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零星的鳥鳴將梁修辰喚醒,他迴想起昨晚與林音離交談的情景,嘴角忍不住上揚,飛快的穿上衣服,期間手機短信消息聲音不斷。他點開消息就發現李文澤的留言“喂,修辰。聽說你已經蘇醒了,在哪裏呀?”“城南又發生一起滅門命案,修辰,我需要你的幫助。”


    梁修辰看到這些消息,手指在屏幕上敲打出幾個字。


    “修辰?”林音離從背後喊了他一聲。


    “音離?”


    “你剛才在幹什麽?現在我們趕緊去吃早餐吧。”


    “嗯。好。”


    說完,他便與林音離一起來到客廳。


    “你醒了。”林母手中拿著奶嘴壺喂著懷中的嬰兒,見梁修辰來到這裏,將手中的奶嘴壺放在客廳的桌子上,指著桌上的吃食,“快吃吧。今天是不是要去調查那家人的事情?”


    “文澤去現場,發現了‘飛鳧’的痕跡。懷疑案件與四月天有關。所以今天我得過去。”梁修辰說完,看向林音離,拉住她的手,“音離,今天你在家等我。”


    “好的。”林音離平靜的迴答著。她今早起來有一種困惑,一直藏在她心頭。雖然她現在知道白澤與青羽關係到不死丹與還魂丹的製作,但是在夢境中為什麽蘭香隻是去偷取鳥蛋,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麽?還有‘雪’展中的特殊的符號為什麽可以遮擋住白澤它們的靈力。但她不知道的是,梁修辰與她也有同樣的困惑。


    林音離心事重重的樣子,還是對梁修辰說了一句,“注意安全,早點迴來。”


    “音離。”梁修辰看著她,起身來到她身邊,拉著她的手在她耳邊輕聲,“等我迴來。放心,我一定會平安迴來讓你負責任的。”


    “好。”林音離再次應承道。“我還是讓青羽送你去吧,這樣速度更快。”不等梁修辰說什麽,她輕聲喊道:“青兒。”


    “什麽事情?姐姐。”


    “青兒,你送他去警局吧。”


    “不用了,剛才跟文澤溝通過了。他說派‘校長’來接我。”梁修辰披上自己的衣服,出門。


    隨著山上的霧氣越來越稀鬆,冬日裏的太陽逐漸從遠處的山頭露了出來。


    梁修辰的鞋襪被山上曲徑上的草上的露水打濕,幾經彎曲的山路終於來到了山腳下。他看到路上停靠著一輛現代轎車。他打開車門,“‘校長’。早上好。”


    “嗯。早上好。”


    梁修辰坐在車上,此時車中電台正在播放著名的鋼琴曲《the truth that you leave》。“‘校長’,開始文雅起來。”


    “哈哈,梁先生你在說笑嗎?我就是大老粗一個,什麽時候都不會文雅起來的。”


    “‘校長’,我們今天是直接到警局嗎?”


    “不,李隊要求我直接帶你去案發現場。”


    “哦,看來那案件很棘手啊。”


    “是的。”


    “那天我讓你查一下宋代畫家範寬,可有進展。”


    “這事啊。哎,梁先生不瞞你說就為了你這個交代,我們去曆史博物館整整呆了幾天。就連李隊要我們去巡視我都沒有去。我這幾日就呆在圖書館中將館內的三、四成書讀得差不多。老子上學的12年中都沒有在圖書館這幾日讀得書多。”


    “挺好的。”梁修辰對著車窗笑著,聽著‘校長’的抱怨。“結果怎麽樣了?”


    “在一本野史書上,這位嚴寬交友挺廣也挺狂,一般的人他根本連見都不想見。尤其是平日就隻顧著魚肉百姓的貪官汙吏,或是不懂藝術隻會顯擺的土豪。”


    “說重點。”


    “好。隨著嚴寬的繪畫技藝越來越出名,被當地一戶有名的人家點名去府內作畫。”


    “他去了嗎?這戶人家又是怎麽一戶人家。”


    “據說這戶人家的祖上是經商的,平日樂善好施。”


    “這戶人家要他畫什麽?”


    “是一幅雪景圖。”


    “是不是叫《雪景寒林圖》?”


    “是的。”


    “那戶人家是不是姓曹?”


    “是的。當時這戶人家就是姓曹。”


    梁修辰從‘校長’口中聽到了肯定的答案,“看來曹江成很早就已經服用了不死丹。問題是他服用不死丹生活這麽多年,究竟想做什麽?不死丹還有還魂丹?還魂丹。”


    他看著窗外思緒逐漸飄向遠方,“林沫雪、石公瑾、曹江成;四月天、火災、神獸、林家、梁家、李家、金家以及造成我父母以及音離父親死亡的火災。等到了警局,做一個人物關係圖出來。”


    ‘校長’一邊開著車子,一邊繼續對梁修辰說,“你知道嗎?上次你讓我調查孫暮雨。”


    “嗯。你不是已經核實了孫暮雨與文君亭藥業王老板的關係是親生父女嗎?”


    “是啊。你猜我是怎麽知道的嗎?”


    “我們警局不是有一個人民基因數據庫嗎?從裏麵調取兩個人的基因做比對不是很簡單嗎?”


    “簡單。恐怕沒有梁先生想的這麽簡單。調取孫暮雨的基因需要很高的權限。”


    “當然,孫暮雨可是警局的人。”


    “是,可是用李隊的卡調取也不行。”


    “什麽?用文澤的卡也不行?”


    “是的,我百分之一百確定用李隊也沒有調查她基因數據的權限。倒是可以調出文君亭藥業王老板基因的權限。”


    “嗯?那你是怎麽解決的?”


    “當然是用原始的辦法啊。為了得到梁先生的問題答案,我不辭辛苦的偷偷潛入孫法醫的辦公室,在桌上拜訪的咖啡杯上提取了她的唾液。然後截取文君亭藥業王老板的dna片段,去本市的dan鑒定中心鑒定去了。”他說完,從車上的一處雜物儲放箱中拿出dna鑒定中心所出具的文件出來,交給梁修辰。


    “對了,關於你使用文澤的卡依舊調不出來孫法醫的資料,這件事你先不要告訴文澤。”梁修辰叮囑著‘校長’,雖然他現在還不能確定李叔與孫暮雨之間是什麽關係,但是他的直覺卻告訴他這一切跟他的李叔脫不了幹係。因為市公安局中比文澤還要大的官就隻有李叔了。“等一切都有證據,我再告訴李文澤吧。等真相水落石出的時候,但願文澤他還能接受的了。”想到這裏的他,再次望向窗外歎了一口氣。


    此時天邊的太陽已經逐漸突破雲層。雲層中透射出的溫暖陽光,輕柔地從閃光的葉片縫隙中流淌下來,微微搖晃著。即使是在枝葉最茂盛的榕樹下也閃爍著光芒,那光一點點交匯到一起,幻化成一池旖旎的晨光。


    ‘校長’電話鈴聲響了“喂?”


    從他的電話中傳來了李文澤的聲音,“你們現在到哪了?”


    “迴李隊,過來還需要20分鍾。”


    “你們不用來這裏了。直接迴市刑警隊辦公室吧。我們到那碰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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