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予鴻目光淡然,“你不是讓我想個,最簡單的得聖上讚許的法子,這便是最快的了!”


    “可將他放出我有何好處,好不容易才讓父皇對他失了看重。”


    “就算你不去求情三皇子亦早晚會被放出來,陛下不會一直將他困於府中。你去求情既給了陛下一個台階下,又在陛下麵前留下一個你仁慈友善的印象,陛下自然是希望你們兄友弟恭的,自然會誇獎於你。”


    “且三皇子經此一事已經失了陛下的心,日後自然會小心行事,此後未必敢同你作對,說不定還會感恩於你,對你自然也是有些好處的。”


    “等著他日後自己被陛下解禁,你豈不是失了這被陛下誇獎的機會。”


    “你說的似乎也有幾分道理。”二皇子垂眸細細思索著。


    顧予鴻漠然的看了眼對麵皇子,“這隻是您讓我出主意,我隨口一說而已,說的未必對,做不做殿下您自己思量。”


    二皇子頷首,“ 自然!你我這麽多年的交情,我自然知曉你是為我好,本王會好好衡量的。”


    顧予鴻沉默看著茶碗內隱於水中的茶葉,並未開口。


    晚間,


    顧予鴻走進一處宅院書房內,桌案旁的男子抬眼看了看進來之人,並未理睬,繼續低頭看向手中的兵書。


    顧予鴻從容走至對麵一處椅子旁坐下,“ 我同你二哥說了,他的性子大抵會去做吧,隻是我有些不明白。你不是同上三皇子有仇,之前不就是他刺殺的你,你為何要煽動二皇子將他放出來? ”


    周玄胤眸光深沉,並未抬頭,“ 猛虎困於囚籠中,便永遠安全,將它放出來,同另隻虎相鬥,才會死的更快。”


    “ 以老三的性子,不會感謝老二的,反而會覺得他嫡子有何高貴,憑何自己會輸,下次隻會越發狠厲的同老二鬥。”


    “那你為何不親自去求情,讓老二去,若是他二人聯合起來先對付你怎麽辦?”


    周玄胤眸底諷刺,“他二人才是相互之間最大的對手,團結不起來。本王就算被爆出些實力,也隻能引起他們謹慎盯著本王些罷了,目前他二人其中一人若是同我相鬥折損了實力,便更沒資本同另一人相鬥了。”


    “查出是誰針對本王嗎?”


    “還在查,隻找到一個散布消息之人,可對方嘴硬的很,被抓之時便以咬舌自盡了。”顧予鴻蹙眉開口。


    周玄胤目光沉吟,這不像老二或者老三會幹的事,倒像是想將自己引到明麵上,讓三人爭鋒相對,讓其他人注意到自己,將一攤水攪渾。


    暗中這人,難不成是想顛覆江山?對比老二,老三,似乎這人城府更深。那晉州,裕洲天降亂象之事,難不成也是他做的?


    抬眼看向對麵的丞相公子,吩咐道;“繼續查。”


    “好。”顧予鴻目光溫潤中透著堅韌,望向桌案旁的男子,自己同父親的選擇不同,自眼前之人少時用命救過自己之後,自己便追隨於他相交數載。


    白雪茹這邊,手中正翻看著閆褚溟之前調查的戶部尚書斂財貪汙受賄等各種罪狀,何時何地人證物證各方麵皆記載明確。


    白雪茹抬起眸子目光讚揚的看向閆褚溟,“你那暗勢力倒是做的不錯,這調查的倒是詳盡。想不到你竟然有如此能力。”


    閆褚溟麵上那狠厲的疤痕在用了白雪茹上次給他的藥膏之後,如今看起來淡了幾分,似乎不再如以往那般猙獰。


    “既然做了,自然做到最好。”


    白雪茹點頭,“不錯。”


    低頭看向手中的紙張,目光幽深,這戶部尚書既因為他女兒之事派人刺殺自己,自然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自己便給他迴份禮,從高處跌下,經受牢獄之災如何?


    “將這信件匿名放於京城府衙府邸的書房內。尹府衙若是包庇,便將尹府衙的罪狀一起放置到禦史的書房內。”


    閆褚溟看了眼對麵容貌絕麗的女子,“恩。”


    自己還以為她一商女,之前讓自己收集各個朝廷官員的罪狀及秉性喜好是為了更好的結交權貴,不曾想竟先用在了此處。


    那戶部尚書當真是不開眼,竟招惹了她,單是她給自己的那些用來發展毒醫閣的毒,隨便一個便可讓他無聲無息的死去。


    如今,僅僅是將他所行罪狀捅出,自己倒是覺得有些太仁慈了。


    閆褚溟眸光狠厲,垂眸思索著,宛若一匹待撕咬獵物的狼。


    白雪茹側頭望了男人一眼,想到那戶部尚書派人刺殺自己時刀刃上的劇毒,確實,隻是入獄太過便宜他了,自己得將薛清身上那劇毒還迴來才行。


    沉吟後開口道,“將斷腸獄那毒有機會買通人下給他吧,待他入獄後。”


    閆褚溟眸色微動,果然,能研製出那些個劇毒之人,又怎會仁慈,自己果真是想多了。


    她說的那毒,無色無味,脈搏查不出異象,亦不會死,不過卻比死更恐怖,宛若瘋掉般,肝腸寸斷,每個穴位皆宛若長針刺入,體內血液日日翻滾劇痛。


    可每日又有一個時辰的停歇,似乎讓人看到希望,而後卻又繼續周而複始的折磨,日日不間斷,簡直身處地獄。


    白雪茹勾唇,狠嗎?他女兒殺自己,自己已經給了她機會,看在她是一女子的份上,並未要了她的命,不過小懲戒一番,她那父親又再次對自己出手,怪的了誰?


    白雪茹唇邊泛著冷意,“將這份罪狀散布出去,讓百姓皆知,自己繳納的丁稅,好多都讓戶部尚書揣自己口袋裏了,那鍾映容不是自持貴女身份嗎?那日後便享受身份帶來的無邊唾罵吧。僅僅是殺了她多無趣。”


    閆褚溟薄唇微動,若是自己日後不在她這處了,定然不能同她為敵。


    三日後,戶部尚書之事傳的沸沸揚揚,禦史大夫當朝向陛下呈折子斥責他是朝廷蛀蟲。


    戶部尚書原本是二皇子黨,奈何二皇子提出有待核實免得冤枉重臣後,禦史大夫將折子呈上證據確鑿,二皇子亦不敢在朝廷之上再替戶部尚書求情一再惹父皇不快,不然還以為那些銀錢是進了自己的口袋。


    自己是有得到些戶部尚書孝敬自己的銀錢,可同上麵記載的數額天差地別,他竟私自扣留了那麽多,著實該死,竟貪到這種地步。


    一時間,牆倒眾人踢,三皇子黨趁機落井下石。五日後,事情核實,戶部尚書被抄家下獄,擇日問斬。


    連他那在禦前做禦前侍衛的兒子亦被連累降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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