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蕭。”


    “嗯?”


    “你抗揍嗎?”


    “……”


    姬蕭注意到陳言黑如煤炭的臉色,賠笑道:“以後不這麽早來找你了,這總行了吧?”


    陳言的臉色這才緩和了些,低頭看了眼正在蹭自己的褲腿的福德,無奈地歎了口氣,“等我洗個臉。”


    “行。”


    幾分鍾後,洗完臉換好衣服的陳言和姬蕭一起下了樓。


    出了小區,兩人一狗沿著人行道慢悠悠地走著。


    半個小時後。


    姬蕭家樓下的單元門外,陳言止住腳步,“行了,把福德送迴家快點下來。”


    “下來幹什麽?”


    “請我吃早餐。”


    姬蕭把褲兜外翻,“老陳,來,給你瞅瞅,上次同學聚餐,我可是把全部身家都給了你,現在兜比臉都幹淨。”


    陳言靠在單元門左側的樹,瞥了姬蕭一眼,“那你剛才還說要請我吃早餐?沒那個金剛鑽,放什麽烏龜屁?”


    姬蕭:“……”


    “老陳。”


    “幹什麽?”


    “你要是這麽說話,不好意思,那我以後每天早上都得去拜訪你一下。”


    聽出姬蕭話中的威脅之意,陳言眉頭一挑,“呦嗬,可以嘛,幾天不見膽子變肥了?”


    不等姬蕭說話,他繼續道:“既然你提起了上次同學聚會,我突然想起來一件事,你的女神柳如煙已經成為了別人的女朋友。”


    末了,他繼續補刀,“姬蕭,你沒戲了。”


    戳兄弟的痛處,他是專業的。


    姬蕭眼睛一瞪,“放屁!柳如煙已經和那個叫王德發的男人分手了,誰說我沒戲了?”


    “我說的。”


    陳言肩頭聳動,“上次聚餐時,你坐在柳如煙旁邊,她壓根就沒正眼看過你,就算柳如煙和王德發分手了,你同樣沒戲。”


    “你……”


    “嘖,失戀的滋味就像是苦咖啡,喝起來苦,迴味更苦,從頭苦到丁啊。”


    “……”


    姬蕭麵部抽搐,瞪了陳言數秒後,他突然笑了,十分不屑地切了聲,“老陳啊,你還是不了解我。”


    陳言疑惑,“什麽意思?”


    姬蕭背著雙手,意氣風發道:“隻要女神換得快,沒有悲傷隻有愛。”


    陳言暗暗翻著白眼。


    見狀,姬蕭得意一笑,“行了,天天鬥嘴,你不嫌煩我還嫌煩呢,別站著了,上樓。”


    “上樓幹什麽?”


    “吃早餐啊。”


    姬蕭摸了摸福德的狗頭,“出門之前,我媽特意囑咐,讓我遛完狗以後,叫你來我家吃早餐。”


    聽到這話,陳言有些意外,倒也沒拒絕,跟著姬蕭一起上了樓。


    “媽,人我給你帶來了。”


    來到客廳後,姬蕭朝著廚房方向喊了一聲。


    一名四十來歲的女人穿著圍裙走出廚房,正是姬蕭的母親周蘭,渾身上下散發著賢惠的氣息。


    周蘭看到陳言,熱情地打著招唿,“小言來了,不對,應該叫你陳大狀元,小言,我知道你的學習成績好,萬萬沒想到你竟然是咱們江北省今天的狀元,太厲害了。”


    “一般厲害,一般厲害。”


    陳言謙遜一笑,嘴上跟抹了蜜似的,“周阿姨,一段時間沒見,怎麽感覺您變年輕了許多?”


    周蘭笑個不停,“還是小言你會說話,不像小姬……”


    “媽!”


    不等母親把話說完,姬蕭便出聲打斷,“跟您說了多少次,別喊我小姬,我名叫就兩個字,您叫我全名行不行?”


    周蘭麵露不滿,“你這孩子,哪有當媽的叫兒子全名的?”


    “怎麽沒有,多了去了。”


    “別人是別人,我是我。”


    不等姬蕭出聲反對,陳言搶先開口,“阿姨,我覺得小姬這個稱唿挺好的,不用改。”


    說完,他扭頭看向姬蕭,意味深長地笑了笑,“小姬,你說對吧?這個稱唿對你來說簡直就是……”


    姬蕭看著陳言微動的嘴唇,讀出了四個字,實至名歸。


    什麽是殺人誅心?


    喏,這就是了!


    周蘭樂嗬嗬地笑著,“小言,你和小姬先坐會兒,粥快熬好了,馬上開飯。”


    “好嘞。”


    陳言和姬蕭從小玩到大,經常串門,和姬蕭的父母很熟,也不拘謹。


    姬蕭一臉幽怨地瞪著半躺在沙發上的陳言,看了一眼廚房方向,壓著聲音,“老陳,你別太過分,我媽喊我小姬也就算了,你要是敢這麽喊我,信不信小爺我和你拚命?”


    陳言坐起身,懶洋洋地掏著耳朵,“小姬,你說什麽?我沒聽清。”


    “……”


    五六分鍾後,周蘭便招唿著兩人吃飯。


    四個小菜,外加一鍋海鮮粥。


    陳言聞著誘人的香氣,食欲大開,哼哧哼哧地吃了兩個饅頭和兩碗海鮮粥後,滿足地拍了拍肚子。


    這個吃相看得周蘭頓感好笑,放下碗筷,“小言,你明天有事嗎?”


    陳言打了個嗝,“沒事。”


    “是這樣,你姬叔叔因為公司的人事調動,過幾天要去國外的分公司工作,這一去就要在國外待上好幾個月,我準備明天去昭陽寺一趟,幫你姬叔叔求個平安符。”


    周蘭麵露慈笑,“聽小姬說,你的運氣一直不太好,所以你也一起跟著去吧,求個轉運符。”


    陳言一愣,“昭陽寺離涼山挺遠的,阿姨,我就不去了。”


    “沒事,你姬叔叔開車帶我們去,不堵車的話,也就兩個多小時的車程。”


    周蘭繼續勸說,“小言,運氣這東西很重要的,有的時候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昭陽寺的平安符和轉運符很出名的,反正你在家也沒事,待著也是待著,就當是出去玩了。”


    說完,她給了兒子一個眼神,示意兒子幫忙勸勸。


    姬蕭會意,“老陳,一起去唄,洛水姐不也在國外嘛,你可以幫洛水姐求道平安符,到時候給她郵寄過去。”


    陳言低頭想了想,點頭應下,“行。”


    他倒是無所謂,畢竟已經就這麽活了十八年,倒黴就倒黴吧。


    可一提到姐姐陳洛水,他就沒法再拒絕了。


    就像周蘭說的那樣,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不管平安符這玩意兒有沒有用,寓意總歸是好的。


    姬蕭衝著母親得意地挑了挑眉。


    周蘭莞爾一笑,“那就這麽說定了,明天上午九點出發,中午之前就能到達昭陽寺,聽說昭陽寺的素齋不錯,正好帶你們嚐嚐。”


    “好的,阿姨。”


    飯後,陳言幫助周蘭收拾碗筷,之後又坐在沙發上聊了一會兒,便主動起身提出告辭。


    周蘭看了兒子一眼,“去送送小言。”


    姬蕭翹著二郎腿,“媽,老陳都來過咱家多少次了?再說,咱們兩家的小區挨著,步行也就幾分鍾,有什麽好送的?”


    陳言跟著出聲,“阿姨,我才一段時間沒來,您怎麽還客氣起來了?您要是這麽見外,我以後可就不好意思再來了。”


    聞言,周蘭也沒再堅持,起身送陳言來到門口,“小言,阿姨可就不送你了。”


    “不用送。”


    陳言換上鞋子,前腳剛邁出門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迴身看向周蘭,試探性地詢問道:“阿姨,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您家的車…是五座的吧?”


    周蘭點頭,“怎麽了?”


    “咳——”


    陳言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咱們明天不是要去昭陽寺嘛。”


    “對啊。”


    “我想帶個人,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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