜…我猜你爹伴月和…那個聖女的兒子…哈哈…”。


    小伴月惱怒:“胡說,那時我已三歲了”。


    老伴月笑:“小伴月…哈哈…,當然不是。不過…那個聖女卻美若天仙,而且,長生不老,容顏永駐,甚至,還能返老懷童…”。


    珠珠有些急,衝著橙二嚷嚷:“你別吵啊,讓老爺爺伴月講嗎。”又對著老伴月說:“到底伴月…都叫啥呀”?


    老伴月:“你們想…知道我們真實的名字”?


    橙二:“你…,想說,我…就想…知道”。


    老伴月沉思,像是迴憶記起自己真正的本名,迴憶良久,他說:“我姓淩,名思歸。思歸…思歸…


    夢繞邊城月,


    心飛故國樓。


    思歸若汾水,


    無日不悠悠。


    思歸,是思念我父歸鄉之意。他青年離鄉,我母無日不思念。誰知…歸來時,已是…血人…,渾身筋骨寸斷,隻有一絲氣息…”。


    老伴月淩思歸聲音哽咽:“我兒…失蹤二十餘年,不知生死…,隻剩我…一把老骨頭,帶著唯一的孫兒…”。


    小伴月流淚:“爺爺,我來說,讓我說吧”。


    老伴月仰天長歎一聲,又喝了一杯酒,說道你來…你來…。


    小伴月收起淚水,說道:“我父名叫,淩玄,30歲時孤身前往長白山,找尋聖女派。


    半年時間,走遍長白山,一無所獲。


    一日,是九九重陽登高節,我父淩玄走到了長白山天池。那日遊人如織,在那裏,我父遇見了一個同為登高的女子。


    女子自稱囧囧,家住長白山。


    兩人正談的投機,忽遇後金軍打野。人們四處奔逃,被射殺者無數。


    女子囧囧跑不快,我父情急背起,闖入了長白山密林之中。


    至深夜,迷失了方向。


    長白山,夜晚寒冷無比,兩人走入了一個山洞之中…。


    不曾想,歪打正著。這個山洞,就是聖女派的所在。


    原來,女子囧囧是聖女派教眾,無奈之下,帶我父進入了教派。


    女子囧囧身份了得,她是欽定的聖女接班人。


    聖女,終身不嫁。


    然而,我父與囧囧已有了感情…。”


    橙二笑嘻嘻:“我猜…猜的…沒…錯,哈…”。


    小伴月說道:“我母早逝,我父有意續弦,也沒什麽錯。隻是不該愛上的是聖女派的聖女。”


    珠珠問道:“那怎麽辦”?


    小伴月說:“隻有死”。


    珠珠啊了一聲。


    良久,小伴月說:“我父再無消息,爺爺到長白山打探,一直…無果…”。


    橙二醉醺醺:“那…時,你…爺爺…,得有…多少…歲…”?


    小伴月:“我爺爺一生奔波,晚年立家,隻有一子”。


    珠珠瞪橙二:“別插嘴,人家…人家也夠慘的…”。


    橙二舉著酒杯說:“我…我…慘,我最慘,我沒爹媽…我…土裏…冒…冒出來的…”。


    老伴月淩思歸伸出酒杯與橙二的酒杯一碰,說同是天涯淪落人,我們幹一杯。


    橙二問:“我…我…從哪兒來”?


    “路邊撿的”。


    “不…不信…。從哪裏…撿…”?


    “大海邊,在東海大海邊”。


    橙二喝下一杯酒,哭了,累了,也醉了。歪倒一邊兒,躺到了珠珠的懷裏。


    珠珠輕撫著橙二的臉,溫柔的像個母親。


    橙二,睡的很香,很香。


    橙二許久都沒有這麽睡過,也許,他從來沒有這麽睡過。


    …


    老伴月淩思歸對珠珠說:“你現在,是否…猜的出,陳團團…是什麽人”?


    “她能使橙二不死,那她…也能使自己不死。她…會生死輪迴法?用了生死符,那她…是聖女派的人”?


    “豈止,我認為,她就是…聖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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