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孫暮雨一番言語上的點醒,梁修辰吃、住都在李文澤給他安排的辦公室裏。


    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桌上的地圖。“第一起案件中樓芸芸案件中,這個藍色玻璃碎片應該是迷幻劑。迷幻劑的作用我是知道的。安定劑與酒精混合本身就會死人,為什麽還要死者服下?難不成是。”


    此時外麵忽然下起了雨,伴隨著沙沙的聲音。窗簾被狂風吹的在屋內四處亂動。


    梁修辰走到窗戶邊,邊走邊思考著,將窗戶關好。他看向被水柱覆蓋的窗戶,思索著,眼角的餘光看到了第二起文君亭王老板的案件的資料袋。


    他從其中拿出一個文件來看,“這起案件中的犯罪嫌疑人應該就是樓芸芸的男友。而且這位王老板應該就是四月天組織中的人,我父母的舊人。可是‘王’這個姓氏,並不是‘梁’、‘林’、‘李’、‘金’四家的人,為什麽他會有地圖?他手中的地圖又是誰給他的呢?”想到這裏,他好像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樓芸芸的手臂上好像有四月天組織的榫卯印記。假設,她是因為成為了文君亭藥業公司vip客戶才有的,那麽其他的vip客戶是否都有呢?應該不可能,從目前的情況上,他們就是衝著音離去的。”


    “沙沙沙~”梁修辰彷佛沒有聽見一樣,雙目看著擺在桌上的案件資料,在紙上一筆一劃的分析著整個一連串的事件現場所遺留下來的物證。“第二起案件死者是第三起案件死者殺害的。”想到這裏的梁修辰看向右手邊的一張照片。這是樓芸芸的男友分析死因的照片。“這胸口上的傷口,似乎最近我才見過。”他看著照片,在一堆案發現場的照片中翻找著。


    “沙沙沙~”窗外的雨越下越大。“越王勾踐?”他看向劉依雲案件的中的唯一物證。梁修辰將它拿起來,仔細看了看,又比對比對照片。“看來殺害樓芸芸男友和劉依雲的是同一個人。”想到這裏,梁修辰眉頭還是緊鎖著。“找找其他證據。”


    “劉依雲的屍檢報告。她確實是因為兇手用兇器從體內將心髒動脈割斷,造成體內出血。”忽然他看向放在桌角的為陷害林音離是殺人兇手的那一根鳥毛,“青兒?地圖?”


    就這樣,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三天“所有案件信息,串聯不起來。找不到兇手。”梁修辰精神上有點崩潰,


    這三天中他無時無刻都在思念著林音離。“舔狗協議、聖誕畫作”,與她相識、接觸的每個瞬間他都曆曆在目。他不想觸景生情,於是新申請了一個全新的微信賬號,將朋友全部轉移到新的賬號上。


    盡管如此,盡管知道希望很渺茫,他不忍完全失去林音離任何可能會給他發的消息的機會,又將手機上自己兩個微信號關聯起來。精致的下巴上的胡須也沒時間修繕,黑黝黝,密密麻麻的樣子如同春天那“草色遙看近卻無”的小草一樣。


    “林音離,你到底在哪?我不相信你已經死了。”梁修辰心裏想,“你在考驗我的能力對不對?這根在爆炸案中鳥羽就是證據,對不對?林音離你給我迴來!”


    他時而清醒,時而又像瘋子一樣在林音離祖母家。拿著一個酒瓶子,在那所住宅下彷徨。“音離?音離?你在哪?”一副醉醺醺的模樣,路過他周圍的人,都對他露出一副嫌棄的模樣。


    剛與華清大學林寧通完電話的李文澤,來到梁修辰身邊說:“修辰,我一猜你就在這裏。剛才你同事,那個會電腦的。”


    “走開!”梁修辰眯著眼睛看清楚來人,不耐煩的拿起酒壺走在路上。


    “修辰,梁修辰!”李文澤在他背後叫喊著他的名字,說:“你振作起來。修辰。我們需要你。”說完,他快步上前,用雙手抓住他的衣袖。


    “走開!”梁修辰眯著眼睛,一手拿著酒瓶揮舞,一手試圖推開揪住他衣領的李文澤。“你走開!我不要見到你。”說完,他再次喝了一口。


    “梁修辰!你不要這個樣子好不好?”李文澤看著他這個樣子,伸手想將他手中的酒瓶拿下來。


    梁修辰一個轉身掙脫了他,由於喝了酒,受到慣性的原因,整個人跌坐在地上。酒瓶也應聲落地,摔得稀碎。


    “修辰?”李文澤見他現在這副模樣,衝上前。雙手再次抓到他的衣領,一把將他整個人拉了起來,說:“修辰!梁修辰。聽我說,你不要為了一個女人就忘記自己與四月天之間的血海深仇!”


    “你說什麽?”梁修辰聽從自己好兄弟李文澤的嘴巴稱林音離為“一個女人”時,氣不打一處來。“你走!我不要見到你。”


    李文澤確定梁修辰不想搭理自己,無奈歎了一口氣,說:“好吧。修辰。既然你不想看到我,我走。反正我還得尋找肖鑫與朱小清他們二人。”說完,頭也不迴的離開。當他走到一個一處拐角時,往後看了看發現梁修辰並沒有跟上來。他撥通電話問:“這附近是哪位警員在此巡邏?”


    “報告李隊,‘秀才’。”刑警‘秀才’說。


    “好,‘秀才’你幫我看著梁修辰。”李文澤往梁修辰的方向看了一眼說。


    “是,李隊。”刑警‘秀才’說


    。。。。。傍晚的夕陽在藍天的輝映下,雲霧繚繞,漫天霞光,夕陽映照下的城市湖水,仿佛一幅淡墨山水畫。


    一個孤單的身影拿著酒瓶,在發生過爆炸的房屋麵前走著。不理會他周邊路過的行人,一邊走,一邊喝著酒。梁修辰醉醺醺的癱坐在地上,忽然他的耳邊出現了一個聲音“修辰?”。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他耷拉的眼皮抬了抬。此時,進入他眼簾中的正是他朝朝暮暮思念著的姑娘—林音離。


    她微笑著,臉上卻心疼著。溫柔的說:“修辰,幾日不見你憔悴了不少。”


    “是啊。音離。這幾日我都憔悴了。很抱歉,我沒有盡到自己的責任,沒有做到我對你許下的承諾。”梁修辰略帶哭腔,委屈的說。“我沒用,找遍所有與四月天有關的案件信息與資料都沒有發現兇手的任何信息。”


    林音離沒有繼續說話,隻是蹲下身。用她的手撫摸著梁修辰的臉,看著他這樣,溫柔的笑著。“我不怪你。你已經很認真很努力了。我相信你,你會抓到兇手的。”


    距離梁修辰不遠處,“他還是這樣嗎?”忙完工作的李文澤問站在自己身邊的刑警‘秀才’說。這幾日他一直部署著尋找肖鑫和朱小清的下落,可是他們目前如同消失在人世間一樣,了無音訊。


    “是。李隊你走後他一直都是這樣。”刑警‘秀才’說。


    聽到刑警‘秀才’這樣說,加上自己本就對肖鑫和朱小清失蹤的內疚以及這幾日調查依然沒有消息的結果感到窩火的李文澤,再也克製不住自己的怒火。上前一把抓住梁修辰手中的酒瓶子,一拳打在梁修辰的臉上,將自己手中屬於鎮宅獸青羽的羽毛拿出來,說:“梁修辰,可以了啊!你醒醒吧。說不定林音離沒死。她要是看到你這個樣子,又該會是什麽想法。”


    應聲落地的梁修辰聽到李文澤說“說不定林音離沒死”這樣的話語,他醉醺醺從李文澤那兒搶過來,唯一有可能證明林音離還活著的證據—青羽的一根青色的鳥羽。嘴巴中呆呆的說著,“是真的嗎?”


    “是真的。”看著這幾日日漸消沉的梁修辰,李文澤在此時感覺必須肯定“林音離沒死”才行,於是用異常堅定的話語說。“刑偵專家梁修辰,該你出動啦。找到你自己心愛的姑娘—林音離。”


    “嗯。好。”梁修辰醉醺醺的模樣中透露著些許的乖巧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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