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除了林辭這個腦子缺根筋的小傻子在睡覺,其他人都偷偷注意著阮嫣,當然雲鸞和楚鳶是注意著阮嫣和那四道視線。


    偷偷看著阮嫣的四道視線,都察覺到了阮嫣停止修煉的動作,也同時收迴視線,各自都有點慌,畢竟阮嫣這個動作有可能是察覺到自己視線才做的。


    察覺到四道視線都收迴去了,阮嫣暗暗鬆了口氣,畢竟被人盯著真的有點不舒服,很不自在。


    ...........


    次日一早,阮嫣第一個起。


    其實也不是起,她基本一夜沒睡,修煉不了,索性就開始想事情,什麽都想一點,結果所有要知道的東西都想不出答案。


    其他人聽見動靜也都收拾了一下,準備一起上山了。


    阮嫣看了看遠處的山頂,眼睛一下子亮了亮:“這山頂還有建築啊?”


    也不怪阮嫣奇怪,主要是在遠處看的時候,山頂包括整個山都被濃霧包裹著,完全看不清。但是今天一早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一下子就清晰起來了。


    再仔細看看整個山,阮嫣覺得這裏真的很好。


    他們站在山腳下,仰望整座山體,雪花不知何時飄落,一次又一次的覆蓋在樹上,草上,花上。山上的積雪在陽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輝,形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線,漫天的雪花如詩如畫,給這座雄偉的山峰增添了幾分柔美。山與雪,宛如天地間的一幅水墨畫,如果不是氣溫突然變冷,阮嫣覺得自己應該會在這裏很久很久。


    再往上看,一座建築靜靜地矗立在山峰之巔,濃霧加之大雪飄落,讓人看不真切。


    白蕭隻是望了一眼山頂上的建築就收迴了視線,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他平靜的給其他人科普:“那是一座古廟,以前叫無憂寺,現在想必已經沒有人了。”


    楚鳶、雲鸞和阮嫣是下界的人,自然不知道這個,所以白蕭與其是說介紹給眾人聽,還不如說是單純給她們三個說。


    眾人邊走邊說,一齊往山上去。


    阮嫣為了聽聽這個“無憂寺”的事情,特地走在了白蕭身旁。


    “師兄和我說說這個無憂寺吧?”阮嫣走在白蕭身旁,望向山上的建築,很自然的開口。


    白蕭知道她會問,自然很快就開始和她說這個“無憂寺”的事情:“無憂寺,大概已經在天雪山脈一千年了,裏麵的僧人和佛像也有一千年了,這座寺廟有一個傳說,講的是一個女孩她兒時不幸,因為身體原因被父母拋棄,後被賣給一個名叫月影的組織,殺伐不斷。”


    說著,白蕭突然覺得有點熟悉,轉頭看了阮嫣一眼,瞬間就明白為什麽那麽熟悉了,這和阮嫣的經曆很像。阮嫣聽著也是這麽覺得,原來在世界的某個地方有一個和她童年那麽像的人啊。


    白蕭抿著唇,突然不太想說了,可阮嫣卻來了興致,她想要知道那個和她相似的女孩最後是怎樣的。


    “師兄繼續說。”


    白蕭無奈,隻能大概省略一些不太好的地方,繼續講:“那個女孩在一年的任務裏,突然毫無征兆的叛變,也不能算真正的叛變吧,就是她突然身亡,月影得知這個消息時,一般情況下都會派人去把人的屍體收迴去,然後處理了。”


    “但月影去了之後,並沒有找到女孩的屍體,反而發現了血跡和馬匹的痕跡,於是他們覺得女孩叛變了,開始全力追殺女孩,本來叛變一個人也不是什麽大事,但女孩身上有一個秘密,他們不能也不許這個秘密被傳出去。”


    林辭這時候突然冒出一個頭:“什麽秘密?”


    白蕭搖頭:“這個我沒聽到過,但是據說這個秘密就在山上的那座寺廟裏。可無人找到,也無人知曉在哪。”


    楚鳶這時候也從旁邊插了一句:“這和寺廟有什麽關係?”


    白蕭笑著搖頭,繼續講:“別急,繼續聽我講。”


    ...........


    森林中,快馬飛奔,留下一抹塵煙。


    馬上的少女身著黑色勁衣,靜靜的趴在馬背上,她絕美的臉蛋這會兒卻是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眼睛緊閉,緊抿的唇邊血跡沒有被擦掉,就這麽留在了嘴角處。她的衣服像是被水打濕了,緊緊地貼在她身上,勾出了她瘦弱的身材,然而垂落在身側的布料卻時不時滴落紅色的血水,觸目驚心。


    馬兒一路狂奔,直至三天三夜後,來到了一處山腳下,停了下來。


    女孩感覺到不再顛簸,輕輕睜開眼睛,便見遠處一道白色的身影朝這邊走來,她眼前一片模糊,隻能知道這是一個男人,看不清臉的模樣。不久後,她體力不支,再次昏睡過去。


    身著白色道袍的男人,看著眼前的人皺了皺眉,走上前伸手探了女孩的脈搏才微微鬆了口氣,也不知從哪裏拿出了一顆黑漆漆的小藥丸就直接塞入了女孩口中,他拍了拍棕馬的頭,也給棕馬吃了一顆藥丸,然後才朝山上走去,棕馬背著女孩也跟了上去。


    ..........


    “哦~所以女孩是被這個白袍道人給救了?”林辭一臉我最聰明的用手摸著下巴。


    白蕭頷首:“是的,但是女孩不知道的是,這匹救了她一命的馬也是這位道人的。女孩醒來之後,就和道人一起在山上生活,當時的山上出了道人和她就還有幾隻仙鶴,山上也不是寺廟而是一間小屋。”


    楚鳶還是不理解:“那和那個秘密有什麽關係?”


    阮嫣根據內容大概猜了一下女孩會做什麽:“她是不是沒有告訴道人她的身份以及過往?”


    白蕭不出所料的點頭。


    “那我就知道後麵的結果了,女孩和道人最後生活在了山上,女孩記得所有的事情,她將秘密藏在了小屋裏,是因為她不想去管這些事情了,她很累了,既然在山下她或死或叛逃,何不重新來過,給自己一個新的人生呢?”說到這阮嫣頓了片刻又轉頭看向白蕭:“你說的這個傳說的北京應該不是修真界吧?如果當時有修為,那概念就不一樣了。”


    白蕭腳步頓了頓,眼中情緒晦暗不明,他朝阮嫣點頭:“是。你猜的結果也是差不多的。但最後的最後女孩還是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


    阮嫣也不出所料的點頭:“是啊,我知道的。很多時候你想要什麽,上天就偏偏不給你什麽。”


    白蕭張了張嘴,最終還是將安慰的話咽了下去。


    未經他人苦。


    他沒有去經曆一遍她所經曆的事情,就不能去安慰她放下,就像她這次要來這天雪山脈也同樣征求了他的意見,而並非逼迫他來的一樣。


    “後來怎麽樣了?”阮嫣的提問聲再次傳來,她能夠猜到女孩大概的做法,卻猜不到最後的結果。


    “道人沒有問她的身份地位包括過去,隻是將人放在了身邊,每天的吃食也不少,但就是沒有和女孩說過話,女孩也沒有開口問過他任何事情,兩人與其說是在過日子,倒不如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我想女孩大概是想要逃避下山吧?道人我就不知道了。”


    “再然後,就是女孩被山下的人發現,畢竟是不可能永遠逃避的?除非你已經不在和那些人同一個天地,要不然你就永遠還是從前那個你。發現的當天正好是白衣道人不在的那天,她被那些人抓走,嚴刑逼供後來就不見了蹤影,月影最後也還在不停的尋找那個秘密,但卻始終沒找到。”


    白蕭眼中突然閃過悲哀。


    他抬起頭望向遠處的寺廟時眼中卻沒了那股情緒,這一瞬間的感覺讓他自己都有點不知所措。


    剛剛那股情緒是怎麽一迴事?


    他不太在意的搖了搖頭繼續將結局講給眾人聽:“書卷裏講得不是很清楚,隻說白衣道人最後將小屋修剪成了寺廟,並且修了一個女孩的佛像建立在了寺廟上,並取名無憂。”


    楚鳶聽到這滿臉疑惑:“什麽嘛?那個白衣道人喜歡女孩嗎?”


    白蕭搖頭:“不知道,這隻是傳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而且既然是道人的話,應該也是有修為的吧。”


    林辭歪著頭想了半晌突然開口:“是不是白衣道人通曉天命,早就算出了女孩的命運,他救了女孩,但是卻還是沒能救下她一世?”


    白蕭微微低下眸子,繼續搖頭:“不知。”


    不知怎的,自己這次講起這個兒時聽見的故事會這般難受。


    阮嫣聽完也沉默的望著遠處的無憂寺,那裏還是被雲霧擋著,看不真切,她心裏有點難受,可她不知道怎麽迴事。


    心裏突然有很強的欲望想要去看看那座寺廟,去拜一拜那個女孩的像。


    她突然開口:“我們去看看吧。”


    其他人聞言一愣,齊齊點頭。


    徐任察覺到她語氣有點沉悶走到她身邊來:“你想去我們就去,小師妹要開心的去,本來就是來玩兒的,不要這樣哭著臉啊。”


    阮嫣也意識到自己剛剛的語氣有點奇怪,自己都愣了一下,然後輕笑著點頭:“嗯,走吧我們去看看能不能找到那個秘密。”


    墨雲璟、葉晚雲和徐任同樣聽說過那個傳說,畢竟這裏的無憂廟在他們小時候還是很熱鬧的,小時候基本都來過一兩次,大人們自然也會講這個故事。


    但聽見“秘密”二字的包括白蕭在內的四人,都有些發愣,畢竟這隻是傳說,當年傳出這個傳說後,很多人都想去找這個秘密,不是一定要找到,而是好奇而已,但後來沒人找到,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他們小時候也想過要去找,但也沒找到。


    可如今阮嫣這樣說,突然給眾人一種今天一定會找到的錯覺。


    葉晚雲淡淡看了白蕭一眼。


    這人在轉移阮嫣的注意吧?


    他心想。


    白蕭輕笑著看著前麵有點興奮的阮嫣,眼中雖然帶著笑意,卻也摻雜著其他的情緒。


    ..........


    幾人用了靈力,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山頂。


    眼前的建築終於清晰起來。


    阮嫣、楚鳶和雲鸞三人走在最前麵。


    抬頭望去,牌匾上寫著——無憂寺。


    古廟不是很大,寺門歪歪扭扭的倚在門框上,牆上到處都是灰塵和雜草。朱紅色的圍牆上,坑坑窪窪的。


    阮嫣抿著唇和眾人一起走進這座寺廟。


    一眼望去,這裏其實看著還是像是小屋的樣子,隻有三處房子,進門的右邊是一個已經幹枯的水池,院子裏有著香爐,但經過歲月的摧殘已經破爛不堪了,阮嫣先是去了左邊第一間房間。


    裏麵很顯然是個寢殿,床、桌、椅子、櫃子一樣沒差,讓她比較在意的是床裏麵的一幅畫卷。


    這裏的床是三麵被圍著的,所以床頭可以掛東西。


    她走過去的第一眼就看見了床頭掛著的畫像。上麵顯然是個女子,可惜因為時間太久和沒人打理的原因已經看不清畫像的臉了,依稀還能知道畫像中的女子在喂魚,想必是院子裏的那個池子裏曾經有魚吧。


    阮嫣這麽想著,不知不覺中就把畫像取了下來,拿在了手中,等她反應過來時,才想起這樣不太好,於是又掛了迴去,對著畫像行禮道歉後,正打算走,眨眼的功夫,畫像又出現在了她手中。


    她眨眨眼,看著手中的畫像愣了一下,隨後轉身看了眼床頭,又試了一下。


    結果很顯然,畫像又迴到了她的手中。


    阮嫣抿了抿唇,心中疑惑,卻還是將畫像收進了知鶴。


    既然這樣的話,就先收著為好,她其實挺好奇這個女孩和那個白衣道人的故事的,時間太久了,或許他們真的存在呢?


    畢竟畫像都有,但唯一比較違和的一點就是不是修真界了,既然是千年前的事情,又怎麽會沒有修為呢?


    阮嫣一邊想著一邊往外走,其他人也在其他地方看,她看了眼坐在院子裏的墨雲璟、葉晚雲、白蕭和徐任,他們應該不感興趣,畢竟是知道這個傳說的人,曾經來的時候想必就已經看過找過了,現在又來就隻是帶著她、楚鳶、雲鸞和林辭這個從小就失寵的小少爺來逛逛。


    阮嫣沒管他們四人,而是徑直走向對麵的房間。


    這是一個灶房,不大但東西都很齊全,看起來還是很有生活氣息的,她對灶房不是很感興趣,於是看了一眼就出去了,然後走進了旁邊沒去過的房間。


    剛剛踏進門檻抬眼就看見了一個用石頭雕琢而成的人像,這應該就是他們說的佛像了,她先是雙手合十拜了拜,然後才抬頭仔細看了人像。


    人像很顯然就是女像,長長的頭發被玉簪簡單的束起,五官很立體,看著就知道是個很好看的女孩,可阮嫣沒怎麽在意女孩的長相,畢竟雕刻出來的人和本人其實還是有很大的區別的,有些時候就算是本人看見自己的人像都不一定認得出來,往下看女孩穿著白色的衣裙,很乖巧的站著。


    阮嫣覺得女孩這個姿勢像是在望向遠處,等待一個人一樣,但這個思想隻是一瞬就被她拋掉,怎麽可能呢,這可是要拜的像。


    拋開這個思想後,她卻忽然想到一個奇怪的點,白蕭隻說了這是佛像,但並沒有說這個個到底是拜什麽的。


    她將這個疑問先放了放,打算看完這裏麵的東西再去問白蕭這個問題。


    轉向右邊,這邊是空蕩蕩的,地上有一個圓墊子在中間,牆上也是空蕩蕩的,看起來還真沒什麽。


    阮嫣又轉向左邊,這邊比起右邊就多了個桌子,桌上有一個小木桶,看起來是搖簽的,隻是桶裏隻有一根簽,阮嫣下意識覺得這是被人給撒了,所以裏麵隻有一根簽。再往裏麵看,還是一個圓墊子在中間,其他地方什麽都沒有。


    讓阮嫣更覺得奇怪的是,就連人像的麵前都沒有墊子,為什麽兩邊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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