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正式開始之後,對麵一身腱子肉的漢子輕蔑的看了阮嫣一眼,伸出一根食指朝阮嫣勾了勾。


    很顯然是讓阮嫣先來。


    阮嫣挑眉瞧了眼他的手指,小巧的舌頭舔了舔有些幹澀的唇瓣。


    然而就在下一瞬,阮嫣如同閃電般劃過擂台,腳下不知踩著什麽步法,是她的步子輕盈而迅速。


    到達漢子麵前的同時,漢子也不甘示弱的抬手握拳揮向近在咫尺的人。


    他眼裏的勝券在握讓阮嫣看著極其不適,心中厭惡的情緒到達頂端,她沒有在故意放水試探對方。躲開漢子的拳頭後,她迅速抬手緊緊掐住對方的脖子,就那麽輕輕一扭。


    “哢嚓”一聲,她掐斷脖子的速度甚至沒給對方反應的機會,手中的生命瞬間被她掐斷。


    可能是覺得這人太重了,阮嫣隻好隨手將人扔下擂台,然後拍了拍手看向擂台外的人。


    無意間的一掃,她就與高台上戴麵具的傅丘凝對視上了。


    阮嫣朝他挑挑眉,仔細打量了一番他的麵具,麵具整個呈現暗紅色,與傅丘凝穿的暗紅色衣袍剛好搭上,麵具上有著黑色的花紋,看起來像是曼陀羅花,但又不太像,最讓人覺得顯眼的就是麵具四周的金邊。


    迴想一路上的裝飾阮嫣深度覺得傅丘凝喜歡鑲金邊的東西。


    傅丘凝還處於震驚中,剛剛親眼看見阮嫣輕鬆扭斷一個比她高大且實力不凡的漢子的脖子,且還是比賽開始不到一分鍾的時間輕鬆淘汰對方。


    這兩點單挑出一點就足夠讓在場的眾人震驚了,於是此時場上呈現一種死一樣的寂靜,幾乎連唿吸聲都要聽不見了。


    直到幾秒後,大家終於反應過來,震耳欲聾的掌聲響徹天際。阮嫣被這掌聲吵的頭疼,一道冷冽的目光掃過眾人。


    寒冷的氣息撲麵而來,這讓台下眾人不得不停下鼓掌的動作,然後端端正正的坐好。


    有些覺得實力比不上阮嫣的人已經開始下台走出這場擂台,這其中還有剛剛嘲笑過阮嫣的兩人,他們怯怯的看了眼阮嫣之後,幾步就跑沒影了。


    而阮嫣也不是很在乎這兩人,但要是以前的她。


    她想了想,覺得結果大概可能是這三人都身首異處。


    不過想到這,她好奇的看向那個沒有走的人,眼中好奇很明顯。


    而此時高台上的傅丘凝開口了。


    “勝利者可以隨意在擂台觀眾中挑選一名對手上台比賽,擂台觀眾無權拒絕。”


    聽到這話,有些沒有來得及走的擂台觀眾渾身一僵,他們轉頭看向高台上的人,當看見那人臉上的金邊麵具之後,觀眾席的眾人齊齊站起身朝高台上的傅丘凝行禮。


    這個地方是人家給他們的,見到這裏的主人自然是要恭敬的。


    再說了,在場能夠進入這裏的人,誰不知道丘院主人的心狠手辣,這個人的心性比起常人可不能算是正常,別看他平時不著調的樣子,其實他能在與人談笑風生之間,笑著在對方毫無察覺之際隨意拿去別人的性命。


    阮嫣瞥見他們都朝傅丘凝行禮,滿臉古怪的抬眼望向傅丘凝。


    傅丘凝迴神過後,顯然也對她很是好奇了,他腳尖輕點,直接從高台跳落至地麵,對著阮嫣抱了抱拳:“不知小友可願與我一戰,不是生死局,我們點到為止?”


    觀眾席上的人在聽見丘院主人說出與他一戰時,倒吸一口涼氣,不過聽到後麵的點到為止之後,眾人奇異的目光就落在了阮嫣身上。開始小聲的議論起阮嫣的身份。


    “樓主都出麵給這小友解釋規則了,我猜這小友肯定和樓主有點什麽關係。”


    “我也覺得。”


    “誒?我想起來了,剛剛不是還有三個人想對著小友那啥嗎?你們看看還在不在,還在的話我們把人綁了送給這小友,還可以在樓主麵前露露臉。”


    聽到這話的阮嫣和傅丘凝臉上情緒都沒什麽變化,而聽到這話沒有跑出去的那人則麵色蒼白,僵硬的朝那扇已經關閉的門走去。


    傅丘凝眼中帶笑的看著阮嫣,阮嫣則歪了歪頭,用口型告訴傅丘凝:“我是來殺人的,不是打架,你要不等迴去了再和我比。”


    傅丘凝想了想覺得好像也有道理,反正他想見阮嫣隨時都能見,也不急於這一時。於是他擺了擺手,將扒在門上的漢子直接抓過來扔在了擂台的地麵上,然後做了個請的手勢。


    最後腳尖一點,飛迴高台,同時在飛迴高台之後運用靈力給阮嫣傳音:【我去看看另外一個,你先殺吧。】


    這一句過後,阮嫣抬頭望向高台,果然沒看見人影了。


    而觀眾席的眾人見樓主走了,也終於敢大喘氣了。


    有些人已經開始想法設法討好台上的小友了。


    “那個妹....小友,你和樓主是什麽關係啊?他是要你來這裏清人的嗎?”這人顯然剛開始是想叫阮嫣妹妹的,但想起台上那個人之前的說法過後,自動改了字,跟著樓主一起叫小友了。


    “是啊,小友,我們可都沒有得罪過你,你殺了他就算我們這清人清完了成嗎?”


    ..........


    阮嫣耳邊聽著這些人嘮叨,煩不勝煩,最後實在忍無可忍的吼出聲:“都安靜!我和你們樓主不熟,也不是什麽來清人的!”


    真煩,她就來殺個人都這麽吵!


    她煩躁的走近此時臉色蒼白,一臉驚恐看著她的人身邊,隨意伸手就掐住了對方的脖子,又是輕輕一扭。


    這裏的人本身也不是什麽好人,來這之前她特地問了白蕭,這些人都是什麽人。白蕭告訴他,能夠想到來丘院賭這些的人,不是窮兇極惡的人,就是手上有一兩條人命的人,所以有很多來了的人都會被傅丘凝關在肉搏擂台,畢竟這裏不允許使用靈力,隻能通過肢體來殺死對方,且這裏有結界,完全可以把這裏當做一個牢籠關押這些人。


    而且他們自己以為這裏是擂台比賽,且都會殺死對方,也就相當於傅丘凝不費吹灰之力就將這些身上帶著人命的人清除掉了。


    所以阮嫣殺這裏的人算是毫不手軟的了,這人過後,她麵無表情的又叫了幾個自己看不順眼的人上台,一起上來打。


    打鬥的過程中,阮嫣還分心想著,既然這裏帶有一條人命的人都是罪人,那麽她在這裏也算是罪人吧?


    右手狠狠揮出一拳,砸向偷襲過來男人的胸口上,因為砸中的是要害,那人雖然不至於被阮嫣砸飛,但還是吐出一大口血,差點噴在阮嫣身上,還好她及時躲開。


    阮嫣一邊揮拳,一邊躲避,不到一刻鍾時間,身側就又多出了幾具被擊中要害而死的屍體。


    她擦了擦手上無意間沾上的赤紅色鮮血,可惜血跡已經完全沾在她手上,怎麽擦都擦不幹淨。無奈,阮嫣看著手上的血,殺人的心情頓時就沒了,她轉頭看了眼觀眾席上驚恐看著她的人,皺著眉走下擂台,然後打開黑漆漆的門,走了出去。


    觀眾席上的人,看見她輕鬆打開門就出去了,無人不驚歎這小友真的是和樓主認識的貴客啊。


    “我就說嘛,除了樓主認識的人,誰還能在比賽的時候見到樓主啊!樓主可是都沉寂了很多年了,這次出現竟然是為了這小友。”


    “是嘛!除了樓主給的高級令牌誰能輕鬆打開那個門出去?”


    ...........


    這邊,阮嫣行走在漆黑一片的通道中,全程皺著眉,眼前雖然看不見任何東西,但她耳朵很靈,聽著風聲繼續往前走。


    想到自己耳朵這麽靈的原因,阮嫣苦澀的笑了笑。


    在通道的盡頭遇到白蕭的時候,阮嫣毫不意外,這個人在現代的時候,就能精準的知道她發泄情緒的時間,她曾經問過很多遍原因,這人卻總是繞過問題,拉著他去食堂偷東西吃。


    白蕭看見阮嫣走來時,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她皺著眉的樣子,下意識看向她的手,當看見她手上的血跡時,一切就了然了,他沒提其他的事情,對著阮嫣笑了笑道:“走吧。”


    阮嫣點點頭,也對白蕭扯出一個笑。


    白蕭不甚在意的伸手牽住阮嫣髒兮兮的手,緊緊握著,即使阮嫣掙紮他也緊緊握著不鬆。把人帶迴頂層之後,叫了丘院的人打水來。


    然後親自給阮嫣擦幹淨沾了血跡的手。


    阮嫣見掙紮不開,便任由白蕭折騰,直到最後白蕭放開她,她才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份:“不對啊!你嫁我嗎?你這樣我像是被你護著的那個!”


    白蕭迴憶了一下,發現這裏的白蕭還真說過這個話,於是低頭妥協:“好,但那不是成親過後嗎?現在我們還在觀察期,是這麽說吧?”


    阮嫣接收新詞匯:“不知道。”


    白蕭挑眉:“你不是最後一個任務是在大學嗎?但是訓練營應該發放了手機的吧?”


    阮嫣搖搖頭:“是有手機,但是我不知道怎麽用,然後就幾乎沒怎麽用過,而且那時候在做任務,沒空看這些。”


    說到這,白蕭的眸子暗了下來,眼中浮現出一絲悲傷的情緒:“當時我被老大派去做其他的任務了,沒來得及迴來找你,我就聽見你.......”


    “死去”這兩個字他不想說出來。


    他做完任務就趕緊迴來了,可訓練營裏卻傳出了她身死的消息,他當時還不信,非要去找老大,最後鬧得被老大處死的下場。


    阮嫣靜靜的看了一會兒現在情緒低落的白蕭,感覺到自己現在心裏很不舒服之後,她試探的伸手牽住了白蕭的手,輕輕拉了拉。


    .............


    傅丘凝來的時候就看見了這一幕,他無語的敲了敲大敞開的房門:“喂喂喂!兩位這是我的地盤,你們這麽不介意的嗎?要這樣就趕緊迴問道宗!”


    阮嫣和白蕭聽到他的話無動於衷,阮嫣依舊牽著白蕭的手,隻是轉頭看向走進來的傅丘凝,傅丘凝已經將臉上的麵具取了下來,露出了他俊俏且讓阮嫣覺得有點欠揍的臉。


    其實如果傅丘凝不說話,阮嫣還會覺得他很好看,且有與白蕭對比的可能性,可惜他要說話。


    想到他剛剛在擂台上說的話,阮嫣開口詢問:“剛剛為什麽要和我打架?之前我們見了那麽多次,你可都沒有和我打架的欲望,怎麽這次就有了?”


    傅丘凝搖頭:“不知道,就看見你那麽果斷的殺人,讓我的勝負欲起來了吧?”


    阮嫣:“............”你解釋了還不如不解釋!


    白蕭沉默的聽著兩人的談話,聽見傅丘凝說的“阮嫣殺人很果斷”時,他愣了愣,眼中隱隱有些驚訝的看向阮嫣。


    她以前在訓練營的時候,可是不把對方折磨得隻剩最後一口氣就不會出手殺人的。現在這樣的改變是否說明,她已經逐漸向她想要成為的人靠近了?


    阮嫣察覺白蕭的目光後,朝他溫柔的笑了笑,握著白蕭的手輕輕收緊,然後鬆開。有安撫的意味。


    看見兩人旁若無人親密的傅丘凝:“.............”


    阮嫣轉頭:“好了,我們今天就先走了,天色也不早了,明天還要比賽。”


    傅丘凝點頭,很是“熱情”的挽留了一下他們倆。然後著急忙慌的把這兩人送走。


    看著兩人消失在城門口之後,他又獨自迴了丘院,上了頂層。這時名叫沫兒的女子也迴來了。


    “主子。”


    傅丘凝迴頭看了她一眼,又一次警告道:“不能碰的人不要碰,我和你說了多少遍了?”


    沫兒顯然被他嚴肅的語氣嚇到了,她雙膝一跪,直接俯身求饒:“是屬下的錯,屬下絕不再犯。”


    傅丘凝沒想嚇她,擺擺手讓人起來:“好了,起來,有事沒事就跪,誰教你的?”


    沫兒站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好。


    “這是我最後一次警告你,下次你就可以直接拿著你的東西離開我這陋舍了。”


    “屬下一定謹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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