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見人基本走的差不多了。李文澤私下找梁修辰說:“你打算跟她說說林家的事情嗎?”說完他用嘴巴朝著林音離的方向嘟了嘟。


    “什麽?”梁修辰說。


    “你不要揣著明白,在我這裝糊塗。我和你做了這麽多年兄弟,你是什麽樣的人,我難道不清楚?”李文澤說。“今天會議上你的表現我可全部看見了。”


    “什麽?”梁修辰繼續淡定的問。


    “我可從來沒見到你對一個女孩這麽上心過。以前大學校花追你時,也沒見著你對她態度有什麽不同。”李文澤說,“你可別說你隻對案件感興趣。這些年,我和你在一起偵破案件無數,沒見著你對哪個受害人家人還是關係親密的人這副德性。老實交代。”


    梁修辰見瞞不住李文澤隻好承認。將迴國之前收到的神秘郵件的事情也告訴了自己眼前的這位兄弟。


    “什麽?你說她?”李文澤用唇語說出了“她可能與四月天林家有關係。”這幾個字。


    梁修辰點了點頭,繼續說:“我現在不知道她與四月天的關係。但是我決定先保護好她。我不知道四月天這次主要的目標是她還是我。所以還是先不要讓她知道,免得她自尋煩惱。”說完,他看向林音離。


    李文澤識趣的說了聲“迴見”,便離開了會議室。


    此時整間會議室就剩下了林音離一個人默默地站在角落 。


    梁修辰在會議桌的一旁整理著他的東西 ,他的餘光一瞟,發現林音離還站在會議室的角落旁,便走了上去 。


    此時的林音離,因為朋友離世以及自己不知道朋友鮮為人知的一麵,傷心著。她兩隻眼睛中的淚水,還在眼眶,打著轉。兩隻眼睛不一會就由於眼淚充斥著而腫了起來。這樣的她柔弱的樣子多少讓人心疼。


    梁修辰此時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抓起她的手臂,將她擁抱在自己懷裏,用很紳士的聲音說:“這樣是否能讓你好過點。”


    林音離被這突如其來的擁抱嚇住了,但是此時的她已經沒有多餘的精力去想,任由自己的淚水肆無忌憚的落下來,落在自己的衣服上,落在梁先生的衣服上。“我,我真的,我真的,對不起,對不起。”


    “沒事。沒事。我會還你一個真相,一個事實真相。”梁修辰一邊用輕聲細語安慰著,一邊用空閑的那隻手輕輕拍著林音離的有著烏黑秀麗的頭發的腦勺。


    。。。。。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夜幕早已降臨,天邊漸漸出現了幾顆正閃著微弱光芒的星星。梁修辰見到林音離情緒逐漸穩定了下來。說:“我幫你叫了車 。你自己迴去 。”說完,又看了看手機 ,說:“好像車已經到了,走吧 。”


    “嗯 。”情緒平靜以後的林音離,用心如止水般的聲音說,“好,走吧 。”


    梁修辰走在前麵,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了車子前。他幫她打開了車門。依舊還是禮貌又紳士的說 :“上車吧 。”


    林音離聽著他的話,一句話也不說直接上了車 。


    梁修成見到她上了車,自己也跟著她上了車 。見林音離還是沒有反應 ,就對她說:“把你的手機給我,案件一有新的進展我就告訴你。”


    林音離聽後,將手機直接遞給了他。


    在不遠處,一個暗黑的角落裏。一個人看著梁修辰跟隨林音離上車的模樣,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陰寒。渾身上下散發出來陰寒的氣息,仿佛能凍結整條街道似的。他將自己帶來的鮮紅欲滴的999玫瑰藏在自己身後。驅車,揚長而去。“雪兒,這次是我比他先遇到的你。這次我絕不允許你再次愛上他。絕不允許!”想到這裏,他撥打了一個電話,說:“你該開始行動了。”


    “收到。”電話中傳來冰冷不帶任何溫度的女子聲音。


    “你不要忘記詩詩還在我的手上。”他出言威脅道。


    “殿下,你知道詩詩愛慕著您。我也一定會盡全力協助您,還請您”電話中聽到‘詩詩’兩字的女子有些慌張道。


    此時,她的慌張被電話中毫無感情的“嘟嘟嘟”的聲音打斷,她握緊拳頭,看著天空念了一個名字“梁修辰”。


    第二天,林音離起床準備去上班,忽然發現手機有一條未讀的消息。她不由的震驚了。


    隻見這條消息上寫著:


    舔狗協議書


    甲方: 林音離


    乙方: 梁修辰


    雙方履行義務如下:


    1、甲方有時間就會陪著( darao)乙方;


    2、甲方會給乙方送節日、生日祝福;


    3、甲方需在案件偵破期間根據舔狗協議上麵2點履行自己的義務。如若不然,可視甲方自動放棄此協議;


    4、乙方需在案件偵破期間不許欺騙甲方,盡力偵破案件;


    5、雙方自己不得主動撕毀舔狗協議,甲方不得欺騙乙方感情。若執意撕毀,需告知乙方主要原因


    6、此協議案件偵破期間內有效。此協議在案件偵破後,自動作廢。


    7、此協議正式生效日期為12月23號。


    本人本著都是成年人的觀點,需秉持協議本身誠信,至於產生的後果各自需自行承擔。


    於此同時,正當梁修辰一邊想著林音離看見消息的震驚時那可愛的模樣,一邊喝著早茶。昨晚,他發完他與林音離之間的舔過協議。便開始仔細迴想著樓芸芸案件的情況與細節。“榫卯?榫卯?”他在自己的屋內來迴度步的走著,一遍一遍迴想著事情發生的先後順序,他想知道林音離與這件事情,甚至是四月天之間的關係。可是想了一整晚,他也沒有想清楚。


    這家店是有著100年的小吃店。這家店雖說比不過那些高檔大氣的咖啡店,西餐廳;甚至可以說裝潢上略顯滄桑,卻是最具有傳統藝術文化的一家店,作為特別的地方就是店的房簷還有桌椅皆是榫卯結構。每次進去喝早茶的時候,需要穿過一座小橋。梁修辰每次來這家店吃飯的時候,都要四處看看,選擇最適合他氣質的座位坐下,一邊喝早茶,一邊享受著清晨陽光的美妙。這家店還有一個妙處,就是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放置著一架鋼琴,還有一架古箏。


    以前,自己的父母還在的時候,他們一家三口經常來這裏喝早茶。有時這家店沒什麽人,有時候人很多。店門口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娘,這個東西是什麽?”年幼的梁修辰指著那架古箏問。


    “這個是古箏。”梁母語氣溫婉的說。


    梁修辰他娘是這附近出了名的才女,且容貌不錯。性格也是極好。和梁父站在一起,總是十分般配,男才女貌,如同神仙眷侶一樣。


    “修辰,你想不想聽你娘彈古箏?你娘彈得可棒了。尤其是那首鳳求凰,你完全可以知道西漢時期卓文君求戀司馬相如的感情。”梁父說,說完深情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


    隻見梁母兩腮通紅,十分嬌羞的看著梁父。


    “嗯。想聽。”年幼的梁修辰可不管他父母的這些,用自己的小手,扯了扯自己的母親說,“娘,我想聽。”


    “好。我就彈一首高山流水吧。”梁母說,說完便走到這家店的古箏旁彈了起來。


    清脆悅耳的音樂漸漸隨著梁母指尖的舞蹈,躍了出來。


    所以現在隻要不是早上課,不是某些事情上必須趕早,有足夠空閑時間,他總要去鋼琴那彈一會琴。每到這個時候,他身邊總會圍繞著小孩,對站在他們旁邊的父母嚷嚷著,自己也要學鋼琴。


    父母離世後,這裏便成為唯一讓他心安的地方。隻有在這裏,他才能感覺到他的父母還在,內心深處的冰層結冰的速度才逐漸有所緩解。他十分享受在這裏的時光,時不時還會親自彈上幾首鋼琴曲,懷念一下自己的父母。


    不過今天他可沒有時間在演奏鋼琴呢 。正在他搖晃著手中的白瓷茶杯細細迴想著以前在這裏的時光時,隨著一曲自己改編之後的《鳳求凰》的手機鈴聲響起。一隻修長的手指點擊電話接通鍵。“喂?”梁修辰十分紳士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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