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裏酒瓶子真多,酒味真重。”先到現場的李文澤對進來的肖鑫說。“剛才我看到小清跑到外麵去了。怎麽樣?沒事吧。”


    “沒事,就是看到現場這副模樣有點惡心。”肖鑫說:“這裏到處都是酒瓶,血液飛濺的四周都是。這裏本來就屬於本市的一處棚戶改造,有一部分被拆除,一部分人沒地方住擠在沒有拆除的地方,導致原本衛生環境極差的地方變得更加差了。女孩子對案發現場本就不適應,更何況這裏環境又這麽髒亂差。”


    “嗯。”李文澤環顧四周,總感覺這血液飛濺的模樣有點奇怪。正想找在場的法醫問一下的時候,聽見小陸在一旁說:“沒想到芸芸這麽天仙一般的人兒,居然找這麽一個人當男朋友。”


    “有沒有可能是因為他為了躲避什麽人才搬來這裏?”梁修辰戴好白色手套出現在眾人麵前。


    “你來了。”李文澤看向他說。


    梁修辰點點頭,朝著樓芸芸男友的屍身走去。一眼看到了飛濺在四周的血跡。遲疑了一下,就來到樓芸芸男友屍麵前,發現他身上一共有三處大的傷痕,一處在脖頸,一處在胸前,還有一處在手腕上。


    李文澤看著他模樣囑咐刑警‘校長’說:“‘校長’你走訪一下周圍的群眾看看近期是否有陌生人進出。”說完,他想起這裏本來就是棚戶區拆遷改造地,這些地方來往的人大多是三教九流之人。於是他說:“算了,你還是去調查一下平時他都與什麽人來往吧。誒,對了。你們有找著他的手機。”


    “李隊,他的手機在這裏。”刑警小陸說,“但是裏麵的數據好像被破壞,需要技偵科的同事來修複一下。”


    “有技偵科的同事在嗎?”李文澤詢問道。


    “他們好像沒來。”肖鑫說。


    “找個消毒袋把證據包好。再遇到這樣的事,讓技偵科的同誌一起來。法醫呢?法醫怎麽還沒到!” 李文澤說。


    “法醫老吳已經退休了 。新來的那位,今天才正式上任,接管老吳的工作。”刑警校長說完,望著肖鑫說:“肖鑫,你去找朱小清。這周邊的環境太差,我擔心兇手可能藏在這附近。畢竟這裏魚龍混雜 ,是個極好的藏身之所。”


    “好的。”肖鑫出去找朱小清。


    李文澤交代好各刑警的工作之後,來到梁修辰身邊。此時他正用著尺子在測量屍體上的傷口以及飛濺出來的血液距離屍身的距離。“有什麽發現?”


    “根據斯圖爾特的血跡形態分析原理來判斷,這兩處血跡不像是被害人的。”梁修辰指著地上的兩處說。


    “難怪我總感覺地麵的血跡不太對。”李文澤說 完招唿了一下:“你把這兩處血跡提取出來,連同手機給技偵科的同事送去”招唿完,便對梁修辰說:“其他還有什麽發現嗎?這些傷口到底哪處才是致命傷?”


    “文澤,這就是你要我提供音離不是兇手的證據了。準確來說可以先排除胸部與手腕處的傷口不是致命傷。”梁修辰說。“尤其是手腕。雖然手腕傷口看著很兇狠,但我發現這是死後造成的。”


    “為什麽這麽說。”李文澤說。


    “因為手腕處的傷口部分組織沒有愈合的跡象。一般來說如果人活著,手腕被割傷人的機體組織會第一時間采取補救措施,血小板等會使一定的皮膚組織逐漸愈合。而這一處割傷卻沒有。雖然有部分新長出來的皮膚組織,但是這些組織有曬黑痕跡。這裏卻.....”梁修辰環顧四周說:“我覺得這傷口應該是他知道樓芸芸死後,萬念俱灰下采取的偏激行為。芸芸案他應該不是兇手。”


    “另有其人?現在芸芸案兩個犯罪嫌疑人都死了,該到哪裏去找線索了?難不成變成懸案?”李文澤問道:“那胸前呢?為什麽不是致命傷?”


    “你看地麵上的出血量?這點血量哪裏有4000多毫升。”梁修辰說。“如果致命傷在脖頸部,出的血在哪裏呢?需要做一個全身掃描看看。”


    “收工。你們將屍體抬走,把它送到法醫室去。”李文澤說。“我跟你說今天是孫暮雨接任老吳的職位的日子。”


    “孫暮雨,我知道了。”梁修辰說。“你幹嘛用小心翼翼的語氣提醒我。”


    “我這也是為你好!”李文澤說。“你也不想想當年在大學,這孫暮雨對你!充滿了敵意!”


    “是是是,當年她對我充滿了敵意。也順帶上了你,讓你泡不到我們警校的頭號校花。”梁修辰調侃道。“於是你隻能泡上警校的第二校花,唐欣。是不是?”


    “是個鬼!我可是正經人。”李文澤說。“不然我是怎麽做到刑警隊隊長的。”


    “好好好,我們刑警隊隊長是正經人!”梁修辰說,“現在,這裏已經勘察的差不多了。我們的刑警大隊長,接下來去哪?”


    “當然是迴府升堂!查犯人!”李文澤不客氣的說。


    梁修辰看著李文澤的模樣,無奈的搖了搖覺得配合他演演:“大人,這邊請。”等李文澤從他身邊經過的時候,他小聲說:“文澤,孫詩詩那邊怎麽樣了?我們還要通過她去林氏老宅。”


    “放心,她那邊我已經派人去了。相信我們很快會在日料店那裏匯合。”


    梁修辰說:“好。我去接音離。”


    說著說著他們便走出案發現場,走出棚戶區。


    冬日的鳥鳴打斷了天空的寧靜。不知道是不是查案太認真,剛才的下了雨聲兩人都沒有聽見。此時雨已經停了,濕潤的空氣凝結成的露水,整座城市的街道都濕漉漉的。


    李文澤看著天邊厚重的雲層,感慨道:“還會天晴嗎?”


    “會的。一定會的。”梁修辰說,“天總會天晴。太陽總會突破雲層,霞光萬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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