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看她了嗎?”白雪茹有些好笑,他倒是不打自招。


    男子抿唇拱手,眼神中滿是請求,“懇請姑娘莫要對旁人說!”


    鄭子微目光黯淡,自己不是喜歡婉陽縣主的身世,而是見過她良善的一麵,很久很久以前就喜歡她了。


    自己一直以為自己隱藏的很好,多次來府中唱戲卻從未被人察覺,卻不曾想,僅僅是這一麵,就被眼前這人知曉了。


    原來喜歡一個人,當真是會從眼睛裏冒出來的。


    “我倒也沒那麽無聊,到處去說!”


    “多謝姑娘!”鄭子微俯身向著白雪茹道謝。


    自己知曉自己同婉陽縣主的差距不是一丁半點,怕是這輩子都不會有機會同她在一起,偶爾能偷偷看看她,自己便已經知足了。


    白雪茹默了默,看出他的想法,開口道,“身份的差距並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心裏的差距。”


    “若是你自己都覺得配不上,那必然就是配不上的。男人若是真有本事,有決心,便應該為了喜歡的女子,去努力上進。縮短兩個人之間的差距。”


    “偷偷的看有什麽用,喜歡,就應該為之努力,成為更好的自己。未來,還長,說不定你會有機會呢!”


    這是有個人教會自己的,就算沒有機會同喜歡之人在一起,也要默默努力,默默守護,成為更好的自己,待來日,若是有機會同喜歡之人在一起,也能給對方一個更好的自己。


    剛在台上,他望著婉陽縣主的目光中,自己似乎看到了,那一路送自己來京城,偷偷保護自己男子的身影。


    似乎,他們眸中,蘊含著同樣純粹的情感。


    白雪茹說完便轉身離開,並未再與他多話。


    假山後麵的亭子內,顧予鴻抬眸望向那邊女子處一眼,而後又低下頭品茶,並未在意。


    安皓煜在宴席之上找白雪如沒找到,找來此處。


    看著對麵的丞相公子,出言問詢,“顧公子,你可見到一穿著淡紫色衣袍的女子來此處?”


    顧予鴻想到剛才那女子,聲音淡淡,“見過!”


    安皓煜上前一步,“在哪兒?”“我怎麽沒看到,我找她半天了。”


    “在下不清楚那人在何處,隻是此前見著一淡紫色衣袍的女子同一戲子在那處說話而已!”顧予鴻聲音不緊不慢的道。


    安皓煜聽著這話,心頭湧上幾分惱怒,自己找了她半天,她跑去同戲子說話。


    合著自己還不如一戲子?


    轉身也並未同眼前男子告辭便離開了。


    這個花心又眼瞎的女人!


    宴會無聊,白雪茹使人通知了安世子,便先行離去了,


    迴行途中,本打算帶著辛夷去逛逛街,便舍棄了馬車,步行而去,正行走於街上,卻察覺有人一直盯著自己。


    白雪茹迴眸望去,自己似乎不認識這人。難不成又是想劫財之人?


    不過那人見著白雪茹麵容,瞳孔瞬間睜大,慌忙之下竟第一時間想迴身躲避,正撞上身後一人,


    被撞之人粗聲喝著,“走路不長眼睛?”


    白雪茹目光疑惑。那男人看著不像是劫匪,亦不像是殺手,他心虛什麽?


    難不成是因著欠了原主銀子不成?躲什麽?


    定是做了什麽有愧於心之事?


    於書海想著剛才女子的容顏帶給自己的驚豔,又迴頭望了望她,心頭糾結。


    她怎麽變得這般貌美了?


    原本自己就十分不舍她這新婚妻子,還未嚐到味道,便為了權勢不得不離開。


    現如今她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不再是以往恬靜的模樣,如今她整個人渾身散發著從容自信的光芒,容貌亦看起來更絕色了。


    說不清具體哪變了,但就是讓人見之更難忘了。


    不讓自己再遇見也就罷了,遇見她如今這番模樣,自己怎能不心生妄想。


    雖說現如今自己已經娶了少傅之女,可,是不是可以將她安置在外麵?


    她能來京城,難不成是為了尋自己?或許自己還可同她再續前緣!


    男子走上前,看著白雪茹目光複雜又似乎深情如海。


    白雪茹蹙眉,這難不成是原主的遠房表哥?


    男人看著白雪茹對自己陌生的目光,聲音微疑,“你不認識我了?”


    白雪茹蹙眉詢問,“我應該認識你嗎?”


    男子麵上似乎極為受傷,“我是你夫君。你不認識我,要去認識誰!”


    自己可以不要她,可她也得為著自己守著寡。如今這才三年,她便不認識自己了,那怎能行?


    聽著這話,倒是輪到白雪茹震驚了,原主夫君不是死了嗎?


    怎的憑空蹦出來個人說是自己夫君?


    迴想那原主的記憶,不知是過於難過,刻意遺忘還是為何,似乎對他印象不是十分深刻,早已經沒了記憶。


    原主成婚當夜。他扯下頭巾正待辦事之時被人叫走,匆匆離開了。離開前還低聲咒罵了聲,原主還安慰他有事便先去辦,不急。再之後便傳來他出事去世的消息。


    惹得原主被人說三道四,說是自己克夫,成婚當夜就把夫君給克死了。


    原主一度抑鬱的很,成日以淚洗麵


    如今,他竟是又活過來了?


    白雪茹聲音微冷,“我沒有夫君,那人早死了。”


    那男人麵上似乎萬分心疼,對著白雪茹解釋著,“我是出事了,怕連累你,不得已才讓旁人告訴你我已經死了。”


    白雪茹半點都不信,上墳燒報紙,糊弄鬼去吧。


    怕連累原主!看他這副模樣就不像那有擔當之人。


    “怎的,如今你的事情解決了?”眼神諷刺。


    “是啊,如今夫君我會好好對你的,原本我這幾日也想著迴村接你過來,過好日子的。”


    白雪茹眉頭微蹙,不欲理會他。聲音微沉,“我說了我沒有夫君。”


    “茹娘,你別生氣。是我錯了。”


    “我以後會對你好的。你再給我次機會吧。”男人死皮賴臉的道。


    “我不認識你,你再糾纏不清就別怪我動手打你。”白雪茹聲音冷漠。


    “你打吧,若是你打死我,能讓你消氣,你就打死我好了。”


    “我知道你隻是氣我。心裏還是在意我的,不然也不會找到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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