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茹麵容平靜的看著那攀親之人被教訓,敢假仗自己的勢,被揍那是活該。


    若不是自己聽到,他亦有讓他們不要欺負旁人,自己高低給他打出門外去。


    “別,別,我不想被沉塘!”


    “我錯了,再不忽悠旁人了,你讓他別打哥了!啊”


    那男人捂著被打的肩膀,乞求的看向白雪茹,瞥見白雪茹的目光,又識相的閉了嘴,


    “我真不瞎說了!白當家的!我真沒對他們做什麽,也沒真趕人出去過。不信你問他們,我都是讓他們在所知院乖點來著。”


    白雪茹瞥了他一眼,他想趕人也得有那份實力才行!俯視的看著他,漫不經心道。


    “你說,我是把你綁了丟河裏,還是丟出所院外好。”


    “別啊,我好不容易才進來的,別將我丟出去啊!”


    那男人麵容慘兮兮的看著白雪茹,


    自己就是虛榮,同樣都姓白,出去別人都問自己和她有何關係,這問的人多了,自己這不就活了心了,


    自己就是想和她拉近關係而已,借著她弟這名號囂張了些,可屬實沒做壞事啊。


    白雪茹看著他的模樣,冷聲訓著,“不將你丟出去可以,不過你需得將功贖罪。”


    “可以可以,不將我丟出去怎樣都行!”那男人見有轉圜,滿含期待的看著白雪茹。


    在外麵學技能還得拜師做學徒幾年,師傅方才能挑著教些本事,


    在這學不止能學一種,還不用銀子,那可是天大的好事,自己可是看得清楚的。


    自己還準備日後學成,為她好好工作大放異彩呢,怎的剛進來便得罪了她。


    白雪茹微勾唇角,“那你掃茅廁去吧,這所知院半年的茅廁歸你負責了!”


    那男人抬頭驚愕的看向白雪茹,“啊?”


    麵上不情不願。沒想到是這麽個贖罪法。


    “啊什麽?不願就滾出去!”白雪茹聲音冷冽,


    “仗勢欺人,還仗的是我的勢,我沒給你腿打折就是我仁慈了!”


    “再有下次,我給你丟茅坑去!沉河都不必了,直接沉坑!”


    那男人想到那副場麵,隻覺得周身空氣都散發著難以言喻的氣息。


    表情複雜,麵上悲戚又決然,“掃,我掃!我最愛掃茅廁了!”


    “我真再也不敢了!我真的沒做啥啊!”


    白雪茹不予理睬,冷聲警告了一番,便同薛清一同離開了!


    剩下那幾個人看著白雪茹的背影,這就是那建設所知院的女子啊!


    看起來也不是那麽兇啊?怎的別人都說她脾氣不好,動不動將人沉塘弄死,背景深厚呢?


    看向這亂攀親之人,一人上去踹了他一腳,讓他欺騙自己的等人。


    被派去掃茅廁,真是活該……


    那攀親男人一瘸一拐的走向後院,用布條塞著鼻孔去茅房打掃起來。


    可臭味依舊往自己鼻孔裏鑽。


    麵上悲苦,這哪裏是姐啊,這是祖宗,男人手上不停的動作著,麵上不時的幹嘔。


    心中感歎著,真是命苦啊,為啥同樣姓白,她就那麽有錢啊!


    半年啊,那不得將自己熏入味了麽……


    麵上似哭似笑,捏著鼻子自我安慰著。“我最愛掃茅廁了,嗚嗚,嘔!”


    這邊,


    白雪茹給呂文修留了方子,便離開了。薛清送走她後,又迴到武場那邊繼續練起了武。


    迴途中,


    白雪茹合著眸子在車廂內,想著最近朝廷頒布的商戶及農戶提高的賦稅,又多了一成。


    心頭沉思著,如今既無天災,又無兵禍,國庫這麽缺銀子的嗎?


    聽說前任帝王乃是如今在位天子的兄長,在位期間卻從未苛捐雜稅,還真是龍生九子,各有不同。同一位父親,這位倒是動不動提高賦稅。


    自己倒是無所謂,可那些底層農戶怕是又得節衣縮食了,


    本就生活不富足,隻能維持個溫飽,這下更為艱難了,


    真是生容易,活容易,生活不容易啊!


    得虧自己有係統在,不然自己難以想象,一寡婦在這時代,生活得多艱難。


    白雪茹眯著眸子,自己要不要招兵買馬先猥瑣發育,再推翻王朝自己做女帝算了,火藥的配比自己亦是清楚的,等九州都建了所院,便有了民心及人才。


    不過這事做成可不易,又師出無名,一個不好還容易人頭不保,著實沒必要。


    除非哪天皇帝想抄自己的家,砍自己的頭。自己就想辦法端了他的巢穴。


    不然自己還是混吃等死,安心躺平的好!沒必要那麽累。


    白雪茹輕敲著桌麵,看向窗外各種忙碌的小販,


    況且,這人間煙火著實不該被破壞。


    朝代更迭,苦的都是底層百姓。


    這些時日,白雪茹有空便去那狠厲之人那坐坐,眼看著他那塊冰逐漸融化,倒是十分有成就感,


    “傷可好的差不多了?”白雪茹走進房門,看著他詢問。


    那狠厲之人點頭,抬頭看著白雪茹。


    高挺的鼻梁宛若陡峭的懸崖,刀刻斧鑿般的麵龐配上那道疤,帶給人種野獸般的兇狠,


    那雙狠厲的眸子此刻不再帶有攻擊性。


    “你在這許久,還不知你的名字。”白雪茹向前走幾步,坐到桌案的另一邊,看著他找著話題。


    “閆褚溟!”那男人垂眸沉默片刻後開口。


    白雪茹勾唇,他這是終於肯對自己敞開一步了呀!


    還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


    白雪茹點頭,“你既被我救下,日後便是我的人了,你放心,日後我會罩著你,定不會讓你再淪落那番境地。”


    閆褚溟沉默的看著對麵的她,這女子救自己,給自己養傷花費那些個心思,究竟為何?


    自己如今這副相貌,總歸不會是看上自己,那她到底圖什麽?


    “你能淪落到鬥獸場,想來也是經曆過諸多波折!對人有所防範不信任倒也不是壞事!不過你放心,我對你並無惡意,亦不會害你!”


    白雪茹看著他溫聲繼續道,


    “前塵你若是能放下,日後便安心在我這好了,若是實在有放不下的仇怨,也可以在這蟄伏養精蓄銳,日後有能力了,”


    “你去報仇做何,我亦不攔著你。”


    待係統升夠級別,自己亦用不到他們了,留他們亦無用,現在能為自己辦事便好!


    白雪茹思索著,目光柔和的盯著他的眼眸,欲觀察他的反應。


    在提到仇怨二字之時,對麵那男人瞳孔隱約微變了下,雖然極不明顯,卻依然被她察覺。


    閆褚溟沉默應著,自己就算此刻離開,亦無處可去。


    況且無論她所圖為何?總歸是對自己有恩的。


    若不是她,自己怕早已是亂葬場內,被野狗分食的碎骨了。


    白雪茹垂眸,自己那麽說也存著幾分試探,畢竟他防備心如此之重,自己不好問他過去之事。


    不過多少有幾分好奇,四星之人背景定然深厚,可怎會淪落到鬥獸場,著實淒慘。


    自己家裏這兩個四星,真是沒一個簡單的。不知隔壁那個又是什麽背景……


    白雪茹與閆褚溟聊完出了屋內,便瞧見周玄胤在院外。


    周玄胤見著她目光依舊冷峻,白雪茹挑眉,


    自己何曾去招惹他,可他一次比一次目光冷峻,還真是難相處。


    好在不是自己夫君,不然豈不是成日對自己冷暴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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