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修辰尋思著如何安慰孫暮雨的時候,李文澤和鑒證科的小莊來了。


    孫暮雨見李文澤和鑒證科的小莊到來,立刻整理好自己的情緒,等自己的情緒恢複到他們熟悉的樣子時,就對李文澤說:“文澤,你也過來了。”說完麵向朝著鑒證科的小莊說:“小莊,勞煩你看一下這個匕首。從我的職業角度出發,感覺這把匕首不簡單。”她說完,將放在屍體旁邊的匕首交給鑒證科的小莊。


    鑒證科的小莊從孫暮雨的手中接過這把匕首,用隨身攜帶的工具照了照。又仔細的觀察著這把匕首的手柄,說:“天啦,這匕首竟然是越王勾踐的劍的仿造。”


    “什麽?”在場的四人聽著鑒證科的小莊這樣說,紛紛湊上來看著還帶著劉依雲血跡的匕首。此匕首劍首向外翻卷作圓箍形,內鑄十一-道極細小的同心圓圈。柄為圓柱體,柄上纏著絲繩並刻有三道戒箍。劍格向外突出,正麵用藍色玻璃,背麵用綠鬆石嵌出美麗的花紋。整個劍身滿飾有菱形暗紋,在靠近劍格的地方刻有鳥篆體錯金銘文“越王鳩潛(勾踐),自乍(作)用劍”八字。


    “嗯,我對古代的名劍還不太了解。我查一下。”李文澤拿起手機,搜索一下。“嗬,沒想到這兇器還真是越王勾踐的劍。”


    “沒想到,竟然會是他。也沒想到他為了繼續在梁修辰與李文澤麵前隱藏自己的身份,居然會派他來。”孫暮雨看著眼前這把匕首,默默的在心裏說:“不過也好。梁修辰你們遇到是現在四月天最厲害的殺手—暗夜。走著瞧吧。”


    梁修辰思索片刻之後,他用手指翻了翻從劉依雲身上那處有匕首造成的致命傷。從小莊手中將匕首接過來,仔細看了看,比劃比劃說:“這致命傷難道真是這匕首造成的嗎?”


    見梁修辰有疑問,孫暮雨笑著說:“難道這被害人身上還有其他傷口嗎?”


    “孫法醫可有仔細看這柄匕首?匕首的刀刃不足4公分,而人體心髒距離皮膚正表麵是4~5公分左右。它是如何會刺穿被害人心髒的呢?”梁修辰問:“在說心髒被刺穿,尤其是刺破主動脈的時候出血量可達2000毫升。從而造成人死亡。但是根據現場的出血量來看,並沒有這麽多。被害人又是怎麽死的呢?”


    “修辰,你的意思是說體內出血”李文澤說,“我們可能遇到‘熟人’作案。”


    “是的。”梁修辰說。


    聽到李文澤與梁修辰的談話,孫暮雨尋思著“沒想到我心心念念想幫暗夜遮掩,卻還是被梁修辰發現端倪。”


    “小莊,你拿著這匕首下去仔細看看,上麵也許會殘留有兇手的指紋。”李文澤吩咐道。


    “是。李隊。”小莊說。


    梁修辰說:“體內出血的預計沒有錯,但是還需要屍檢室最嚴密的儀器檢測一下。這樣才能百分之一百確定殺人兇器。”


    “嗯。我來安排。”李文澤說。


    說完,他們一行人從劉依雲案發第一現場走了出來。此時外麵的雨已經停了,天空呈現出更加純淨的藍色,雲層也變得稀薄而輕盈,仿佛在歡快的舞動。太陽重新出現,溫暖的光芒灑在大地上,照亮了每一寸土地。風輕輕吹過,帶動著清新而濕潤空氣,樹葉上的水滴在陽光下閃閃發光,仿佛鑲嵌了無數的小鑽石,變得生機勃勃。


    忽然一陣淩厲的風拂麵而來,一把類似的匕首順著風聲將梁修辰英俊的麵龐輕微的刮傷。“啊~”,鑒證科小莊的手臂也受傷了。


    隨即聽到“嘣”的一聲,金屬匕首應聲落地。地上還插著一張紙條,上麵寫著“時光荏苒,終是竹籃打水。愛啊、恨啊,都終會消失。game start!”


    “game start?”李文澤看了看紙條,說:“怎麽又是game start?這上麵的話是什麽意思?”


    “時光荏苒,終是竹籃打水。愛啊、恨啊,都終會消失。”聽到李隊這話,小莊過來看了看,不小心讀出了聲。“game start?難道是死亡預告。”


    “有可能。修辰。”李文澤說,“咱們最近這幾起案件中,game start已經出現了4次了。樓芸芸案,樓芸芸男友案,這個我還沒有跟你細說。雲騰建築設計公司案以及今日發生的案件。所以這幾起案件很有可能是”


    “四月天?”梁修辰說出了李文澤還沒有說完的話。


    “好機會。”孫暮雨抓住機會為自己澄清嫌疑,裝作不解的問:“四月天是?”


    熟悉她的梁修辰看著她這個樣子,就知道她在裝。此時他也顧不上那麽多,受到鑒證科小莊的“死亡預告”的提醒,再看了一遍紙條,目光停留在“愛啊、恨啊,都終會消失。”“愛,會消失。難道?”想到這裏的他雙手緊握,想起了雲騰建築設計公司案。“下一個會是音離!四月天。等著!我一定會把你消滅。”梁修辰在自己內心深處暗暗發誓之後,將手上那雙白色的手套脫去。他用手指擦了擦自己臉頰上被會隱形的暗夜飛過來的匕首割破處的血跡。眼角的餘光中卻出現了一團青色,“怎麽迴事?難道匕首上有毒?會是什麽毒藥呢?好像也沒有感覺身體不適?難道是我出現幻覺了?”


    孫暮雨看著他,冰冷的眼神中帶著一點心疼。“說真的,我一點也不想管你。”她將自己的手套脫去,不理會手腕受傷的小莊,而是將脫去手套的雙手插進自己的白色大褂上的口袋中,從口袋中拿出醫用的創口貼,她輕輕拍掉梁修辰擦傷口的手指,輕聲說:“但是修辰,傷口像你這麽處理不行。讓我看看你的傷口,實在不行得打一針破傷風。”


    李文澤看到孫暮雨的這個舉動,心中很不是滋味。“修辰,不管我怎麽做,她喜歡的還是你。如果,你真的跟孫詩詩,甚至是四月天沒有關係就好。詩詩?”他想到這裏,“雖然派了肖鑫和朱小清過去,但是作為她的男友,是不是也應該。。。這,我再想想。”


    在李文澤思考的時候,就聽見梁修辰平靜的說:“不用,這傷口不深。你去看看小莊吧。”


    在場的小莊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個畫麵,心中莫名覺得實在太美。這三個人完全可是當時學校中風雲人物,大家為他們還分成了兩派,一派力挺梁修辰與孫暮雨cp,另一派則力挺李文澤和她cp。原先他也是屬於梁修辰與孫暮雨cp派的。不過現在看來,自己的李隊應該才是孫暮雨的良配。


    就在孫暮雨尋思著該如何迴答時,“小心!暮雨。”說時遲,那時快,李文澤見從他麵前飛過的小匕首寒光一閃,抓住孫暮雨的肩膀,將她撲倒在地上。


    因為少了孫暮雨的阻擋,這把小匕首朝著梁修辰的所在的位置飛射過去。在即將刺進梁修辰的心髒時,一聲鳥叫聲響起,“啾~”。那柄匕首應聲而下,跌落在地上。


    青羽撲哧撲哧著翅膀,出現在梁修辰麵前。


    遠處陰影下,一處人影注視著這一切。嘴角微微上揚嘲諷著:“命可真硬,不過很快我們就會再次見麵。你們期待嗎?修辰、文澤?”


    於此同時,在青羽發出這聲鳥鳴時,遠在自己祖母家喝著茶,欣賞著祖母家水仙花的林音離不由胸口一悶,胸前藍色草莓星型吊墜微微發亮。她手捧著吊墜,抬頭看了看院中上方的四角天空,此時的天空依舊雲層緊密。“難道會是修辰?青兒趕過去還得急嗎?”想到這裏,她雙手合十,手心中捧著吊墜,在心裏默默祈禱著:“修辰,希望你沒事。”


    看著出現在自己麵前的青色玄鳥,梁修辰立刻明白了之前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青色東西不是自己中毒,也不是自己的幻覺,“沒想到會是它。”梁修辰用手指碰了碰青羽的腦袋,說:“青兒,你怎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


    “這隻鳥?”孫暮雨望著眼前的的鳥,冰冷的眼神一閃而過。“這隻笨鳥必須除去。”每次都與她那麽不對付,“暗夜?”想在這裏,她從地上爬起來,看向牢房的盡頭,隨即自己的目光看了看梁修辰身邊的青羽。


    “啾~”青羽忽然將自己的一隻翅膀變大,再次為梁修辰擋住了飛來的暗劍。


    “青兒?你沒事吧?”梁修辰見青羽為自己再次擋下了飛劍,問道。


    “啾~”青羽叫著,將自己的翅膀給梁修辰看。


    暗劍被青羽的翅膀這麽一擋,在空中旋轉了一個彎。飛向了孫暮雨。


    李文澤用手將身邊的孫暮雨一拉,走到她身邊小聲的說:“暮雨,你沒事吧。”


    “沒事。”孫暮雨冰冷簡單的迴複李文澤,看向坐在地上的鑒證科小莊,輕聲說:“小莊,我幫你包紮傷口。”


    “嗯。”鑒證科小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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