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城過年挺好的。”


    看著薑慕禾這副失落的樣子,陳言眼神溫柔,輕輕撫去她青絲間的雪花。


    “涼山太小,過年的時候一點也不熱鬧,反觀江城就不一樣了,涼山有的,江城都有,江城有的,涼山不一定有。”


    薑慕禾撇嘴,嗓音中酥意滿滿,“涼山有你啊。”


    陳言怔怔地盯著麵前的女孩,惆悵的心情莫名變得輕鬆了許多。


    突然,他笑了,“一個寒假而已,咱們經常通電話就行了。”


    薑慕禾的嘴唇越噘越高,“哪裏行了?就算打視頻電話,也是看得見摸不著,一點也不好。”


    陳言失笑,“別不開心了,這樣吧,等下你換完衣服,我帶你出去吃油炸串串。”


    “真的?”


    一聽到吃的,薑慕禾眼睛瞬間亮了起來,妥妥小吃貨。


    陳言笑著點頭應允,“這還能有假?”


    “好誒。”


    薑慕禾拽著陳言的手,快速往前走去,“快點,快點,趕緊換衣服,我們去吃串串。”


    “急什麽?咱們不是剛吃過飯嘛……”


    “不影響的,快點走啦。”


    漫天的雪花中,路燈下的兩道影子越拉越長……


    客廳裏。


    陳言接過劉蘭遞來的熱茶,“謝謝劉姨。”


    劉蘭笑著擺手,“小陳,別這麽見外,來到這裏,就當是到了自己家。”


    “好嘞。”


    陳言笑著點頭,環顧了一圈,沒有見到黎陽的身影,忍不住出聲問道:“劉姨,黎叔人呢?”


    “迴涼山了。”


    劉蘭笑著解釋:“小姐的衣服很多,之前隻帶來了一部分,這不是冬天了嘛,小姐冬季的衣服都在涼山放著,所以我讓黎陽迴去租個車把小姐的衣服全部運過來。”


    陳言愕然,“租個車?運過來?”


    這些詞…多少有點小眾啊!


    劉蘭笑容加重,“小陳,你或許不太清楚,小姐的衣服很多,多到超乎你的想象,夫人每年迴來,都要帶著小姐去采購一番,絕大多數衣服,買迴來到現在連吊牌都沒摘。”


    “要是不租一輛貨卡,一次根本運不完。”


    這個解釋,聽得陳言目瞪口呆。


    大小姐的生活…果然是這麽枯燥無味啊!


    十幾分鍾後,一道下樓的腳步聲傳來。


    “陳言。”


    軟乎乎的嗓音,讓陳言不由抬頭朝著樓梯口看去,看到薑慕禾的那一刻,眼睛不由發直。


    好可愛的一小隻!


    薑慕禾穿著上次陳言買給她的羽絨服和內搭長裙,還有靴子,加了一條粉色的圍巾,毛茸茸的一小隻,宛若降臨人間的精靈。


    劉蘭麵露異樣。


    以前,小姐的穿衣風格一直都比較素,完全就是高冷女神的範,可自從小姐認識陳言以後,她的穿衣風格就變了,變得越來越甜。


    薑慕禾輕步來到陳言麵前,慢悠悠地轉了一圈,“怎麽樣?好看嗎?”


    “好看……”


    陳言咳嗽,這裏可不是隻有他和小學姐,形象管理還是要的,滿臉正色:“小學姐,你長得本來就好看,穿什麽都好看。”


    聽到陳言的誇讚,薑慕禾眸中閃著笑意,“不穿呢?”


    簡簡單單三個字,讓陳言如遭雷擊。


    一旁的劉蘭更是咳嗽不已,起身道:“那個…小姐,我昨晚沒睡好,先去休息了。”


    扔下這話,快步離開。


    她一邊走,一邊搖頭。


    果然,年齡存在著鴻溝啊!


    現在的年輕人…實在太開放了,什麽虎狼之詞都敢往外說……


    等劉蘭離開後,薑慕禾樂滋滋地挨著陳言坐下,小指在他胳膊上戳了戳,“咋不迴答問題嘞?”


    陳言嘴角不住地抽動,額頭上黑線滿布,“小學姐,你能不能別當著劉姨的麵瞎說?”


    “我沒瞎說。”


    薑慕禾俏臉上寫滿了無辜,“你說我穿什麽衣服都好看,所以我想著就問你一下我不穿衣服好不好看,這不是很正常的問題嗎?”


    陳言往後一倒,靠在沙發上,心累地閉上眼睛,“正常?你管這種問題叫正常?”


    “還有,我又沒看過…你不穿衣服的樣子,你問我這種問題,你覺得我能迴答的上來?”


    薑慕禾半邊身子倚著陳言,伸出左手,用小指在陳言臉上戳了下。


    陳言睜開眼,眼中飄著疑惑,“幹什麽?我說的不對嗎?”


    薑慕禾先是搖頭,隨後再次扔出一記重磅炸彈,“你想看我不穿衣服的樣子嗎?”


    “……”


    陳言唿吸一滯。


    這種問題…她認真的嗎?


    薑慕禾追問,“說啊,到底想不想?”


    陳言深吸一口氣,坐正身體,“小學姐,這個問題本身就不正常,至少以我們現在的關係,問這種問題特別不正常。”


    “如果你非要讓我迴答的話,我的答案是想,但絕對不是現在,等我們什麽時候確定關係,感情也步入穩定,即將談婚論嫁的時候……”


    陳言的話還沒說完,便被薑慕禾出聲打斷:“哎呀,哪有那麽多附加條件?明明我是女孩,我都沒有提什麽條件,你不許提條件。”


    陳言苦著臉,“祖宗,你還知道你是女孩啊?”


    “祖宗?”


    薑慕禾勾著唇角,“這個稱唿可以,要不,你以後就這麽叫我?”


    如此跳脫的思維,讓陳言屬實繃不住了,沒好氣地板起了臉:“還要不要吃油炸串串了?”


    薑慕禾吐了吐香舌,“錯了。”


    認錯的速度,可以說無人能及。


    陳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無奈搖頭:“走吧,帶你去吃。”


    “哥哥萬歲!”


    等兩人走出別墅以後,陳言緩緩開口:“小學姐,我們說好的,我讓你牽手,你不叫我哥哥,怎麽又叫上了?這不是耍賴嘛。”


    “哥哥,我知道錯了。”


    “以後不許叫我哥哥。”


    “好嘞,哥哥。”


    “……”


    晚上八點多。


    江大校門外。


    薑慕禾滿足地拍著小肚子,好奇地盯著陳言手中的黑色塑料袋,“哥哥,這裏麵裝的什麽?”


    “書。”


    “什麽書?”


    麵對薑慕禾的追問,陳言索性把書拿了出來,在她眼前晃了晃,書的表麵印著六個大字。


    《科學養豬指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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