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音離契約神獸結束時,梁修辰來到一處黑屋,他看向眼前這人。


    這人衣衫襤褸著,臉色蒼白,胸前還有著一個觸目驚心的傷口。盡管已經被人包紮好了,但包紮位置依然流著血。不一會兒,原本是白淨的紗布上,現在變得殷紅。


    梁修辰沒有放棄審問張傲:“張傲,看在唐心麵子上,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希望你能把你知道的都招了。”


    “哈哈。唐心?你們還好意思提唐心。”雙手帶著銀手銬的張傲笑了,說:“李文澤真是不夠意思,要你來審查。他自己為什麽不來?”


    “張傲,你最好迴答我的問題?不然你真的會死!”梁修辰不理會張傲,從桌子上的文件中拿出一份文件問,“這起爆炸是不是你弄的?”


    張傲挑釁的擺著他那張一問三不知的臉,“什麽爆炸?”


    “張傲。你認為你不說,我就什麽也不知道嗎?”梁修辰不理會他,接著從文件中拿出一張有著那雙在林祖母家的廢墟上找到鞋印的照片“張傲,你看這是什麽?”


    張傲目光死死的盯著那張照片,臉上除了依舊是桀驁不馴表情,就沒有任何的言語。


    “張傲。你知道這張照片上的鞋印我是在哪裏找到的嗎?”梁修辰一副風雨欲來花滿樓的目光平靜的落在張傲的身上,“這是在音離祖母家的廢墟中找到的。而且這雙鞋印我已經找到了之前鞋廠的出廠資料,你猜我發現了什麽?”


    “我不知道。”張傲說話的聲音十分冷靜,細品時卻又覺得他略帶著些輕狂。


    “張傲,你還在給我賣關子嗎?”梁修辰言語中漸露些許的憤怒,他繼續說:“你看看這是什麽?”說完將鞋廠的資料圖片抽出來,擺在張傲的眼前說:“這雙鞋子你可還記得?嗯?你現在自己腳上穿著的就是這雙鞋。”


    張傲的目光落在這張照片上,目光中時不時透露著深情,漸漸開始變得有些呆滯,漸漸他的眼光中充斥著淚水。“還得在堅持一會,義父交代了找個時間將他引到地圖上。”


    梁修辰見到張傲不說話,“張傲,我們在本科時還是同寢室的。不要以為我對你就沒有印象了。”


    “哦?本張大爺可認識你?”


    “這雙鞋,是唐心送給你的吧。”梁修辰沒有理會張傲進一步的挑釁,“當時唐心拿著這雙鞋子來找文澤,恰巧你家由遇到什麽事情,我們寢室正在為你搞募捐。她看著你腳上還穿著已經脫了外漆,表層開裂的鞋子,便把這雙鞋子交到你手中。我隻是沒有想到事情過了這麽久,你依然還穿著這雙鞋。”


    見到梁修辰提到唐心,張傲記憶中那唯一的一縷溫柔。他的態度漸漸緩和了下來,“不是一直穿著,她和‘李文澤’在一起的時候。”‘李文澤’說到這三字時他狠狠的咬了咬牙,繼續說“在一起的時候,我就沒有穿過。”


    “張傲,如果你還愛著唐心。那你就應該知道她會要你怎麽選擇。”


    “好。我招。”張傲說。“梁修辰,我知道你和我都是性情中人。你這麽著急的審訊我,也隻是想知道你那女友到底死了沒有。我其實很想說她與她那年老且礙眼的祖母已經死了。但是,並沒有。你推理出來的結果沒錯,她祖母家的爆炸卻是是我弄的。”


    聽到林音離她並沒有死,梁修辰不禁鬆了一口氣“看來青兒的忽然的消失以及我忽然失神恍惚間的看到的都是事實,而且青兒還趕上了。”於是他接著問:“你可是受到什麽人指使?”


    “沒有。”張傲一口咬定的說。


    “張傲,你看這是什麽?”梁修辰將一個證物袋拿了出來,這個證物袋中裝的正是那柄與越王勾踐劍長得十分相似的飛劍。繼續說:“這是在案發現場找到的。這個東西足夠說明你真實身份究竟是什麽?”


    “是什麽?我不過是為了使用方便,才找了廠家定製了這玩意。”張傲依舊不肯招的樣子說。


    “張傲,我姓梁。”梁修辰懶得跟他廢話說。“你知道梁姓後麵代表著什麽?不然你的手中怎麽會有這麽小巧且精致而且還可以殺人的飛劍呢?說吧?到底是四月天中的誰指使的?”


    “四月天?我不清楚四月天。不過,我可以告訴你,這玩意本身就不是你口中四月天造的。而是有天,我遇到一個受傷快要死了的人,從他身邊拿的。這玩意小巧,輕便,我就想著拿著玩幾天,我還記得當時他死的時候,口中喃喃說什麽地圖地圖?”張傲用‘一本正經’的聲音說。


    聽到張傲這麽說,梁修辰目光在眼鏡片下流轉著。思考片刻的他拿出照片說:“你當時見到快要死的人是他嗎?”


    照片中的不是別人,正是樓芸芸的男友。


    “對,就是他。”張傲‘一本正經’的說。


    “好。我知道了。”梁修辰聽到他這麽說,“看來到這裏線索漸漸清晰了起來。看來四月天最想要的還是拿到那份傳說中有著埋葬瑰寶位置的地圖。”想到這裏,他的目光漸漸落到了那張拍賣會門票上,他想起了西南城報記者宋淼神經質口中卻依然念叨著拍賣會,拍賣會的模樣,“難道?絕不能讓四月天先拿到地圖。”


    張傲看著梁修辰的模樣就知道經他這麽一說,梁修辰已經上鉤了。“唐心,希望以後在那個世界見麵,你不要怪我。”他的臉色變得越來越蒼白,唿吸也越來越飄若懸絲,大腦越來越沉,漸漸的他的眼睛也睜不開了。“唐心,我真的好累。現在我就來找你。”


    梁修辰知道張傲此次傷及的是心髒位置的動脈血管,動脈血管一旦破裂人就沒救了。


    ........


    “修辰,怎麽樣?他招了嗎?”站在門口的李文澤見到梁修辰出來,急忙問道。


    此時走廊邊外的陽光忽明忽暗,雲層飄忽不定。


    “嗯。”梁修辰點點頭。


    “哦,太好了。可有指明是四月天組織幕後之人?”李文澤見他點點頭,接著問道。如果張傲肯說幕後之人,他就可以獲得適當的減刑。


    “沒有。”梁修辰說完看到李文澤略帶失望的表情,接著說:“根據他說的話,樓芸芸男友的死與他無關。不過我對於他說的這話,心裏麵存在疑慮。”


    “沒事。這些我們刑警隊可以再去調查調查。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又太快。基本忙不過來。四月天果然是十分強勁的敵人。終歸邪不勝正,我們一定會取得最終的勝利。”李文澤說,“希望最終的勝利能讓你了解到你父母真實死因。”


    “謝謝你。文澤。”梁修辰沒想到自己的話語沒有安慰到李文澤,反過來卻被他安慰。


    “對了,我有問題想問你。你是什麽時候發現張傲在現場假死,並把他帶到這麽一個地方?”


    “在參加肖鑫葬禮之前。”


    “哦?那張傲在這裏?屍檢室難道就沒有發現屍體少了一個?”


    “不會,我用屍檢室的屍體擋了一下。”


    “那咱們的法醫同誌就有點難辦了。”


    “不會。因為我發現文君亭王老板的死因與張傲基本一致。”


    “原來是使了偷梁換柱這招,那我們接下來該怎麽做?”


    “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以找到地圖為首要目標。從張傲的話語得出,四月天來到本市的一係列事件隻是為了拿到那份地圖而已。我猜他們最開始接近樓芸芸是為了接觸到林音離,從而獲得林家地圖,我父母的死或許也是為了藏在梁家中的那份地圖。”


    “嗯。好吧。你有什麽新的線索呢?”。


    梁修辰微微蹙眉,“本市近期可有拍賣會?最好是古董拍賣會。”


    “有。不過我們要進去需要辦點手續。不能太明顯。”李文澤說。“因為那是私人拍賣會。需要門票與介紹人。”


    “好。門票我們自己就有。”梁修辰說。“但介紹人,我看看能不能找到?”


    “什麽叫門票我們自己就有。”李文澤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的說。


    “你看看這是什麽?”梁修辰拍了拍證物袋,看著李文澤一臉秒懂的表情說,“介紹人我應該有合適的人選。我試著聯係他看看。”說完,他便把手中的東西全部給李文澤。


    李文澤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見到梁修辰身影消失不見。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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